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禁深13心與月:三嬪入宮,新增關鍵彩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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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也,飛紅萬點愁如海。此夜是三嬪入宮的日子,眾宮人甚至朝臣們都留著心眼,就看蕭云龍去誰宮中安歇,哪位主子能拔了頭籌,壓其他兩人一頭。 天已全黑,蕭云龍還在批改奏折,后宮的太監(jiān)捧著翡翠名牌跪在一旁,頻頻向元寶使眼色。元寶知道他有心晾著來人,可眼見良宵易逝、耽誤不得,那邊三嬪還在等著,都得罪不起,只能硬著頭皮說:“皇上,夜已深了,您看...” 蕭云龍哼了一聲,放下朱筆道:“就你會做人?!彼d趣缺缺地向盤中一摸,隨手翻開一塊玉牌,“...去這兒吧。” 元寶忙笑著傳旨:“起駕瑤臺殿!” 瑤臺殿中的李嬪喜不自勝 ,跪在地上偷眼向蕭云龍一望,見他劍眉星目、氣宇軒昂,果然不負“雙璧”的美名,不由臉紅心熱。她奉上香茗,小鳥依人般靠過來,兩團玉乳緊緊貼著蕭云龍的手臂。蕭云龍本就心不在焉,這時聞見她身上甜到發(fā)膩的濃重香味兒,心中更是厭煩,站起身冷冷道:“愛妃早些歇息吧?!本惯@么拂袖而去。 “皇上,這是?”元寶跟他身后,也是一頭霧水。 蕭云龍淡淡道:“三嬪中有個男妃,住在何處?” “在紫霞殿?!?/br> 蕭云龍“唔”了一聲,鑾駕又向紫霞殿行去。葉風致聽說皇上去了李嬪那兒,發(fā)了一頓火,正待懨懨睡去。哪知宮人傳喚,圣駕來臨,他顧不上穿好外衣,急匆匆起身迎接,蕭云龍見他垂頭行禮,一頭披散的銀發(fā)垂落,擋住了面容。 “愛妃的頭發(fā),真美?!迸d致不高的蕭云龍忽然一把抱住他,大步往床榻走。宮人們識趣地退了下去,葉風致心如鹿撞,他被蕭云龍面朝下壓在錦緞床褥中,火熱的唇在背上親吻,那么熱烈急切,好像恨不得將他一口吞掉。 葉風致被這種火一般的熱情撩動得渾身戰(zhàn)栗,顫聲喚道:“皇上、嗯...皇上...” “別出聲!”葉風致覺得蕭云龍的動作倏然一頓,他喘息著回過頭,想看看蕭云龍的臉。一張俊美不凡的臉映入眼簾,可還沒等他高興,卻眼見著,那雙飽含情欲的深邃眼眸一點一點冷了下去。 “皇上?”葉風致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他坐起身湊過去,想在蕭云龍緊抿的唇上吻一吻。 蕭云龍一把推開他,蹙著眉沉聲道:“你逾越了?!?/br> 葉風致跪在床上,看著蕭云龍越走越遠,圣心難測,這一夜,他注定無眠了。 元寶正在紫霞殿殿外打哈欠,宮中忽然走出一個人,他嚇得差點咬斷舌頭,脫口叫道:“皇、皇上?” “哼,大驚小怪?!?/br> 元寶趕緊招呼鑾駕跟上,“難不成還要去蓬萊殿?皇上果然龍精虎猛,真是雨露均沾了?!?/br> 心緒煩躁的蕭云龍被他逗得一樂,“什么蓬萊殿,回養(yǎng)心殿?!?/br> 躺在龍床上,蕭云龍卻還是難眠。明月高掛、夜已深沉,他又披衣而起,揮退了伺候的眾人,一個人在宮中閑逛,不知不知覺來到偏殿耳房。 自從上次不快,他有月余未見沈明玉。他以為自己已經忘了他,可為什么近來心里總是空落落地,在這個苦短春宵,一身風露,呆立在他門外? 蕭云龍嘆了口氣,伸手推開門扉,屋中暗沉沉地,想來沈明玉早已睡了。他輕手輕腳地走入屋中,也不知道見到沈明玉之后說些什么,只想偷偷看上一眼。夜風吹進小屋,木桌上的一張宣紙飄落在地,蕭云龍彎腰拾起,借著月光觀看。字跡飄逸、墨跡很新,上面寫著一首詩,頭兩句正是他的殘句:“釵頭鳳斜卿有淚,荼靡花了我無緣?!彼念^一震,不知沈明玉是從何處看來。其后又續(xù)了兩句,寫的是:“小樓寂寞心與月,也難如鉤也難圓?!?/br> 他捏著這張薄薄的宣紙,百感交集,一時竟有些癡了。這偏僻無人的耳房可不是小樓寂寞?錯過了良緣花期,手里唯余一條殘破的紅線,卻硬拉著不肯放,無法解脫、不得圓滿,可不是“也難如鉤也難圓”! 心與月一樣明滅圓缺,前途莫測,究竟該如何是好?無處歸依的心情思緒,放不下、舍不開,又愛又恨、求而不得。蕭云龍第一次有了退卻的心思,他不敢直面自己的內心,這樣失控的感情,對一個帝王來說,實在太過危險。 他將宣紙放回桌上,悄悄掩門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