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到底總角
書迷正在閱讀:他的嬌娃娃(大叔VS蘿莉)、服軟(np)、神君的寵姬、傀儡之街(芯片控制帥哥為奴)、[主攻]抽卡情人、美少年淪陷山村、[女/攻]督主在下我在上、【主攻】蟲族之給你吃鯨、今夜又風(fēng)雨、美女圖
樹仁非常盡責(zé),在南二環(huán)那個老舊小區(qū)狹窄的、一側(cè)還停滿了車的小過道兒里耍著他展總那輛邁巴赫給樊季送到樓道口、看著他轉(zhuǎn)身上樓才往后倒車。 樊季進了家就躺床上懶得起來了,一個性欲爆棚的Alpha不好對付,雖然他知道展立翔沒折騰他,可那侵入他身體里的頂級信息素和激情性愛后身體上疲軟又舒爽的感覺讓他一動都不想動。 腦子里卻是翻江倒海。 當(dāng)米尼到底還是來了。 展立翔還會跟他上床嗎?會不會鬧出什么不好的影響來?紅水公司真的就這么輕易放棄他們手里兩張王牌了嗎? “cao!”腦子里亂糟糟,樊季想不下去了。 展立翔考慮的都是樊季,樊季如出一轍,壓根兒沒想過當(dāng)米尼對自己會怎么樣,他想的全是展立翔。 翻來覆去也睡不著,教案也看不下去,他索性做起來開開電腦,習(xí)慣性地上著早就雞肋的游戲。一上去就更他媽鬧心了,系統(tǒng)提示:“天才豬豬大人已經(jīng)和你解除了婚姻關(guān)系?!?/br> “cao你媽韓嘯!”樊季一拳砸桌子上,氣得破口大罵。 韓嘯玩兒的是個女號兒,雙開他游戲賬號的時候跟他成了親,見天兒腦袋上頂著“天下第六的娘子”這個稱號招搖過市。 雖說是個玩笑,樊季也老罵他人妖、神經(jīng)病什么的,一上線看見離婚了,他悵然若失、心里頭不好受,具體什么感覺竟有點兒說不出來。 他一口氣兒排隊刷了一堆喇叭,內(nèi)容都是特沒起子也沒影響的粗口,“韓嘯我cao你媽”或者“韓老二我cao你大爺”這類的。 錢扔出去、人也罵了個底兒掉,一點兒都沒爽,因為他根本沒立場罵人家韓嘯,不管是在cao蛋的游戲里、還是在現(xiàn)實。 這個人本來就不是他的。 晚上,“你最香甜”秦老板私人間里氣氛同樣差勁,秦沖和徐東仰兩看兩相厭,誰都不愿意跟誰都說一句話,索性都低頭擺弄手機。 老利兩邊兒瞄了瞄就借口推門出去了,給張堅找過來指著鼻子數(shù)落:“這現(xiàn)在你手下的雞鴨都什么水準(zhǔn)的?就那天那個Season那樣的多招幾個來,又他媽不是不給錢?!?/br> 張堅一臉暗淡,勉強一笑:“Season那樣的極品哪兒是說招就招的?!?/br> 老利嘿了一聲:“cao,你小子不是看上了吧?”他拍了拍張堅的肩膀語重心長地安慰:“別糟心了,翔哥和沖哥一樣,Beta養(yǎng)不了幾天的,回頭你跟他張嘴,他給你面子的。” 倆人點了煙抽了兩口老利突然想起什么了就問:“上回韓二送過來內(nèi)個算計沖哥那婊子干嘛呢?” 張堅完全沒興趣跟他聊:“秦總不讓收,給打發(fā)到云致園去了,放心吧,擱夏致那個sao貨手里沒好事兒?!?/br> 老利一樂:“那我就放心了?!?/br> 快10點了,左佑姍姍來遲。 老利叼著煙嘖嘖地:“要是有他這樣的出臺,老子天天過來給你鎮(zhèn)場子?!崩侠焐线@么說,心里比誰都清楚這人不是個東西,卻還是殷勤地迎上去:“佑哥,您可是來晚了,都等您呢?!?/br> 左佑風(fēng)塵仆仆跟著利西文徑直往私人間走,一聲不吭,臉上私有倦容。 進了門他就坐沙發(fā)上摸出煙點上,毫無愧色地說了一句:“晚了點兒,認(rèn)罰。” 統(tǒng)共就仨人的見面兒,還都是帶著目的來的,誰都沒工夫跟誰拿勁兒,連遲到罰酒這么天經(jīng)地義的事兒都免了。 老利推門親自領(lǐng)進來8個寶貝給左佑挑,他看了一眼秦沖,接收到一個眼神兒,露出白牙說:“佑哥,您委屈挑倆伺候您吃喝,反正我們這yin窩里頭出來陪客的,姿色能跟您比的也沒有。” 徐東仰饒有興味地看了看左佑又看看秦沖,心里覺得挺有意思,老利說話就是秦沖說話,話里話外指桑罵槐、連損帶編排的勁兒傻逼都能聽出來,原以為這倆人約他出來沒憋好屁,現(xiàn)在看來,這倆人之間同樣不睦。 左佑倒是大氣,也不生氣、更沒遷怒老利,只是淡淡地說:“撤了吧,我用不著伺候?!?/br> 老利又看了一眼秦沖,他沖哥沒抬眼皮看他,他接著說:“賴我賴我,佑哥喜歡清純有才華的,最好還是會唱會跳那種,張堅......” “利西文,別jiba給臉不要臉啊?!弊笥硬[起眼,同樣地意有所指,絲毫不給老利留面子,說白了就是給秦沖看。 徐東仰在茶幾上磕了磕打火機:“我說,你們倆孫子請老子出來,這一個是他媽啞巴一個這么晚才來,要不要點兒逼臉了?” 秦沖朝利西文看了一眼示意他完事兒了。 左佑開門見山毫不拖泥帶水,徐東仰和秦沖一人身邊兒都三個人,他自己一個人占個大沙發(fā),喝了口酒說:“剛給老頭子做完檢查,身體好得像返老還童,老頭子心情好。”說到這兒,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看徐東仰:“老徐,你meimei好事近了。” 徐東仰轉(zhuǎn)著自己手上戒指慢慢悠悠地說:“我冷眼瞧著,我妹的事兒,你們倆比我這當(dāng)親哥的還上心啊?我不記得我妹什么時候跟你們倆禽獸走這么近了?” 秦沖一抬眼,進了屋以后第一次說話:“雙贏的事兒,只是知會你一聲?!?/br> 徐東仰覺得真他媽有意思,這兩個逼這會兒擰成一股繩兒似的,就好像剛才較勁的不是他們似的。 仨人誰跟誰待著都鬧心,多說一句話都覺得多余,左佑干了三個紅的臉不變色地說:“遲到了,喝三個,我還有事兒先走了?!?/br> 他人還沒挪地兒,門已經(jīng)被粗暴地推開。 展立翔一團火一樣沖進來,三步兩步到了左佑跟前兒。 猝不及防,左佑被他一拳楔回沙發(fā)上。 利西文和張堅倆跟門神似的一左一右在門口站著都沒敢上前,張堅求助似的叫了聲:“秦總......” 秦沖都沒從沙發(fā)上起來,朝著門口一個揮手那倆人就退出去了,門關(guān)得嚴(yán)嚴(yán)實實。 左佑快速從沙發(fā)上站起來,他頂著自己火辣辣疼的臉、舌頭舔過被牙硌破了的口腔內(nèi)壁,一拳回敬過去。 展立翔已經(jīng)紅了眼,如果說跟秦沖他還是收了勁兒,那跟左佑就是你死我活。 左佑這么些年除了搞醫(yī)閑暇時候就練拳,加上在總參時候訓(xùn)練的底子,拼起命來也不含糊,正好沖少爺房間大。 秦沖和徐東仰誰都沒站起來,一邊兒抽煙一邊兒看著他們打,徐東仰望著天吹了口煙霧:“秦沖,韓嘯也對樊季有意思是嗎?” 秦沖點點頭:“那是他自不量力。” 徐東仰cao了一聲站起來往外走,突然停下看了看那倆恨不能給對方打死的發(fā)小,指了指:“真沒出息,我看還是云嶺好?!?/br> 秦沖一個打火機就扔過去吼:“滾你媽逼!” 徐東仰沉著臉?biāo)らT就出去了。 左佑到底是打不過展立翔,被揍得站不起來以后拽著脖領(lǐng)子按在墻上的時候身子都控制不住往下出溜,一張俊臉面目全非,一邊兒的桃花眼都腫成一道縫兒。 展立翔也沒多好,原本跟當(dāng)米尼干一架就掛了彩,這臉上又添了好多的淤青紅腫,他揪著左佑的領(lǐng)子把人拖著走扔到沙發(fā)上,用腳踩在他前胸吼著:“姓左的老子小時候怎么沒打死你丫的!” 左佑咳了一嗓子竟然還笑了,一咧嘴就是刺痛:“你小時候打得過我嗎?” 展立翔一時語塞,他小時候動輒就跟秦沖一塊兒欺負(fù)左佑,可是動起真格的他打不過人家。 左佑了然,接著說:“你這惱羞成怒無非是嫉妒樊樊喜歡我?!?/br> 擱十年前,左少爺說出這話以后恐怕是得意至極的,可是現(xiàn)在,他自己都覺得諷刺。 “他拋棄了國家、爹媽、親meimei親兒子,如果他連我都沒了,翔哥會哭的。不管你們覺得他多無情、多不對、不爭氣,我都喜歡他?!?/br> 這話是樊季當(dāng)著他面兒、看著他眼睛說出來的,一字一句刀尖兒一樣戳在他心上。 “你......不樊樊,你當(dāng)年也說過喜歡我的,你不是最喜歡左哥哥嗎?” “比當(dāng)年喜歡你多多了?!?/br> 左佑以為這樣字字見血的話是他藏著掖著的秘密,其實也只能是騙騙自己,樊季的心里好像全世界都知道。 展立翔重重地往下踩了踩,輕蔑地諷刺他:“你這話,說出來不怕閃了舌頭?。糠@輩子最傻逼、最后悔的事兒就是原來喜歡過你了。” 左佑完全被擊中,樊季的心思大抵就是這樣。 展立翔牙都要咬碎了:“你,還有你秦沖!”他回頭怒視著秦沖:“你們倆都他媽該死!樊樊就這幾年偶爾生殖腔還墜痛,你們丫造的孽!” 秦沖夾著煙的手在微微發(fā)抖,不再是一副冷眼旁觀的樣兒。 “頂級的Omega生不出孩子來,這他媽是個笑話,都因為你們!”展立翔又是一拳砸上左佑的臉:“尤其是你這個臭傻逼,你憑什么,憑什么?” 左佑已經(jīng)顧不上疼了,他同樣死死拽著展立翔說:“他當(dāng)然會有孩子,不過必須是我的!” “我可去你祖宗的吧!”展立翔覺得這話仿佛滑天下之大稽,他嗤笑:“老子跟他在非洲的時候天天都干,他這些年都是泡著老子的精過的日子,怎么沒見有孩子?” 這話一說出來,左佑和秦沖都炸了,好些個事兒不敢細(xì)想、也不愿意去想,那些他們鞭長莫及的歲月里,用不著展立翔說他們也知道這兩個人的關(guān)系是怎么突飛猛進的。 “那是你性無能!”秦少爺開口了,對他鐵磁極盡惡毒之能事,他們再鐵,說不嫉妒是假的。他走過去,踹了展立翔一腳罵著:“別他媽打了,都要點兒臉,這是老子地盤兒,再打都滾出去。” 展立翔真的松了手,又踹了左佑一腳在旁邊兒沙發(fā)上坐下抽煙。 “那個叫當(dāng)米尼的傭兵呢?”秦沖問。 一說起這個展立翔又惡狠狠地指了指左佑,真恨不能給這傻逼真的打死,他跟左佑雖說不如跟秦沖那么親厚,但打打鬧鬧地也從小長到大,可這個一起撒尿和泥、胡同里摔二踢腳的發(fā)小怎么就敢傷害他最重要的人? 如果不是他當(dāng)年揣著見不得人的目的霸占了樊季的心,他的小樊樊不會心灰意冷地逃避他怎么都舍不得離開的京城、不會在非洲受罪、更不會有現(xiàn)在當(dāng)米尼這顆炸彈。 展立翔絲毫都沒慶幸過是這個契機讓他的心和他原本捂不熱的一顆心碰到了一起,他寧可追得很辛苦、寧可樊季還拿他只當(dāng)個哥哥似的。 “樊樊要是少一根頭發(fā),老子跟你玩兒命!”展立翔沖左佑吼。 秦沖煩了:“老子地盤好好說話,再犯渾滾蛋!”他仰脖子抄起瓶子灌了一大口酒說:“傻逼,別折騰了,他這么多年也不容易?!?/br> 他指左佑,其實也是在說自己,他們這些年也許看起來確實不如樊季慘,但心里沒有一天好受過。 左佑強撐著坐直了,抽出紙巾擦了擦血警惕地問:“你他媽什么意思?誰要動他?” 展立翔惡狠狠地說:“關(guān)你屁事???” 秦沖和左佑已經(jīng)點好了煙等著他說了,他們太熟,這個逼的語氣和態(tài)度已經(jīng)透露出“他其實想說”這個信息。 展立翔光火地也點上一根兒煙抽了兩口,他確實是想說、想跟秦沖和左佑說,他一個人都他媽要承受不住了。 這兩個人是傻逼、是人渣、是情敵,可也是垂髫總角的莫逆之交。 可越是這樣,他們就更煩、更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