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良男配與心機女(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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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下了一場暴雨打在房檐上噼啪作響,攪得卿綰一個晚上都沒有睡好覺。直至破曉時分才堪堪停住,大雨過后,驛站外的泥土腥氣和葉木的清香混合在一起,有些微微的刺鼻。 晨旦微風(fēng)下,卿綰辭別了再三挽留的葉嵐蕓:“沒有關(guān)系,鄴城離這也不遠,就三五天的路程,你放心吧!你不都給了我三個武功高強的護衛(wèi)了嗎?我們走官道不走捷徑,你先松開我的腰!要不等我回到桐下城我請你去勾欄院,咱兩單獨浪浪?!?/br> 葉嵐蕓摟住她的細腰,把臉埋進她秀發(fā)鋪滿的頸間,鼻音有些重:“我都成了親誰還去那種地方,你可別帶壞我?!?/br> “說的好像你成親前沒去過一樣。”她才是連勾欄院門都沒進過的那個好嗎?憑啥說她帶壞她! “那你保證乖乖跟睿親王回桐下城,等我處理好了事情,我就去找你?!辈恢獮楹?,葉嵐蕓總覺得心里毛毛的,好像她這一走自己會再也見不到她的錯覺。 “好,我保證絕不亂跑行了吧。”卿綰對天發(fā)誓。 葉嵐蕓見她如此,倒也不好繼續(xù)攔著她,才讓她翻身上馬,消失在綠云蓋頂?shù)拿芰珠g。 她帶著白詡回到房間里重新商討下接下來幾天的行程,大約一個時辰后,她的房門被掌風(fēng)“砰”的一聲推開,此人內(nèi)力精深,震得整個房間都地動山搖起來的。 白詡抽出腰間的長劍攔在她的身前,她穩(wěn)住有些搖晃的身形,目光不善的看向走來的銀面男子。 暗影雙拳緊握,手臂上青筋突起,他昨天不該生氣一走了之的,等到他今日回去尋她,她又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壓抑著暴怒的情緒,冷冷的問道:“她在哪?” “他?哪個他?”葉嵐蕓一頭霧水,她不悅,“閣下既然是有求于我,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br> 他深吸一口氣,揭下了自己的面具,葉嵐蕓看到面具下竟是卿綰的侍衛(wèi),頗為意外,想到她昨天哭的紅腫的眼睛,和暗影今天慌張易怒的反應(yīng),她心下有些了然。 葉嵐蕓如實的告訴他:“她一大早就走了,你就是現(xiàn)在追也追不回來?!?/br> 暗影漆黑粗長的劍眉微微蹙起,冷漠陰狠,他不善說道:“為何追不回來?!?/br> 葉嵐蕓攤手:“她心都不在你這,你就算追回了她的人,那她的心呢?” 暗影不語,唇線緊緊抿在一起,他把手中的刀柄捏的“嘎吱”作響,他冷漠的直視著擋在他身前的白詡,狂傲無情的說道:“收回你剛剛的話,不然我殺了你的侍衛(wèi)?!?/br> “呵?!比~嵐蕓輕笑,對他的威脅不甚在意,“我知道你很喜歡卿綰,你也是我見過第一個敢這么喜歡她的人。今天我正好有時間,不如我們坐下來聊聊,我覺得你招數(shù)太差,根本無法贏得她的心,難怪她不愿意跟你在一起?!?/br> 暗影眼中的血腥殺戮絲毫不減,反而更甚之前,他勾勾唇角,隨意撩袍坐在葉嵐蕓的對面。 葉嵐蕓替他倒了一杯茶,緩緩說道:“卿綰跟我提起過你,她以前打算為你安排一個合適的身份,不過最后因為睿親王的原因,你們兩的事也沒成?!?/br> 暗影的拳頭握得更緊了,指縫間血絲沿著掌心慢慢的滲了出來,她不禁嘆了一口氣:“你先別急著生氣,也別向睿親王報復(fù),卿綰這輩子最在意的就是她姐了,你這樣反倒會適得其反?!?/br> “那我該怎么做,我只是想跟她在一起?!彼硢≈曇?,雙目血紅。 “睿親王是卿綰的逆鱗,你萬萬不可動她,同理,卿綰也是睿親王的寶貝疙瘩。只要你有能力讓睿親王點頭答應(yīng),就算是圣上想把卿綰指給別人,只要有睿親王攔在前頭,這婚事準不準還是個未知數(shù),所以這最基本的障礙也就解決了,至于得到那傻妞的心......就更簡單了?!?/br> “怎么個簡單法?”他迫切的望向她。 “是你想跟她在一起,不是我,這個你得自己領(lǐng)悟?!比~嵐蕓想到自己情路坎坷,不想也讓好友跟她一樣,又勸誡道,“女孩子總是需要被呵護的,你別看卿綰沒心沒肺,但是她挺敏感的,你若是真的愛她,就多照顧著她的情緒,最主要的不要忤逆她。” “可她真的會因此而和我在一起嗎?”他喃喃道。 他突然起身,對警戒中的白詡和一臉淡定的葉嵐蕓說道:“多謝?!鞭D(zhuǎn)身消失在門后。 葉嵐蕓看暗影走遠后,才對一旁的神情戒備的白詡說道:“好啦,他已經(jīng)走了,別這么緊張,他不敢真對我怎樣的。” 白詡不懂:“小姐你怎么這么篤定?” 葉嵐蕓對他神秘的笑笑:“誰讓我是那傻妞的寶貝疙瘩呢!” 卿綰帶著葉嵐蕓調(diào)給她的三個侍衛(wèi)一路策馬狂奔,一路上連口水都不曾喝,小半個時辰之后,卿綰才感覺到身體漸漸招架不住。 她勒馬停住,發(fā)白的指節(jié)顫抖的抓住胸口的衣領(lǐng),感覺自己的胸口好像被人堵住了一樣難受,每一次呼吸都好像有東西在撕扯她的五臟六腑,她不禁用力的咳嗽起來,想把壓著她胸口的怪東西給咳出去,可沒想到一咳嗽反而上癮了一般。 她屋里的趴在馬背上,一聲又一聲的咳嗽以來,由最初的聲嘶力竭到后面的的氣若游絲,窒息的感覺像巨石一樣壓迫著她,她覺得眼前模糊不清,三個人影在她面前不停的晃動,她想告訴那三個人快帶自己找大夫,可連最基本的呻吟都都無法出口,只有不停的咳嗽和疼痛難忍的胸口。 她顫抖的伸出手指,想讓他們帶她去最近的城鎮(zhèn),但最終只是抖了抖蒼白無力的指節(jié),眼前一黑,不省人事的昏厥了過去。 其中一個侍衛(wèi)見此搭在她的鼻息上,皺眉說道:“氣息很弱,必須趕緊救治” 另一個焦慮的說道:“可這里最近的城鎮(zhèn)還要走上一個多時辰啊。” “沒有法子了,咱用輕功飛過去,為了不耽誤綰姑娘的病情,咱們輪流背她。” 侍衛(wèi)將卿綰搭在背上,正欲運氣時,后面?zhèn)鱽硎煜て胶偷纳ひ簦骸扒胺降男「缈捎须y處?” 衛(wèi)謹言今日一早就帶著商隊離開驛站,若是要等到道路疏通,可能會耽誤交貨之期,他做生意向來信譽良好,若是這次未能按時將藥材交給慶和堂的掌柜,本就入不敷出的處境就更加艱難了。 沒想到在半道上又看見了那位姑娘,第一次見她雖是夜晚,可那雙眸子瑩然有光,粲然若生,尤其是她喚住自己的一剎那的輕靈語調(diào)更是讓他全身酥麻起來,他不禁苦笑,明明不是毛頭小子了還這樣沖動魯莽。 他有些生氣,要是以前遇到這種一眼就看穿的小把戲他早就命人扔了出去,可他還是想陪她玩下去,看看她是不是奉那人之命來給他下套的,這陣子想勾引他的女人層出不窮,讓他惡心生厭。 沒想到她竟然是為了搶在他前面在故意喚住他,衛(wèi)謹言本就討厭對他耍手段的女人,更何況這拙劣的手段就為了搶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客房。更沒想到自己還不如一個房間有吸引力,思極致此,他竟然對她有些微微的失望。 但第二日早晨他又看見了她,這次她是哭著跑出去的,他想都沒想就跟了出去,等到自己把手帕遞給她時,他才覺得自己是不是得了失心瘋。 他看她哭的好生傷心,又把自己的手帕借與了她,雖然她說自己洗后再來歸還,可他等了一晚上和一個早上,連個人影都沒見著,他不禁思索道,莫不是這位姑娘對自己有意,想留下這帕子睹物思人? 這么一想,他也大度的不予計較,只是臨走時未曾見到那位姑娘頗有些遺憾。 衛(wèi)謹言見那位姑娘臉色發(fā)青,昏迷不醒,有些焦灼的問道:“這位姑娘是怎么了?” 侍衛(wèi)說道:“我家姑娘突發(fā)急癥,不知道公子隨行人員可有懂得醫(yī)術(shù)之人?” 這離城鎮(zhèn)還有好些距離,就算是他們用輕功趕過去,這姑娘也怕是兇多吉少,衛(wèi)謹言思索片刻,緩緩開口:“正巧了,我是做藥材生意的,我這貨里面還有一根千年人參,倒不如拿去救治你家姑娘,只是這價錢......” 侍衛(wèi)見此不由大喜,恭敬的回道:“公子請放心,若是公子肯出手相助,姑娘絕不會虧待了公子。” 衛(wèi)謹言心中一動,他轉(zhuǎn)頭悄悄問向一旁的書童木頭:“你說,女子們都會怎樣答謝救命恩人?” 木頭撓撓腦袋,不確定的回道:“以身相許?” 衛(wèi)謹言有些猶豫:“病懨懨的還以身相許,我可不想養(yǎng)?!?/br> 木頭瞪大眼睛,說道:“那公子爺,你到底是救還不救???” 衛(wèi)謹言見卿綰神情委頓,臉色見白,甚是擔心:“當然救了,你家公子爺什么時候見死不救過?!?/br> 木頭吐吐舌頭,公子爺,你心狠手辣的時候還少嗎? 卿綰幽幽轉(zhuǎn)醒過來,眼前還是模糊不清,像是有什么東西擋著了她視線,揉揉有些發(fā)澀的眼睛,喃喃說道:“我死了不成?” “誰說你死了,你還活的好好的?!?/br> 咦?這聲音好像在哪聽過,卿綰盯著眼前的人影敲了好一會兒,眼中焦距才慢慢恢復(fù)正常,她尷尬的看著坐在她身邊的那名公子,露出了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公子好巧?!?/br> 那名公子只是冷冷的哼了一聲,不再開口。 卿綰也懶得跟他套近乎,她問向一邊的侍衛(wèi):“我昏過去后發(fā)生什么了,為什么我覺得全身上下都充滿了活力,難不成我回光返照了?” 侍衛(wèi)見卿綰對那名公子態(tài)度如此冷漠,硬著頭皮的向她解釋了一番。 恩公??!她竟然對恩公如此不敬!真是枉讀了這么多年圣賢書,她心中七上八下,驚惶不安的看向一旁冷著臉的公子,訕訕的開口:“多謝公子救命之恩......我姓程......不知道公子尊姓大名?” 公子語音溫和動聽,但語氣甚是冷淡,不帶絲毫暖意,似乎對卿綰頗有成見:“免貴姓衛(wèi)?!?/br> “啊.....原來是衛(wèi)公子啊,剛剛多謝衛(wèi)公子出手相助,要不然我早去陰曹地府報道了......” “道謝就免了,你還是把銀子給了吧?!毙l(wèi)謹言一直守在她的身邊,以防她有不測,沒想到她一睜眼見到自己就如此冷淡疏離,心下不悅,想到她既脫離危險,不如先把帳給算清吧。 “小事情,你開個價吧。”卿綰爽快的說道。 “十萬兩紋銀?!?/br> “十萬兩?你怎么不去搶,一個千年人參值不了這么多錢吧!”卿綰怒道。 “誰說我這是千年人參了,我這是萬年人參。衛(wèi)謹言淡淡道。 “你......”卿綰看著他這副云淡風(fēng)輕,隨手宰人的模樣就想野蠻。 她把荷包全部倒了出來,就三個金元寶還有些散碎銀子,她依依不舍的遞到他面前,口氣甚是哀怨:“我現(xiàn)在只有這么多,不然你隨我去鄴城,我jiejie在那,她有銀子?!?/br> 衛(wèi)謹言只是想嚇唬嚇唬她,但她還真打算給那十萬兩紋銀,看著干癟癟的荷包,他有些于心不忍,慈眉善目的說道:“你女孩子路上沒錢實在不便,我正好也順路去鄴城,這錢你還是先收著吧?!?/br> 卿綰不禁嘀咕起來,這公子突然這么好說話,怕不是有陰謀吧。 她堅持把荷包塞給他:“不行!我不是那種拿人手短,吃人嘴軟的人!你要是不收下這錢,就是看不起我!” “......”衛(wèi)謹言看她這客氣的樣子有些頭大,不是說女子被救之后都要以身相許的嗎?為何她非得給銀子,還是她太過羞赧開不了這個口?衛(wèi)謹言有些惴惴不安,他突然有些想看到她要以身相許的嬌羞模樣。 衛(wèi)謹言輕咳一聲,說道:“衛(wèi)某豈會這樣看待姑娘,在下實在是替姑娘著想,若是姑娘真的想現(xiàn)在補償在下,不如換個方式也行?!?/br> 換個方式啊......這也不是不可以,她也舍不得這些銀子,要是沒了估計只得沿路討飯去鄴城了。 這公子眉清目秀,往日作風(fēng)也不像大惡之人,就沖他剛剛仗義相救,自己感謝的也不能太寒酸。不過到底換個啥方式才顯得自己境界很高呢? 有了!卿綰豪放的拍了下他的肩膀,豪邁的說道:“不如咱倆拜個把子吧!” 什么?衛(wèi)謹言頓時覺得天旋地轉(zhuǎn)起來,誰要跟她拜把子!他大急道:“好好的女兒家,怎可如此......如此......” “如此超凡脫俗嗎?”卿綰善解人意的替他說了下去。 衛(wèi)謹言被自己的口水噎住,忍不住咳嗽起來。 卿綰幸災(zāi)樂禍的說道:“衛(wèi)公子,不就拜個把子嗎?你瞧你高興的。來來來,喝口水,別把身子咳壞了,瞧你這小身板瘦的?!?/br> 衛(wèi)謹言剛剛咽下一口清涼的泉水,驀然聽到她調(diào)戲的話語,心里一急,腦子一熱,想張嘴反駁道,他哪里瘦弱了。卻不由得咳嗽的更加厲害。 他有些惱怒,臉上浮起尷尬的紅云,他袖子一甩,轉(zhuǎn)身上了馬,像前方疾馳而去,卿綰見此,不由的哈哈大笑起來,身姿利落翻身上馬,穩(wěn)穩(wěn)的跟在他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