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囚籠(結局 快看 明天就入v啦 記得敲彩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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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將李琴的債全還完,鄢陵對鄢冽的恐懼也減少了不少。精神狀態(tài)也好些,就是時不時會望著花園發(fā)呆,好似在想些什么。 鄢洌公司上市后,有更多事務要忙,再不能好好看著鄢陵。于是他不在的時間,全薪聘請了白醫(yī)生來治療鄢陵的抑郁癥。 要問為什么這么放心白醫(yī)生這個曾經疑似情敵的人,那是因為家里所有角落包括浴室都有攝像頭,而白醫(yī)生被鄢洌查清楚底細,連把柄都被人捏在手里。 白醫(yī)生只能做什么? 當然是開導鄢陵,甚至還要將他的想法,引向斯德哥爾摩癥。 可是白醫(yī)生也攻不破鄢陵的心防。別人一孕傻三年,偏生鄢陵一孕破紅塵。 “有時候人生就是這樣,不得已總要妥協(xié)的。其實看開一點,接受現(xiàn)實,好好生活下去,不挺好的嘛,沒必要……” “白醫(yī)生,我住在這里,不是已經接受現(xiàn)實,打算好好生活下去了么?”鄢陵坐在客廳看庭院外面。 別墅的庭院是專門設計的古典風格,假山活水鯉魚木橋一應俱全?,F(xiàn)在是夏轉秋,假山后頭的一個小楓樹開始茂密的長著楓葉,等著秋天一到就染紅。 白醫(yī)生順著鄢陵的視線看過去,發(fā)現(xiàn)池塘中間有一條鯉魚,翻著白肚子,可能要死,也可能要活,正在劇烈掙扎著想要翻過身來。 鄢陵一直看著,白醫(yī)生覺得勢頭不大對,像極了那個經典故事‘最后一片樹葉’的橋段,他正想攔住鄢陵不要再看,就見庭院中匆匆走過來一個老管家。 他拿著桶,飛快的將池子里的鯉魚撈走。完事還鞠躬,非常有禮貌的跟在客廳聊的兩位解釋。 “夫人、白醫(yī)生,這鯉魚是日本鯉魚,最近剛運過來加進去,有一條適應不了氣候,翻白肚。我這就收拾掉,打攪了二位的興致,實在不好意思?!?/br> 那桶里的魚冷不丁離開了池子,還在桶里翻騰,濺起一小片水花。 鄢陵坐著,忽然吩咐道,“管家先生,麻煩拿過來一點,我想看看……” 那老管家低頭看了一眼桶里的魚,有些不好意思道,“它身上有些傷口,怕嚇著夫人……” “無妨,我就是沒見過日本鯉魚長啥樣,想看看?!臂沉旮纱嗾酒饋?,自己走前去。 管家本來拿著桶就離得很近,來不及蓋住,鄢陵便瞥見桶里的情況。 只見桶里裝著一點水,有條黃金色的鯉魚翻著白肚子掙扎。它的兩只眼睛被其他魚吃掉了,只剩兩個猙獰的血洞,身上也是有些傷,鱗片都掉了不少。 鄢陵嘆了一口氣,“看樣子活不了了,丟了吧?!?/br> “是,夫人?!崩瞎芗掖掖易吡恕?/br> 白醫(yī)生在隔壁全程目睹整個過程,他仔細揣摩鄢陵的一舉一動,脊背開始逐漸冒出冷汗來。 他覺得鄢陵這個狀態(tài)簡直就是行尸走rou。他還想開口說點什么,鄢陵就擺擺手,說自己有些困了。 白醫(yī)生知道這是鄢陵拒絕跟他交流,只好多說兩句便告辭,“鄢陵……其實我一直想跟你說,如果有些事想不明白,你不妨換位思考。想想在我之前在醫(yī)院跟你說過的角度……” 話說到這里,鄢陵就躺在搖椅上,似乎困極了睡得很熟。 白醫(yī)生只好輕手輕腳的離開。 而他走后,鄢陵的睫毛輕顫著,但是他沒睜開眼。他知道白醫(yī)生想說什么。 在醫(yī)院開導他的抑郁癥的時候,鄢洌一直要避開,否則他不能完全放松下來。 有一次白醫(yī)生在治療抑郁的談話中,隱晦的提了幾句,“許多人并不知道自己有精神疾病,有些人會瘋狂吃東西;有些人會強迫自己去做某些事;而有些人,會因為太過偏執(zhí)而去傷害其他人?!?/br> 白醫(yī)生后來借給他一本書心理學的書,里面有各種各樣的備注。其中偏執(zhí)癥和狂躁癥都折起來。 鄢陵知道的,白醫(yī)生在告訴他,鄢洌一直有偏執(zhí)癥和狂躁癥,甚至還夾雜著其他精神不穩(wěn)定的癥狀。所以他才會做出這么多令人害怕而恐懼的事情。 因為有病就可以傷害別人么?因為有病就可以強jian自己,做這么多令人發(fā)指的事么? 鄢陵覺得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原諒這個畜生的。 可他又覺得這個侄子或許有救,因為他幫李琴還了債。 債款還清楚的公文和收據(jù)都在。 鄢陵以為他不會同意的,可是他確實大手一揮八百萬就丟出去。 至少他在做了這么多錯事中,又做了一件好事,救活了一個人。 鄢陵覺得自己就是那條被吃了眼睛的鯉魚,他看不見了。 他摸不透鄢洌這個人是愛他才這么折磨他,還是本性便是如此變態(tài)。 他摸不透他真的會對小棱下手,還是至少留有幾分肯幫助人的善心。 鄢陵明明就記得,鄢洌還是那個小時候的大眼睛的善良的孩子,會把好吃的留給自己,會幫奶奶做家務,會給爺爺拿報紙。 一家人其樂融融不是很好么? 鄢陵想得太過入神,直到感覺到身邊越來越近的輕微腳步聲,鄢陵來不及睜開眼睛就被抱住。 等他在睜開眼,便是鄢洌結實的喉結,然后他看著鄢冽小心翼翼的將他放到床上。 “是我動作太大,驚醒你了么?怎么最近睡眠這么淺?”鄢??匆娵沉瓯犻_的眼睛,倒是順勢躺在鄢陵旁邊。 他不敢做太過分的動作,怕鄢陵又害怕得哭起來,也就小心翼翼的拉著鄢陵的手把玩。他捏著鄢陵瘦弱的手指頭,一根一根舒展開來,然后十指相交。 鄢洌的手緊扣著鄢陵的手指,鄢陵卻是毫無動作,他沒有用力,五指都是翹著的。 若是換做以前的鄢洌,發(fā)現(xiàn)鄢陵不回應他,他會發(fā)脾氣,然后翻身壓上鄢陵,狠狠的給一頓教訓。 可鄢陵最近愈發(fā)沉默,鄢洌也知道李琴那事做得太過,也就收斂著,不再發(fā)神經。 他用另一只手將鄢陵松散的五指包住,然后自顧自的咧嘴笑。 他心里高興,這樣四舍五入就等于鄢陵跟他十指相扣了。 鄢陵不回應他,他默默的看著鄢洌玩他的手指,又兩只手指都包著他的右手,露出滿足的笑。 鄢陵想起白醫(yī)生說的偏執(zhí)癥,一旦得到就會獲得安全感,自己內心就會舒坦。 想了一想,鄢陵的手微微用了力,他只是輕輕將手指扣上。 那頭的鄢洌渾身一震,抬頭跟鄢陵四目相視。 鄢陵被他的反應嚇一跳,不太敢看他的眼睛。因為他居然從鄢洌這個禽獸眼里看出一絲隱忍和感動,好似忍著,眼底有萬般情緒,要哭出來一般…… 鄢陵忽然的心悸,又害怕起來。他想抽回手,卻被鄢洌死死扣著不方,力道大得要捏碎他的手骨。 然后鄢洌聲音沙啞地說,“這是你,第一次愿意扣著我的手,扣久一點好不好?” 鄢陵不敢回復,手也抽不回,只好任由鄢洌握著。 許久,鄢洌開口道,“鄢陵,我們重新開始,我會努力改正對你好,我們……我們……” 鄢洌說不下去。他知道自己多變態(tài)多畸形,他沒有任何讓鄢陵愛上的資本。 就算重新來過,他還是會想方設法將鄢陵綁在身邊。他依舊是這樣的禽獸。改不了,只要他還是那個先愛上鄢陵的侄子,他就改不了這惡魔的本性。 “好”鄢陵垂著眼,低聲的應了一句。 “什么?你說什么?”鄢洌似乎幻聽了,方才小叔叔是答應重新跟他開始么? “我說好,我們重新開始,你只要……只要不做那些傷害人的事。我就……我就跟你永遠在一起。”鄢陵絕望的閉上眼睛。 他想了很久很久,他覺得他的抑郁好不了,鄢洌帶給他的心里創(chuàng)傷也好不了。 他的人生已經廢了。 可鄢洌還在瘋魔,他的癲狂全是因為自己。甚至他死了,鄢洌還要去傷害別人。 鄢陵真的想了很久,如果他這個廢人生還有作用的話,那就是用來困住鄢洌這個野獸。 他活多久便哄他多久,只讓他傷害自己,不要去傷害別人。 這是鄢陵最后能夠做的一件事了。 鄢洌不知道,這一天他高興壞了。 他以為自己獲得了救贖,實際上是獲得一個名為鄢陵的囚籠。 在若干年后他回想起鄢陵為他設的這個籠子,他依然很高興。 鄢陵這一妥協(xié),使兩人這不正當關系,延續(xù)了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