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一寸相思一寸灰【虐戀情深,古早狗血】在線閱讀 - 殊途同歸1:一個突如其來的番外【劇情向】

殊途同歸1:一個突如其來的番外【劇情向】

    如果他們在極樂宴之前相識... ...

    帝城三五,燈光花市盈路。又是一年元夕,街巷燦爛如晝,點點燈火輝映到水上,如人間星河、美不可言。

    小廝嬉笑著報喜,“公子,今年的燈謎會,您又是魁首!”他踏上游船,高舉著一盞琉璃宮燈道:“這彩頭還怪好看的!”

    船艙里有人應(yīng)了一聲,隨即有一對丫鬟打開艙門,從里面走出一位輕裘緩帶的公子,他接過那盞宮燈看了看,明亮的燭光映在他臉上,仿佛美玉生暈,愈顯得他鳳眼修眉、顧盼生輝。

    岸上的眾人都在等著看,到底是誰奪了魁首,此時見他提著燈站在船頭,身前是連綿燈火、身后是星河流波,真如神仙中人,都在心里贊嘆不已,紛紛詢問這是誰家公子,有如此的人品才情。

    “這不是定遠侯的船嗎?”

    “怪不得!”有人撫掌道:“他必是定遠侯嫡子沈明玉無疑了!”

    “早知他來,我們就不來了!”幾個才子笑著說:“聞名不如見面,玉公子在此,吾等不過自取其辱罷了?!?/br>
    船下的人交頭接耳,沈明玉的目光掠過眾人,忽而想起小時候,也是在這樣的夜里,有一個人喂他吃下了一顆先甜后苦的相思子。也許小時候吃過的東西印象總是分外深刻,這些年,他偶爾想起苦糖的滋味,常常悵然若失。幼時不懂相思子的意思,現(xiàn)在想來,只覺得這名字極好,心酸甜蜜、苦澀纏綿,卻不知當(dāng)初的那個人,現(xiàn)在又在為誰相思。

    今年元夜時,月與燈依舊,只是年年花相似,歲歲人不同,徒留悵惘罷了。沈明玉輕嘆了一聲,與其說他嘆氣是為了那個人,不如說是為了年光流逝、世事滄桑。他頗有些懨懨,吩咐下人遠離人群,把游船向湖中心劃去,想尋一份清靜自在,這紅塵里,唯江上之清風(fēng)與中天之明月,方是永恒。

    離了碼頭街巷,四野忽然就清凈下來,風(fēng)里少了笑語人聲,帶著空氣都冷冽了許多。侍女為沈明玉披上一件白狐貍毛的大氅,滿月的光照在他銀色的頭發(fā)上,令他整個人都籠上一團皎皎的月色,好像是天水間的第二輪月亮。

    沈明玉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清寒的冷氣灌入肺腑,令他覺得五內(nèi)通透明澈,如被冰雪洗凈。在魂魄這與天地通同為一的剎那,感官似乎被無限地放大,沈明玉聽見遠處傳來幽遠的琴聲,借著夜風(fēng)水音絲絲縷縷地傳入耳中。那是一首,以琴歌抒發(fā)隱逸之志,在這樣熱鬧的一天,于此無人處放舟彈琴,也確乎有世外高人的風(fēng)度,可沈明玉偏偏聽出了弦中隱隱的殺伐之氣。

    離湖心越近,琴音越清晰,沈明玉身旁的貼身小廝打趣著說:“這正是:莫說相公癡,更有癡似相公者?,F(xiàn)而今只差一場雪了!”話音未落,天上竟真的飄下了雪粒,小廝咋舌道:“誒呦呦,連天公都作美,只不知那彈琴的人,配不配得上這一場風(fēng)花雪月?”他跟著沈明玉久了,也學(xué)了點風(fēng)雅談吐,此時一詼諧,滿船的人都笑了。

    沈明玉素來寬和待下,聞言也笑了,他本來心如止水,這時聽了小廝的話,不知怎么竟有些緊張,胸膛中縈繞著某種莫名的情愫,心跳“突突”地越來越快。后來他想,也許,那就是所謂的,宿命感。

    湖面上隱隱顯出黑影,那是另一艘游船,看上去竟比侯府的船更加氣派。沈明玉提著燈 ,看見對面船頭坐著一人,琴桌上焚著香,裊裊地?zé)煴伙L(fēng)吹散。兩艘船漸漸靠近,緩緩地交錯而過,在月光、水色、飛雪之間,船頭的人抬眼望向?qū)γ妗?/br>
    琴音驀地停了,連風(fēng)聲似乎都不再喧囂,他們一坐一立的對望,四目相對恍惚間一瞬千年。那人身上繡龍的紫袍和俊美英挺的輪廓被沈明玉手上的宮燈照亮,而后又隱入黑暗里。雙船交錯而過、行向兩邊。

    “他是誰?”蕭云龍望著遠去的一點燈光,低聲問。

    暗衛(wèi)忙道:“回王爺,是定遠侯嫡子沈明玉?!?/br>
    蕭云龍瞇了瞇眼睛,輕笑道:“原來是他?!?/br>
    人生際遇就是如此猝不及防,被稱為京城雙璧的兩人就這樣乍然相遇,不在宮宴、詩會、朝堂或是高樓,而在這靜夜的湖心。他們甚至沒有說一句話,但這夜雪樓船的驚鴻一瞥,剎那的怦然心動亦足夠銘記一生。

    蕭云龍又撥動琴弦,琴音如水、悱惻纏綿,卻是一曲:“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愿言配德兮,攜手相將。不得于飛兮,使我淪亡。”

    “喂,回神!”陸離在蕭云龍眼前揮了揮手,抱怨道:“你怎么回事,莫不是春天到了,你也神思懶倦、春心浮動?”

    蕭云龍不以為意地一笑,望著窗外的春光,幽幽地說:“本王也確實該娶王妃了...”

    “了不得!老鐵樹要開花了!我還以為你是大業(yè)未成、何以家為的豪杰,從不把兒女私情縈繞心上呢!”陸離擠眉弄眼地說:“是誰家的公子小姐,迷得你這樣神魂顛倒?快快交代!”

    “還能有誰?你忘了自己說過的話了?”蕭云龍?zhí)袅颂裘?,學(xué)著陸離飛揚跳脫的語氣道:“蕭兄,若論人物門第、家世根基,非你莫屬!若娶親,定要他,才不枉此生??!”

    陸離聞言大叫一聲,幾乎跳了起來,“你說的是沈明玉?!定遠侯府的沈明玉!”他從懷里掏出一把折扇,呼啦啦地扇起來,扇面上畫著覆雪梅花,落款處寫著兩個字“飛鸞”,正是沈明玉的丹青妙筆,“你見著他了?在哪兒、什么時候、怎么不早告訴我?!”

    蕭云龍但笑不語,他站起身走到窗邊,笑意未退、眉頭卻又浮上一抹郁郁之色,半晌后才嘆息道:“...我不該見他的。”

    陸離是他的摯友也是幕僚,不用言明便已知道蕭云龍的顧慮,“太子處處針對你,若此時與定遠侯府聯(lián)姻,必遭忌憚... ...可失此良配,我都替你不值。難道他不值得你一拼?”

    蕭云龍搖頭道:“也許你說的對,大業(yè)未成、何以家為。”陸離剛要罵他冷情,只聽蕭云龍沉聲又說:“再說了,若我貿(mào)然上門求娶,圖這一夕歡愉,到時候圖窮匕見,不僅護不住他,反而是害了他?!?/br>
    陸離了解這個老友,蕭云龍做事總要比別人多想幾步,何況他們策劃的是謀朝篡位這樣危險的事,宮闈之變不到最后一刻,誰也沒有萬全地把握。

    “也許你說的對,只是,你這樣未免太累了,每做一件事,都要重重考較、顧慮太多。人生在世,行樂須及春?。 ?/br>
    蕭云龍拈了拈窗口的花枝,垂眸道:“人無遠慮、必有近憂,越是上位者,越要謹慎,否則登高跌重,再沒有翻身的余地。你以為身在至尊之位,就能為所欲為?其實那個位置,才是枷鎖重重、身不由己?!?/br>
    “是是是,聽了賢王一番高論、在下受益良多?!标戨x嬉笑著說,有些道理他不是不懂,只不過他和蕭云龍并非一種人,即使懂得、也不能認同,但他也知道他所承受的壓力,蕭云龍身上背著先皇的期望、母妃的深仇還有他們所有人的命,作為幕僚,陸離欣賞這樣理智的主上,但作為朋友,又覺得他這樣對人對己都太過苛求,“你就沒想過,沈明玉會嫁給別人?”

    “不會?!笔捲讫埓鸬脭蒯斀罔F,“他在等我?!?/br>
    陸離奇道:“你怎么知道?”

    蕭云龍回頭向他一笑,“本來不知道的,見過他之后,就知道了?!庇行┦聼o需言明,眉梢眼角的情意早就泄露了天機。

    陸離看著他在光影中顯得分外俊朗深刻的眉目,不得不承認蕭云龍確實有這樣的魅力,人比人得死,他羨慕不來,只有嘆氣道:“怪不得你有恃無恐,原來是吃準(zhǔn)了他??蓱z玉公子青春少艾,不知道要等你多久... ...”

    “我不會讓他白等,等到大事成功,三宮六院中定有他一席之地。”

    “三、三宮六院?!”陸離叫道:“你還真是貪心?。 ?/br>
    “你憑什么認為,我只會娶他一個?哪個帝王后宮只有一人,天真!”蕭云龍看著天上的行云慢悠悠地說:“我喜歡他的才情樣貌,但也僅止于此。所以我不會為他冒險,也不會獨寵一人。前朝后宮有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后宮中人大都是重臣的子女,若盡數(shù)廢去你知不知道會少多少助力?這些事,與權(quán)勢有關(guān),與情愛無關(guān)?!?/br>
    陸離喃喃道:“帝王心術(shù),還真是無情啊... ...”

    “無情之人,自有其多情之處?!笔捲讫埖卣f,他關(guān)上窗戶,又坐到書案前。

    在花園里,第一朵荼蘼花已悄悄結(jié)成了花苞。

    沈明玉確實一直在等蕭云龍,可是他并沒有等很久,因為朝堂之上波譎云詭,定遠侯得罪了東宮,被太子的人陷害下獄。侯府中亂作一團,呼啦啦似大廈傾盡,樹倒猢猻散。

    沈明玉心急如焚,父親的親朋故舊皆無計可施,昔日門庭若市的侯府冷清得嚇人,人人避之不及。他左思右想,咬了咬牙給賢王府投去拜帖,蕭云龍會不會為那一面之緣見他,沈明玉并沒有把握,也許一切都是他的一廂情愿。

    王府的下人引著沈明玉走入花園,在盛放的荼蘼架下,他看見一個人蟒袍金冠、背向而立,沈明玉低聲道:“罪臣之子沈明玉,拜見賢王?!?/br>
    “沈公子,何必多禮?”蕭云龍轉(zhuǎn)過身,花瓣飄落如雪,春光在他身后延展。他們對視一眼,又各自偏開頭去,沉默在融融的春日中氤氳出莫名的情愫。

    不用沈明玉開口,蕭云龍就已經(jīng)知道他的來意,他看著沈明玉如畫的眉目,只覺得這人在近處看更美,但即使如此,他也并不打算為紅顏沖冠一怒,開罪當(dāng)朝太子。

    “沈公子,請坐?!倍嗽诨芟伦?,蕭云龍喝了一口茶,不緊不慢地說:“在你開口前,當(dāng)知道,本王也是境地兩難、愛莫能助?!?/br>
    沈明玉不卑不亢,輕輕一笑道:“既然如此,賢王又為何會見我呢?”

    好厲害的一問!難道要說,我見你、是因為你生得賞心悅目?蕭云龍上來就被他將了一軍,不由挑了挑眉梢,看來這位玉公子不僅有一副漂亮的皮囊和善書會畫的雙手。他笑道:“世人稱我二人為京城雙璧,只可惜你我無緣結(jié)識,本王深以為憾。沈公子親自拜訪,焉有不見之理?”

    “慚愧、慚愧!在下不過一介文士,所善者不過書畫而已,王爺宏圖大志、吞吐天地,豈可相提并論?”

    “誒,本王心在山水、懶理朝堂,枉擔(dān)了個賢名,哪有什么大志?”

    沈明玉望著他道:“說到心在山水,上次有幸得聆琴音,王爺那首著實絕妙?!?/br>
    “此曲正合乎本王隱逸之志?!笔捲讫堃惨凰膊灰频乜粗蛎饔瘛?/br>
    “姜子牙垂釣渭水,也曾是漁人,卻能興周八百年基業(yè)?!鄙蛎饔褚蛔忠蛔值卣f:“王爺曲中的漁人,雖然斂鋒藏拙,但氣象已成,潛龍在淵,只待風(fēng)云際會?!?/br>
    蕭云龍眸光一閃,他望著沈明玉的眼睛又深了一度,愈發(fā)幽暗迷人。他半晌后才道:“古人言:聞弦歌而知雅意。沈公子,倒是我的知音了?!笔捲讫堫D了頓又道,“我后來又彈了一首曲子,不知沈公子可曾聽見?”

    沈明玉雪白的臉一下紅了,他張口結(jié)舌,仿佛剛才侃侃而談的并不是他。

    蕭云龍的心像被奶貓的小爪子扒拉了一下,“明玉,”他忽然換了個稱呼,沉聲道:“如果你聽得懂我的琴音,就該知道,我見你,是有所圖?!?/br>
    沈明玉僵坐在原地,他看見蕭云龍?zhí)鸬氖窒蛩炝诉^來,心中猶如鼓擂。不該這樣、不該這樣!似乎有人在他耳邊大叫,沈明玉確實欣賞蕭云龍,在心底對他有那么些繾綣情思,可他期待的并不是一段見不得光的茍且關(guān)系。他們本該琴瑟和諧、舉案齊眉,但在這樣的情境下,他有求于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一段良緣毀在眼前,變成權(quán)色骯臟的交易關(guān)系。

    沈明玉面無表情地垂下頭,他生怕自己無法忍受、惹惱了蕭云龍,絕了父親的生路。他有點怨他不是正人君子,卻又知道自己沒有資格指責(zé)對方,這不是小孩子過家家、也不是學(xué)堂上課,在成人的世界里,沒有籌碼的人不配說話,他甚至該慶幸蕭云龍對他“有所圖”。沈明玉沒有資格拒絕,蕭云龍也知道他不能拒絕,修長的手搭在沈明玉肩上,在他屈辱酸澀的咬緊牙關(guān)時,輕輕拂去了一瓣飄落的花。

    “你回去吧,”蕭云龍收回了手,柔聲說:“我會盡力?!?/br>
    沈明玉的眼角紅得像涂了胭脂,他神色復(fù)雜地起身告辭,在花徑盡頭忍不住回眸而望。蕭云龍還坐在原處,心有所感般地抬起頭,又是四目相接、心潮涌動,好像他們每一次對視,都蘊含著千言萬語,春風(fēng)中花氣襲人,一切的繾綣盡在不言之中。

    遠處的人影早已淡去,蕭云龍卻還在望。他自問不是個好人,落井下石、趁火打劫的事也做得不少,可這個沈明玉——錦心繡口、玲瓏心腸的沈明玉,讓他不忍、不舍,切切想要珍惜。蕭云龍為他的這種心情找了一個自以為恰切的比喻:我要的是一個最美的玉瓶,完完整整、沒有瑕疵,打碎就無趣了。一地碎玉誰還想要?所以,我要呵護他的完美,沒有必要強迫他,他早晚是我的。

    春深如海、暮色四合,一只信鴿飛到蕭云龍手邊,他解下鴿子腳上的竹筒,露出一個淺淡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