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是爺們兒就得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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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上!”徐東仰在看見光著膀子的韓嘯的時候,眼珠子里像是被插了兩把刀,他強壓住怒火低吼著。 韓嘯堵在門口不愿意讓人看見他屋里的樊季,發(fā)燒燒得頭重腳輕卻支撐著毫不退縮:“東子,是我王八蛋了,但是今兒我沒工夫應付你。 徐東仰一拳就打在韓嘯臉上,打完了以后他手都麻了,指著屋子里質(zhì)問:“誰,里邊兒的是什么東西?老子廢了你們這對賤貨!” 韓嘯一把攔住盛怒的徐東仰,他身子虛弱卻態(tài)度強勢:“你他媽管不著。” 徐東仰突然愣了一下,一個人名兒在腦子里轟然炸開,然后怒瞪著韓嘯:“里邊兒.......到底是誰?” 還他媽能是誰?誰能讓趙云嶺挨槍子兒?誰又能讓韓嘯這狗東西這么護著? 他跟韓嘯的目光對在一起,一個字兒都不用說,答案就在眼前。 “韓二!你可真牛逼,睡他時候不想想后果?”徐東仰已經(jīng)不想進去了,盛怒之下又覺得真他媽有意思。 韓嘯已經(jīng)倚在門框上,眼皮抬起來都費勁,光著膀子渾身發(fā)冷:“我想不了了,我忍不住,東子,對不起,我是王八蛋?!?/br> 徐東仰cao了一聲對守在樓道口的人吩咐:“給這傻逼弄醫(yī)院去先?!?/br> “用不著。”韓嘯聲兒都有點兒飄了:“老子不能走,我得守著樊樊,哪兒都不讓他去......” 徐東仰真想掄圓了膀子再抽丫一頓,又覺得他都神志不清還死死守著樊季挺震撼的,才要自己動手架人就聽見一陣腳步聲。 徐大公子心里咯噔一下,手上沒悠著勁兒往門里推韓嘯,焦急地說著:“你他媽趕緊進去把衣服穿好了,還有那小子,快,嬈嬈來了?!?/br> 徐東嬈已經(jīng)走過來,輕輕叫了一聲哥。 徐東仰什么脾氣都沒有了,憂心忡忡地看著他meimei:“嬈嬈,你......你怎么來了?” 徐東嬈看著自己眼前的韓嘯跟她哥說:“哥,我想跟他單獨說兩句話,你出去等等我?!?/br> “我就在樓道口,有事兒叫哥?!毙鞏|仰知道他現(xiàn)在多余,什么事兒他都能替他寶貝meimei辦了,唯獨感情。 等他走遠了,徐東嬈才走近了韓嘯把手伸出去想去摸摸他額頭。 韓嘯下意識躲開,徐東嬈就哭了。 韓嘯這會兒除了對不起什么都沒法跟徐東嬈說,可他也知道,徐小姐這會兒最不愿意聽的就是對不起。 “對不起,我這德行......嚇著你了。”還是忍不住說出口,徐東嬈沒錯,是他韓嘯造孽。 徐東嬈生下來身體就不好,爹媽異常地疼愛,分化以后并不是頂級的Omega,爹媽和親哥都更心疼她,寶貝得什么似的。 眼前的韓嘯讓她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己喜歡了這么長時間的人,帶著一身別人留下的痕跡,他們之間發(fā)生了什么昭然若揭。 屋里飄出來性愛的氣息濃而未散,什么樣兒的人能讓她的韓嘯這么瘋狂, 韓嘯對她從來沒有過,偶爾的溫存都是點到為止,她一直以為韓嘯是因為孟國忠的關系,原來只是他一顆心根本沒給自己留位置。 “二哥,你能讓我看看他嗎?”徐東嬈哭著撲到韓嘯懷里:“你發(fā)燒了,我送你去醫(yī)院吧?今天我就當我瞎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咱們結婚吧。” 所有的話,樊季都聽得清清楚楚,他覺得自己跟韓嘯一樣王八蛋。 韓嘯被徐東嬈抱著,都快站不住了,他苦笑了一下:“嬈嬈,這么多年是我混蛋,我不能再禍害你?!?/br> 徐東嬈抱著韓嘯一直哭,哭著問他:“我能看看他嗎?他哪兒比我好?” 樊季已經(jīng)找了韓嘯的衣服穿好,站在房間的角落里不停地抽著煙,他沒臉就這么堂而皇之地走出去,走過徐東嬈、面對徐東仰。 還有韓嘯,縱體糾纏了兩天以后,他們怎么自處? “二哥?韓嘯?韓嘯!”徐東嬈哭著喊起來,驚慌又害怕。 樊季顧不上了,沖到門口就看見韓嘯已經(jīng)從徐東嬈懷里慢慢滑下去,她抱不住他,只能坐在地上摟著他的頭哭著喊:“哥......哥!徐東仰!” 她緊緊抱著韓嘯不松開,跟樊季四目相接,那雙眼睛里的悲涼、苦楚、羨慕和憎恨,他永遠都忘不了。 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徐家的人都過來了,徐東仰走在最前邊兒,生怕他meimei出什么事兒。 “cao!死了嗎?”徐東仰看著韓嘯就氣不打一處來,看見樊季的時候趕緊別開眼,那一脖子半張臉的吻痕簡直是要他meimei的命:“嬈嬈松手?!?/br> 他趕緊招呼手下人:“把這孫子送他們?nèi)康尼t(yī)院去,這個......”他指了指樊季:“送趙云嶺那兒去?!?/br> 樊季終于怒了,他對徐東仰一直有好感,畢竟這人全心全意對展立俏,又是展星河的好叔叔,可現(xiàn)在他把自己當什么? “徐東仰,你他媽憑什么?” 徐東仰也不客氣了,指著樊季:“憑你睡了我妹的男人、憑老子是趙云嶺兄弟,夠不夠?你他媽老實點兒,不然別怪姓徐的不給你留面子。” 他說話的功夫,已經(jīng)有人把韓嘯架起來,韓二將近1米9的大身板兒合身壓在別人身上,就倆大漢弄著也不輕省,徐東嬈就護在他旁邊兒。 “cao他大爺?shù)?!”看著人走遠了,徐東仰不停地爆著粗口,叼出一支煙咬了咬狠狠地又吐出去,本來就火兒大,眼前這人還毫不退讓,他還滿臉怒氣的。 “你可真牛逼,要不是看云嶺面子,我他媽弄死你。”徐東仰再不是精英sao氣的模樣兒,原形畢露毫不掩飾:“走。” “東子,別碰他?!背抗饫?,左佑走過來。 樊季得承認,不管看多少次、多少年,這個人一出現(xiàn)他都移不開眼睛,那就好像是一種與生俱來對他的吸引力,專門克他一樣。 徐東仰跟左佑面對面、臉上眼里都是較勁:“你來晚一步,我既然看見他了,就得把他送我兄弟跟前兒去?!?/br> 左佑以為自己看著樊季被人cao了會生氣、會歇斯底里,實際上他真正不敢想的是他的小樊樊會不會懷上別人的孩子。 那個生殖腔......只揣過他一個人的種。 “樊樊,左哥哥來晚了?!弊笥泳谷贿煅柿耍驹谠靥貏e無助凄慘。 “cao!你沒毛病吧,死人了?他死了嗎?”徐東仰理解不了這些傻逼的腦回路,一個個的都他媽神經(jīng)病。 左佑已經(jīng)兩宿沒睡了,疲態(tài)盡顯,美人兒憔悴總是多多少少會惹人憐愛的,他曾經(jīng)靠著自己一張臉把樊季吃得死死的,這么多年,左少爺更成熟有魅力,卻再沒有那份信心能拿住他的小樊樊。 “東子,算我欠你一回,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他......”左佑已經(jīng)沒精力跟徐東仰搶人了,他疲憊、焦躁、擔驚受怕,最主要還是后悔。 徐東仰被僵在這兒了,既看不了左佑這么弱勢、又不想對不住趙云嶺,畢竟眼前這個姓樊的是太子爺命根子,他要知道人是從自己手里被帶走的,怕是得跟他翻。 樊季反而跟旁觀者似的,左佑這樣要死要活的樣兒原本是他最想看到的表情,現(xiàn)在真的看見了、看見無數(shù)次了,他反而覺得沒必要了。 報復或者報應其實無濟于事,自己曾經(jīng)受到過的傷害和委屈總是填埋不了的,不如各自安好,離得他媽遠遠兒的。 可惜左佑不放過他。 “跟左哥哥去趟醫(yī)院好不好?你不是不想......不是不想生孩子嗎?咱不生了、不受那罪,左哥哥不會傷害你的。” 樊季有點兒不明白左佑為什么扯上這個,他就知道他都快30了,在別人跟前兒被當小崽子小媳婦兒似的叫著他臉上掛不?。骸白笥樱瑒e再折騰了行嗎?我都累了?!?/br> 真的累了。 如果說當年狠下心說走就走的時候,除了滿肚子委屈和一顆傷痕累累的心,總是有暗暗的期待,希望自己還喜歡的這個人能后悔、難過、拼了命去追回自己。 現(xiàn)在完全就是他曾經(jīng)期待的樣子,他卻高興不起來。 徐東仰看不下去了,擋在樊季和左佑之間說:“左佑,你們當年的事兒老子也知道點兒,我都納悶兒你是不精神分裂啊?人我必須帶走,你想要就去找趙云嶺吧?!?/br> 左佑突然就暴躁了,拿出要拼命的架勢跟徐東仰打起來,他不能接受樊季懷別人孩子這個事兒,這才兩天、才兩天,他有辦法的。 “哪兒他媽都別想去!”左佑吼著,像個鬼一樣難看:“樊季,你是不是看我死了你就踏實了?韓嘯都行,就老子不行是不是?” 他已經(jīng)徹底瘋了,完全忽略了樊季自己并不知道自己可能會懷孕這個事兒。 徐東仰也急了,跟左佑倆人扭打在一起,心里都憋著情緒,下手都重。 樊季也知道自己走不了,索性倚在墻角看他們倆打架,高高在上的Alpha狼狽不堪,明明是他身不由己、卻好像就他一個人十惡不赦似的。 僵持不下的時候一隊軍人整齊地涌進樓道,不由分說地拉開這倆人,押著膀子制服。 “cao!放開,你們他媽吃了豹子膽了動老子?”徐東仰這么多年的涵養(yǎng)全他媽拋九霄門外去了。 兩排軍人整齊劃一“唰”地一下讓開路,一個穿著便服卻氣度非凡的男人走過來。 這邊兒動靜大的已經(jīng)驚動韓嘯他老子了。 韓養(yǎng)謀沉著一張臉說:“你們出息了,敢在我聯(lián)合參謀部里鬧事?”他示意了一下:“帶走?!?/br> 徐東仰也不講規(guī)矩了,咬著牙說:“韓叔,您先看看您自己兒子干的好事兒吧,嬈嬈要是有個不痛苦,你們老韓家這輩子也別想痛快了我話擱這兒!” 韓家和徐家的關系很微妙,作為多年的老戰(zhàn)友,徐百川和韓養(yǎng)謀在一個戰(zhàn)壕趴過,那是過命的;但是后來站得隊不一樣、政治立場不同,總是要避嫌,可從根兒上沒斷了交情。 韓養(yǎng)謀拿徐東仰當兒子,下手就重了點兒,對于左佑,他就客氣了不少:“左佑,你怎么也跟著東仰胡鬧?” 左佑態(tài)度卻好不了,他的小樊樊就在幾步之遙的地兒,他夠不著他、他什么都做不了,他沖著韓養(yǎng)謀喊:“你放開老子,韓嘯觸了我的底,我跟你們沒完?!?/br> 韓部長臉不變色微微一揮手就給倆混賬東西帶走了。 樊季單獨面對韓嘯他老子,剛才徐東仰那一聲“韓叔”、還有眉宇間熟悉的神態(tài),他就知道這人是誰了。 剛把人兒子睡了、又因為自己砸了人家三部的場子,樊季覺得自己也是牛逼了,擎等著挨罵都不打算反駁。 韓養(yǎng)謀率先走過去,他身材高大魁梧、面相威嚴深沉,往那兒一站挺有壓迫感,他不動聲色地打量著眼前的樊季,把他的防備、不安、還有強作鎮(zhèn)定全收進眼里。 沒有樊季意想中的諷刺和嚴厲,他似乎微微嘆了口氣說:“我兒子不懂事,讓你受委屈了?!?/br> 樊季瞠目結舌,態(tài)度也端正了、連站姿都規(guī)矩了,結巴著:“不......您......” 韓養(yǎng)謀不容他抗拒地跟他都交代清楚了:“從現(xiàn)在起,你就別出三部了?!?/br> 他站得角度和徐百川不一樣,看到的東西就不一樣。 他從來不相信孟國忠那條老狐貍能當什么都沒發(fā)生過,能對他毫無芥蒂,可悲可笑的是他那老戰(zhàn)友,心心念念拿自己當孟國忠貼心貼肺的人。 所以到頭來總是他們韓家負了徐家,老哥兒倆就算原先政治立場不一樣的時候都念著往日的情分,他兒子委屈了徐百川的寶貝閨女,怕是兩家關系的裂痕不好補了。 這樣一個孟國忠布好的局,他還得當幫兇,自己算計自己,還不能跟徐百川明說。 打落牙齒活血吞、得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