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預(yù)言之月的青睞(下一章可以燉正文rou啦,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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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預(yù)言之月的青睞 盡管已有準備,但當老狼人徹底挑明時,托里斯依然忍不住心頭一凜。 “何必這么驚訝,小家伙?!崩舷戎]著眼,躺在軟椅中,漫不經(jīng)心道:“鵬洛客的確稀少,但在漫長的人生中,你總有機會遇上那么幾個的?!?/br> “我更在意您怎么看出來我是鵬洛客的。等等,您還見過其它鵬洛客?”托里斯睜大眼睛,突然間,他聯(lián)想到了那個湖底研究室。 湖底研究室里他發(fā)掘出了塞留斯——一個其它鵬洛客遺留下來的石板。當時看研究室的情況,他下意識認為塞留斯起碼是百年前的產(chǎn)物,但聽老狼人的意思…… “是啊,在我還很年輕的時候,我遇到過一個和你有著類似力量的家伙,也是他告訴了我鵬洛客這個名字的含義。代價就是,我永遠的失去了我的弟弟?!崩舷戎犻_眼,依然是那副語氣柔和,溫吞老邁的模樣,他淡淡道:“那是個怪胎,是個瘋子,在我和你相見之前,我可是很怕你也是個那樣的家伙呢,呵呵……不過現(xiàn)在我終于可以放下心來了?!?/br> “也就是說,這座小鎮(zhèn)是那個鵬洛客幫你建立的?”托里斯恍然,激動道:“可以告訴我他在哪嗎?”他有太多疑問要向那位前輩尋求解答了。 荒蕪的意識大地,靈魂同調(diào)的意義,以及……怎么穿梭以太層,去往其它世界。 “小家伙,你未免太看不起我這個老頭子了。”老先知有些不悅,搖搖頭道:“我可是把我的后半生都用在怎么帶領(lǐng)這些孩子走出一條新路上了。的確,我需要幫助,但沒到那個程度上。你想找的那個鵬洛客,起碼五十年前就離開了這個位面。事實上,我和他相遇時,他就已經(jīng)著手離開了?!?/br> “……抱歉,我無意侮辱您的努力。”這個消息讓托里斯遭受到了相當程度的打擊,對另一個鵬洛客的好奇徹底擊敗了他的其它疑問,他有些不甘心道:“可以把您了解的和鵬洛客有關(guān)的知識告訴我嗎?我,對這份力量依然迷茫?!?/br> “你沒必要因為這個而失落,孩子。”老先知顫巍巍站起,給托里斯倒了一杯茶,而后道:“每個鵬洛客要走的道路都是不一樣的,他也曾討教過其它鵬洛客(旅法師),最終得到的結(jié)論也不過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br> 不過,說是這么說,老狼人還是細致的描述了一下那個鵬洛客展現(xiàn)而出的力量。 “他,和你不太一樣,更像一個元素法師,但我知道那不是施法,沒有哪個法師可以做到像他一樣無需吟唱、祈禱或是畫陣就可以讓天地色變。唔,讓我想想應(yīng)該怎么描述……啊,呼吸,對,他的元素魔法就像呼吸一樣,釋放起來總是那么輕松愜意,卻讓人膽寒?!崩侠侨藶樽约耗芟氲竭@么一個精確的比喻而滿意,他繼續(xù)拉著聲調(diào),慢慢道:“所以我給他取了個名字叫龍息,他挺滿意的,一直沿用了下去。這家伙……暴躁,自以為是,缺乏耐心,喜歡嘮叨和交朋友。聽上去這性格似乎有沖突,但當你明白他交朋友的方式就是和人打一架,沒死就是朋友后,你也會跟我一樣覺得他是個怪胎。不過巧的是,我這個翠海出生的哈盧卡狼人骨子里也差不多。所以打了一架后,勉強活著的我被迫成了他的朋友?!?/br> 和所有老人一樣,他開始偏題,不過托里斯也挺好奇那段遺失的歷史,便聽了下去。老狼人咳了咳,繼續(xù)道:“差不多一年吧,我跟我的弟弟被他拖著滿世界跑,到處打架,搶劫……拜他所賜,亞瑞利亞的上界域法師們直接把我從雇傭兵協(xié)會除了名,順便把我的懸賞掛在了他的懸賞下面。作為一個高調(diào)的施法者,我們不可避免的和圣武士產(chǎn)生了沖突,那群狂信徒被他渾身纏火的戰(zhàn)斗形態(tài)嚇到了,以為是硫磺層來的大惡魔,我也被當成了他的爪牙,信仰讓這群瘋子無懼生死,想盡各種辦法追捕我們——那恐怖的執(zhí)行力和號召力也讓我明白為什么亞瑞利亞號稱智慧天堂、法師榮光,卻還要躲在極遠邊陲??瓤取@個情況直到龍息突入教會圣山的光之峰才得以解決。我不知道那天他和當時的光明教皇做了什么協(xié)定,但他出來的時候手上拿著的金屬熔渣像極了教皇輝冠。最終教會撤銷了我們的追殺。……后半年我們的日子過得舒坦了許多,也就是這時候我才得知他要離開這個世界。起先我以為他要去蓬萊大陸,后來才知道他到處搶東西是為了湊齊穿梭以太的能量。我得知這事的時候沒什么感觸,習(xí)慣了。他就好像他慣用的火焰魔法一樣耀眼灼目,這樣的人能做到什么都不值得奇怪。意外來的毫無征兆,因為要在大陸上四處周轉(zhuǎn),我們經(jīng)常需要使用傳送陣——遠比亞瑞利亞的先進快捷的多。而在某一次傳送后,我弟弟……我不知道他發(fā)生了什么,但是他突然發(fā)狂了,渾身冒出冰霜,我試圖去安撫他,換來了我肚子上的這道傷口?!?/br> 老先知掀開他的長袍,一道猙獰陳舊的爪痕從老人的毛發(fā)中顯現(xiàn),從肩頭一直到腹部,看上去恐怖無比。 “您能活下來真是命大……”看著那道眼熟無比的疤痕,和滿身冰霜的描述,托里斯突然明白為什么老狼人對自己這么友好了。 “差點死了。”老先知放下長袍,繼續(xù)道:“在我醒來后,那個人告訴我,我弟弟因為他特殊的天生詛咒,導(dǎo)致傳送陣和他產(chǎn)生了某種共鳴,日積月累產(chǎn)生了這種畸變。我不太懂那些巫師術(shù)語,最終我只弄明白一件事,我可憐的弟弟死了。我質(zhì)問他為什么沒有早點發(fā)現(xiàn)這些,他沒有回答。那時候我才意識到,眼前的鵬洛客并不是神。在他的治愈下,大概三天我就可以下地行走了,他留給了我一些遺產(chǎn),沒有信和留言,就這樣離開了。” 老先知講完了這個故事,而后撩開自己眼前的毛發(fā),看著托里斯。 “我……”托里斯咂咂嘴,道:“塞留斯的情況有些特殊,我恐怕沒法讓您見他?!?/br> “我知道,我看到過?!?/br> 托里斯聳聳肩,道:“這樣的話,看樣子我們可以進入下一個話題了。由我來問吧,我對這個實在好奇的不行。說實話,在我們見面之前我一直以為您的先知頭銜不過是幌子,但現(xiàn)在來看您是真正的先知,預(yù)言之月的選民。可這太奇怪了,按理來說預(yù)言之月的選民最終結(jié)果不是瘋掉就是死亡,您是怎么保持清醒狀態(tài),還選擇將文明帶給哈盧卡信徒的這條道路呢?” 預(yù)言之月的選民,真正的先知,否則沒有辦法解釋,為什么眼前這頭老狼可以看穿他的鵬洛客身份,指出海瑞爾還有塞留斯的存在。 這類人托里斯游戲里也遇到過,一個史詩級任務(wù),由一個想要追逐預(yù)言月光的精靈npc發(fā)布,具體的流程不用過多贅述,總之這個神經(jīng)質(zhì)的精靈指揮著玩家瞎忙活了十幾個任務(wù)鏈,搞得人心惶惶后,終于奪得了月神的淚珠,成為了預(yù)言之月的選民。 代價就是這個精靈永遠活在了未來之中,他看到的聽到的全都是數(shù)分鐘或者數(shù)小時甚至數(shù)年后才會發(fā)生的事情,這些信息混雜在了一起,充斥他的五感。最終在他的崩潰請求下,玩家有兩個選擇來結(jié)束這個任務(wù)。 殺死他,或者就這樣放著。 這也是托里斯第一次領(lǐng)會所謂古神的恐怖之處。 因此,他對同樣是預(yù)言之月選民的老先知充滿了疑問。 “你的學(xué)識淵博果然不符合你的年齡,哪怕是鵬洛客也無法解釋你所擁有的知識。不過無所謂了。”老先知笑了笑,道:“在我決心回到翠海后,眼前就開始慢慢出現(xiàn)幻覺。一開始我以為是龍息把我從死亡邊緣拉回來的后遺癥——現(xiàn)在也懷疑。發(fā)現(xiàn)這是月神選召后,我又恐慌又高興。雖然這個能力最終只有痛苦,但能被月神選上,自然說明了我的過人之處。后來嘛……解決方法其實很簡單,托了那個鵬洛客的福。在他留給我的遺產(chǎn)中,有一枚他制作來用以窺私的魔法眼球。給他打雜的過程中我也耳濡目染了一些使用知識。于是我做了一個決定,挖掉了自己的一只眼睛,用魔眼來代替。因此,我一只眼睛看到的始終是現(xiàn)在?!崩舷戎噶酥杆淖笱?,托里斯細細看去,這才注意到眼球上細密復(fù)雜的紋路。 “……”托里斯長大了嘴,半響后才道:“如果行不通呢?那不是白挖一只眼睛了?” “呵呵呵……假如你也和我一樣經(jīng)歷過之后,就會明白,那種情況下,死甚至是最優(yōu)解。何況,我也不是毫無準備,因為我看到了?!?/br> “嗯?” “看到了我自己挖掉眼睛的景象。當時我還有一部分時間可以自由掌控,因此我按照那個未來,走了下去。結(jié)果證明,我賭對了。移植的魔眼具有聽力,畢竟這東西正常的用途是監(jiān)視和竊密,自然要有這樣的功能。得益于此,我從那地獄里活了下來,成為了一個名副其實的先知。”老先知敲敲腿,十分自豪似的笑了。 “至于帶領(lǐng)那些孩子走一條新路……這么說吧,文明世界盡管有些地方讓我厭惡,但大部分都是美好而有趣的?!崩侠侨说哪抗馍铄淞似饋恚従彽溃骸澳蔷褪橇硪粋€故事了……” 看出來老狼人似乎不太想提起這個,托里斯識趣的轉(zhuǎn)移話題:“真是……我不知道該怎么說,但……唔,所以,您可以自由看到未來?” “你們都誤解了,包括我自己?!崩舷戎獡u搖頭,道:“那不是未來,只是一種可能?!?/br> “比如就在剛才,我已經(jīng)欣賞了十幾種你腳下影子里藏著的血影魔跳出來殺掉我的場景。” “……好吧,抱歉了先知。防人之心不可無嘛。”托里斯有些尷尬的叫出拜恩,后者從影子里漂出,站在托里斯的身旁,臉色陰晴不定,顯然也極為驚訝于老狼人的經(jīng)歷和能力。 “我想說的不是這個,也不是責怪你。呵呵呵……自從獄山隱修會被圣武士毀掉后,很久沒有見過被轉(zhuǎn)化的血影魔了?!崩舷戎獙Π荻餍α诵?。 拜恩臉色微變,道:“我大概也正好是最后一個接受轉(zhuǎn)化的吧?!?/br> 老先知把話題掰回來,道:“如果我真的可以看穿未來,那么虎賁(奔牛的導(dǎo)師)就不會死了。獸皇教徒也沒有可能傷到我那么多族人。這么多年,我閑著沒事就喜歡研究這些‘未來’,經(jīng)過種種實驗后,我最終確認它們只是未來的可能?!崩舷戎痤^,似乎試圖在大白天透過屋脊看見那輪蒼白色的圓月,過了會才道:“我經(jīng)??梢钥吹街車娜嗽噲D殺掉我,攻擊我的景象。一閃而過,但總會讓人留下陰影。這也是為什么那么多預(yù)言之月的選民最終瘋掉的原因。其實他們只是有可能攻擊我,區(qū)別很大的。而這種可能微乎其微,因此才會一閃而過,所以我學(xué)會了忽視這些景象。而之后,那些停留時間久的,清晰多變的,才是真正有價值的,但也不會百分百發(fā)生?!?/br> “而為了確定哪個未來才是最有可能的,我學(xué)會去記憶那些景象中的細節(jié)?!崩舷戎蛄藗€響指,道:“以小見大。盡管如此,無用的信息還是太多,通常只有事情快要發(fā)生了,我才能知道將要發(fā)生什么。但總算是可以有效運用這份饋贈了?!?/br> “所以,”托里斯若有所思,好像有點薛定諤貓箱的意思。他開口道:“您在某個未來的可能中看見了我的到來,而那個可能中,我身邊跟著海瑞爾?” “確切的說,是幾乎所有可能里,你身邊都跟著那個拳師。”老先知解釋道:“我所見到的景象總是片段式而非線性的,能預(yù)見的可能也只會發(fā)生在我的感官內(nèi),偶有錯差十之八九,但很少出現(xiàn)現(xiàn)在這種情況,最關(guān)鍵的一個人物居然沒有出現(xiàn),有那么一瞬間,我都懷疑是不是魔眼壞了,我又掉進了那沒有盡頭的未來景象里?!?/br> “這影響很大嗎?”托里斯皺眉詢問道。 “我也不清楚。”老先知聳聳肩,重新把自己縮回椅子里,道:“我沒法讓自己特定的去專注于看某個可能,那些未來都是隨機出現(xiàn)一瞬千變的,我只能根據(jù)看到的‘可能’,盡力讓未來向一個好的方向走,就這次會面來說,我很高興遇到的是這樣的你。至于,你愿不愿意把海瑞爾沒有出現(xiàn)的詳情告訴我這個老頭子,隨你。” “我知道了?!蓖欣锼裹c點頭,笑道:“老先生,請讓我想一想。這情況有些復(fù)雜,我之后會告訴你的。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再向您討教一些事情嗎?” “知無不言。”老先知同樣笑了,如同看著自己的孫子,他道:“不過要趕在晚餐之前。自從我把一些餐桌文化以哈盧卡的名義傳播下去后,那些本來就對吃飯感興趣的小崽子現(xiàn)在更愛吃了?!?/br> 拜恩也在旁邊聽著,頗有興趣。 他長這么大一直都在提馬提和賽特兩個國家的黑街暗巷里游混,老人家那些泛大陸的見聞讓這個微笑之眸的刺客大開眼界。 不過托里斯真正感興趣的是對方曾經(jīng)在亞瑞利亞當過雇傭兵的經(jīng)歷,確切來說,是對方那些法師的知識。 雖然前世游戲里是個魔劍士,但那個時候托里斯施法只要默想技能名稱,自動讀條就能放出,根本學(xué)不到半點理論知識。 PVP式的自創(chuàng)技巧也只是剔除掉自動施法時系統(tǒng)附帶的多余動作,讓施法出手快上那么半秒一秒而已。 因此,老先知的指點再結(jié)合湖底研究所的筆記,讓他大有裨益。 天色漸暗,等發(fā)現(xiàn)時,托里斯才意識到自己居然讓一個老人家陪他聊了一下午,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了。 “沒事,沒事?!崩舷戎∶蛄艘豢诓?,而后道:“跟你聊的很愉快,小伙子。你在煉金術(shù)上的造詣我覺得已經(jīng)遠超亞瑞利亞一些所謂煉金大師了。那些只喜歡用貴重材料做實驗的家伙可沒辦法像你一樣就地取材,練出效果稍弱一些的藥水。嗯……算我請你幫個忙,以后有空的話,去找菇蓋聊聊吧,你們在伙食帳見過,他是個靦腆的小家伙,但法術(shù)天分很高,我覺得你會喜歡他的,也希望你能指導(dǎo)他一下?!?/br> “嘿嘿?!蓖欣锼箵蠐项^,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那些就地取材完全是因為玩家前期窮,靠著數(shù)量龐大的玩家群體互相摸索才走出這樣一套靠低階材料堆熟練度的路子,不然真要跟npc法師一樣燒錢,玩家還活不活了。 老先知敲了敲拐杖,隼棘走了進來,小心攙扶起老人,老人順了順自己的花白胡子,道:“差點忘了……你暫時應(yīng)該是不打算走了吧?我看到你要去草原深處,有些事情我也想拜托一下你。不過先在這里修整一下吧,至少把你的手傷養(yǎng)好再說。我這里的書,你要是有想看的可以隨時來借。至于住處……” 老先知看向隼棘,隼棘微一頜首,道:“奔牛的懲罰我們已經(jīng)決定了,在接下來整個月他都要聽伙食帳、醫(yī)療所還有筑工帳的調(diào)配。同時他也通過了導(dǎo)師測試,有資格繼承虎賁的住所?!?/br> “好,好。阿努克家的長子,暫時你們就和奔牛住在一塊吧,可以嗎?”老先知詢問托里斯的意見。 “叫我托里斯就好?!蓖欣锼沟溃骸昂芨兄x您的幫助,今天我受益匪淺。” “真見外啊,你可是幫我們解決了同化癥這一難題啊,要是沒有你,我們恐怕只能……那種死法可不能回歸哈盧卡的懷抱。別這么客氣了,快走吧?!?/br> …… …… 晚宴也在伙食帳舉行,全部落人都聚集在了這里,歡聲震天??礃幼舆@棟巨大的食堂在這座小鎮(zhèn)里意義巨大,托里斯也是之后才了解到。 畢竟以前純靠打獵補充食物,完全是饑一頓飽一頓,加之老先知未篡改前的哈盧卡教義,弱者餓死甚至被分食都是常態(tài)。而老先知徹底改變了這個現(xiàn)狀,讓所有人不但能吃飽,還能吃好。 這對思想單純沒有太多要求的蠻族人來說,這等于哈盧卡顯跡,給予庇佑。 隨著托里斯和先知的到來,宴會的氣氛再度升溫。托里斯作為治愈好同化癥的功臣,又有灰狗這幫精力無限的小伙子宣傳,他的名字早已傳遍部落。 嘈雜的喧嘩在灰狗和奔牛的起哄下逐漸成了感激之聲,讓托里斯心懷忐忑的入座了。 老先知沒有下什么必須長輩到場才能開飯的繁瑣禮儀,因此這些精壯的小伙子早就吃了起來。這時候托里斯才明白為什么老先知要他快點走,要是再磨蹭下去,估計什么都吃不到。 同時他也注意到…… 水流部族里雖然集合了翠海的三個原生種族,但里頭居然沒有一個女性。 不過這個疑問在腦海里只是一閃而過,便被他拋諸腦后。因為有一件更有意思的事情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噗,博爾格,你和他們?nèi)谌氲囊蔡昧税??!蓖欣锼狗鲋柛竦募绨?,略帶挑逗意味的撫摸著他的身體。 “閉嘴?!辈柛駶q紅著臉,惱怒的拍開托里斯的手。下午的時候他和托里斯在鎮(zhèn)里分開,自己帶著那身重甲想著找個鐵匠鋪修復(fù)一下,結(jié)果水流部落里連鐵器都少有,哪來的鐵匠鋪。重鎧損壞無法穿著,他這幾天一直都是裸著上半身,在灰狗的建議下,只好半推半就的入鄉(xiāng)隨俗。 此刻他也和其它水流部族人一樣,渾身赤裸,只在胯間系了一個寬口螺,勉強蓋住前頭。性感的肌rou在燈火下顯得分外誘人,不知是緊張還是氣溫,博爾格的皮膚遍布汗水,托里斯靠近了一下,呼吸著博爾格的荷爾蒙味道。 托里斯低下頭,明顯看見套住博爾格下體的那枚寬口螺似乎被抬起了一些。 嘖嘖,騎士大人被自己調(diào)教的還是很不錯的嘛。就算沒有惡魔水晶作祟,博爾格內(nèi)心還是很yin蕩,只是被自己靠近,加上現(xiàn)在裝束暴露,就讓博爾格有了反應(yīng)。 托里斯吞吞口水,看向主席位的老狼人,沒敢借著環(huán)境進一步調(diào)戲博爾格。 開玩笑,白天老狼人對“可能之眼”的解釋他可還記著呢。 不過別說博爾格,托里斯自己襠部也硬的發(fā)脹,現(xiàn)在身處的這個環(huán)境,對他殺傷力可是相當大的。 周圍全都是不穿衣服形貌各異開懷暢飲的肌rou壯漢,胸口紋著的動物紋身隨著這些蠻族人的動作不斷變化,看的托里斯都眼花。 作為宴會的焦點,治療同化癥的功臣,時不時有蠻人對托里斯道謝,攀談。 他們的熱絡(luò)和直率讓脫離人群小半年的托里斯感慨萬千,同時也了解到了為什么水流部落沒有女性的原因。 哈盧卡的教義中,女性和男性是必須分開的。男性是戰(zhàn)士,組成部落彼此廝殺就是獻給哈盧卡最好的祭品。女性則是天生的哈盧卡神使,負責在各個部落之間游走,向男性傳播哈盧卡的意志。每當一個部族戰(zhàn)勝另一個部族,神使部落就會在不久后到達勝利部族,挑選勝利部族中最優(yōu)秀的勇士,與他們交媾。 這對被挑選上的勇士而言是極大的榮耀,證明他們的勇武被哈盧卡看中。做完這些后,神使部落不會過多停留,隔天就會帶上男性部落的進貢和懷上的孩子離開。在孩子出生后,神使團將根據(jù)性別決定去留,到達下個部落時,男孩將成為這個部落的成員,由導(dǎo)師們撫養(yǎng),長大。 因此,在哈盧卡的文化中,沒有血脈親情的概念,代替這種關(guān)系的是更加寬泛的師者如父。 托里斯聽完若有所思,老先知也是翠海出生,卻說塞留斯是他弟弟…… “唉,不過因為獸皇教徒的原因,神使團已經(jīng)很久沒有來過我們部族了。真是群混賬東西!”說這話的是一位導(dǎo)師,有著比奔牛還要稍高一頭的個子,古銅色的膚色,胸口紋著一頭猙獰的鋸齒恐魚,看他身上濃密的毛發(fā),應(yīng)該是個狼族人,名叫狂鯊。 咕咚咕咚喝下一大桶果酒,引來一片叫好后,狂鯊打了個嗝,哈哈大笑拍著托里斯的肩膀,嚷道:“人類小子!你能治好同化癥……嗝,應(yīng)該也能對付那些觸手怪物吧?娘希匹的,來,教教老子,你想學(xué)什么老子也教你!不管是摔技還是追獵,告訴你,整個部族老子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 周圍小伙紛紛起哄,看的出來狂鯊在這些年輕人中很受歡迎。托里斯苦笑著扶了扶肩膀,感覺痛的不行,這個狂鯊口齒不清,但臟話俚語講起來卻格外順暢,是個相當豪爽直率的漢子。 也只有這種人才能帶出灰狗那樣的徒弟了。 不過聽托里斯說需要靜下心研究法術(shù)才能對付獸皇教徒后,狂鯊就打了個哈哈,被灰狗和奔牛攛掇下去sao擾托里斯三人中戰(zhàn)力最強的博爾格了。 宴會氣氛一路升溫,博爾格跟狂鯊聊了一會,有點臭味相投,不過一會幾人就興高采烈的跑到伙食帳外頭交起手來。 三三兩兩的,導(dǎo)師們帶著自己負責的弟子離開了伙食帳,托里斯也找著機會,走到老先知身邊。 隼棘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聽狂鯊說,這個褐膚精靈雖然也是導(dǎo)師,但手底下沒有弟子,只負責保護老先知,偶爾也會教一些射術(shù),來歷神秘。 老先知看著和他打招呼離開伙食帳的族人,對托里斯笑了笑,道:“很熱鬧,對吧?” 托里斯點點頭,道:“開始的時候覺得有點吵,有點擠。這會安靜些了,我又有點懷念那種鬧哄哄的感覺了?!?/br> “我也是……”老先知看著菇蓋帶著一幫小孩子收拾餐具,笑容慢慢淡了下來。 “我聽奔牛說,原先水流部族是有個神使的,對嗎?”托里斯敲了敲桌面,道。 “對,夢溪是我們在遷徒過程中從獸皇教徒手下救出來的,她所在的神使部落全被獸皇教徒同化??蓱z的是,不久之前一次獸皇教徒襲擊,她和虎賁不幸被卷走,我們永久的失去了兩個好孩子。”老先知語帶傷感,轉(zhuǎn)過頭,盯著托里斯。 “為什么問這個?” “……”托里斯張了張嘴,道:“獸皇教徒,不會是被您引來的吧。” 老先知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緩緩道:“不是,不過……我的確從獸皇教徒的到來中得到了一些好處?!?/br> “我無意冒犯,但我想聽實話,先知大人。”托里斯皺眉道:“如果狂鯊沒有隱瞞,那么女性神使才是哈盧卡神權(quán)的最終解釋者。沒有獸皇教徒襲擊,你沒有辦法瞞過那些可以用某種手段監(jiān)視男性部落的神使,建立這樣一座鎮(zhèn)子,也沒有理由帶著族人遷移至翠海邊境,這不能算是一點好處吧?我對哈盧卡的教義知道不多,但你我都清楚,以人類的標準而言,這是一個極為野蠻的信仰,暴力是他永久的主旋律,殺戮即是懲罰又是救贖,只是看神使如何解釋,而你對這些教義的解釋顯然和神使的有巨大區(qū)別。先知大人,你在那些神使眼中,是篡權(quán)者,辱神者吧?” “……你還真是敏銳啊?!崩舷戎疽怫兰灰獎优χ鴮ν欣锼菇忉尩溃骸安贿^這點我并不打算瞞你。原本我是打算過些日子在告訴你詳情的,但沒想到你居然自己推導(dǎo)出來了?!?/br> “您今天提到的要和我說的事情,就是這個么?” “狂鯊只跟你說了神使部落的大概,那我就來跟你細細解釋一下吧?!崩舷戎苏约旱拈L袍,悠悠道:“我厭惡那些以神之名作惡的女祭祀。在我很小的時候就不喜歡她們,那時候不懂,雖然不喜歡但為了吃飽飯,我只能裝出一副聽話的樣子。直到塞留斯的誕生。” “他是我母親產(chǎn)下的……唔,記不清了,神使部族有一種秘術(shù),可以快速妊娠,她們將這種法術(shù)宣傳成哈盧卡的神術(shù)??梢宰屔袷乖诓恢袛嗳焉锏那闆r下,和多個勇士交配,產(chǎn)下一個后又會立刻懷孕,產(chǎn)子所需的時間也很短,只需要兩三個月就能誕下一個健康的孩子。但這種秘術(shù)也不是全無代價的。” “塞留斯……就是那個代價?”托里斯想起了塞留斯那渾噩的腦子,下意識問道。 “是的?!崩舷戎c點頭,繼續(xù)道:“和正常狼人不一樣,他始終維持在獸化階段——一般來說狼人只在晚年才會無法終止獸化。缺乏理智,兇暴,他剛一出生就殺死了我母親旁邊的兩個雄性守衛(wèi),就在我眼前??赡苁茄}中的感應(yīng)吧,他沒有動我和我的母親,而是在一邊撕咬著尸體一邊睜著雙黑溜溜的眼睛看著我,直到現(xiàn)在我還記得他當時的模樣,小小的,卻很……可愛?!?/br> “……恕我直言,您未必比塞留斯正常到哪去。”托里斯嘴角抖了下,老先知描述的畫面太倒胃口了,尤其是剛剛吃完飯的情況下。 先知哈哈大笑,道:“每個人聽過這個故事后都這么說!你們說的很對!一個正常的翠海狼人怎么會忤逆部族的習(xí)俗,帶著一個詛咒之子逃離家鄉(xiāng)五十多年,又怎么會在五十多年后回到這里,試圖改變一個根深蒂固的古神信仰!我的確不正常,但只要我認為值得,就夠了?!?/br> “您當時才幾歲啊?”托里斯瞪大眼睛,道:“您救了塞留斯?”盡管知道答案,但托里斯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四歲多吧,但狼人族的童年期只比鱗族人長一些,因此當時的我也算有點力量的。我最終做了決定,趕在黎明之前,救下了塞留斯。他不是很聽話,但也許是血脈或者某種直覺,他愿意跟我走?!崩舷戎肫鹉嵌螝q月,笑了笑,道:“之后我們怎么活下來的,連我自己都記不太清了。啊,跑題了,說回神使部落吧。用你們?nèi)祟惖脑拋碚f,她們就是一群戰(zhàn)爭販子??聃徶桓嬖V你,她們會給勝利的部族送上戰(zhàn)神的祝福,與勇士交配后帶走血脈,但他可不知道那些血脈最終會怎么樣。神使部落會專門記下孩子的父親是誰,只有她們知道。根據(jù)孩子父親的能力,越強父親的孩子,會送到越弱小的部落中。而弱小部落的孩子,則會送進大部落。周而復(fù)始,她們用這種方法維持著一種令人作嘔的平衡,大部落遲早會被弱小部落擊敗,而原本的弱小部落又會成為下一個等著被擊敗的大部落。神使部落則始終站在一個安全的角度上,欣賞著她們締造的這份景象。你說的沒錯,在她們眼中,我是篡權(quán)者,辱神者,我的行為從根本上打破了這個循環(huán),這個平衡。獸皇教徒的到來是一場災(zāi)難,但我承認,也是際遇?!?/br> “所以,托里斯。”老先知鄭重其事的看向托里斯,道:“我要拜托你的就是這件事,你之后深入草原時,幫我清除掉那些神使部落?!?/br> 托里斯沉吟片刻,道:“我會留意的,但我還有兩個問題,神使部落掌握著翠海三部族的命脈——子嗣。夢溪神使原先應(yīng)該是您的希望,但她死——” “孩子,不要侮辱我。”老先知打斷托里斯的話,道:“夢溪是虎賁的愛人,別將我說的那么齷蹉?!?/br> 老先知一改之前溫吞的模樣,嚴肅了起來。這讓托里斯尷尬極了,原本醞釀好的詞煙消云散,支支吾吾半天才道:“這,真是抱歉,呃,我……” “我理解,你始終還是有所偏見,認為我們是一群沒有禮儀廉恥的蠻族。從某種角度上來說,你的偏見沒錯,但也請你相信,即便如此,我們依然有所底線。” “不,我并沒有……好吧,我承認我的確下意識這么認為了。十分抱歉,先知大人?!?/br> 面對托里斯誠懇的歉意,老先知臉色緩和,道:“說吧,你的兩個問題?!?/br> “嗯……我想知道您最終怎么打算解決子嗣問題。以及——這座小鎮(zhèn)的建造者又是誰。”硬著頭皮托里斯把自己的話說完,早已沒了剛才的氣場。 “你還真是……什么都想知道啊?!崩舷戎獡u搖頭,道:“這兩個問題其實可以用一個答案來解釋。我還在大陸上游蕩的時候,可不是什么禁欲苦修士,我只說到這里,你自己想吧。而幫我建造這座小鎮(zhèn)的,就是我的孩子,不過他自己不知道我是他的父親罷了?!?/br> “呼……”老先知似乎有些乏累了,拿出一枚指環(huán),放在托里斯手心上,道:“就當是作為報酬吧。這是我孩子做出來的東西,很粗糙。但我想你作為鵬洛客,應(yīng)該有本事推演它的做法,學(xué)習(xí)它蘊含的知識。那怕你和龍息不同,這枚指環(huán)本身也是一個寶物以及信物。以后要是回到大陸,被教會發(fā)現(xiàn)了你施法者的身份混不下去了,就去找狼頭馬戲團吧,我的兒子是那里的團長。不過別告訴他我是他的父親,找一個叫杰夫特的人就好,他會幫你安身的。好了,孩子,你也去休息吧?!?/br> 在隼棘的攙扶下,老先知站了起來,頭也不回的走了。 “嘶……”托里斯拿著指環(huán),感覺燙手無比。 之前那下意識的話,他并不帶惡意,但正因為發(fā)自內(nèi)心,才更加傷人。這讓托里斯愧疚難安,畢竟老先知對他這個初次見面的陌生人可以說是相當關(guān)照了,雖然也有愛屋及烏的因素在里頭。 他有心想追上去再解釋一番,但…… “我覺得先知大人應(yīng)該是單純困了?!?/br> 就在托里斯苦惱之際,一個溫和的聲音響起。他慌忙轉(zhuǎn)頭,居然是伙食帳的廚師,鷹翼族人,菇蓋。 這個有著奇怪名字的年輕人背上生著一對褐色的翅膀,身材精悍,但和其它哈盧卡信徒相比,可以說是瘦弱了。 菇蓋長著一張俊秀的面孔,五官端正,拋開他那些鷹翼族的特征來說,扔到人類中去,憑長相就是鐵鐵的貴族俏公子。 “你……一直在聽啊。等等,你維持著靜音結(jié)界?”后知后覺,托里斯看到空氣中細微的透明波動,認出了這個法術(shù)的作用。 “您剛剛和先知大人的那些話也算是秘辛了,讓導(dǎo)師們聽到,會起猜疑的。”菇蓋笑了笑,大方的承認了下來。 “冒昧一問,我沒聽到你施咒啊,只是做了動作就放出來了?” “伙食帳的工作有些吵,我又喜歡清凈,所以這類法術(shù)經(jīng)常用,因此也很擅長?!惫缴w有些靦腆,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頭發(fā)似的褐色絨羽抖的很有意思,算是承認了自己的能力。 托里斯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動作默發(fā),那起碼得是白銀史詩這個級別。而剛才跟他吹牛打屁的狂鯊,也只是這個階段而已。 但菇蓋看面相上去比托里斯還稚嫩一點啊。 “你,幾歲?” “十一歲,為什么問這個?”菇蓋好奇道。 “等會,十一歲???”托里斯忍不住抬高了聲音,眉角都翹起來了。這廚師小子玩我呢,個子都比我高了還十一歲? “……”菇蓋略一沉吟,才一拍手掌,恍然大悟,解釋道:“我們鷹翼族的成年期比較早,通常情況下八歲左右就成年飛行了。不過我礙于身體原因……” 托里斯張了張嘴巴,突然想起前世看過一些重要npc的背景,有些異族人雖然看上去和人類二三十歲差不多,但顯示出來的卻千奇百怪——精靈族可是一百歲才成年呢! 想到這里,他腦子里又冒出老先知剛才說的一段話。 【狼人族的童年期只比鱗族人長一些】 “菇蓋小哥,你知道……奔牛幾歲嗎?” “比我年長些,十四歲,不過奔牛技藝確實精湛,是我們這輩里最早獲得導(dǎo)師資格的人?!?/br> 菇蓋看著托里斯突然開始用頭敲砸著桌面,擔心道:“托里斯勇士,你到底怎么了?” “沒什么……我只是慶幸這個世界沒有未成年人保護法而已?!?/br> “???” “我自言自語,對了,菇蓋小哥,你有空不?我向跟你研究一下你的法術(shù)?!蓖欣锼拐{(diào)整了下心態(tài),他總算明白為什么老先知要大力推薦自己跟菇蓋聊聊了。 “樂意之至,只是希望別因為我才疏學(xué)淺讓您笑話了?!?/br> 托里斯忍不住把嘴癟成一個法克魷的形狀。 你他媽十一歲就成了法師中的白銀史詩,老子連能級都沒有。你才疏學(xué)淺讓人笑話,那我是什么? ———— ———— 終于寫到這個地方了,大綱雖然擬訂,但真正寫的時候還是東改改西改改,拖了這么久才發(fā)出來,好慚愧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