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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美人賬(雙性)在線閱讀 - 仙首主動求歡為愛鼓掌,與魔頭互訴衷腸

仙首主動求歡為愛鼓掌,與魔頭互訴衷腸

    興許是高潮來得太急太切,令那從未沾染過情欲的身子承受不住自體內(nèi)驟然迸出的難耐歡愉。謝嘉癱在洛云飛身下,眸中水霧似潭中被撥動的月,盈盈地漾開水波,茫然地望著虛空。浸滿淚水的睫梢微微顫動,泛紅的唇張了張,急喘幾聲,又無聲地緊緊抿了起來。

    他昏在了洛云飛懷里。

    洛云飛動作一僵,趕緊將軟下的性器從他體內(nèi)退了出來,拍了拍謝嘉的臉:“謝嘉?謝嘉?你別和我裝啊?”

    謝嘉呼吸微弱地躺著,兩眼緊閉,唇瓣被牙齒咬得微微滲血,顯得他本就蒼白的臉愈發(fā)雪白。

    洛云飛這才發(fā)現(xiàn)身下這人身體燙得委實驚人,額頭上滿是細細密密的汗,連呼吸都是灼燙的。他本還以為是方才那熱水澡給鬧得,后來二人滾至一處,這人又羞澀又拘謹,那異常體溫便又被他當做了是這人對情欲的反應(yīng)。結(jié)果千算萬算,沒想到卻是謝嘉本身就發(fā)著燒。

    雖然是洛云飛本人是個心狠手辣的前魔頭,對于脅迫一個神志半昏的病人上了床這件事,他自覺還是有幾分愧疚。只不過他本身也不懂什么醫(yī)術(shù),便只好cao起當年混跡江湖時的土法子,自井里打了桶冷水,拿了帕子敷在謝嘉額上,生生守了他一夜。

    虧了。洛云飛心說。這次可真他媽虧死了。

    第二日,洛云飛困得直打瞌睡的時候,謝嘉醒了。

    他慘白著一張臉,微微睜了眼,自鼻息間悶出一聲痛哼,顯然虛弱得很。洛云飛聽到那響動,一身倦意頓時飛了,湊上去不情不愿地問:“醒了?”

    謝嘉愣了愣,估計是沒想到洛云飛竟然在床邊守著自己。沉默一會兒,點頭道:“昨日……咳,勞煩洛教主了?!?/br>
    “你也知道這是給我添麻煩了?”洛云飛取來一碗水,嘗了一口,不燙,便遞給謝嘉,“明明病成那種狗樣子,逞強給誰看呢?你不都不是天云宗的人了么?”他恨鐵不成鋼地道,“難道你覺得,我還會逼你么?”

    謝嘉垂著眸,端著那碗水,過了許久,道:“是謝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br>
    “我這兒沒有藥,若想瞧病,就只能與我去另一處極遠的鎮(zhèn)子。”洛云飛道,“若是你還有行走的力氣,便穿上衣服,我?guī)闳デ拼蠓?。雖然只是個山野村夫,總比你現(xiàn)在——”他瞧向謝嘉那雙黯淡無光的眸子,語氣微頓,“……什么都瞧不見要強?!?/br>
    “……多謝?!?/br>
    “說來你這眼睛,究竟是何時瞎的?”洛云飛看著謝嘉默默飲水的模樣,忍不住嘲道,“上次白山遇見你的時候,可還是萬人景仰的謝宗主。怎么本教主功成身退了半年,再瞧見宗主,就已經(jīng)落魄成了個乞丐?”

    “人一輩子總會做那么幾件錯事?!敝x嘉卻云淡風輕地答道,“謝某雖修道已久,卻也仍舊是個人,自然也會做錯些事情。這眼睛便是代價,瞎了就瞎了。至于如今落魄,也是在下自找的,怨不得旁人。”

    洛云飛瞪著他,過了老久,想起眼前這人已然是看不見了,只能忿忿不平地收了視線。

    “這村落偏僻得很,山高路遠,便是御劍飛行也須些時候?!甭逶骑w硬邦邦地道,“若是謝宗主休息好了,便說一聲,快去快回,還能貪個天黑前到家?!?/br>
    謝嘉微微點頭,自床上下來,又恢復了往昔那派清風明月的模樣。臉雖仍瞧著有幾分蒼白,但確實比昨夜那般人事不知的樣子好上了許多。

    洛云飛瞧了一陣,牽著謝嘉出了屋子,帶著他朝那鎮(zhèn)子行去。

    鎮(zhèn)子位于山腳,過往行商常常在此處補給所用,是以頗為繁華。洛云飛戴著頂斗笠,抓著謝嘉往他熟識的那家藥鋪走去。不料,人還沒到地兒,就半路殺出來了個不速之客,抱劍擋在洛云飛的正前方,淚眼汪汪的,活像個爹媽不見了的走失兒童。

    洛云飛覺得那小子有幾分眼熟。定睛一看,喲,這不是謝嘉的親徒弟白朔嗎!當即就樂了,捏了捏謝嘉的手,低聲笑道:“謝嘉,你這徒弟養(yǎng)的,可真真是如養(yǎng)了個兒子一般?!?/br>
    謝嘉一愣,面上閃過愕然之色:“……朔兒?”

    洛云飛聽他仍叫的這般親密,不免有些酸溜溜的。便“嗯”了一聲,然后頗為嘲弄地道:“宗主說和天云宗斷了來往,看來這話可只有半分真的。此處離你們天云宗宗門十萬八千里遠,你這嫡傳弟子還千里迢迢趕來,可見是藕斷絲連……”

    “閣下胡說些什么!”那少年對洛云飛橫眉冷對怒道,又轉(zhuǎn)向謝嘉,“師尊!徒兒可算找見您了!跟徒兒一道回去吧,求您了!”

    謝嘉抿了抿唇,面上血色褪去些許,垂著眉目,良久不言。他攥緊了洛云飛的手,低聲道:“我們回去罷?!?/br>
    “那你這……”洛云飛挑了眉,在他與白朔之間來回看了幾眼,“呃……前徒弟?怎么辦?”

    “不管他便是?!敝x嘉道,“在下眼疾不便,勞煩教主為在下指個路了?!?/br>
    洛云飛想了想,心滿意足地輕哼了一聲,握著他的手扭頭就走,準備換條路帶他去看大夫。

    結(jié)果,那擋在路上的少年卻忽地變了顏色,指著洛云飛擋在斗笠下面的臉道:“洛云飛,怎么是你?!快些從我?guī)熥鹕磉厺L開!”

    洛云飛沖他揚揚眉:“嘿,怎么說話呢?你這臭小子不多謝謝我救了你師尊,怎么還大驚小叫地沖著我吼起來了?”

    “你以為師尊如今這樣子是誰害的!”白朔一把把劍抽出來,氣急敗壞道,“還不是為了你這個敗類,為了救你的命!”

    謝嘉陡然變色道:“……白朔,住口!”

    “事到如今,師尊你莫非還想為他辯解嗎!”白朔幾步走來,急急抓住謝嘉衣袖,“哪怕師尊你這般為他付出,他可有為師尊感到過半分愧疚!”話罷,又扭頭怒視洛云飛,“若不是為了你,師尊怎么會盲了眼睛,還被迫辭去宗主之位!你、你……竟還有臉說你救了他!”

    洛云飛被這劈頭蓋臉一頓噴,給噴的懵了數(shù)秒,隨后才緩過味兒來,琢磨出了白朔話里的未盡之意。他扭頭去瞧謝嘉,卻發(fā)現(xiàn)謝嘉緊蹙著眉頭,嫣紅唇瓣抿得泛白,微微地有些發(fā)抖。他握著洛云飛的手細細地顫著,呼吸不穩(wěn)地怒道:“白朔,我說了住口,你莫非是聽不到我的話嗎?!”

    白朔頓時一噎,呆在當場。過了好久,委委屈屈地收了聲,含著淚看著謝嘉,吸了吸鼻子,恨恨瞪著洛云飛。

    “我尋思,要是我沒聽錯那意思,莫不是我還欠著謝宗主一條命不成?”洛云飛皮笑rou不笑地盯著謝嘉,果然瞧見他不安地顫了顫睫毛,便又道,“謝嘉,你老實說,你因為什么盲的?”

    謝嘉沉默半晌,在白朔欲言又止的表情下,淡淡道:“是在下咎由自取?!?/br>
    “行。”洛云飛點了點頭,扯了他就走,“我信你?!?/br>
    白朔見了,趕緊湊過去,拔劍攔道:“你個魔教妖人,要帶我?guī)熥鹑ツ膬??!?/br>
    “你師尊病了,本魔教妖人要帶他去瞧醫(yī)生?!甭逶骑w涼涼道,“還是說,你自比神醫(yī),可妙手回春,把你師尊的病醫(yī)好???”

    白朔瞪著他,啞巴了老久,最終頹喪地收了劍,乖乖靠過來:“我跟你們一起去?!?/br>
    洛云飛才懶得管他,哼了一聲,撈著謝嘉去了藥鋪,尋大夫過來給他瞧病,又支使白朔拿著藥方去抓藥。白朔恨恨瞪了他好幾眼,最后磨著牙去了。

    被這么一折騰,眼見著就天黑了。洛云飛懶得趕路,便干脆在鎮(zhèn)子上尋了一家客棧,就地兒住了下來。

    “一間房?!彼麑㈠X擱在桌上,對掌柜瞇眼笑道,“勞煩?!?/br>
    “一、一間房?!”白朔頓時炸了。

    “看什么看?”洛云飛嫌棄道,“沒見過窮人?。俊?/br>
    白朔指著他,手抖了半天,憋出來一句:“你怎么能這樣?!休想讓我和師尊與你這等妖人住在一……”

    “哦,那你可就錯了。”洛云飛沖他笑笑,一把攬了謝嘉的腰,“我和他睡一間房,你啊——”他沖掌柜拋了個飛眼,揚眉道,“掌柜的,麻煩給這家伙尋個馬廄,有地兒躺著就成?!?/br>
    白朔氣得要死,死死看著洛云飛,手按著劍,就差當場給他身上扎個窟窿,叫這混賬痞子血濺當場。只是他在洛云飛與謝嘉身上來回掃視了許久,最終還是選擇忍氣吞聲,走到掌柜面前,又開了一間房。

    洛云飛見狀,便趁機將謝嘉扯進了屋,順手將門鎖了。

    “謝嘉,現(xiàn)在周圍沒人了?!彼е?,靠在墻上,盯著面前這人的臉,慢吞吞地道,“這回你總該能告訴我……你那徒弟說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兒了吧?”

    謝嘉抿著唇,面色略微慘白,只捏緊了拳,卻是一言不發(fā),明顯便是不欲告知的模樣。

    相顧無言。

    過了許久,洛云飛嘆了口氣,認了命般地去取擱在桌上的藥。他走到謝嘉身邊,捏了捏這人的臉——還挺軟,隨后低頭親了一口,道:“我去給你煎藥。”

    謝嘉低低嗯了一聲,道:“抱歉。”

    洛云飛含糊應(yīng)了一句,佯裝輕松地哼著曲子出門。出來時,剛巧便瞧見愁眉苦臉地白朔正抱劍立在他二人房門之外。瞧見他出來,登時雙眉倒豎,張口便想說些什么。

    洛云飛瞧見他,比了個噤聲的姿勢,把門關(guān)好了,笑吟吟地對他道:“白仙長不知可有時間舍得勻我?guī)追职???/br>
    白朔狐疑道:“你想做什么?”

    “之前閣下說的那事兒,我倒是很想問個清楚的?!甭逶骑w道,“可惜你師尊是個什么性子的人,你想必也是清楚的。若是直接問他,他只會閉口不答。既然你也是知曉內(nèi)情之人,不若透露給我?guī)追?,讓我也了解了解??/br>
    “哼,你倒是還有幾分良心,知道心疼我家?guī)熥??!卑姿访嫔蠎崙恐跃?,剛欲說些什么,又驟地蹙了眉頭,“不對,師尊他不準我將這事情吐露給你半分。我得聽師尊的話,不能告訴你?!?/br>
    “白仙長啊,這你可就傻了吧?!甭逶骑w一臉恨鐵不成鋼地道,“這事兒你只告訴我,我又不告訴你師尊。那便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不會有第三人知道。你師尊又能從何處知道你走漏了風聲呢?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你、你才是傻子!”白朔怒視他道。只是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他說的有幾分道理,便支支吾吾道,“那、那好吧,你可別讓師尊知道此事。否則、否則師尊定不會再認我這個徒兒了……”

    “好說好說。”洛云飛一把攬了白朔肩膀,哥倆好地與他一齊下了樓,對著店內(nèi)小二招呼道,“小二哥,勞煩帶我去廚房借個火,煎個藥成不成?”

    小二麻利應(yīng)了,引二人一同走向伙房。白朔跟在洛云飛后面,一邊皺著眉,一邊斷斷續(xù)續(xù)地給洛云飛講之前的事情。

    “就、半年前……伏山地宮,你還記得吧?”白朔磨磨蹭蹭地道,“你們魔教妖人想取地宮中所藏的秘寶,結(jié)果反而被我正教聯(lián)手圍剿的那回。”

    洛云飛便笑:“這是自然記得的。”他笑到一半,又忽地憶及那次自己確實受傷瀕死,與謝嘉和他這徒弟一同掉進了地宮密室之中。再想起之前白朔所言,笑意頓時凝在了臉色,變得有些僵硬起來。

    “我?guī)熥鹋c你一同墜入密室,你重傷瀕死,又被體內(nèi)余毒弄盲了雙眼?!卑姿纺笾种福酪Я讼麓?,“師尊他說,你、你與他幼時曾是至交玩伴,將互相托付了性命。只是……造化弄人,叫你們二人陌路至此。如今你走上這般道路,他原也有錯,合該是他欠你的。便叫我助他一臂之力,將一身精純靈力化了你那魔功心障,將毒引到了自己身上。又、又將自己眼睛換給了你,這才……保了你的性命!不然你以為就憑你那破敗身體,還能走出地宮,逃了正教的圍堵不成!”

    洛云飛愣了一愣,只覺得心中驟地一痛。過了許久,才緩緩道:“那……之后呢?”

    “我?guī)熥鹩H手將你這魔道魁首放走,又救你性命,他又如何能在天云宗繼續(xù)留任宗主!”白朔怒氣沖沖地道,“師尊他性格貫來正直高潔,是萬萬受不得自己有這般污跡行徑的。當日回了宗門,便將此事告知了諸位長老,準備引頸就戮。若不是他過去為宗門出力頗多,諸位長老心慈不忍,只將他逐出宗門為戒。你以為、你以為我?guī)熥鹚€能活得下來么!”

    “……我知道了?!?/br>
    洛云飛嘆了口氣,發(fā)了一陣子的呆。他思考了一陣子謝嘉為何還是如幼時他二人相依為命時那般又傻又笨,最后只能得出是被天云宗的那幫子迂腐老頭兒給教歪了的結(jié)果。便嫌棄似的沖白朔揮了揮手:“好了好了,現(xiàn)在你該走了。別擾我給你師尊煎藥。”

    白朔聽了他的話,剛又要發(fā)怒,便瞧見洛云飛面上平靜神色,似是神念已不在眼前。便只好咽下未說之話,頗為意難平地抱劍走了。

    洛云飛將那碗藥煎好,端著拿回房中。謝嘉正坐在凳上,滿頭烏發(fā)潑墨似的散著,隱約能瞧見那擋在青絲與衣裳后的削瘦脊背,筆直地挺著。饒是滿臉病容,也依舊不肯折了一絲一毫的風骨。

    他聽見洛云飛的腳步聲,微微回了頭,滿面愧疚道:“勞煩閣下了?!?/br>
    “謝嘉。”洛云飛將藥擱在他面前,引他伸手拿了,瞧著他吞咽藥湯時微微滾動的喉結(jié)沉默了片刻,隨后又笑,“你這么見外,莫不是忘記你小時候病了,我背著你四處瞧大夫的事情了?”

    謝嘉面上浮現(xiàn)一絲錯愕,顯然是未曾想到他驟然提及過去之事,便不免有些狼狽。他沉默片刻,聲音有些滯澀地道:“洛教主……”

    “嗯?”洛云飛也不生氣,只笑吟吟瞧著他窘迫側(cè)臉,微微抬了他下巴,“喊誰呢?我聽不見。”

    謝嘉雙頰浮上些許暈紅,難堪地偏過臉去:“你、你……莫要這樣……”

    洛云飛俯身將他唇角藥漬吻去,隨后湊到他耳旁,啞聲道:“我都知道了?!?/br>
    謝嘉唇驟地顫了顫,呼吸亦是一窒,似是當即便想離開這屋內(nèi),逃得遠遠的。

    洛云飛抓了他手腕,將他硬生生摟進懷里,不叫他走開。隨后又笑道:“我在魔教里待了這許久,一些旁門左道的本事總歸還是耳濡目染了不少。你若是想找你那徒弟的麻煩,倒不若與我多交心談上幾句。若是我早知你心里還記得我,又何苦要在這魔教內(nèi)繼續(xù)待下去?”

    “我的愿望可簡單極了,這輩子也只有兩個?!甭逶骑w頓了一頓,低低貼在謝嘉耳旁,“一個是叫你好好活下去,過的要比我好。一個是我要好好活下去,不能叫你想起我時,只是亂墳崗上的一具腐尸朽骨?!?/br>
    謝嘉呼吸驟滯,眼睫微抖,灰蒙蒙的瞳仁兒里驟地浮現(xiàn)出一層朦朧水光來。他死死抿了下唇,抓著洛云飛的手細細地顫著,只干澀低道:“……莫要胡說?!?/br>
    “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甭逶骑w笑瞇瞇道,又親了他一口,“好了,既然喝完了藥,那就趕緊睡覺?!?/br>
    他將謝嘉摁在床上,自己翻身走了下去,吹熄掉屋內(nèi)燭火,兀自找了個角落休息去了。

    待洛云飛再醒之時,屋外太陽高懸,透著紙窗淡淡地映進來。謝嘉躺在那一片耀目陽光中,自被褥下露出的一段白皙脖頸宛如玉鑄,烏發(fā)密密地鋪了滿榻,從床沿垂下些許,凌亂落在了地上。倒叫他登時氣息一頓,心頭涌上一股滯澀之感。

    再反應(yīng)過來時,洛云飛十分難堪地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對著一個睡著的人發(fā)了情。

    他頓時倍覺丟人地翻了個身,不消片刻,又覺得羞恥難忍,便又翻了翻身。不料這次翻身過去,卻聽見謝嘉呼吸略重了些許,不過多時,便自榻上支起了身,坐在床沿上,半是倦怠地問道:“……可是有事?”

    “……無事?!甭逶骑w硬邦邦地道,“你睡便是,我出去走走?!?/br>
    謝嘉聞言,無聲地盯著他。灰茫瞳仁兒明明早已瞧不見什么,卻仍透亮如夜明珠般,仿佛發(fā)著光。他靜了一會兒,對洛云飛道:“你……心跳亂了,呼吸也……”

    他摸索著在榻邊尋找了一陣,趿著鞋走向洛云飛。洛云飛怕他摔了,趕緊自躺著的地方躥下來,跑去抓他。謝嘉便握了他的手指,用掌心貼上洛云飛微微發(fā)燙沁汗的手掌,愣了片刻,隨后似有所覺,微紅了臉,道:“可是你……想……”

    “沒有?!甭逶骑w斬釘截鐵道,“你繼續(xù)休息,我這便離開?!?/br>
    他說著,扭身便要離開。不曾想只是在擦碰間,腿間那物便蹭到謝嘉身上。謝嘉微微一滯,隨后便是如死一般的沉默。

    謝嘉抓緊了洛云飛的手。

    洛云飛嘆了口氣,道:“你病又未曾痊愈,莫想什么有的沒的,好好休息才是正道。我無甚大礙?!?/br>
    謝嘉抿著唇,面上淺紅愈重,過了許久,才百般艱澀地開口道:“我以前聽說……”

    “嗯?”

    “……不行交合之事,只用口唇……”謝嘉的耳垂暈紅得幾乎沁血一般,“……也可……叫人……如、如臨極樂……”

    洛云飛呆了片刻,道:“什么?”

    謝嘉微微垂了眉,半跪下來,伸手去扯洛云飛身上衣裳,低聲道:“……我可以給你……”

    洛云飛懵了一陣子,剛想回絕了謝嘉,跟他說臟,卻又瞧見他羞恥得連身體都在細微發(fā)顫兒的模樣,便又心軟了些許。天云宗宗律甚嚴,自然謝嘉也甚少沾染情欲之事,更遑論如此行徑。既說出來,想必已拼了極大勇氣,一口拒絕,只是更會叫他責備自身罷了。便干脆坐了下來,捧著他臉細細吻了一回。直叫那嫣紅唇瓣濕潤微腫,這才放了人,瞧著他呼吸微亂地趴在自己胯間,輕扶住那一根猙獰rou物,微閉了眸子,眼角沁淚地半含了進去。

    謝嘉自是從未給人做過這等私密之事的,動作便青澀得要命。他只記得不能弄疼了身下這人,便只好張著口,用舌根兒與喉間軟rou去細密地蹭磨。銳硬的棱角刮過嬌嫩喉rou,叫他眼角淌出生理性的淚水。那一根燙熱硬物迅速地漲大硬起,皮膚下的青筋突突地跳著,隨著他的緩慢舔舐,在舌面上來回躍動。

    謝嘉呼吸迅速地急促起來,自洛云飛的角度,只能瞧見他微微蹙緊了的眉頭和安靜下垂著的濕潤烏睫。幾縷烏發(fā)被唇角收攏不住的唾液微微濡濕,濕漉漉地沾在雪白的腮上,櫻紅唇瓣愈發(fā)嬌嫩鮮艷,像是一瓣含苞待綻的蓮,緊緊地閉著,艱難地吞咽著他的性器在口中吮含。

    柔軟的發(fā)絲滑在洛云飛的腿上,搔得皮膚極癢。只是那性器被暖熱口腔吞咽含攏時的快感,又將這陣陣撩撥的搔癢變作了更加guntang的浪潮。謝嘉許是呼吸與羞恥的雙重重壓,肌膚愈發(fā)地透著一層潮熱灼紅,連潤濕的眼角都暈著胭脂般的淺紅,像是哭紅了眼一般。他瞧見洛云飛隱忍喘息的樣子,便垂著眼將那根性器更加深入地吞進喉間。玉琢似的喉結(jié)輕微滾動數(shù)下,洛云飛只覺得腰間一酥,下意識屏住呼吸,而后便將一灘白濁泄進了謝嘉唇間。

    謝嘉躲避不及,被那精水射了滿嘴,還有小半稀拉拉地澆在了發(fā)間與睫上,濃密烏睫上懸著濃厚的稠白jingye。他捂著嘴嗆咳幾下,身體有些微微發(fā)抖。洛云飛將他臉輕輕捧起,用拇指將他臉上沾染的濁精一點點兒地揩了,隨后親了親他微腫的唇瓣,啞著聲道:“謝謝?!?/br>
    謝嘉顫著手抓住他的袖角,聲音低弱如蚊蚋:“云飛,別走……”

    洛云飛愣了一愣,便在這一晃神兒間與謝嘉摟在了一處。謝嘉雙唇細顫著吻上他下頜,細白而冰涼的手指微微收緊,輕喘著與他滾到榻上。

    洛云飛還念著謝嘉身體,剛說了一句“不行”,便又被謝嘉惶然無措的模樣弄得心軟了幾分,便輕哼著應(yīng)了一聲,幫他去解下身衣物。謝嘉穿的單薄,貼身褻衣便很快褪下,露出光潔筆直的兩條雪白長腿來。

    洛云飛握了他的性器,用手將那根微微硬漲的淺色性器納在掌中,細細的上下輕撫了一圈兒,便聽見謝嘉的呼吸已然重了許多,隱約還有一絲兒輕顫。待到再用指尖嫻熟無比地輕微搔刮,在莖身上下快速揉弄,便聽謝嘉悶哼一聲,顫著身子泄出一道兒精水。

    他腿間已然完全濕了,除了那被洛云飛用手擠弄出來的陽精,蕊紅嬌嫩的花戶上沾滿了晶瑩黏膩的yin露,正從些微張翕動著的嫣紅女竅內(nèi)緩緩泌出。透亮的水光濕漉漉地裹在那兩瓣嬌軟紅rou上。洛云飛將手摸過去,向紅隙間輕輕一探,便被層層軟膩嫩rou柔燙地裹住,吞吐著咽入更深。

    謝嘉眸光渙散地望著他,喘息愈發(fā)沉重。細白微凸的喉結(jié)輕微滾動,他輕抿著唇,雙腿纏在洛云飛腰上。雖未說話,意思卻已然十分明顯。

    洛云飛親了親他眼角滲出的淚,將他腿架在臂彎上,扶穩(wěn)了性器,向那處交疊糾纏的軟膩秘處內(nèi)頂去。謝嘉顫著身輕哼一聲,渾身發(fā)軟地抓緊了他的胳膊。層疊蜜rou被燙熱硬物緩緩破開,沾著黏膩稠滑的晶露,一直頂?shù)轿⑽⒊榇ぶ募t燙宮口。

    夾著性器的那團紅rou豐潤而嬌嫩,只稍稍一頂,便無窮無盡地泌著燙黏無比的汁水,隨著性器的送入抽出而滴淌不止。清透黏滑的汁水自交合糾纏著的女xuexue口處緩緩滾下,雪白皮rou沁著潮熱燙紅,蒙著濕漉漉的水光,像極了水滑透亮的玉器。

    謝嘉半垂著眉眼,難堪又狼狽地捂住了唇,壓抑著自鼻間飄出的時斷時續(xù)的甘甜喘息。guitou碾過嬌嫩xuerou時,與重重頂撞宮口的快感一道兒襲來,又酸又痛地在小腹內(nèi)鈍鈍地漲開。挺在花rou間悄然翹立的那一枚嫩軟女蒂被恥骨不斷的拍打撞擊重重碾著、弄著,又化作了抹不去的尖銳而冰冷的歡愉,酸麻無比,直沖全身。

    這快感叫他忍不住閉了眼,迅速化成止不住的淚,撲簌著自眼角滑落下去。洛云飛握著他的腿,將那兩條雪白的腿壓在他胸前,俯下身去吮他眼角的淚。一雙桃花似的眼睛含著蒙蒙水霧,在眼尾擴開一圈兒胭脂似的紅痕。洛云飛愈親,每挺送一回,那淚便掉得愈狠。待到他完全地發(fā)了力,聽見軟rou與性器交合時的黏膩水聲,在低頭看時,謝嘉已然完全地失了神,只能細微地喘息著抓著他的兩臂,隨著他送入性器的動作而微顫了身軀。

    含著他性器的女xue軟膩膩地抽搐著,濕漉漉得仿佛一團自水中撈上來的水母。紅rou緊緊地裹著那一根熱燙物什,被凸起躍動著的青筋yin弄得小幅度地翕動著微微吐汁。兩瓣嬌嫩花rou早已在這連續(xù)不斷的撞擊中嬌艷艷地鼓了起來,腫得宛如熟透的蜜桃,濃膩地流著濕黏的汁,只余下一條嫣紅香甜的縫隙,夾在兩瓣紅rou之間,被那一根硬物捅弄得軟爛酥紅,yin靡不堪。

    洛云飛將性器重重頂進蜜rou夾含簇擁著的那一點嬌紅嫩rou間,捅得那小口微微凹陷,痙攣似的含住了他的guitou,吞咽著含進一點兒粗漲頭部。謝嘉便瀕死般地喘息了一聲,眸中泛淚地抓緊了榻下軟褥,將柔白纖長的手指深陷進褥中。他渾身都在細細地顫著,敞開著接納進性器的腿間更是泥濘得一塌糊涂,腫艷無比地夾著粗長陽具,濕漉漉地吞吐。一點兒嫣紅蜜rou自交合間被拖帶出柔嫩女xue,在狹窄縫隙處又堆疊簇擁,被碩燙rou刃捅弄得潰不成軍。

    雪白柔嫩的腿根兒瀕死般地抽搐著,狹窄滑膩的女竅被性器張狂地撐開到了極致,只能在邊緣吞吐著一點兒近乎透明紅rou,夾著那進進出出的性器緩慢地痙攣。謝嘉只覺得宮口被那guitou捅得又酸又漲,潰不成軍地抽搐著,微微地敞開了一處小口,含吸著接納那搗進他女腔內(nèi)的rou物。

    快感如潮水般涌上,叫他敏感至極地蜷縮了身子,雪白的皮rou如浸了胭脂般,沁著微微的粉。而被情欲掌控的肢體卻食髓知味地攀纏上洛云飛的腰肢。yin汁四濺淌落,黏膩而沉悶的rou體交合聲頻頻響起。謝嘉急促地喘著,微跪在榻上,一腿被洛云飛抬高,翹著兩瓣雪白嫩臀,背著身含進那一根rou物。

    含攏不住的黏汁自xue口緩緩流下,凝結(jié)在那一點兒翹立凸起的腫脹女蒂的尖端,啪地落在床上,洇開一灘小小濕痕。花戶早已被頂?shù)盟旨t一片,紅艷艷地鼓脹著,軟爛得如一灘搗碎了的紅泥。一枚女xue在潮水般的歡愉間被捅得熟透誘人,軟膩膩地敞著,又濕漉漉地抽搐著。深處的宮口已然完全痙攣,只要硬燙的物什輕輕一捅,便如被擠壓的桃rou那般呲溜一聲地噴出汁兒來,抽搐著將guitou含咽入內(nèi),又用嬌嫩紅膩的宮rou顫巍巍地夾住。

    顯然,這雪軀的主人已經(jīng)被捅弄得十分適應(yīng)了。

    洛云飛喘息了一聲,深深貫穿了那處抽搐痙攣的濕紅軟口,搗進那嬌嫩潮熱的腔室。便聽見身下人一聲低弱至極的甜膩悶泣,抽搐著夾緊了自己。鮮嫩多汁的紅rou宛如嫩蚌一般,嬌滴滴地吐著汁,一點點將性器咽入更深。花rou則與恥骨處皮膚緊密相貼,輕躍著,抽搐著,yin燙不堪地流著水,黏膩膩地皮rou交裹。

    洛云飛輕哼了一聲,被那嬌嫩xuerou夾得渾身一酥,將一泡濃精射進了對方宮腔。謝嘉顯然未曾有什么提防,被那燙而有力的濁液一澆,頓時渾身細抖著低泣一聲,亦是泄出一道白濁來。軟熱腔rou抽搐著吞下那灘稠膩yin靡的精水,翻裹著含進熱腔內(nèi),仔仔細細地層層裹住。只露出一點兒yin白泛光的嫣紅宮口,敞著嬌嫩的窄口,失禁般地收縮著,細微地吐出一點兒濁精。

    洛云飛喘了一陣子,將性器自謝嘉女xue內(nèi)褪出來。便瞧見那處女竅竟合不攏地微微翕張著,失禁似的淌出一股白液,紅rou翻出些許,十分yin靡地抽搐著。便笑著擁了謝嘉,將他壓在身下,兩指撐開那處嬌嫩紅xue,進去翻攪揉弄了一陣,將小半精水黏糊糊地排在榻上。隨后揉了揉謝嘉平坦的白皙腹部,道:“這里,漲不漲?”

    謝嘉窘迫地紅了臉,抿著唇偏過臉去,被淚浸透的烏睫軟軟地垂著,隨著他的呼吸微微細顫。

    “那繼續(xù)?!甭逶骑w心情極好地揚了音調(diào),“今日把你灌飽?!?/br>
    謝嘉還未說什么,便覺得那性器輕輕一頂,便輕松貫穿了他抽搐著的宮口,再次捅進含滿了黏稠白精的腔室。那rou刃極為緩慢地在腫紅不堪的xuerou內(nèi)攪了一攪,弄得那紅rou陣陣痙攣著夾緊了燙熱莖身,這才將末端微微抽出一點,碾著汁水豐沛的xuerou細細捅弄。女xue又酸又漲地抽搐著,謝嘉微微地顫著,渾身發(fā)軟發(fā)麻。他腰窩蒙著光膩膩的汗霧,凝成水露,襯得那沁著水紅的皮rou愈發(fā)得如被揉入了胭脂一般。

    “云、云飛……唔……”他顫著身抓緊了身下軟褥,闔上眸子,咬著唇低泣道,“慢、慢一點……啊……我、我……嗚……受不住……你……哈啊……”

    洛云飛將他壓進褥里,一點點親著謝嘉光裸白皙的脊背,將上面的細密薄汗一一吻去。性器卻毫不留情地撻伐著胯下這一朵兒嬌艷綻開的軟膩秘花,捅得謝嘉只能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低喘著溢出細碎呻吟。嫣紅唇瓣細細地顫著,黏白濁液自性器的頂端一股股地吐出,蹭得滿榻皆是yin靡污痕。

    洛云飛抱著謝嘉,低頭去吻他泛紅的耳垂。謝嘉那一頭烏發(fā)凌亂地在榻上散著,被二人交合時流淌的汗濡濕大半,濕漉漉地貼在背上。洛云飛將那些亂發(fā)微微攏起,收在掌中,自對方腰窩一路滑至臀縫。指尖觸及那處正吞含著自己性器的燙紅花rou,淺淺一揉,便瞧見謝嘉悶吟一聲,夾著他性器的xuerou便瀕死般地抽搐起來,自xue心涌出一股黏燙而滑膩的汁水來。

    謝嘉的表情有些空白,似乎已經(jīng)被那驟然襲來的歡愉沖散了神志,只余下那一處挨著cao弄的女xue,顫巍巍地受著性器的捅弄。他鼻間悶出幾聲近乎泣音的小聲呻吟,大腿顫顫地抽搐著,被這鋒銳又酸漲的高潮沖得潰不成軍。

    洛云飛剛想說些什么,門外卻忽地傳來一陣敲門聲。隨后便聽見白朔微微有些尷尬的喊聲:“師尊在嗎?”

    謝嘉身子驟地一緊,夾著洛云飛性器的緊窄女竅頓時便痙攣般地收縮起來。他渾身顫著,性器猛地射出一灘濁液,在空氣中顫巍巍地搖晃著,失禁般地吐出一股又一股的黏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