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外作業(yè)做完了，小爸爸讓你去買新的。

    怕你在外面偷玩，小爸爸還給你限定了時間，遲了幾分鐘，今天就要多做幾分鐘的運算類數學題。

    你最討厭運算了！

    “要快點快點呢！”

    你抓著小書包跑上自動扶梯，跑上了杏花書店二樓，拿著小爸爸給你的紙條找課外作業(yè)。其實你還是挺喜歡數學的，特別是幾何體，找出最佳輔助線位置就能解決的難題你最喜歡了！只是你在算數上很遲鈍，有時候腦子卡殼還會數手指……不過你數學還是很好的，所以小爸爸沒有給你開數學課外作業(yè)，而是準許你自己挑一本喜歡的。

    你選好小爸爸要求的課外作業(yè)后，就跑到高中數學區(qū)去翻看。

    你一開始還興致勃勃地翻看題型，看了十分鐘后就開始眼神放空……你看著手中抱著的幾本數學課外作業(yè)，什么、……你煩躁地撓撓頭發(fā)，覺得小爸爸總是能挑出那么多高質量的作業(yè)本真是太厲害了。你準備隨便拿一本算了，一只修長白皙的手伸過來，抽出了你懷中的：

    “這本題型涵蓋全面，難題典型有趣，又不會重復，很適合你?！?/br>
    你抬頭一看，睜大眼睛：

    “楚南！”

    楚南穿著白襯衫，鼻梁上架著銀色金屬框的眼鏡，看起來好有大學生的氣質呢！真厲害，明明都是高中生，但他就是全身散發(fā)被保送了一樣的氣質。

    “嗯，”楚南跟你打招呼，“好巧，需要幫忙嗎？”

    你搖搖頭，聽從楚南的建議，打開那本。大概是因為有學神強烈推薦，你心頭的不耐煩散去后，就開始耐心地看里面的題型，慢慢地你就看得津津有味起來。

    明明都是學過的東西，但確實出題方式新穎別致，和那些炒冷菜一樣的題好不一樣哦！

    你一時忘記了身邊的楚南，抓著作業(yè)本噠噠噠跑到窗邊的區(qū)，把一堆作業(yè)本往桌上一放，從書包里掏出小本子和自動鉛筆，翻著做起來。

    你準備每單元都挑一道題做做看，畢竟可能要做一兩個月的作業(yè)，如果選得很無聊，你日后會很痛苦的！

    你很快就碰到了難題，開始抓耳撓腮。

    “咳咳。”這時你旁邊有人嗓子癢了一般，發(fā)出清咳聲。

    你下意識抬頭，就看到楚南坐在你對面，正目不轉睛地看著手中的。

    ……哇！看古文字典也看得這么入迷，真不愧是楚南！

    你用小胖手拉著椅子，一點點地挪到楚南身邊，伸出小胖手想戳戳他，又怕打擾到他，一臉期期艾艾的樣子，咬著自動筆的筆頭。

    楚南轉臉問道：

    “怎么？有什么事嗎？”

    “這道題，不會做呢……”

    你小心翼翼地將作業(yè)本往楚南的方向推了推。

    楚南放開手中的字典，拉過你的作業(yè)本，看了一眼，便伸手道：

    “給我看看你的解題思路。”

    你把小本子給他，楚南掃了一眼后便將你犯錯的步驟劃出來，開始給你講解。你將腦袋湊向他，認真地聽著，不時地小雞啄米一樣點頭。

    咔擦——

    不遠處，一個男生用手機無聲地拍下了這一幕，躲到書架后發(fā)短信：

    「溪哥，楚南和胖胖約在書店，這事兒你知道嗎？」

    男生抬起頭，正看到你一只手抓著兩張作業(yè)紙——一張是楚南的一張是你的——另一只手抓著楚南的胳膊一臉興奮地催他看看你算出來的答案。

    男生剛好可以隱約聽到你的聲音：

    “你看你看，我們的答案一樣呢！連解題過程也一樣！”

    “胖胖的腦電波對接楚南，biu！~”

    你對于自己和學神撞解題思路異常興奮，覺得自己好像這個下午進步突飛猛進了！

    楚南只是抿著唇看著你輕輕地笑。

    在遠處的學渣男生看來這簡直是年度殺狗畫面——學習好的人大概就是這樣談戀愛的吧？！

    想到同樣學渣的林石溪，還有他跟你談戀愛時躲躲閃閃的樣子……男生心中一痛，都不敢把這一幕拍下來跟林石溪看。

    手中的手機一陣震動，男生收到了林石溪的回復：

    「給我盯著。」

    林石溪本來在吃孕婦營養(yǎng)餐——自從懷孕后他就很容易餓，一天吃四頓不說，各種補充維生素的新鮮水果布丁牛奶不斷。

    他今天在app上找到了一家專門做適合孕婦的營養(yǎng)膳食又能外送的三星料理店，點了一次就當吃一頓下午茶，正吃了一半，覺得味道不錯，食材也很新鮮，還想著什么時候帶你去實體店吃一吃，就感到桌上手機一陣震動。

    林石溪看了之后臉色就沉了。

    發(fā)信人是江源，是他的好哥們，不可能耍他。

    他本來不想在意的，畢竟“爭風吃醋”是大忌。撒嬌說自己吃醋是情調，但若是雌性男友較真吃醋的話，雄性一定會感到厭煩——畢竟每個雄性都不會只娶一個雌性，沒有雄性會希望以后家里永無寧日。

    林石溪是看過那些“你最討厭的雌性是什么樣的”“你覺得哪些雌性的行為是尬撩”之類的話題的。

    林石溪想要繼續(xù)認真吃飯，但實在是如鯁在喉……

    一想到胖胖你以前喜歡的是楚南，他根本就不可能不在意！

    林石溪丟掉勺子，刷地一下站起來，披上外套往外走去，邊走便發(fā)短信：

    「給我盯著?！?/br>
    *

    你一看時間，“啊”了一聲。

    楚南溫聲道：“怎么了？”

    “得趕緊回去了！”你急得晃腳，用腳底不停摩擦地面，“小爸爸要我在4點之前回家的。”

    楚南伸手幫你整理書本：“剛好，我也差不多該回去了，我們一起出去吧。”

    買書很方便，因為小爸爸把手機借給了你，你只要用手機掃書上的二維碼就可以付款了。

    楚南幫你提起書包帶，你將手臂伸進去，等楚南放下帶子，你習慣性地往上蹦了一下，然后抓緊書包帶。你看了看楚南，楚南也拿上了自己買好的幾本書跟在你身邊，和你一起往外走。

    你們一起走到地鐵口那里，兩個人的路就不一樣了，你和楚南告別，站上自動扶梯后，又轉身對他揮舞你的小胖手。

    楚南抬手對你招了招，看不見你了才回身往回走。

    附近——

    林石溪靠在一面墻上打電話：

    “胖胖回去了嗎？”

    “截住人之后，告訴我準確位置。”

    地鐵站。

    你無聊地坐在椅子上等地鐵的時候，又打開書包掏小本子去欣賞自己完美的解題過程……小爸爸一定會夸獎你的！

    你把小本子塞回書包，正準備拉上拉鏈，突然發(fā)現你的作業(yè)本里夾了一本楚南買的書。

    “哎呀！”

    你連忙跑出地鐵站，看看能不能追上楚南把書還給他，不然等到開學得要一個月呢！

    而且也許楚南發(fā)現少了一本書以為落在書店回去找也說不定！

    這樣想著，你決定先回書店一趟。

    你噠噠噠地向書店跑去。

    *

    偏僻的小巷中，

    幾個男生抓住楚南的胳膊將他的手臂反鎖在背后。

    林石溪斜叼著根棒棒糖站在楚南面前。

    江源看了看林石溪，總覺得他畫風變得不一樣了——記憶中的林石溪應該是叼著煙才對。他又看了看林石溪的肚子，那里有著寬松的T恤都無法掩蓋的隆起……是胖了嗎？

    他看了看林石溪硬朗的臉龐和充滿悍氣的眉目，又甩頭丟開了亂七八糟的想法。

    林石溪倒并不是想揍楚南一頓，而只是想給一個警告：

    “……以后別貼在胖胖身邊，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楚南看著林石溪冷冷一笑：

    “如果胖胖不愿意，我自然不會故意靠近，但如果胖胖想要……我不會拒絕的?！?/br>
    林石溪臉上閃過一絲慌張——他并不知道你拒絕過楚南，他跟你上床的時候，你還喜歡著楚南呢！比起正兒八經被你喜歡的楚南，那個時候的他更像個撿漏的。

    本來他和你感情好，那些陳年谷子的事，他也不會去想，但現在楚南擺出一副好像喜歡你的樣子，林石溪的信心不免動搖了。再回憶起之前的照片，想到你和楚南的親密互動，林石溪更像是心被一只小手狠狠地擰了一下。

    他又慌又惱，看著楚南那張受雄性歡迎的臉更覺得有氣，上前一步，提起楚南的衣領：

    “你什么意思？！”

    楚南看著林石溪，卻仿佛看到了遙遠的過去，眼中散起一片迷霧：

    “那時不該把胖胖讓給你的……”

    “砰！”林石溪給了他一拳，“你這混蛋傷了胖胖的心還敢說！別想給我靠近胖胖！聽見沒！”

    “……石溪？”

    林石溪僵了一下，非常緩慢地轉頭，看到了你站在巷口的逆光的身影。

    林石溪立刻松開了楚南的領子，把手背到身后。

    “你在做什么？”

    你走近林石溪，看看楚南，又看看林石溪。

    “我……”

    林石溪也看了看楚南，又看了看你，張張嘴卻說不出一句話，“胖胖…不是……我……”

    你看著他，扭著眉毛，不停地搖頭，輕聲道：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你對著林石溪大叫一聲，轉身跑了。

    你的心里亂糟糟的，倒把楚南給忘在身后了。

    你的心里難受極了，這是一種又失望、又憤怒、又難過的復雜情緒。

    林石溪以前雖然也對你兇過，但要說他欺負你，其實更像是捉弄或者惡作劇吧。你唯一一次看過他打人，是他一個人把很多一看就很壞的外校生打翻的樣子。

    你雖然覺得他可怕，但從來不覺得他是個壞人。

    但現在……他就像電影里演的不良少年一樣，一堆人去欺負一個人。

    你不知道你什么時候回到了小區(qū)，你悶頭走路，一抬頭就看到林石溪站在小區(qū)主道旁眼巴巴地看著你。

    你低下頭，抓緊書包帶從他身邊快快地跑了過去。

    林石溪沒有去追你，他站在你背后，腦袋耷拉下去，然后抬起手臂擦了擦眼睛。

    *

    晚上你昨晚拓展題，也沒去林石溪家。

    你坐在自己的小房間里看書，起先是看歷史書，但一點也看不進去。也許是因為拓展題太難，大腦更想要看點輕松有趣的東西……這樣想著，你又換了本童話書，但還是看不進去。

    于是你又拿出笑話書，一臉愁眉苦臉地看著。

    “這個也不好笑，那個也不好笑，全部都不好笑！”

    你仰頭對著天花板吶喊，然后“咚”的一下，腦袋倒下去，枕在桌子上。

    “胖胖，怎么了？”

    爸爸沈月走進來，摸摸你的腦袋。

    “爸爸，”你摸著自己的小心臟道，“胖胖的心就像飛進窗戶的小鳥一樣，被困住了?！?/br>
    “怎么沒有去看林石溪？”

    爸爸在你旁邊坐下來，看著你道，“你們吵架了嗎？”

    你扭過頭趴到另一邊，小聲道：“……我覺得他其實也沒有那么好，他會打架、會抽煙，會欺負人，又不好好學習，不是一個好男孩?！?/br>
    當然，你最討厭的是他仗勢欺人，因為你被人欺負過，知道那種感覺有多難受。

    “他這么壞，那你當初為什么喜歡他？”

    為什么呢？

    因為一看到你，他那雙大眼睛就會散發(fā)出快活的光芒，讓你也不自禁的被感染。

    因為在那雙眼睛中，你一點也找不到自己的缺陷，而看到了一個你從來沒有發(fā)現過的更加美好的自己。

    他的笑容很帥氣，懷抱也很溫暖……

    因為很多很多原因……

    可是這樣的一個人，為什么會帶人去打楚南呢？

    你趴在桌上，悶悶地道：“不知道呢?！?/br>
    “胖胖，人總是不完美的，你會喜歡他，一定是因為他身上有足夠美好的地方，對嗎？”爸爸把你抱到懷里，說道，“以前胖胖小的時候總是尿床，爸爸是不是要討厭胖胖呢？但是胖胖長大了，自然就不會再尿床了。胖胖學習比別的小朋友慢，爸爸是不是要生氣呢？但你一直都在用心學，并沒有氣餒。在學習上，毅力比天賦更重要，以后你不僅會比大多數人優(yōu)秀，還會比他們走得也更遠。人不是一成不變的，知錯就改并不是常識，而是美德，因為很多人都做不到這一點。人們都習慣于掩飾錯誤，推卸責任，林石溪是不是那種人呢？他把那么多美好給了你，卻要因為犯一次錯誤就被你討厭，那不是太可憐了嗎？”

    “……爸爸，我想去見石溪，我可以出去嗎？”

    爸爸揉了揉你的頭：“去吧。”

    *

    已經晚上九點多了，不過林石溪應該沒有睡才對。

    你打開了房門，里面卻是一片漆黑。

    只有月光灑進客廳，留下淡淡的一片光。

    你剛想喊一聲“石溪”，就看到有一個趴在客廳的桌子上——你看出這是林石溪，他的腦袋埋在臂彎里，肩膀微微聳動著，正發(fā)出壓抑的抽泣聲。

    你覺得你心里的小鳥被捉住了。

    你輕手輕腳地來到林石溪身邊，輕輕叫了一聲：“奶牛？”

    林石溪先是茫然抬頭，繼而嚇了一跳，連忙用手臂去擦眼睛，但是他的手臂上全是濕漉漉的淚水，他只好轉過身拉起衣服去抹眼淚。

    你去打開電燈。

    林石溪不知道哭了多久了，眼睛又紅又腫的，大眼睛都變小了。

    你拉了張椅子坐下，林石溪坐到你面前，但是垂著頭。他想要伸手拉你，但是又縮了回去，兩只大手不安地握在一起，眼淚無聲地掉在手背上。

    “你沒有什么要跟我說的嗎？”

    “對不起……”林石溪吸了吸鼻子。

    “你沒有對不起我?！?/br>
    “胖胖，你不要覺得我很壞……”林石溪的頭垂的更低了。

    “你到底為什么要打楚南呢？”

    林石溪抬手抹了下眼睛，因為哽咽而胸膛起伏著：“你喜歡……我怕……不要我了……”

    他說著說著又哭起來，就說不下去了。

    你雖然想得少，但是你不傻。

    雖然你已經不喜歡楚南了，但你可是當眾和楚南告白過的呢。

    難道石溪是覺得你還在喜歡楚南嗎？

    確實，那天只有你和楚南在一起，如果他看見的話，會誤會的吧？

    可是上來問清楚不就好了嗎？

    你成熟的嘆了口氣，覺得林石溪真是笨笨的。

    “好了，不哭了，”

    你站起來，摟住他的脖頸，用小手拍拍他寬闊的脊背，“是我不對，如果我讓石溪知道我一直喜歡他，只喜歡他的話，石溪就不會這樣子了?！?/br>
    “胖胖……”

    林石溪伸手摟住你，猛虎瀑布淚，抽泣得胸肌打顫。

    “但是這樣對楚南也很不好，以后不要這樣了好嗎？”

    你伸出小胖手給他擦眼淚。

    “嗯。”林石溪吸著鼻涕道。

    “也要給楚南道歉?！?/br>
    你給他抽紙巾。

    “我會道歉的……”

    林石溪點點頭，自己擦眼淚道。

    “那如果楚南原諒你了，我就給你十個吻?！?/br>
    你伸出手捧起他的臉，用手指摸摸他臉上潮濕的淚水。

    林石溪忍不住開心起來：“我知道他家在哪兒，我明天就去道歉！”

    “那我就先給你五個吻?！蹦阏f著就湊過去，用小rou嘴在他一邊的臉頰上“mua、mua、mua、mua、mua”。

    林石溪嘿嘿笑起來。看起來眼睛顯得更腫了。

    丑丑的，但是真可愛呢。

    你忍不住伸手又抱住他，林石溪把腦袋在你的小胸膛上蹭了蹭。

    這個時候，林石溪的肚子突然叫了一聲。

    你把他推開，皺起小八眉：

    “你沒有吃飯嗎？”

    “我就是……容易餓，”

    林石溪哪有心情吃晚飯啊，但怕你擔心，站起來道，“我有買面包當夜宵的?！?/br>
    “那我給你弄個酸奶吧?！?/br>
    你只吃面包不太營養(yǎng)，就去給酸奶加溫，切了水果進去。林石溪一口氣吃了六個面包。

    吃晚飯，林石溪遞給你一個空碗。

    你拿過來，一開始不知道他要看什么，不過認出來這個是裝酸奶的碗，你把碗對著光舉起來看一會兒，然后驚奇地對林石溪道：

    “哇，石溪，你洗得碗會發(fā)光呢！”

    林石溪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自夸道：“胖胖，我最近干家務干得比以前好多了！”

    “我不喜歡洗碗呢……”

    以后你和林石溪在一起，就沒有爸爸們幫你了。

    “包在我身上！”林石溪拍拍大胸。

    “我也不喜歡洗衣服……”

    “包在我身上！”

    “可是總得干點什么呀，那我干什么呢？”

    “胖胖，你就干……”林石溪垂著頭，哼哼哧哧地道，“干我就行?！?/br>
    晚上你和林石溪一起睡覺。

    換睡覺穿的背心的時候，林石溪看到自己已經鼓起來的肚子，有點不自信了。

    他掀開被子爬進被窩后，有點期期艾艾地道：

    “胖胖，我肚子是不是有點難看？”

    你掀開自己的小背心，把肚子貼在他的肚子上：

    “我的肚子也圓鼓鼓的呢！”

    “胖胖的肚子好可愛！”

    “奶牛的也可愛！”

    “胖胖想要雌寶寶，還是雄寶寶??？”

    “都可以啊，”你想了想，“我要給它弄那種連接滑滑梯的小床，還要在客廳里安小火車！”

    其實都是你自己想要的，但是你已經是個大人了，所以就給寶寶好了。

    聊著聊著你就打瞌睡了，林石溪關了燈，給你蓋被子。

    你迷迷糊糊睡著，做了一個夢，夢見汁己在醫(yī)院里，醫(yī)生抱著個娃娃說林石溪生了，你開心地跑過去正要接過小寶寶，接過走進了一看，這個寶寶和別的寶寶畫風一點也不一樣，臉上因為rou多，臉都比別的寶寶大一圈，肚子還胖乎乎的，蜷著腿兒在醫(yī)生手里就像個球。

    你深受打擊：“我的rou都遺傳給寶寶了！”

    一想到你的小寶貝以后長大了也會因為胖被嘲笑，你頓時傷心得哭起來。

    “胖胖，別哭，我在呢……”

    你哭噠噠的醒過來，聽到林石溪的聲音。你揪著他的背心道：

    “石溪，要是寶寶以后和我一樣，是個小胖紙怎么辦……”

    “長得像胖胖會很可愛的。”

    “不行，不能像我……”

    你跟得了產前憂郁癥似的，愁苦得不行。

    林石溪這個孕夫大半夜地還要安慰你。

    其實你也沒聽清他在講什么，但是他低沉的嗓音又溫柔又好聽，你沒會兒就皺著哭唧唧的臉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