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裝逃犯,下]渣男娶妻納妾,袁述心灰意冷新婚之夜與家丁偷情。再見瑞王。彩蛋雙結(jié)局。
杏花微雨,陳垣站在回廊下聽著大夫的稟報,臉色也如這天氣一般陰沉。 “他和孩子怎么樣。” 大夫小心的瞥他一眼,撇嘴:“少爺還是節(jié)制點吧。” “我知道了。下去吧?!?/br> 袁述是恨他的,尤其是有了這個孩子以后,他幾次三番想著辦法墮胎,但是都沒有找到辦法。他被看得很嚴。 未娶妻先納妾,向來是不合規(guī)矩的,陳垣父母知道他的喜訊之后,也十分高興,張羅著要先給陳垣先成親。 袁述則被一堆丫鬟婆子輪流“照顧”著,半步出不得后院。 他冷著臉,誰說話也不搭理,陳垣進門來,揮揮手把人趕出去,緩步走到他床邊,“這幾天怎么樣,還是吃不下東西嗎?” 袁述沒理會他。 他默了默,軟了語氣,“昨天我找到一個京城的廚子,讓他給你做幾道京城的小菜,好不好?!?/br> 看著他的眼淚漸漸滑下來,落進枕頭里,陳垣仰起臉,徹底沉默下來。心中既是酸楚疼痛,也憤懣難舒。 過了許久,他忽然道:“我哪一點不好,啊?我到底哪一點不好?你告訴我,我改?!?/br> “出去?!?/br> 這么多天,袁述終于開口說話,嗓音低啞,像個孤僻倔強的孩子。 “阿述……” “滾!我叫你滾!” “好,我滾?!标愒钗豢跉?,突然起身,忍了又忍,咬牙說道:“我來是想告訴你,我馬上就要成親了。至于你我已經(jīng)膩了,識相的就給我好好生下孩子,我還能讓你得到偶爾的自由。要是再敢尋死覓活,你就等著一輩子鎖在這院子里孤獨終老。” 袁述聽聞這話,突然笑了起來,“嗤,求之不得!” “好,好一個求之不得……” 陳垣摔門而去,袁述也沒在意陳垣讓他做小妾的事。畢竟他現(xiàn)在連個小妾都不如。 夜晚,陳垣又來,端了盤說是孕婦吃了對孩子好的果子在那剝。袁述不吃,他也剝,剝來全放在他面前。 袁述只當沒有看見。 夜半時,他喚來婆子收拾收拾,關(guān)了門,竟是不打算走了。 他站在床前,看了看自進門就沒瞧過他一眼的袁述,上床從他身上跨過去,在里面躺下了。他摟過袁述,袁述冷冷的說:“你要做什么。” 陳垣閉目休息,沒有說話。片刻,袁述忽然掙開他要起身,他才忽然用力把他肩膀摁住,“這府上所有東西都是我的,我想睡哪就睡哪?!?/br> 袁述一動,他忽的翻身趴在他上方,“你,也是我的。” 袁述揪著眉頭不說話,他就盯著他的眉眼細瞧,瞧了許久,忽然說:“大夫說,現(xiàn)在可以做了……” 他的手放在他小腹,那里微微隆起,一個胎兒正在悄悄成型。他嗓音軟了些,把他褲子拉下去,撫摸光滑的大腿,“我小心些?!?/br> 他想掙扎,但是想想又算了。掉了正好。 如此一想,他沒有反抗。任由他輕輕的把雙腿分開,手指在股縫探索…… 他竟然,又想用后面。 當他把雙腿架在腰上,roubang貼近后xue的時候,忽然好心情的笑了,“你看,我們現(xiàn)在這樣不是挺好的嗎?等我們孩子出生了,等過了十年,二十年。是不是你就會接受我了?!?/br> “不可能……嘶……嗯……” 他慢慢進去,與他完全契合后就開始了。 他沒有反抗,暗自咬著牙受著,頭一次比較配合的讓他抱著cao著后面。 陳垣看他性子軟了一些,以為他認命了不掙扎了。神經(jīng)也放松了些,每日不再四五雙眼睛盯著他,只派兩個人每天輪流看著他。 可依然是如個廁也有人看著。 沒人敢讓他離開監(jiān)視范圍,他曾經(jīng)用剪刀碎碗,用盡一切辦法自殺過。 陳垣來睡過他幾次之后,就沒有再來了。 他忙著呢。 成親的那一天,他肚子已經(jīng)顯懷,府上一片喜氣洋洋,老婦人仍不讓他出內(nèi)院。那晚上,他躲在院墻后面聽外面的熱鬧聲音,心頭悲涼,忽然落下淚來。 廚房的下人于心不忍,一直在寬慰他。 華燈初上之際,周公之禮時,賓客早已散去,府中重歸寧靜,這熱鬧非凡的一天,就這樣結(jié)束了。 袁述依舊靠在院墻上沒有動,他的思維忽然活絡(luò)起來,他在想,陳垣現(xiàn)在在做什么?光著膀子在那個女人身上揮汗如雨?是在耳邊呢喃著溫柔的情話,還是一邊干一邊yin言穢語。這樣一個人,會不會對女人要溫柔些?會不會,承諾著什么。會不會情迷意亂時,喊著阿述。 “阿素姑娘千萬想開一些,身孕要緊啊,這男人都這樣,沒有哪個不三妻四妾的。” 男人看他傷情至此,嘴上關(guān)懷,手上已經(jīng)半摟著他的腰。 他剛沐浴過,身上一股子沁人心脾的清香,夜深人靜孤男寡女,實在是氣氛太好,讓人管不住自己的下身。 袁述察覺他的輕薄,卻也沒有理會,甚至完全沒有在意,就讓他那么摟著。 “姑娘的肚子好大……” 不等他回答,男人就已笑嘻嘻的撫摸上他的小腹,看得出是個老手,輕揉慢撫的,把他摸得十分舒服,瑟瑟顫抖起來。 他沒有理會,他現(xiàn)在什么也不想理會,就算被摟住親上來的時候,他也沒有躲開。 反正也不是什么干凈身子,反正也沒人在意…… 月明星稀,衣衫盡褪,兩條白花花的腿架在男人脖子上,腦袋在腿間哧溜舔舐,沙啞的聲音輕輕低吟,扭腰相送。 “看著不好搞,沒想到脫了衣服這么sao……”男人看他熱情似火,興致高漲,“早知道該早些跟你快活,白浪費了些日子?!?/br> 袁述一副情動的樣子,哭紅了眼也紅了臉,身子在月光下白得發(fā)光,屬于男人的性器下,一朵rou花開放,花瓣被拉扯分開在yin水里浸泡著,殷紅roudong包容男人的手指,讓其在里面肆意摳挖…… “嘖嘖,水多的可怕……” 男人抽手而去,roubang輕松進入,他配合的夾著男人的腰,把體內(nèi)guntang的rou棍夾緊。 “嘶……爽,shuangsi了!” 他被抱起來抵在墻上cao,下邊交合處發(fā)出黏濕的水聲,隨著每一次抽送,他勾著男人的脖子恍恍惚惚的喘息。 已經(jīng)許久沒有這么快意的做過了,陳垣顧著他的孩子,這個男人卻只顧著他的xuecao著爽快,一下一下皆是深入,直把他頂出呻吟來。而他自己,也只顧著這片刻令人忘記憂愁的歡愉。 “阿素姑娘,你這xiaoxue水可真多啊……哈,一看就是個,饑渴耐cao的……” 不管男人說什么,袁述都只字不回。 漸漸的人家也覺得唱單簧沒意思,閉了嘴渾然忘我的干著。 一時間,氣氛融洽。 “袁述!” 陳垣的聲音仿佛一聲驚雷,把他給震醒了,他睜眼看了看一身喜服的陳垣,虛著眼喘息未定。 而他身上的男人早就嚇得從他身上下去,跪在地上胡言狡辯。 他滑倒在地,兩腿微微抽搐,腥臊的味道揮之不去,意識尚還迷糊,想也不想的接過男人的狡辯:“沒錯,就是我勾引他來cao我的。我賤得……” 陳垣沉著臉解下腰帶,往驚恐的家丁脖子上一栓,一腳將之踹到在地踩住后背! 須臾,人就不再掙扎叫喊了。 袁述發(fā)著呆,看著那臉色青紫駭人的臉,無所謂的攏了衣裳。 “你在我眼皮子底下跟別的男人偷情?!” “你可以跟別人做,我就不可以?” “臭婊子……” “弄死我吧,連同我肚子里孽種一起弄死?!?/br> 陳垣蹲下把他衣裳合上,一把抱起回屋去了。 自此,他見著的就全是女的,就連倒夜香的也是女的。 可那個男人那般cao弄他,孩子還是沒有掉。陳垣再次威脅他,讓他好好生下他的兒子,不然,就把他袁述送官。 曾幾何時,他驕傲,他溫柔淺笑,君子如風無憂無慮,哪有墮落到這個境地的時候。 曾經(jīng)他也有遠大的報復(fù),有無數(shù)的心愿,可是他已經(jīng)被折磨得沒有力氣了。 他病倒了。 大夫說,他是郁結(jié)之癥…… 陳垣聽罷,許久沒有說話。他已經(jīng)……不知道怎么去挽留他,不知道怎么去救他!大夫說,這病是心病,沒得醫(yī),只能看他自己能不能度過。 陳垣已經(jīng)沒有辦法了。 新婚燕爾,他幾日都不曾露過面,在床邊守著袁述,拉著他的手無能為力的哽咽:“到底要怎樣你才肯喜歡我……” “我還記得小時候,你們還沒搬去京城之前,就住在老宅對面,那天我看見你被人想了糖葫蘆,又打不過,只有坐在我家門檻上哭……那時候我就想啊,要是我能娶你就好了,我肯定不會讓你受委屈,肯定不會讓你掉眼淚的?!?/br> “時間過得真快,這一轉(zhuǎn)眼啊,我們都是要做爹媽的人了。你別哭啊……” “你哭也沒用,我不會放你走的?!?/br> “不要想著逃跑,做我的女人,我就不碰別人……我只喜歡你一個好不好?”他湊近了他,看他淚濕枕巾懇求道:“阿述,做我的女人,好不好?” 袁述病糊涂了,不斷的搖頭道:“不,我不要做女人……不要……” 他在夢里哭著,哭著哭著就睡過去了。 陳垣擦了他臉上的淚痕,走了。 …… 初秋,大病初愈。 明明孕婦都應(yīng)該豐盈一些,他卻瘦得脫了形,陳垣是怕了他再病上一場,近日來,諸事都依著他。 他想出去散心,陳家父母不許他出去,一是怕他跑了,二是怕他有危險,三嘛,是因為陳垣也要跟他去。老人家的意思,雖然如今他也是光明正大的妾,但還是讓陳垣多陪陪正房的,別讓人說了閑話。 陳垣一語不發(fā)的,備了馬車去香山踏秋。 香山有座羅剎古寺,前來踏秋的人也不少,人來人往的許愿池前,說來也巧,他一回頭,就撞見了人群中的瑞王。他被貶為庶民不知所蹤,眼下一身布衣再次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四目相對,俱是震驚。 很慶幸,他還活著。其既慶幸又悲哀,他還活著,卻與他再也沒有瓜葛。而他,活著也幾乎等于死了。 瑞王看了他一眼,黯然轉(zhuǎn)身。 他追過去,眼看他健步如飛的走下臺階,心念一轉(zhuǎn),一腳踩空從階梯上摔了下去。 驚聲四起,瑞王回了頭,震驚的撲過來。 腹痛欲死之際,他忽的被人抱在懷里,熟悉的溫暖把他包圍。他倒吸口涼氣,顫聲問他:“何苦?” 本可以冷眼旁觀,不理會我的…… “你又何苦?!?/br> 既已無緣,何苦摔下來,絆住我的腳步。 他苦澀的笑,痛得要死。自看見瑞王那一刻,他就什么念想都沒了……他恨!他無比的痛恨,恨陳垣,甚至恨上了這個屬于陳垣的孩子,他恨不得立馬去死,就再也不用面對他。 陳垣撥開人群把瑞王推開,大喊他的名字,可他已經(jīng)痛得昏過去了。 最終,他在香山上生下了孩子。 還好,階梯不算高,她和孩子都活了下來。 瑞王在窗外聞著血腥味,神思恍惚。這一回他沒有離開。 他沒想到,有朝一日,袁述會為別人穿上女子的衣裳,為別人懷了孕,為別人生了孩子。他從前想的,別人都替他做到了。 袁述剛生產(chǎn)虛弱得很,雖然平安,卻也費了好一番功夫,讓人心驚膽顫。 瑞王忽然對他說:“阿述,你跟我走吧?!?/br> 陳垣從門口進來,眼神仿佛要殺人。 瑞王這才注意到他,問他,“你是誰?!?/br> “陳、垣。”他咬牙切齒的看著瑞王,正要逐客,袁述伸手拉了他一下,他這才收回了刀子般的目光,“怎么了?” 袁述幾乎懇求的說,“我們回去,我們回去吧?!?/br> “好,我們回去?!?/br> 袁述早產(chǎn)生下一個女兒,剛出月子,這日,瑞王又來找他,“你當真要留在這里?” 他抱著孩子,神情恍惚的喃喃道:“我女兒在這里?!?/br> “不行,我不能看著你在這里受欺負!你是袁述,怎能在此與人為妾!” “我女兒在這里?!彼t了眼圈,哽咽著,“我哪兒也不去,我就在這里?!?/br> “我們帶她一起走!”瑞王嘆了口氣,認真的說,“以后她也是我的女兒,好嗎?你跟我走吧。” 袁述仍是搖頭。 他如今身子骯臟,不配與他在一處。不配。 “你走吧,不要找我了?!?/br> …… 許久未見瑞王了。 袁述早已搬出了那個只剩下痛苦的院子,在府外一處偏僻幽靜的別院住著,未經(jīng)他人之手,袁述自己把別院修整了一番。 這一修整,就是修了三年多。 別院大大小小的物什,都是按他的心意來的。他就這樣,度過了人生中痛苦難熬,試著去忘記一個人的三年。 陳垣拿他沒辦法,他不喜看見他,他也就很少在他面前露面,也不去他的小閣樓。只偶爾去別院看看,遠遠看著他的閣樓,看他趴在窗臺看書看云看星星,著一身錦繡綢緞,云鬢低垂,一個安靜溫婉的深宅婦人。 他的日子過得很好,不愁吃喝,也沒了什么煩惱。 往日那些雙宿雙棲的夢,那些家國天下的夢,都被他一點一點的埋在了歲月里。 他的窗臺上常常出現(xiàn)一片銀杏葉子,他每次一看就是一整天。 淮陽少見銀杏樹,但當年在京城的時候,瑞王府邸種滿了銀杏,金燦燦一片。那日受邀過府,他看見了打趣道:“滿院的金燦燦,跟金子似的,好俗啊!” 瑞王無奈,與他笑語:“袁公子是金子看多了吧……” 他撿起那片葉子,輕輕撫摸,把它夾在書中。 他一本書中,夾滿了不屬于淮陽的銀杏葉子。 是誰帶來的? 是這一生里,永遠也無法忘懷的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