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二、血之夜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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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許諾過給你一頓豐盛的大餐,但是,我忍不住想,或許你會愿意嘗試一些新的東西?!卑瑺柛トR克帶著亞當(dāng)來到餐廳,里面擺著兩張餐桌。 一張已經(jīng)布置妥當(dāng),白色桌布,冰桶美酒,鮮花蠟燭,銀亮餐具,就等他們?nèi)胱恕?/br> 而另一張桌子則略長一些,僅給他們兩個吃飯的話,顯得有點過大了。上面除了白色的桌布,只放著一本深褐色的書,也僅有一把椅子。 這明顯是個選擇,亞當(dāng)停住腳步,等待著艾爾弗萊克的解釋。 “左邊,是一份標(biāo)準(zhǔn)的美餐,和我們前幾次享用的一樣好?!卑瑺柛トR克站在他身邊,攤手示意了一下,“而右邊,則是鍬族稱之為血之夜宴的菜單?!?/br> “哦……”亞當(dāng)皺眉回憶著,“我好像聽說過?!?/br> “是的,鍬族記錄之中,提到過它。”艾爾弗萊克娓娓述說著,“那是圣甲蟲王朝的末代君主,瘋王坦蒙留給鍬族的遺產(chǎn)?!?/br> “在那個時候,鍬族近乎不死的恢復(fù)力,還沒有探測到極限,瘋王坦蒙對鍬族的生命力很感興趣,做了很多實驗,也發(fā)現(xiàn)了很多鍬族的極限,比如將鍬族切割兩半,有大腦的那一邊才會復(fù)原之類?!卑瑺柛トR克隨口的例子,就讓亞當(dāng)感受到這位瘋王的瘋狂,“他把鍬族視為實驗品和玩具,做了很多實驗,那也是鍬族歷史上第一次滅族之災(zāi),族裔減少了一半。” “真可怕?!眮啴?dāng)不寒而栗地說。 “鍬族記錄中,有三分之一是瘋王坦蒙留下的,其中就包括血之夜宴的菜單?!卑瑺柛トR克指著那張空桌上,封皮看起來非常古老的書,“對于蟲族來說,最美味的食材還是精心培育的蟲豸,因而,瘋王坦蒙研發(fā)了一套以鍬族作為食材的和餐具的,菜譜。” “所以在你面前的是兩張餐桌,你可以選擇在任何一張坐下?!卑瑺柛トR克輕聲說道。 亞當(dāng)看了看那個菜譜,猶疑著問道:“用殘酷折磨你的祖先得來的菜譜,沾滿了你家族的鮮血和痛苦,這樣的菜譜,你們?yōu)槭裁催€保留著?” “因為最初,鍬族并沒有將瘋王坦蒙的行為視為瘋狂。在那時,還有很多古老而強大的蟲族存在著,鍬族只是其中之一,按照律法,最強大的八個家族都要向皇帝進獻選侍,瘋王最初對鍬族選侍的折磨,反而被視為對鍬族的恩寵?!卑瑺柛トR克解釋道,“直到瘋王變得越來越瘋狂,開始要求鍬族進獻越來越多的選侍供他實驗和取樂,這一切才變了味道?!?/br> “而且,在家族的歷史之中,始終存在著一個不能揭開的疑問?!卑瑺柛トR克用深沉而憂傷的語調(diào),講述著這個古老而黑暗的故事,“在瘋王之前,鍬族只是正常受傷,從沒有試過能承受什么極限的傷害,同樣在瘋王之前,鍬族只知道痛苦會帶來快感,并會影響雄漿,反哺雄蟲愛侶,卻并不清楚這種快感能提高到什么程度?!?/br> “難道……”亞當(dāng)想起自己曾經(jīng)在艾爾弗萊克身上體會過的,那種放大數(shù)倍的快感,不禁猜測道。 “是的,鍬族的先祖猜測,或許瘋王之所以成為瘋王,也有鍬族體質(zhì)的緣故?!卑瑺柛トR克沉重地說,“在那之后,接下來的王朝都再也沒有接納任何鍬族進入宮廷,而鍬族內(nèi)部,也嚴(yán)令不要讓伴侶過度沉迷于快感,但是事實你也看到了,有些事情,不是禁止就能消失的?!?/br> “不過回到這份菜譜來說,以自己的身體作為食材和器皿,讓自己的愛侶享用,還真是特別對我們鍬族的胃口啊?!卑瑺柛トR克帶著一點自嘲說道,“來吧,如果你感興趣,可以看一看,不喜歡的話,我還準(zhǔn)備了上好的石皮牛rou?!?/br> 他為亞當(dāng)拉開椅子,亞當(dāng)坐下之后,打開面前的菜單。菜單是用厚皮質(zhì)做成封面,外面看起來厚,里面真正的菜單倒是不長。 菜單按照法布爾的正餐順序,分外開胃菜,湯,副菜,主菜,尾菜,甜品,最后則是飲品單。 “這上面的時間是什么意思?”亞當(dāng)?shù)谝谎鄞蛄窟^去,就注意到很多菜肴后面都用括號寫著時間,從短到長,從兩三小時到數(shù)天不等,“這道‘生炙王權(quán)之杖’為什么要一個月?” “時間在一天以上的菜肴,大多是取用了鍬族的身體,后面標(biāo)注的是兩次夜宴之間的間隔,也就是鍬族的恢復(fù)時間,在瘋王最為瘋狂的時期,他曾經(jīng)邀請他的寵臣共同享受血之夜宴。”艾爾弗萊克為亞當(dāng)解釋道,“王權(quán)之杖就是我的……”他用食指在兩腿之間比劃了個圈,舌尖打了個“噠”的響聲。 亞當(dāng)看了一眼,故做淡定的說:“那我覺得這一道菜就夠我吃撐了?!?/br> “我可以把這當(dāng)做夸獎嗎?”艾爾弗萊克彬彬有禮地問。 亞當(dāng)沒有回答他,只是露出了掩不住的笑意。 “這幾道香煎肋排、鐵板炭燒腹腩是不是……”亞當(dāng)大致猜出了這些菜單的意思。 “沒錯,都是我的身體部位?!卑瑺柛トR克點點頭,背著手,儀態(tài)端正,倒真像是個介紹菜單的侍者。 “不要說是你的身體部位?!眮啴?dāng)申明道,“我非常樂意吃你的身體,但是,是加了引號的‘吃’,至于讓你損失血rou的方法,我恐怕永遠(yuǎn)做不到?!?/br> “如果你接受不了,我們可以開始另一桌……”艾爾弗萊克并不意外。 “所以,沒有標(biāo)注時間的,就意味著并不會對你造成損傷?”亞當(dāng)?shù)氖贮c在菜單上,打斷了艾爾弗萊克的話。 “沒錯,要么是不需要受傷,要么是很快就可以恢復(fù),時間和普通雌蟲恢復(fù)那些他們能夠承受的傷口差不多。”艾爾弗萊克點點頭。 雌蟲的恢復(fù)能力,本就比亞當(dāng)記憶中的人類強大,他的念力指甲在法沙身上造成的傷痕,過一個多小時就會變成普通的紅痕,普通的表面?zhèn)冢己苋菀拙突謴?fù)。而鍬族的恢復(fù)力遠(yuǎn)比其他蟲族更強大,亞當(dāng)在艾爾弗萊克身上留下的抓痕,直接就只剩淡淡的紅,連傷痕都沒有,只像是用力過度留下的淡印。可以想象,相同的時間,艾爾弗萊克能夠恢復(fù)更嚴(yán)重的損傷。 “那么,開胃菜就要這道……緋紅黃金魚子堆?”亞當(dāng)看了看菜單,他已經(jīng)注意到每個分類里越靠后的對艾爾弗萊克的損傷越大,所以只看前面幾道,“湯的話,香蕨末燈籠菇碎奶油湯?” “不錯的選擇。”艾爾弗萊克十分認(rèn)真地從桌下拿出便簽本,記了起來。 “副菜……晶齒魚生魚片?”亞當(dāng)這道菜選的大膽了一點,因為接下來就是需要恢復(fù)半天以上的菜肴,只是前面幾道菜提供的都是他聽也沒聽過的蟲菜,他還是覺得保守點吃這道生魚片比較好。 “那么主菜想來點什么?”艾爾弗萊克微笑著問。 亞當(dāng)看著主菜菜單,里面沒有寫上恢復(fù)時間的菜肴少的可憐,他不禁看向艾爾弗萊克被襯衫包裹的身體,忍不住想到,以艾爾弗萊克健美的身材,確實會是最頂尖的食材吧?這么一想,鍬族最適合的罪業(yè)之主說不定是貝爺呢…… 他被自己的想法逗的一笑,艾爾弗萊克也笑了起來:“亞當(dāng),你知道我的恢復(fù)力,不必有什么心理負(fù)擔(dān)?!?/br> 亞當(dāng)搖搖頭,嚴(yán)肅地說:“道德的底線不在于別人能否承受,而在于自己是否應(yīng)該?!?/br> “用自己的血rou供養(yǎng)愛侶,或者將愛侶的血rou融入身體,聽上去像個黑暗而誘人的想法。然而我們經(jīng)歷如此漫長的進化,就是為了讓自己脫離被其他生命捕獵為食的命運,不再成為食物鏈中野蠻原始的一環(huán),成為能夠掌控自己欲望的智慧主宰,放任這種低劣的原始欲望改頭換面以聽起來美麗動人的理由重新控制我們的理性靈魂,那叫自甘墮落?!眮啴?dāng)非常認(rèn)真地說道。 聽了亞當(dāng)?shù)脑?,艾爾弗萊克的表情也有些凝重:“那鍬族對于疼痛的酷嗜,也是一種墮落么?” “我們雖然在盡力朝著理性的方向進化,但可悲的是我們大多數(shù)時候還是受到欲望掌控。然而癖好和變態(tài),欲望和犯罪,是有區(qū)別的。”亞當(dāng)闡釋著自己的想法,“有幾個顯而易見的共識,一是要具備成熟的,能夠?qū)ψ约盒袨樨?fù)責(zé)的心智,二是要具備理性的,清楚將會造成什么后果的認(rèn)識,三是要具備負(fù)責(zé)的,不給參與者之外的對象帶來損害的自覺?!?/br> “在這三點之外,正常與不正常,其實就是無數(shù)個相互交叉的圈子,交叉的面積越大,代表接受者的數(shù)目越多。絕對的開放是所有的個體所有的欲望與癖好都得到尊重,都允許存在,但是只要我們還是單獨思考的個體,還要彼此交流,彼此評判,這一天就不可能到來?!眮啴?dāng)輕蔑地笑了笑,“我們所能做的,只有盡可能擴大‘正常’的范圍罷了?!?/br> “但是有些蟲,對于鍬族的癖好就覺得很‘變態(tài)’?!卑瑺柛トR克看上去是在自嘲,但他的眼神說明他并不是完全不在乎。 “我不愛吃芹菜,聞到芹菜的味道就想吐,所以我會避開它,完全不去吃它。但是我不會要求芹菜消失,也不會因為桌上出現(xiàn)芹菜就將它倒掉,因為我知道什么是修養(yǎng)和尊重?!眮啴?dāng)漫不經(jīng)心地翻看著菜單,“更重要的是,芹菜沒有毒,不會毒死誰,所以我堅持捍衛(wèi)它作為食物的身份,而不是像毒蘑菇一樣把它排除在食物之外?!?/br> “如果你覺得鍬族的小愛好就算是‘變態(tài)’了,試試在一個連同性戀都要被禁止的國家生活一下看看。”亞當(dāng)抬起頭,開玩笑說道。 艾爾弗萊克反而困惑了一下:“同性戀?”這里亞當(dāng)沒有想起法布爾的語言,只好順嘴說了自己前世的語言。 “哦……”亞當(dāng)醒悟到,因為強烈的荷爾蒙氣息和念力波段這些不同于人類的身體訊息,以及尾勾、雄漿、蟲殼這些特殊的身體構(gòu)造,所以蟲族還真不存在同性戀,“就是雌蟲愛上雌蟲,雄蟲愛上雄蟲。” “哦,這倒確實很少見,不過蟲族的歷史上,沒有哪個國家或者朝代禁止過同性戀吧?”博學(xué)多聞的艾爾弗萊克回憶了一下,“黃金王朝的時候,亞歷山大大帝和他的雄蟲宰相的戀情,還被歌頌為不受欲望沾染的純粹之愛?!?/br> 意外于蟲族歷史上竟然真的有同性戀,但亞當(dāng)沒有過多詢問,只是平靜地回答:“不染欲望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因為欲望本身沒有對錯,出錯的是實現(xiàn)欲望的行為?!?/br> 他說完這一句,感到一陣奇怪的安靜,他抬起頭來,發(fā)現(xiàn)艾爾弗萊克用一種非常癡迷的,水汪汪的大狗般的眼神看著他。 “怎么了?”亞當(dāng)奇怪地看著他,艾爾弗萊克對他的眼神總是充滿愛意,但是這個眼神,竟給他一種敬慕的感覺。 “我最先愛上的是你與眾不同的靈魂,現(xiàn)在又愛上了你超凡脫俗的智慧?!卑瑺柛トR克rou麻地說,偏偏他rou麻的十分發(fā)自肺腑。 亞當(dāng)矜持而低調(diào)地笑了笑,牛逼內(nèi)斂:“主菜來這個火燒鹽生炙牛rou卷怎么樣?” 起先因為牛rou這個詞語,亞當(dāng)誤解了這道菜,不過他仔細(xì)看了看,無論是排序還是“牛”這個詞,都說明它應(yīng)該不是鍬族的血rou佳肴。 艾爾弗萊克笑了笑,笑容有些微妙:“恩,你會喜歡這道菜的?!?/br> “尾菜就來水果沙拉吧?!眮啴?dāng)笑了,這道菜一定很安全,“甜品就是巧克力薄脆好了?!?/br> 尾菜和甜品中并沒有任何標(biāo)注著恢復(fù)時間的菜,亞當(dāng)覺得這樣安全很多,他最后看了看:“酒的話,裴特麗冰葡萄酒怎么樣?” “很恰當(dāng)?shù)倪x擇。”艾爾弗萊克記下最后一筆,“那么大約需要一個小時的時間才能準(zhǔn)備完畢,還請客人耐心等待一會兒,恕我失陪了。” “美餐值得等。”亞當(dāng)煞有其事地點點頭,像個老饕一樣露出期盼的表情,看著艾爾弗萊克離去。 阿爾福德為亞當(dāng)提供了全景虛擬游戲機作為度過這一個小時的消遣。這種游戲機看起來像個一平方米的水晶地板磚,大約十厘米厚。站上去之后,特殊的磁場讓亞當(dāng)懸浮在空中,卻又無比穩(wěn)當(dāng)。接著水晶磚四面升起長方形的光幕,光幕隨即變?yōu)槿⑵?,頓時讓亞當(dāng)換了一個地方,置身于一片無垠的美麗草原。 這是亞當(dāng)?shù)谝淮问褂萌疤摂M設(shè)備,他選了一個單機打怪獸的游戲,效果很像他前世玩過的VR游戲,但是因為沒有設(shè)備的沉重感,加上更高質(zhì)量的畫面,所以真實感大幅提升,近乎于他在里寫過的那種虛擬游戲,讓亞當(dāng)大呼過癮,差點忘了還有吃飯的事情。 當(dāng)全息設(shè)備提醒他時間到了,亞當(dāng)戀戀不舍地走下游戲設(shè)備,跟著阿爾福德回到餐廳。 “如果少爺知道你這么喜歡游戲,說不定會后悔特地給你買這個東西?!卑柛5滦χ靶ψ约杭业纳贍?,“他似乎給自己找了個強大的競爭對手?!?/br> “那是給我買的?”亞當(dāng)不禁吃驚,自己從沒有表現(xiàn)出對游戲的熱愛,艾爾弗萊克是怎么猜到的。 他們走進餐廳,就看到那張空白的餐桌上,艾爾弗萊克平躺在桌面,身體的曲線如同山峰起伏,雙眼正溫潤而飽含喜悅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