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包帶回 (馬背play )
阿瑞斯負(fù)手,看著那顆寶石之上激發(fā)出祖母綠的神光,面露不適的人族王子隨即恢復(fù)常態(tài),想來那當(dāng)是寄宿神力的一枚護符,只是以如今僅剩的力量,無法判讀是誰在庇佑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人類王子。思索間,綠色神力愈發(fā)揮散開來,已經(jīng)籠罩在阿瑞斯的身上,加上背后混戰(zhàn)的威壓,又為趕上杜爾格斯勉強駕馭提豐,消耗之大已經(jīng)不是這被奪去神力的軀體所能承受。阿瑞斯雖然百般不愿,也禁不住面色慘白,雙腿顫抖。 “唔——!” 更料不到這家伙恩將仇報,不思感激神明守護反將銀劍打在他的膝后,阿瑞斯一時失算,泄出屈辱呻吟,隨即銀牙緊咬以槍杵地,用盡了力氣才勉強維持住站立的身姿,于是怒然,仰起頭看著那人類王子。 “無知螻蟻!若非諸神創(chuàng)世,又哪里來的天空大地海洋日月?若非諸神司掌萬物生息,又哪里來的人間飛禽走獸?!若非我父宙斯推翻泰坦暴政,你們?nèi)祟愑帜挠芯εc環(huán)境來創(chuàng)造今天的繁榮?!呼……若、若非我引導(dǎo)戰(zhàn)爭,現(xiàn)在這片土地上的農(nóng)奴就會是你!被你鞭打訓(xùn)斥的奴隸的臭腳,就會踩在你那高貴的頭上!若非護符中的神力,你和你背后的仆從也早是一地死尸!” 一番話抑揚頓挫地憤憤喝出,只見晶瑩的汗珠布滿戰(zhàn)神光潔的額頭,形狀完美的胸腹因為喘息而大幅起伏,麥色肌膚因怒氣蒸騰起一抹潮紅,卻也似吼盡了最后一絲力氣,阿瑞斯腿腳發(fā)軟,連槍也拄不住,只得鼻音輕哼一聲,癱坐在地上,將頭往旁邊一擰:“神力是有限的,所以……趁護符還沒失效,帶著你的人,滾!” 癱軟在地還在大吼大叫、叫囂反抗的獵物,美味到令人喉頭生津。杜爾格斯開始興奮了??粗鴳?zhàn)神蜜色的肌rou還有矯健的身形,不自覺地就回憶起十二歲那年,第一次和父王巡獵,那次運氣還算不錯,靠著數(shù)十個富有經(jīng)驗的獵戶捕到了一頭活生生的獵豹,那時候覺得,這才是世界上最美麗的生物:琥珀瓊漿一樣的皮毛,連額頭上的假眼都充滿著最原始的魅力,腰腹、腿間的每一寸肌rou都是充斥著力量,其后整整兩個多月的馴服更是平生少見的趣事,最后馴服成功了,豹子成了最懂得應(yīng)該在什么時候服軟的寵物,拉出去著實給自己漲面子。 “按你這么說,我還得謝謝你幫我得到今日的地位?你們神干什么創(chuàng)世?難道不是因為需要人類的供奉嗎?大家不過相互利用,別說得那么冠冕堂皇,惹人露笑。至于屬于我的榮譽,都是靠著先祖的浴血奮戰(zhàn)得來的,和你沒關(guān)系?!?/br> 緊隨在王子身后的三四個仆從沒有寶石庇護,癱軟在地上,呻吟哀嚎不止,連他身上的綠光都若隱若現(xiàn),越來越黯淡。原來他說得不是玩笑話,早點離開此地才是正事。杜爾格斯上前一步,眼疾手快地單手拽住阿瑞斯腳踝,往城堡方向拖行,將他徹底拽離戰(zhàn)斗波及的范圍。 “嘁,下賤的人類連心都如此渺小,果然不堪——你、你做什么?!” 回頭看,一旁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進入到白熱化的地步,山石煙塵隨著地動山搖,鋪天蓋地的襲來。眼見著不知從何處飛落一塊巨石恰好落在阿瑞斯剛剛癱軟的地方,杜爾格斯抬手抹去臉上的沙石灰塵,揚起嘲諷又開心的笑意。 “看,你一個神還被我一個人類救了,聽說你戰(zhàn)神阿瑞斯最是驕傲,肯定不肯白白受恩惠,所以,你要怎么報答我???——不如,跟我回去,做一頭寵物怎么樣?” 阿瑞斯本來也懶得再與低賤的人類多費唇舌,權(quán)且就坐在這里恢復(fù)了力氣,再走不遲。一句話還沒來及說完,就被拖著腳踝溜向城堡,一時被這人類王子的膽量與過分自信的行為驚得忘記動作,待到停下時,潔白戰(zhàn)袍已蹭了飛揚塵土,赤裸的胸膛更是險些蹭破了皮,阿瑞斯霎時怒不可遏,劍眉倒豎,氣得面色更加白皙,喘著粗氣站起來,憤怒地拍去身上的灰塵。雖然提豐已無力召喚,也難解心頭之恨,揚起一拳便揍上身旁笑意盈盈的小孩兒臉孔。 “你這家伙??!誰給你的膽量侮辱戰(zhàn)神?!” 神力幾乎散盡,也畢竟是戰(zhàn)爭武斗之神,身手體術(shù)在整個奧林匹斯山都是首屈一指的。聽著身后傳來巨石砸地的聲響,阿瑞斯洶涌的拳勢在小王子面前寸許處堪堪停住,咬唇深呼吸,掙扎了半晌,鼻音出氣回頭去看,巨石確確實實落在方才癱坐的地方不假,這么一來“救命之恩”倒也坐實了,真不知道是不是珀爾修斯和赫菲斯托斯在暗處搞的鬼,雙拳也無奈握緊。 “可笑,堂堂戰(zhàn)神怎會被石頭砸死。”高天諸神不食人間煙火,可能除了那個愚蠢的和人類交好的父王,所以阿瑞斯并不理解“寵物”一詞的含義,只能隱隱覺察其中的嘲諷意味,但是身為神也不好妄下論斷,否則豈不是又要被這可惡的人類笑話?無論如何,服軟都絕無可能,阿瑞斯反將下頜一揚,宛然在神殿之中同信徒施與恩惠時的高傲模樣,“哼,看在你也有點功勞的份兒上,就與你同處一段時日?!?/br> 小王子在腦海中勾勒著幸福的藍(lán)圖,樂不可支,兩指成圈呼喚寶馬。 哼,知道尊重神只就好。阿瑞斯站在一旁,高傲地等待著上馬。 養(yǎng)兵千日用兵一時,小王子平日里好吃好喝照顧的寶貝也還算爭氣,四蹄發(fā)力勉強撐起身體,離開神力波及范圍,然后順手解下馬鞍下面用以束縛野獸的海怪筋,突然發(fā)難,向后掰扯著阿瑞斯手臂,輕車熟路地走繩三圈,用系獵物的手法將他的手臂緊縛在身后,余下的繩索已經(jīng)不可能再捆雙腿,只好改成調(diào)戲一樣的系成貴族女子最愛的蝴蝶結(jié),繞在阿瑞斯兩腿之間,上馬揚鞭打道回宮! “你這賤民!!” 阿瑞斯斜坐在馬上,被他圈在懷中惱羞成怒,薄唇唇角微抽,亦無計可施,馬蹄奔騰,龍骨卡著那兩股繩索,更帶得下身奇癢無比,不多時竟演變成詭異的火熱,自下腹逐漸蔓延全身,低頭去看,身下的昂揚已經(jīng)挺立起來,更可惡的是,四周人聲鼎沸、熱鬧至極,不看也知道是進了城,偏過頭一聲冷哼。 “趁人之危……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