十七、這只鬼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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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in鬼這段時間不知道去干什么了,總是不見人影,偶爾回來了也只是抱著林夕猛榨jingye,汲取足夠陽氣后又消失不見了。 林夕迷迷糊糊的醒來,渾身酸痛不已,“?!蓖蝗凰牭蕉呿懥艘宦暎€以為是自己的手機,結(jié)果卻不是。 回憶了半天才想起來箱子里還有一個手機,那是那天他兩在祁尉家拿的,yin鬼生前使用過的手機。 林夕翻出來,看到鎖屏界面上顯示有一條新消息,百思不得其解,明明拿回來發(fā)現(xiàn)有密碼打不開后,他就關(guān)機放起來了,怎么會突然開機,還收到消息呢? 林夕左想右想還是覺得不對,這種奇異現(xiàn)象,肯定是預兆,他起床穿了衣服,拿著手機到配件城,找了家店給解鎖。 那人居然收他一百塊!還沒有時限,林夕留了電話號碼,那人說等他解開會打電話讓他來取。 林夕出了配件城,無所事事,yin鬼一不在身邊,他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就沒有事情干了一樣。 等到他反映過來,自己又下意識的走到醫(yī)院,索性繼續(xù)進去盯梢了,結(jié)果他發(fā)現(xiàn)今天醫(yī)院好多人啊,也不知道怎么會有這么多人生病。 他擠開人群,歷經(jīng)千辛萬終于抵達祁尉的病房,不巧的是,今天病房門居然是鎖著的! 林夕沒有yin鬼幫助,根本打不開病房門。 他懨懨的坐在走廊的長椅上。 這時,一個年輕的男孩子在他旁邊坐下,“真羨慕你啊?!?/br> 林夕抬頭,四下看了一眼,確定這個人是真的在和他說話,“我?” “是啊?!蹦泻_病房努努嘴,“我看你的靈光已經(jīng)很亮了,應該快要侵占他的身體了吧,你運氣真好,像這樣昏迷的人,正是陽氣不過旺陰氣不過重的好容器,最合適入體。” 林夕皺眉,“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男孩笑起來,“哎喲,瞧你,雖然不陰不陽的身體很難得,但是他的八字和我的不合,我也不會搶你的啊…”男孩拍拍他的肩膀,鼓勵道:“加油啊,再多吸他點陽氣,等你靈光達到炙亮,就可以取而代之了。我也要去找一具合適我的身體了?!?/br> 說著就飄蕩到另一頭的病房去了。 他的速度很快,而且看起來輕飄飄的,身體顏色暗淡,林夕甚至能透過他的身體看到對面的窗戶,椅子… 他突然像是被敲了一悶棍,抬頭看比往常擁擠的走廊,好多看似正常人,往下一看… 都是飄在半空中的。 林夕揉揉眼睛,再睜開,還是那樣。 “不不不?!彼麌樕盗?,低下頭用手拍打自己的腦袋,“快醒過來,醒過來。” 一瞬間他恍惚透過自己的手掌看到了自己的腿。 “啊啊啊…”林夕尖叫著摔下椅子,不顧周圍人詫異的目光,狂奔出了醫(yī)院。 不陰不陽…八字相合…吸取陽氣…取而代之… 這些詞充斥著他的腦海,驟然間,一條清晰的脈絡貫穿腦海。 “只要有你,我就能一直吸食你的陽氣?!?/br> “你的身體是珍貴的?!?/br> “你上天賜給我的禮物,我很珍惜你?!?/br> 林夕抱住頭大喊,眼淚卻不由自主的落下來,“不要想!不要想!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寶貝,怎么了?”他撞進一個人的懷里,一雙發(fā)著光芒的手伸過來抬起他的臉。 林夕不可置信的抬起頭,他看到y(tǒng)in鬼發(fā)著光,就在陽光下,陽光甚至不敵他本身發(fā)出的光芒。 林夕眼睛慢慢睜大,最后眼眶幾欲眥裂,眼白上漫起血絲?!澳恪闳ツ膬毫??”聲音卻顫抖著。 “你怎么了?哪不舒服嗎?”yin鬼看到他這模樣嚇了一跳,趕緊抱住他著急得問。 “你去哪了?你告訴我,告訴我!”林夕倏然哭喊起來。 yin鬼心慌意亂,大腦一瞬間來不及思考,脫口而出:“我去祁家了,我…” 林夕身體驀地一停,不再掙扎了。 所以他為什么對祁宅那么熟悉,還有莫名其妙打開的手機…一樁樁事情串聯(lián)起來,明明看似微不足道,卻在這一刻交織成一張密集結(jié)實頭尾相接的大網(wǎng),將林夕緊緊的捆綁起來。他呼吸不上來,眼淚也干涸了不再流,像突然間失了魂,所有的力氣都被抽干了。 “我只是覺得…”yin鬼還在解釋。 “你什么時候想起來的?”林夕打斷他,干巴巴的問。 yin鬼一窒,“我沒…” “你還想騙我到什么時候!”他倏然猛的一把推開yin鬼,眼睛紅得滴血,嘴唇也在掙扎中被咬出血了,模樣凄厲悲慘。 “你…”yin鬼愣了半晌,這才苦笑出來,“你都知道了,我不是…” 你都知道了。 你都知道了! 你都知道了!! 林夕掉頭就跑,他其實什么也不想知道,他多想什么也不知道。 可yin鬼這句話已經(jīng)印證了他所有的推測都是事實。 他不知道自己跑了哪兒,周圍的人物車流在極速的后退,風直往他的眼睛里灌,視網(wǎng)膜模糊不清,他感覺下雨了,要不為什么臉上都濕透了。 他踩到一塊石頭,摔倒了。 膝蓋磕傷了,很疼,鉆心的疼,可是心口比膝蓋還疼。 林夕坐在地上,抱著膝蓋嚎啕大哭。 哭到聲嘶力竭,眼睛發(fā)疼,然后呆坐在地上怔怔的不動彈。 暮色四合,所有人都行色匆匆,一個拾荒的老人在翻垃圾桶,走到林夕身邊,輕聲道:“天黑了,孩子,回家吧?!?/br> 家?他的家在哪兒? 林夕茫然四顧。 看著老人走遠的背影,他才慢慢的站起來,腿麻了,膝蓋流血了,正好,rou體的疼痛難受掩蓋住了一些心臟的疼痛。 他無處可去,跌跌撞撞的回了出租屋。 一室空蕩,他把自己摔在床上,慢慢的蜷縮成一團。 門外響起來敲門聲,林夕不為所動。 “寶…林夕?!眣in鬼的聲音隔著門傳來,他可以穿門進來的,可是他沒有,他甚至還改了口。 “我是來道歉的,對不起。我很抱歉隱瞞你我記起來生前的事,但是我發(fā)誓,我對你是真心的,我是真的,真的喜歡你,甚至愛你?!?/br> “在遇到你之前我混混沌沌,什么都不知道,我能感覺自己的存在,但是卻不能出現(xiàn),直到那天你從醫(yī)院走廊里經(jīng)過,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吸引著我,促使著我跟著你,纏上你。我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這樣做,可能這就是陰暗本身趨光的特性,你就像一束光那么明亮,照進我的靈魂里?!?/br> “我只想和你每天在一起,開開心心就好,一直陪著你高考,上大學,一輩子陪著你就好,就算什么也記不起來,不能去投胎轉(zhuǎn)世都無所謂,我只想和你在一起?!甭曇舫錆M溫柔,回憶仿佛是粘了蜜,甜進心里。 “直到我陪你尿檢那天。”倏爾,他的聲音變得低沉而冰冷,“你走后,我進到隔間看到了那兩個正在媾和的人,或許是命運之手終于記起了我這個偷得幸福的人,他讓我把這些幸福還回去,讓我想起來那些不堪的生前事,我一下子全部都想了起來。” “那些事情像是堆積太久的垃圾,充斥著我的腦海,我耗盡所有力量才抵制住沒有暴走?!?/br> “想起一切以后,我一直想告訴你,可是每次看到你無虞的笑臉,我又覺得這些破事不配影響你,由我一個人承擔就夠了,我會解決好一切,讓你繼續(xù)快樂。我之所以能走到現(xiàn)在,沒有放棄變成游魂,沒有暴走變成厲鬼,都是因為你,是你給了我繼續(xù)存在下去的理由。” “我要你快樂幸福。” “林夕,對不起,如果你因為我而傷心難過,這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那我離開,再也不出現(xiàn)在你面前?!?/br> 林夕躺在床上,眼淚又流了出來。 太沒出息了,他用力的揉眼睛,怎么他說什么你就信,他是個騙子,他只是想吸你陽氣,占據(jù)你的身體,他什么都知道還看你像個傻子一樣忙得團團轉(zhuǎn),他… 他… 可是萬一他說的有一句是真的。 林夕痛苦得快要死了,他的腦袋快要裂開了,他打著滾竭力的嘶吼。 “滾!滾開!你滾開!” 門外很久沒有動靜。 林夕抽搐的身體漸漸平靜下來。 “寶貝,我愛你。”一聲輕柔的喟嘆從風里飄來,然后一切都真正的平靜了下來。 林夕驀地一震,赤著腳跑下床來,打開門,門外空空蕩蕩。 這次yin鬼是真的離開了。 是啊,他早就想擺脫這只鬼的糾纏,現(xiàn)在好了,就這樣吧,可是心口卻空落落的。 咦?他的心不在了嗎? 他摸了摸胸口,能感受得到心臟的跳動,可是卻感覺不到它的存在。 yin鬼真的不再出現(xiàn),林夕猶如行尸走rou,渾渾噩噩的過了一天,接到了配件城老板的電話,讓他去拿手機。 他拿著手機失魂落魄的坐在路邊。 “叮——”又是一條消息進來。 他好半天才意識到是手機響了,慢慢的劃開,是一個沒有存的號碼。 [祁先生,您想知道的事情我都幫您查清楚了,需要資料可以立即整理一份給您。您看剩余部分的費用可以支付給我們了嗎?] 再往上劃,是那天進來的那條沒有看過的新消息。 [經(jīng)過我們的調(diào)查,您的父親和鄭琳女士確是婚外男女關(guān)系,鄭琳的兒子和您父親沒有血緣關(guān)系。] 這時又進來一條新消息。 [另外,為表誠意,可再給您提供一條消息。您父親的秘書近來一直持續(xù)購入一種禁藥,是一種慢性毒藥,雖然不知道他用來干什么,但祁先生可要注意安全喲^o^,那個欠款能不能支付給我們了呢?^ω^~] 林夕大腦嗡的一聲,腿先于大腦動了起來,事情一下子變得復雜撲朔迷離,他根本理不清思路,只記得最后看到的消息。 禁藥,慢性毒藥。 兩個詞猶如兩個拳頭,一邊一下敲在他的太陽xue上,他頭疼欲裂,拼命狂奔至醫(yī)院。 猛的推開病房,里面已經(jīng)人去樓空,什么也沒有留下。 林夕一頭沖進去,掀開被子,怎么會,他明明應該躺在這兒的,明明,他就在這兒的啊。 身體不由自主的滑落在地。 然后他看到柜子底下有什么東西,他掏出來,是一個棕色的小藥瓶,他記得那天祁尉小叔拿來的藥是沒有這種的,那這個藥瓶是哪里來的。 一股巨大的恐慌浮上來,扼住他的喉嚨。 “你在這里干什么?”一個護士從門口經(jīng)過。 “請問…”林夕宛若溺水的人找到浮木,撲上去問,“請問這個床上的病人…” “他啊。”護士面露可惜,“昨晚醫(yī)生下了病危通知,今天已經(jīng)…” “叭——”林夕一下子跌坐到了地上,一瞬間什么也聽不清什么也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