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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征服開掛男主[總攻]在線閱讀 - 大毒梟:失去的記憶碎片之一失憶炮の甜哥其實是來給弟弟送零花錢的哥哥笑面人遛一發(fā)

大毒梟:失去的記憶碎片之一失憶炮の甜哥其實是來給弟弟送零花錢的哥哥笑面人遛一發(fā)

    夢境/

    狩獵的小森林。

    帶著改造過的小獵槍的小甜哥騎著小馬駒追著白撲撲的小兔子。

    有經驗的獵狗奔跑著圍堵著小兔子,不讓它逃入兩邊的灌木里。

    “少爺,慢點!”

    仆役氣喘吁吁地跟在后面跑著。

    小馬奔過一棟矮小的小木屋,一個穿著灰布衣衫的男人正提著食籃向著小木屋走去。

    一只不守規(guī)矩的黑獵犬忍不住沖上去偷偷咬了兔子腿一口,負傷的兔子蹦跳的速度立刻變得一頓一頓的不太靈活。

    迷你甜舉起獵槍“砰”的一槍,眼前兔子雪團似的白毛上洇出一片鮮紅,兔子掙扎幾步后啪嘰一聲摔在了地上,獵犬立刻叼起兔子搖著尾巴一路小跑地來到小主人身邊。

    甜哥此時大約還不到十歲。

    如果說這是夢境,未免也太過清晰了一些,除了知道自己在夢中這一點外,其他一切的感覺就像是“再度穿越”一般過于真實了。

    迷你甜(暫且叫甜甜)知道自己大概是穿到了or回到了原蒙恬的童年了。

    他記得來到這里之前聽見系統(tǒng)隱約在說:「第一塊記憶碎片載入……」

    甜甜有些困惑地皺了皺眉,牽著小馬駒往氣喘吁吁的仆役走去。

    小馬駒重新路過那間破舊的小木屋,只見原先進去的灰衣男人已經出來,籃子里裝著空碗,正沖到不遠處,扶著樹干在干嘔。

    甜甜轉頭看了木屋一眼,破裂的門扉正搖搖晃晃地磕著門框,無法透過一點門縫看透里面的漆黑。

    既然是送食物,里面應該養(yǎng)著什么活物。

    但是……

    甜甜看著那個一臉驚恐厭惡地干嘔的男人——什么東西這么惡心?

    “少爺,我們回去吧?”

    喘著粗氣的仆役小跑到甜甜身邊,彎著腰小聲道。

    甜甜還是扭頭看著那個木屋,他并不是一個好奇心重的人,他只是很在意里面的“東西”。

    那條似乎有興奮癥的黑獵犬正急促地翕張著鼻孔,焦躁激動地看著木屋,狗鼻子上擠出因為殺戮欲望而扭曲的皺紋,好像里面躲藏著它要追蹤的獵物般。

    它偷眼看了小主人幾次,發(fā)覺小主人也對里面的“獵物”感興趣,扭了幾次屁股后,再也按捺不住興奮之情狂吠著向木屋沖去。

    甜甜立刻追了上去。

    “少爺!小少爺!”仆役驚慌大叫,“不能進去!”

    黑色獵犬撞開木門,一股怪異的臭味從門內沖出,獵犬擺出攻擊的架勢,朝著漆黑的不明物體撲上去——

    小胳膊小短腿的甜甜雖然已經全速奔跑,但是仍然追趕不上獵犬,雖然上氣不接下氣,此時一手撐開門,見到猛撲向前的獵犬仍然中氣十足地大喊一聲:

    “黑崽——!”

    清脆的童音幾乎在室內產生回音。

    黑色獵犬的身影略微遲鈍,甜哥立刻沖上去拎住狗項圈,扯得過猛了,令黑色獵犬的情緒暴躁起來,甜哥一邊撫摸它的犬耳安撫它,一邊命令道:

    “坐下?!?/br>
    黑色獵犬不情不愿地擱下屁股。

    甜甜擼了幾下它的下巴表示夸贊,這才抬起頭去看那個縮在粗木樁邊的黑色不明物——

    是一個小孩。

    瘦的胳膊上弧線都向內凹,看起來比甜哥還要矮小一些。

    他的雙手濕漉漉的,沾著飯食。甜甜低頭一看,地上倒著一碗菜粥。木樁被敲進泥地里,整個木屋只有一扇小小的天窗透進來一點亮光,甜甜站起身,向那個小孩跨了一步。

    他立刻縮到木樁邊,戒備又充滿攻擊性地看向他。

    風吹開了木門,一片方形的光亮落在甜甜的身上——

    站在光里的小孩,穿著這個年代少見的背帶褲和小馬靴,上半身是雪白的花領襯衫,脖子上晃蕩著百達翡麗的懷表表鏈,懷表則剛好塞在他胸前的小口袋里。

    蜷縮在陰影里的小孩,穿著餿得看不出本來顏色的黑漆漆的破衣服,踩在夯實的泥地上的光裸的小腳上,每一個指甲蓋都藏滿了黑色的污垢,粗糙干黃的頭發(fā)亂糟糟地,一張瘦得沒有一點嬰兒肥的臉頰上,除了一雙黑白分明的過大的眼睛,根本看不清其他五官的樣子。

    甜甜發(fā)現(xiàn)他一直舉著左臂,因為他的手臂被鐵絲纏著和木樁扎在一起。

    他的腿上有潰爛的創(chuàng)傷,這是讓黑崽興奮的源頭。

    甜甜扶著門,飛揚的眉尾沉下來,總是可愛地翹著的唇角也變得沒有起伏,只是靜靜地注視著那個小孩。

    “少爺……”仆役瞄到屋內那個骯臟的小孩,大驚失色,冒犯地伸手把甜甜往外拖,“我們快出去吧,不然您會生病的……”

    甜甜人小力氣小,被拖得往后退。

    “放開我?!?/br>
    不過他的聲音再稚嫩,仆役也不敢忽視。

    “對不起,少爺……但是那個人……”

    “你帶藥了對吧,”甜甜仰起頭看著他,那張臉雖然rou嘟嘟的,但已經可以讓人想見他十幾年后英俊的模樣了。

    “是……”仆役硬著頭皮道,將纏在身上的布包解下來,“少爺想要做什么,就讓我來吧?!?/br>
    甜甜想了想,看了看自己的小手,點了點頭道:“你幫我把他身上的鐵絲解開?!?/br>
    看到再次進屋的兩個人,尤其是多了一個高大的成年男人——屋內的小孩瞪大眼睛,小小的胸板因為驚恐而劇烈地起伏著,胸腔里發(fā)出不堪重負的“咻咻”的喘息聲。簡直就像是被捕鼠器夾得動彈不得,卻看到龐大的人類在靠近的小老鼠一樣。

    靠近了才看清,那些鐵絲都勒進了他的rou里。

    由于傷口長期、重復地被鐵絲壓迫,rou已經腐爛,甚至從粘稠的血rou里冒出白白的蛆來。

    “唔……”

    仆役忍住干嘔,伸手拉扯那根鐵絲,只想著快點完成這個可怕的任務。

    腐rou里流出新的血液,小孩像是感覺不到疼痛般,只是驚恐地縮著肩膀注視著兩人,微微張開的嘴里發(fā)出“嗬咻嗬咻”的驚恐的喘氣聲。

    “你出去吧?!?/br>
    甜甜忍耐了一下,對蹲在地上的仆役道。

    那個男人不再堅持,甚至沒站穩(wěn)就爬著沖了出去。

    甜甜一邊掰鐵絲,一邊問道:“你是誰?”

    “……”

    “你叫什么名字?”

    “……”

    “你一個人住在這里?”

    “……”

    知道自己問不出什么,甜甜不再試圖用這個方式轉移對方的注意力,而是集中精神盡快地解開鐵絲,好解除對方的痛苦。

    然而一直警惕地注視著他的男孩卻趁著他不注意,一口咬住了他的手。

    甜甜被他撞得沒穩(wěn)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黑漆漆的小孩就像是偶爾會失控的黑崽一樣,甜甜下意識地就伸手,像安撫黑崽一樣揉小孩的耳朵:

    “別怕?!?/br>
    小孩吐出甜哥的手,甜哥rou嘟嘟的小手帶了一排滲血的牙印。

    甜甜解彎鐵絲,站起來向小孩招手:“過來?!?/br>
    但是小孩蹲在地上,狐疑地瞪著甜甜,不肯離開木樁。

    甜哥只得出去把藥和水弄進來,替他清洗傷口。沒有鑷子,只好用手去捉那些蛆蟲,將藥涂上去。

    小孩痛得痛苦地喘息著,但是卻沒有再攻擊甜甜,只是在痛苦的間隙,抬眼困惑地看著他。

    黑崽坐在一邊,屁股躁動地挪來挪去,想要撅起屁股,被甜甜瞟了一眼,又慫逼逼地耷著耳朵把屁股擱回去。

    甜甜伸手摸摸黑崽的頭:“乖,再等等?!?/br>
    小孩看了看黑崽,又看了看甜甜,垂下頭去。

    有幾處傷口勒得太深了,甜甜只能簡單處理,心里盤算著還是得找醫(yī)生來處理。但是他心里疑慮重重——為什么蒙府的莊園里會有這么一間小木屋,關著一個這么小的孩子?

    甜甜皺眉思索著,站起來往外走去:仆役為什么對他喊“不能進去”?是他事先就知道里面關著人,不想讓他看到,還是……有人囑咐過他不要帶自己靠近林中小木屋?

    他晃了晃自己的腦袋,實在也想不出有什么理由,可以讓人對付一個小孩。

    如果是仇人的孩子,直接殺了不就好了?要說是故意折磨,看著也不像……更像是對待漠不關心的牲畜一樣。

    看到甜甜走出去,黑崽撅了幾次屁股,終于忍不住搖著尾巴蹦跶著追上自己的小主人。

    “汪嗚……!”

    甜甜聽到黑崽的叫聲,下意識地回頭,就看到另一個黑瘦的身影跟在黑崽后面踉踉蹌蹌地沖出來,姿勢像三條腿的狗一樣古怪。

    那個瘦小的身影在他面前停下了,靠倔強的蠻力把黑崽擠開了,惹來黑崽抗議的汪汪叫。那個矮小的男孩伸長細細的脖頸,學著黑崽的樣子,伸出舌頭小心地舔了舔甜甜的手,像是不知道自己做的對不對,有些不安地抬起頭觀察甜甜的臉色。

    漆黑的瞳孔,深而狹長的雙眼皮線,掃出棱角的眉梢……

    那微薄的特征突然和甜甜記憶中的另一張臉重合——

    “蒙戰(zhàn)……”

    晨曦的微光透過窗簾的縫隙落在甜哥的眼皮上,將修長的睫毛照成金桔色。甜哥有些恍惚地睜開眼睛,轉眼看到夢中想到的人正在眼前,嚇得往后蹭了一下:

    “你怎么在這?!”

    起身坐起來的時候,甜哥發(fā)現(xiàn)頭有點暈,還有點惡心。他扶著額頭回想了一下昨天發(fā)生的事,記憶只到和林紫霞喝酒那兒。

    他不太確定地問俯視自己的蒙戰(zhàn):“……我喝醉了?”

    “你說呢?”蒙戰(zhàn)雙手插著兜,不耐煩似的耷著眼皮瞄他。

    “林紫霞走了?”甜哥對著腦袋一陣揉,但也實在揉不出什么東西。

    蒙戰(zhàn)又是那副欠抽的樣子,聞言眼皮懶懶地抬了一下:“不然呢?!?/br>
    甜哥的腦海中閃過一副畫面——一對雪白豐滿的rufang從撕裂的衣領下蹦出來。他也不知道這是不是自己做了春夢,或者把臆想和現(xiàn)實搞混了??傆X得……自己好像真的揉過超級大超級有彈性的胸部似的。

    甜哥趕緊拉起被子看看自己——嗯。雖然衣服脫了,但一身清爽,應該沒有酒后亂性。

    甜哥抬頭道:“你來……”

    他還沒來得及問蒙戰(zhàn)“來干嘛”,蒙戰(zhàn)邊俯身伸手一撩——撕拉一聲,甜哥痛得“嗷”了一聲。捂著腹肌怒了:

    “你干什么?”

    蒙戰(zhàn)輕飄飄地把狗皮膏藥扔他被子上:“沒藥效了?!?/br>
    他瞄了甜哥被藥膏捂得發(fā)白的皮膚,把手塞回褲兜。

    甜哥舉起狗皮膏藥一看:喲呵,上面黏滿了甜哥陣亡的小體毛!

    “你就不能輕點嗎?”甜哥一邊麻利地套褲子一邊道,“不能溫柔地慢慢撕嗎?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不能,不能,沒有?!?/br>
    蒙戰(zhàn)向陽臺走去。

    甜哥瞄到他脖子右邊的狗皮膏藥,就想偷襲。故意走他左邊去,歘地伸手撩他右邊。

    蒙戰(zhàn)跟背后長眼睛似的,越過肩膀把甜哥的手捉住了。

    蒙戰(zhàn)雖然出手利落,身體的姿勢卻有點別扭。

    甜哥往下瞥了他一眼:“你怎么腿瘸了?”

    蒙戰(zhàn)甩開他的手:“撞車門了?!?/br>
    甜哥有些說不出的煩躁,按理說蒙戰(zhàn)拿他當了人質,他又開槍打了蒙戰(zhàn)一槍,兩個人應該算是仇敵了。現(xiàn)在卻感覺有種說不出的古怪。

    最古怪的是,理智上來說,他們不應該這樣大清早的心平氣和的聊天;但感性上來說,甜哥又覺得本應該如此。

    ……或者說是一種感覺,一種直覺。

    甜哥閉上眼睛,已經記不太清那個木屋中的小男孩的眼睛了。但是總是覺得……那個眼神,藏著和蒙戰(zhàn)的眼神里一樣的東西。

    甜哥瞄了蒙戰(zhàn)的胸口一眼,想問問他傷怎么樣了,但又有一種說不出的別扭感。

    他干脆抽出根散花煙,叼嘴上,去櫥邊穿衣服。

    門口蒙戰(zhàn)正踹了一腳一個手提旅行包,旅行包打著轉移到甜哥腳邊。

    “什么東西?”

    “零花錢。”

    甜哥疑惑地挑了挑眉,彎腰拉開旅行包的拉鏈,里面塞滿了一捆一捆的人民幣。

    “……哥,你能不能不販毒?”

    “哥不販毒,給你買個表都買不起?!泵蓱?zhàn)冷冷道。

    甜哥低頭看了看手腕上的百達翡麗,摘下來一把砸在地上:“我不稀罕這破表!”

    “那就買個不破的?!泵蓱?zhàn)站在桌邊削蘋果。

    “……”甜哥煩躁地摸打火機,想點煙。

    蒙戰(zhàn)伸手把他煙摘了,拿切塊的蘋果塞他:“早上就別抽了?!?/br>
    甜哥嘴里塞著蘋果嚴肅道:“哥,你這樣,總有一天……我會干了你?!?/br>
    繼續(xù)用小刀切塊蘋果的蒙戰(zhàn)僵了下,謹慎地問道:“……哪個干?”

    “……”

    虧你長得酷比樣,要不要這么污?!

    甜哥扭開臉低頭默默嚼蘋果。

    *

    昨夜10點。

    蒙府路邊一車輛里——

    “……可是,我還沒等到她?!?/br>
    [不用等了,她不會再出來了。]

    笑面人放下手機,看著對面的照片墻——墻上貼滿了和蒙恬有關的人。

    笑面人的手指掠過那些滿臉笑容的人相,輕聲道:

    “下一次……”

    他的手指停在一張照片上,“一定讓你收到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