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五 陳年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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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不見,一切如舊。 奈瑟城的繁華如同天上的星星,離黑區(qū)很遠很遠,這不僅是比喻,也是真實。 小時候亞當曾經(jīng)多次爬上樓頂,仰望夜空,好奇那流動的光河星環(huán)到底是什么景象,現(xiàn)在,他見到了,他進入了,那確實是很繁華的景象。 而黑區(qū)還是那樣,逼仄的老舊樓房黑暗而潮濕,銹紅的樓梯和鐵欄桿,吱嘎作響的木板和橫桿,樓與樓之間被這些“枝干”連接在一起,形成了一個迷宮般的整體。 和奈瑟一樣,這里的空間也是立體的,只要你足夠熟悉,那么一個斜坡,一個破窗,一根繩子,都是一條隱蔽的道路。 黑區(qū)不一定圍繞垃圾場建立,但黑區(qū)附近一定有個垃圾場,甚至有的黑區(qū)就以附近的垃圾場作為代號,因為大部分黑區(qū)的居民,都會到垃圾場去和清理機器人搶東西,在碾壓粉碎機的傳送帶前挑挑揀揀。 亞當就帶著科林來到了這么個垃圾場,這里是家電和交通工具垃圾場,是黑區(qū)最熱鬧的垃圾場。熱鬧,就代表著來者眾多,爭搶無數(shù),非常危險。 但這是黑區(qū)里最安全的垃圾場,像食品傾倒點,垃圾處理的速度非???,垃圾山像沙漠里的沙丘一樣,每隔幾天就會改變地形,變幻莫測。 這座被稱為鋼鐵廢都的垃圾場,變幻的頻率就低得多。有很多蟲族在這里生活,他們把早就廢棄一個時代的汽車,卡車,像是積木一樣拼搭起來,做成一棟棟樓房,遠比那些固定在地面的黑區(qū)住房復雜得多。 “我們要去哪里?”科林跟在亞當后面,叼著煙頭,插著褲兜,看似隨意實則警惕著四面八方,“你帶我來這樣危險的地方,我都有點怕怕了,你會不會把我給干掉?” 這種事在黑區(qū)不少見,像亞當這種姿色的雌蟲,要么被包養(yǎng)禁錮,要么就成了黑寡婦,心狠手辣,獨來獨往。 “你再不閉嘴我就真的把你做掉?!眮啴斉ゎ^威脅他。 他在觀察著左右的地形,他離開的時間已經(jīng)不短了。對于黑區(qū)來說,這段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足夠街道大佬換上一兩次,而底層的居民們只要沒有遇到使用爆炸武器的傻逼,應該還能自欺欺蟲地覺得自己稱得上“安居樂業(yè)”。 漸漸的,周圍的地形變得熟悉起來,他帶著科林在缺了所有能拆卸的部件的汽車之間穿行,攀爬,甚至需要手腳并用地鉆過幾個小通道。 “你非得把密道弄得這么窄嗎?”科林忍不住抱怨道。 “因為我從沒想過這個地方能有雌蟲進來?!眮啴斂粗屏直粩D得臉上沾了一塊黑機油,不由嘿嘿樂了。 雄蟲的體型本就比雌蟲矮小,肖和瑞安都是蜂族,個頭也不算高大??屏蛛m然是蜂族,在雌蟲里面還是偏矮一些,但是在蜂族里已經(jīng)算得上大高個了。 他們在不見天日的卡車后面抵達了目的地,這座卡車周圍的東西形成了一個脆弱又微妙的平衡,讓它免于被徹底壓垮,也讓它后面的貨箱僥幸成了一小塊安全之地。 亞當摸索著在角落里找到了一根棍狀物,晃動之后,燈管里就閃爍起霧氣一樣翻滾的綠色光芒,照的他和科林都碧油油的。這里放著幾箱食物,大部分都過期了,亞當也沒有費心去找。 他在最后的角落里找到了一個偽裝成垃圾桶的家伙,翻轉過來,他舉到科林的面前:“弄開它。” 科林看了看那個焊得不算結實的底座,一拳下去,接著就捂著拳頭慘叫起來:“蟲屎!好痛,哦艸你!” 亞當斜眼瞥他:“你要不要再大點聲把巡邏的狗仔都吸引過來?!?/br> 科林降低了聲音,甩著拳頭,看著被自己一拳搗開的垃圾桶蓋,原來里面還有一圈工字釘,外面的焊錫只是遮掩:“你弄這么嚴實干什么?” “這可是我的珍寶?!眮啴敽吆咭宦?,從里面拿出兩個圓片,“今晚的酒我請了?!?/br> “圓餅?好東西?!笨屏帜闷饋砜戳丝?,圓餅是圓形的冷核電池,是重武器上才用的高檔貨,在黑區(qū)是保值最高的貨幣之一。 亞當緊接著從里面拿出一個罐頭盒,里面放著很多零碎的小東西,但是對他來說,最重要的只有幾張照片。 第一張照片是個看起來滿臉苦悶,但還帶著點驚愕的雌蟲,叼著煙,拿著牌,身處牌局之中,是這張照片眾多主角的一個,只是相對要靠前一點。 這是他和肖的雌父,曾經(jīng)的黑幫打手,應該還是很厲害那種,否則也不會得到機會和他們的雄父zuoai。第二張照片就是他們的雄父,穿著暴露的松垮背心和漁網(wǎng)襪,全身最嚴實的布料就是下面的丁字褲,他燙著蓬松的金色假發(fā),涂著口紅和眼影,有點像瑪麗蓮夢露的經(jīng)典造型,只是他臉頰枯槁,膚色暗沉,嘴里叼著裝了毒品的煙,眼神迷離。 直到離開黑區(qū)他才知道自己和肖并不是親生兄弟。但他卻不能肯定這對雌雄到底是他們倆誰的雙親。 “這是誰?”科林蹲下身,湊在慘綠的燈光下看著照片,這光色把照片照的越發(fā)陰翳恐怖。 亞當猶豫了一下,才有點迷茫地說:“我的……雙親吧……應該?!?/br> 之前他從來沒有想過他和肖誰不是親生的,因為在亞當穿越的時候,這兩張照片已經(jīng)是他們的遺照了。他只能從肖的講述里去了解他們,而細細回憶,就有很多蛛絲馬跡可以追尋了。 亞當知道他們的雄父肯定是不會對他們有任何感情的,雄蟲在性愛里的“上位”,怕是只有亞當才能享受到,對于黑區(qū)長大的雄蟲來說,早就習慣了用身體換來毒品,在毒品的迷幻里出賣身體。肖一直害怕亞當變成這樣,他一直傾盡全力保護亞當?shù)男巯x身份不會泄露,而這些,正是他們的雌父教會他們的。 他們的雌父是個厲害的黑幫打手,只有厲害的打手才有錢和有實力與他們的雄父那樣被毒品完全泡爛骨頭的雄蟲舞者zuoai,然后意外懷孕。肖曾經(jīng)說過,他從小就被訓練著怎么打架,怎么賺錢,怎么在黑區(qū)里活下去,他被教育最多的事,就是保護亞當。 而亞當不一樣,肖當時說:“你是他的心頭寶貝,他總是盡可能地給你最好的,就為了給你過生日,他甚至跑到三個區(qū)之外的地方給你搞了塊蛋糕呢?!?/br> 從肖當時忍不住吞咽的口水和向往的眼神可以猜測,那塊蛋糕估計沒有他的份。 但是在黑區(qū)可沒有雄蟲更受寵的說法,因為養(yǎng)大一個雄蟲的難度可比養(yǎng)大雌蟲大多了。不等黑道打手們上門搶奪,就自己把意外生下的雄蟲兒子賣掉的渣滓雌蟲也不在少數(shù),雌蟲兒子反倒可以成為打手,給自己賺錢養(yǎng)老。他們的雌父對亞當?shù)钠珢酆捅Wo,似乎就隱藏了亞當沒想過的答案。 然而他已經(jīng)沒有機會去驗證自己的猜測了,因為他不可能找到早就死掉的兩個蟲來驗DNA。 只是在這一刻,在這個秘密藏寶窟的慘綠燈光里,他忽然意識到,或許肖早就已經(jīng)想到了這件事。 甚至想到了同樣的猜測。 肖是他最后的親人,無論有沒有血緣關系,他們都是最親近的。十一年的生活,十一年的黑區(qū)生活,當時走過的每一天感覺都長的熬不過去,可是如今翻頁回看,卻好像只是個數(shù)字,那些辛酸苦痛都那么遙遠,只有相互支撐的親情還那么深刻。 他和肖都不是軟弱感性的類型,哪怕肖看起來總是很憂郁深沉,也只是個性使然,他們的內在都堅強的很,在各種各樣的危險里都熬了過來。亞當有自己的藏寶窟,肖同樣準備了很多后手,甚至亞當清楚,肖之所以和瑞安關系那么好,是因為他經(jīng)過多次篩選,認為瑞安是可以接替他保護自己的選擇,瑞安可能都心里清楚,只是一切都還沒來得及說破。 可是從那天晚上,從他們離開黑區(qū)開始,一切都變了。亞當過得如魚得水,自在無比,肖看上去卻很是消沉,而且多次流露出擔心亞當不再承認他的意思。 現(xiàn)在亞當想明白了,答案很簡單,因為肖已經(jīng)清楚,他最開始就是被領養(yǎng)的,是為了保護亞當而領養(yǎng)的。就像他選擇了瑞安作為自己的繼承者,他們的雌父也選擇了他,來保護亞當。 如果亞當不再認可他,他過去賴以支撐生命的全部信念也就蕩然無存了。 亞當翻出后面的照片,第三張是肖的,瘦骨嶙峋的他估計只有十歲左右,手里拿著一把老式手槍在練瞄準,這或許是他們的雌父留給肖的唯一紀念。第四張則是亞當,只是還很小,雙手抓著自己的尾勾坐在亂遭遭的床上,眼神無辜,身上竟穿著一件符合身材的兒童裝,這在黑區(qū)可是很少見。 “嘿,看這是誰?!笨屏植煊X到了亞當身上的黯然氣氛,故意怪叫道。 最后一張是亞當、肖、瑞安的合影。肖和瑞安已經(jīng)是半大小子,那時候他們已經(jīng)進入了第一個幫派,并且成為了運毒的狗仔。之所以會有這張照片,不是黑幫有多么仁慈,而是為了留底,以防肖和瑞安帶著貨跑掉,連個通緝他們的圖像都沒有。而亞當就擠在他們身后,臉上表情冷冰冰的,死魚般的眼睛瞪著鏡頭,和旁邊兩個雌蟲那亢奮的笑容完全不同。 沒錯,這就是亞當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張照片了。 亞當翻了翻垃圾桶,里面很多東西都是他收集來可以換貨的東西,比如小巧的芯片、圓球狀的機械核心、兩包“麻葉”。 “嘿!”科林把那包“麻葉”拿出來,頗為驚喜,可是打開之后,他就失望地嘆氣,這個垃圾桶的密封性可不高,里面的東西早就發(fā)霉了。 除了這些,就是最底下一沓子紙,來自半個破舊的筆記本和零散的卷煙紙。亞當沒想到這東西還留著,不禁露出點笑容,雖說紙張已經(jīng)非常褶皺了,但上面的字跡還勉強可以辨認。 “老天!”科林驚喜地說,“這不會是的手稿吧!”隨即他就興奮地說,“開個價吧,我要了!” “不賣!”亞當冷冷地拒絕他,從旁邊翻出一個破舊的小腰包,把照片、手稿,兩塊圓餅,和一個肖收藏了很多年的戒指放了進去。 “走吧。”亞當最后看了一眼這個地方,上次走得時候,他還以為只是老巴赫被吞并之后的短暫躲藏,沒想到就成了永別。這一次,他是真的告別這個地方,再也不需要這個藏寶庫了。 他們從鋼鐵廢都往外走,沒走多遠,科林就靠近了亞當。 “有蟑螂?!笨屏州p聲說。亞當點點頭,蟑螂是黑話,是那些跟在垃圾場的拾荒者后面撿漏的劫道者。 他們沒有驚慌,而是很快就離開鋼鐵廢都,進入了臨近黑區(qū)的酒吧。 酒吧是黑區(qū)的核心產(chǎn)業(yè),也是黑區(qū)大佬們最重要的資產(chǎn),小偷小摸的家伙是不敢在這里亂來的,一般跟到這里很容易跟丟目標,也就不了了之。 亞當和科林收獲了很多打量的眼神,在垃圾場翻了一通之后,他們看上去和黑區(qū)的氛圍融洽多了。走到吧臺前面,亞當敲了敲吧臺:“純火毒蟻,給他來杯果汁兒。” 科林把胳膊壓在吧臺上,懶洋洋地說:“素白?!?/br> 酒保當然聽得出果汁兒是個笑話,還是忍不住打量了科林一眼。純火毒蟻已經(jīng)是很烈的酒,素白就更烈了,亞當一直覺得那和純酒精都沒什么區(qū)別了。 不過酒保沒有動身,在黑區(qū)的酒保,先付款后上貨是大眾守則,畢竟霸王餐的幾率在這里實在太高了。 亞當掏出了一個圓餅,放在桌上。酒保眼睛微亮,露出點笑容:“今天收獲不錯?” 亞當和科林身上的臭味、機油味很像拾荒者,所以他這么猜測。 圓餅在黑區(qū)已經(jīng)是很高檔的貨幣了,用來買酒等于拿百元大鈔買一根牙簽,亞當知道這很容易惹來誤解和覬覦,于是說道:“再來兩根麻煙,把新貨拿來看看?!?/br> 他也不知道最近黑區(qū)流行什么高檔奢侈品,只能含糊不清地說。 “新貨?”酒保了然地點點頭,將兩杯酒放在桌上,“這可不夠,至少得再來一個?!?/br> 亞當端起來喝了一口,這生硬火辣的味道和他的胃已經(jīng)告別太久,他差點咳出來,但是生生強忍住了,漲得臉通紅,停了幾秒才強壓著嗓子的痛楚問道:“什么東西這么貴?” “高清的?!本票W炖镎f著黑話,見亞當還是不懂,他詫異地用看外星人的眼神看著亞當,隨即指了指墻上。 只見本該播放雄蟲舞者mv或者各種躁動音樂的大屏幕上,正播放著一個巨大的屁股和一根插在里面的紫黑蟲rou。啪啪啪的聲音混在震耳欲聾的音樂里,聽起來就像古怪的鼓點。畫面轉換,視頻里出現(xiàn)了艾格西發(fā)紅冒汗的臉,正咬著嘴唇叫著。緊接著亞當出現(xiàn)在畫面里,他把艾格西抱在懷里,正往上兇狠地頂弄著,臉上帶著玩謔的笑容。 這已經(jīng)是這場zuoai的最后,艾格西尖叫著射了出來,緊接著整個酒館發(fā)出震耳欲聾的歡呼聲,齊齊舉杯,嘴里發(fā)出狂亂的歡呼聲,就像在足球酒館里看到進球一樣。 亞當一口酒就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