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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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佑信手從樊季手里拿過來電話放在耳邊,他表情已經(jīng)不是在樊季面前的溫柔且熾熱,語氣變得挑釁又輕慢:“有什么就直說吧?!?/br> 趙云嶺的聲兒像是結(jié)了冰:“滾出來。” 左佑冷哼了一聲說:“滾就不會?!彼蝗恢S刺道:“喲,太子爺家事都不主持了跑到我這窮鄉(xiāng)僻壤惦記我的人?你真出息?!闭f完就掛了。 樊季看著他,心里一陣悲涼,他沖著左右說:“我要走?!?/br> 左佑眼圈兒紅了,好像剛才那個咄咄逼人、冷嘲熱諷的不是他一樣,看起來非常委屈,他這樣的表情配著他的臉,仿佛全世界都應(yīng)該心疼他諒解他似的:“樊樊,你就那么想去見趙云嶺?只有左哥哥,過節(jié)家都不回,只想著陪你?!?/br> 樊季已經(jīng)免疫了,他吃夠了這張臉和這種表情的虧,不想再犯傻逼了:“我沒讓你不回家,我也用不著你陪,我現(xiàn)在要走,你可以攔著我,但趙哥早晚能找著這兒?!?/br> 左佑不自主地攥著拳頭,努力平復(fù)自己的情緒,他看著樊季冰冷的眼神兒問:“你不會喜歡上趙云嶺了吧?” 樊季看著他不說話,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左佑從來不會在乎他身邊兒有什么樣的狂蜂浪蝶靠近,那時候他也是幼稚可笑,還會故意制造點(diǎn)兒什么想讓左佑吃醋,可從來沒有,現(xiàn)在這么如臨大敵一樣,不嫌晚嗎? 左佑表情很認(rèn)真,他握住樊季的胳膊說:“樊樊,你了解現(xiàn)在的趙云嶺嗎?別的不說,只說他的身份,你知道他以后會走到什么高度嗎?他不可能只有你的,他爸不允許、他的家族也不能?!?/br> “能不能你說了不算?!狈竞敛煌俗專骸拔蚁膊幌矚g趙哥、我們又能不能在一起,這都跟你沒關(guān)系?!?/br> 左佑的目光隨著樊季往外走,他突然叫住他:“樊樊,我跟你一起出去,你先吃抑制劑。” 樊季眼睛里充滿了怨恨和排斥,他最忌諱別人拿他的體質(zhì)做文章,他咬著牙擠出字來:“用不著!我馬上就能見到我的Alpha?!?/br> 左佑咬著下嘴唇,紅著眼顫著聲輕輕地說:“你的Alpha不是左哥哥嗎?樊樊,誰都會犯錯,你能不能......能不能別像十年前一樣什么機(jī)會都不給我,我他媽真的受不了。” 樊季別過臉不看他,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閉著眼吸了口氣然后說:“我要去找趙云嶺?!?/br> 左佑抹了把臉定了定神,走到玄關(guān)柜子里拿出一件羽絨服披在樊季身上,尺寸剛剛好。 樊季沒拒絕,畢竟外邊兒冷、他心里也冷。 左佑不由分說地給他穿好衣服,拉上拉鎖,像是在自言自語:“小樊樊還記得嗎?左哥哥最喜歡給你買衣服了。” 樊季沒說話,可他記得,左佑對于給他買衣服、置行頭這件事似乎有著無邊的熱情,他從來不需要cao心自己穿什么,從大衣到襯衫褲子、到內(nèi)褲、再到情趣內(nèi)衣,永遠(yuǎn)是最貼合他的尺寸,左佑的寵能把他捧上天,所以摔下來時候才格外的疼。 坐在快艇上,風(fēng)打在臉上生疼,左佑眼睛沒離開過樊季,他明白,現(xiàn)在想霸占這個人還不是時候,只是一想到他會跟著趙云嶺走,待在那人身邊兒被他予取予求,左佑恨不得弄死趙云嶺,可怪得了誰?曾經(jīng)他有一手絕好的牌,因?yàn)樽约荷当?,竟然打得稀爛。 春節(jié)當(dāng)口兒,西?;緵]有入住率,可小區(qū)畢竟高檔,紅彤彤的大燈籠、中國結(jié)這類有著極好寓意的中國元素給深沉的夜色點(diǎn)亮,碼頭上孤零零停著一輛車,趙云嶺就在車外邊兒站著,他一個人。 “他沒服信息素,所以我建議你別濫釋放信息素。左佑伸手想扶著樊季,撲了個空。 趙云嶺已經(jīng)快步過來,一拳就沖上左佑臉上,滿腔的怒氣和沖力把左佑打的趔趄著退了幾步,他跟著一腳踹過來,左佑躲開了。 左佑打架明顯比趙云嶺有章法,被拱得老高的火氣也壓不住了,幾個往來以后就占了上風(fēng),兩個平時斯文體面高人一等的頂級Alpha這會兒市井潑皮一樣糾纏著動手,沒有一句多余的廢話就悶頭打,直到左佑已經(jīng)提拉起趙云嶺的衣服領(lǐng)子壓制住他,提起膝蓋頂他肚子,樊季用盡了力把他拉開。 左佑已經(jīng)打紅了眼,看著不服輸還要沖過來的趙云嶺就又罵了一聲cao扒拉開樊季迎過去,狠狠地一拳沖著趙云嶺胸口揍過去。 看著樊季的臉出現(xiàn)在眼前的時候他收手已經(jīng)來不及了,那歇斯底里的一拳重重招呼在樊季胸口,挨了一拳以后他直接就倒在趙云嶺身上。 左佑從小打沙袋、學(xué)格斗,這會兒又徹底喪失了理智,他知道自己這拳打得他的小樊樊有多疼,當(dāng)時就不知所措了,顫抖著手想去扶樊季卻不敢碰他,只能驚惶地念叨著:“樊樊......樊季,你疼不疼?左哥哥看看。” 趙云嶺一樣的狼狽,他抱緊了樊季吼:“去你媽逼的,你敢碰他一試試,他最惡心的就是你,還有今天這事兒,沒完?!?/br> 左佑嘴唇直哆嗦:“傻小子,你......你過來干嗎?你就那么護(hù)著姓趙的?你心疼他了?” 樊季五臟六腑都跟挪地兒了似的,嘴里一陣陣泛甜,氣兒都喘不順暢,吭吭吭咳嗽了幾聲才緩回來,他不想讓這倆人覺得他是一風(fēng)一吹就壞的人燈,強(qiáng)打了精神說:“趙哥,走吧。” 趙云嶺連忙說好,伸手就要抱他被拒絕了。 左佑攔著他們急切地說:“你別走,讓我看看傷得怎么樣了。對不起樊樊,左哥哥......” 樊季看了他一眼,那眼里沒有任何的怨恨,看得左佑心里翻江倒海,他對自己如果連負(fù)面的那些情緒都沒有了,他不敢想象自己拿什么還能跟他糾纏下去,樊季淡淡地說:“我沒事兒,我就是不想再跟你糾纏,你放了我?!?/br> 左佑痛苦地?fù)u搖頭說:“唯獨(dú)這件我不會答應(yīng)你,左哥哥現(xiàn)在為了你干什么都行,就這個我不答應(yīng)。” 趙云嶺一腳就踢上他肚子,左佑一時間都不能直起腰,他臉煞白,完全顧不上反擊了只想去靠近被自己誤傷的心肝寶貝。趙云嶺已經(jīng)扶著樊季往車那兒走,他沒法去追,追也追不回來,曾經(jīng)對他寬容到縱容、心里就只有他一個人的傻小子就像現(xiàn)在一樣跟他漸行漸遠(yuǎn),甚至都吝惜回頭看他一眼。 趙云嶺一路200邁往西山華府開,時不時回頭看樊季,小心翼翼地問他還疼不疼。 樊季勉強(qiáng)給他笑笑,努力裝出沒事兒的語氣:“就一拳能怎么樣,你好好開車別分心?!彼蝗患れ`一下,因?yàn)閯幼鞔螅乜阝g痛,趕緊拿起手機(jī)按著云戰(zhàn)電話。 凌晨1點(diǎn)半,那邊兒幾乎是秒接。 不是云戰(zhàn),是云赫。 “你在哪兒?”他云叔叔的聲兒失了沉穩(wěn),開門見山就確定他位置。 “云叔叔,過年好,我有點(diǎn)兒事兒沒來得及跟您匯報(bào),不過去了,過兩天我去?!狈編е敕钟懞脦自S安慰,哄著他云叔叔。 “回答我問題?!痹坪諞]給他搪塞過去的機(jī)會。 趙云嶺早煩了,陰沉著臉說:“我跟他說?!?/br> 樊季搖搖頭,一五一十跟他云叔叔匯報(bào):“我跟趙哥在車上,一會兒回西山華府,我好著呢,就是今天實(shí)在過不去了,真沒事兒?!?/br> 云赫的聲兒停了幾秒鐘又傳過來:“趙云嶺節(jié)都不過了從海子出來去房山找你,你跟我都不說實(shí)話了?” 樊季嘆了口氣,疲態(tài)盡顯:“云叔叔,見面我跟您說吧,您早點(diǎn)兒休息吧,我這會兒真的沒事?!?/br> 掛了電話樊季就歪在后座兒上懶得動,趙云嶺說:“我陪你一塊兒去?!?/br> 樊季搖搖頭:“不用,云叔叔好哄?!?/br> 趙云嶺憋了半天到底還是忍住了,他不想在這會兒為了云赫跟樊季再鬧不愉快,他只是說:“你傷好透了之前那兒都別去,趙哥陪你過年。” 春節(jié)過得算快,趙云嶺形影不離地陪著樊季,期間他結(jié)果一個電話,樊季能隱隱聽著他叫爸,回來臉色極差,只是裝著若無其事罷了。 初四的時候樊季剛起床就聽見趙云嶺在打電話,他聽見高森這名字,出去以后他問:“你要出門?” 趙云嶺老大不情愿地點(diǎn)點(diǎn)頭:“不能不去,跟老徐他們約好了,你千萬別亂跑,在家等我,12點(diǎn)之前我一定回來。” 樊季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說:“能帶我去嗎?” 趙云嶺顯然沒想到他會提這個要求,他又興奮又緊張,心情非常復(fù)雜。一方面想自己的心肝寶貝眼瞅心愛的帶出去多他媽撐場面,另一方面又cao心,自己喜歡想必別人也惦記,這人天生就容易生事,不讓人放心。 他的反應(yīng)看在樊季眼里就是另外一層意思,他覺得趙云嶺可能是因?yàn)檎沽⑾璧氖聝核闯鍪裁?,尤其是左佑嘴里說的那個高森。 “不方便就算了,我正好去趟云叔叔家,一直都沒......” “沒不方便,都自己人,我是怕你嫌沒意思,你再歇會兒,咱們晚上去。”他抱著樊季興奮地轉(zhuǎn)了一個圈兒,做完決定以后那些遲疑就沒了,剩下就是滿滿的膨脹感,他沒完沒了地親著樊季:“他們一直想看看你,老子就沒答應(yīng),今兒讓他們見識見識。” 他把樊季放在床上就開始扎進(jìn)樊季的衣帽間搗鼓衣服,比老娘們兒還夸張一直不出來,最后拿了一身中規(guī)中矩的休閑裝,深灰色褲子,就是跟他們小區(qū)管家制服差不多那種顏色、亞麻色圓領(lǐng)上衣、一丁點(diǎn)兒鎖骨都露不出來的款式。 “穿這身兒?!?/br> 樊季本身對穿什么就無所謂,點(diǎn)點(diǎn)頭就打開游戲。 游戲里他的角色有留言,只有四個字:新春快樂。 那是韓嘯給他留的,他不在的這十年,韓嘯給他號切過來,打了滿滿的頂級裝備。 他動手給韓嘯留言:“你也過年好,最近都沒見著你?!?/br> 韓嘯的頭像黑著,人沒在線,他自己溜達(dá)了會兒覺得沒意思也下了。 趙云嶺去打電話了,高森、徐東仰挨個兒囑咐:“我今兒帶我的人過去,你們說話注意點(diǎn)兒,也不許點(diǎn)人,覺得寂寞帶一個知根知底的?!?/br> 又趕緊給段三兒打電話,三哥就晚接了一會兒,趙云嶺上來就一通臭罵,罵著罵著就笑,段南城聽得出來他們家趙老板高興得很。 “段老板,你今天親自過去,給我伺候好了,把東邊廳收拾出來,干干凈凈的,別讓不該出現(xiàn)的人露面兒,我?guī)Х^去。” 段三兒賤兮兮地說:“遵命,這大寶貝疙瘩可舍得往外帶了,我列隊(duì)迎接,讓這幫崽子們見識見識主母的風(fēng)采?!?/br> “滾你大爺?shù)??!壁w云嶺笑。 趙云嶺占有欲極強(qiáng)地?fù)е就L纳钐幾?,就是他自己地盤兒他也危機(jī)感特別的強(qiáng),段老板親自抱著樊季的外套,云嶺公子看著自己千挑萬選的這身兒衣服還是不怎么滿意,屁股遮不住,依然顯得又翹又挺,隨著邁步的頻率既有質(zhì)感,他罵了一聲cao覺得下次得給他買個長款。 樊季掙扎執(zhí)拗了一會兒,趙云嶺就死活摟著不撒手,他也就隨他去了,看著海棠里邊兒的裝修擺設(shè),他一土包子都看出格調(diào)來了,不由得又想起見著秦沖那次,想起秦沖說趙云嶺的海棠也是個yin窩,不比他的“你最香甜”干凈。這左右邊兒一座座緊閉起來的門里邊兒平時怕是做慣了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吧。 不管是左佑、趙云嶺、還是秦沖,甚至于韓嘯,他們都不干凈,對于他們來說,玩兒人興許是最平常不過的事兒,就包養(yǎng)個誰都跟養(yǎng)個小貓小狗似的。 左佑曾經(jīng)說過,他心里其實(shí)早就認(rèn)準(zhǔn)了樊季一個人,別的都是誤會、或者說逢場作戲,他當(dāng)時心里難受極了,他要的不是這樣的所謂心里只有一個人。 現(xiàn)如今走在趙云嶺的海棠,他心里一樣不痛快,不愿意去想趙云嶺會不會像秦沖一樣在這種表面富麗堂皇、實(shí)際上醉生夢死的地方是怎么的放浪形骸。 這一路上走著,沒怎么見著人,可門口那些個泊車的都比他長得好看,樊季也不傻,他明白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