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快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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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攝教育部,是專門拍攝蟲族特攝片的部門,屬于國家機構(gòu)。 而所謂特攝片,在亞當看來,就是小黃片,是專門給貢獻度不夠交配的雌蟲們看得電影。而說到特攝片的誕生,卻要從法布爾星球的現(xiàn)狀講起。 自從大約兩百年前,蟲族遭遇了被稱為“大滅絕”的生化災(zāi)難,蟲族的雄蟲死亡大半,剩余的雄蟲也失去了賴以生存的念力蟲甲能力,雄蟲的數(shù)量就變得極其稀少。隨后蟲族發(fā)現(xiàn),新出生的蟲族,雌雄新生兒的比例降到了三十比一。雄蟲的存續(xù)岌岌可危,整個蟲族的延續(xù)也同樣如此。 雄蟲的戰(zhàn)力衰減,數(shù)量稀少,導(dǎo)致了被稱為“黑暗時代”的近二十年恐怖時期,雌蟲們?yōu)榱藸帄Z雄蟲,爆發(fā)戰(zhàn)爭,雄蟲在戰(zhàn)爭中死亡的更多,最低時候,雄蟲數(shù)量僅僅剩余不到百人。 最終英明的蟲族領(lǐng)袖阿爾馮斯促成了和平管制,所有蟲族都佩戴荷爾蒙項圈來控制自身的激素反應(yīng),雌蟲佩戴貞cao鎖來禁止未經(jīng)允許的交配行為。雄蟲受到了嚴格的保護,只有社會貢獻度達標的雌蟲,才可以用貢獻度換取和雄蟲交配的機會。 為了確保絕對公正,在已經(jīng)負責了社會絕大多數(shù)秩序運行的星際主腦“帕薩烏斯”、審判主腦“賈斯廷”、戰(zhàn)爭主腦“奈倫娜”之外,增設(shè)了主管生育交配調(diào)控的生命主腦“海雅”。 如今雄蟲的數(shù)量已經(jīng)增長到了數(shù)萬名,但是和三十倍增長的雌蟲相比,還是供不應(yīng)求。貢獻度為了讓雌蟲們有期望有盼頭,基本維持在兵蟲戰(zhàn)斗三年表現(xiàn)優(yōu)異就可以來一發(fā)的水平,其他職業(yè)的貢獻度不如兵蟲,時間自然要更長。 即便如此,很多雌蟲的交配預(yù)約據(jù)說已經(jīng)排到三年后了,長一點的甚至要四到五年。 所以作為某種安慰,特攝片在大約八十年前就應(yīng)運而生,觀看特攝片有專用的設(shè)備,可以打開貞cao鎖,讓雌蟲短暫地來一發(fā),聊解饑渴。 只不過因為雄少雌多的現(xiàn)狀,加上交配必須在你情我愿的情況下發(fā)生,所以很多雄蟲不愿意做這種拋頭露面的工作,只有犯罪的雄蟲會被賈斯廷判處進行特攝勞作。 “為什么有人寧肯做rou便器,也不肯去拍小黃片呢?”這在亞當看來,非常難以理解。 “應(yīng)該是,有苦自己忍著和讓所有人都知道的區(qū)別吧?!笔返俜蚍浅@斫獾卣f。 亞當眨眨眼睛,沒有明白:“所以監(jiān)禁和勞作都要交配,但是監(jiān)禁不能選擇雌蟲,勞作可以選擇雌蟲?” “但是勞作要給人看,你說不定會被成千上萬的雌蟲看到?!笔返俜蚪忉屩J為很關(guān)鍵的地方。 “什么?”亞當卻和他明顯不在一個頻道上,“一份可以選擇任何看上眼的雌蟲啪啪啪的工作,到底有哪里不好,如果監(jiān)禁的話,說不定會是個大胖子雌蟲啊!” 史蒂夫張大了嘴,不知道該怎么說了,最后只能猶豫著說:“應(yīng)該不會有……大胖子。” 沒錯,蟲族的體脂率都很低,尤其是雌蟲,健壯高大,體型完美,只有少數(shù)蟲類,身形比較壯碩一些,比如獨角蟲就是如此。 亞當很不能理解雄蟲們的想法,在他看來,挑選雌蟲的權(quán)利,可比做gv男優(yōu)被人看重要得多。要知道他本身就是個gay,前世還曾經(jīng)有過去島國拍片,追隨先輩楷模真崎航的偉大夢想呢! “勞作,絕對是勞作。”亞當肯定地說,“你千萬別讓賈斯廷默認判決我去監(jiān)禁啊?!?/br> “現(xiàn)在勞作才是默認選擇,因為去勞作的人實在太少了,如果我記得沒錯,最新的特攝片應(yīng)該也是五年前的了?!笔返俜蛘f完,他天生正直讓人信任的臉上,泛起了可疑的紅暈。 亞當?shù)拿济煲獡P到發(fā)際線了,他默默挪開視線,假裝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 “那么,因為你目前沒有貢獻度,所以暫時只能住在警局,我們會聯(lián)系特攝部,明天應(yīng)該會派人來接你過去?!笔返俜蛘酒鹕韥?,“雖然勞作的自由度很高,但是你依然處在觀察期,請不要靠近黑區(qū),也不要對荷爾蒙項圈做出可疑的拆卸舉動,否則會認為你試圖逃避社會公責?!?/br> “所以,還有疑問么?”史蒂夫問道。 “有!”亞當舉起手,“我餓了。” 史蒂夫帶著亞當離開了警局,他目前相當于亞當?shù)谋O(jiān)管者,所以亞當?shù)乃行袨楸仨氃诒O(jiān)管范圍內(nèi)。 “我以為你會帶我去食堂呢?!眮啴斢植皇钦娴奈闯赡?,有些人情世故和處事方式,放在任何時空任何背景都一樣,法布爾只是比地球科技進步很大,但是在人際關(guān)系和行為上,亞當沒覺得有什么區(qū)別,至少他的小黃文還是能戳中大眾的“G點”。 史蒂夫帶著亞當來到了地下車庫,他有一輛中規(guī)中矩的懸浮車,對于亞當來說,這已經(jīng)十分新奇了。 坐在車里,和剛才坐在警車里的感覺完全不同,亞當興奮地左看右看,欣賞著這個城市:“能生活在這樣的城市里,真好?!?/br> 史蒂夫看著亞當興奮的樣子,微微笑了起來:“別擔心,雄蟲的日子比雌蟲好多了,你以后再也不用像在黑區(qū)那樣擔驚受怕了?!?/br> “這以后也是你的城市?!彼罩鴆ao縱桿,輕輕挪動著,向鄰近的商場飛去。 亞當摸了摸自己脖子上銀色的荷爾蒙項圈,這個項圈既是保護,也是束縛。沒有獲得批準權(quán)限,成年雄蟲的激素將不會釋放,雌蟲也無法強迫亞當發(fā)生交配行為。他從此納入了星際主腦帕薩烏斯的視線,并且要接受生命主腦海雅的調(diào)控。 現(xiàn)在,他才真正融入了這個世界,融入了嶄新的生活,一切都是未知的。 “想吃點什么?”史蒂夫帶著他停靠在商場附近,微笑著詢問他。 亞當看了一圈,指著一個巨大的招牌:“那個!” “金凱旋?那是快餐,你不用為我省錢,我的貢獻點足夠你吃一頓好的。”史蒂夫以為亞當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好餐館,所以把招牌最大最閃亮的全息漢堡包當成了美味。 “就是它了?!眮啴斖鞘质煜さ氖澄镌煨?,恐怕史蒂夫無法理解他心中的復(fù)雜感情。 吃著雙層漢堡,油炸薯條,咬著可樂吸管,亞當再一次覺得,法布爾星球絕對是平行的世界,所以才會誕生出這么多相似的東西。 這濃郁的油炸香味和醬料味道,比起能量棒好太多太多,亞當在咬下去的瞬間,甚至有想哭的沖動。 史蒂夫看著亞當?shù)某韵?,露出了看著饑餓小狗吞食的迷之笑容。不僅是他,亞當漸漸察覺到,在這個快餐廳里,正有越來越多的視線落在他的身上,那些火熱的視線,和他們遠比亞當更強壯的身材,都讓亞當產(chǎn)生了危險感。 “別怕?!笔返俜蚩闯隽藖啴?shù)牟话?,“這里不是黑區(qū),他們不會傷害你,他們只是很少看到雄蟲出現(xiàn)在這種地方罷了?!?/br> “雄蟲不吃快餐嗎?”亞當拿起一根薯條揮舞著。 “雄蟲只是很少來這樣……低檔的快餐店。”史蒂夫輕聲笑了笑,“你知道,雄蟲只有在自愿的情況下,才會……”他歪著眼睛,瞥了瞥嘴。 “露出性器?”亞當直白地說。 史蒂夫頓時很尷尬:“咳,恩,是這樣的,你真不該學(xué)這些詞……” “嘿,大胸肌警官,我在黑區(qū)可是靠寫色情賺錢的?!眮啴斦{(diào)侃了史蒂夫一句。 史蒂夫還穿著背帶褲和襯衫,這個稱呼讓他表情微變,有些窘迫地橫著胳膊擋住了胸口:“厄,抱歉,我,我天生就這么大,你不喜歡?” “我很喜歡,”亞當吃驚地搖搖頭,吃掉一根薯條,“大胸肌是老天賜予的珍寶,老伙計,你這絕對是珍寶中的珍寶?!?/br> 史蒂夫的臉可疑地紅了,似乎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最后只好低頭笑了笑,撩了撩金色的發(fā)絲。 他好像突然意識到什么:“你說你是寫色情的?別告訴我……你是雄蟲杰米的作者!” “沒錯?!眮啴斷僦?,一副“沒錯就是老子”的rou樣。 史蒂夫臉色有些急切,隨即意識到了什么,及時止住了自己的問題。 “沒什么,我懂得?!眮啴敃崦恋匦α诵?,用舌尖撥弄著薯條,表情yin蕩而色情。 史蒂夫目瞪口呆地看著亞當?shù)膭幼鳎骸疤彀 恪撍馈笔返俜蚓狡鹊卣玖似饋恚难澮d里邊發(fā)出滴滴的激烈警報聲。 他無奈地舉著雙手看著胯下,左右看了看,又仰頭看著老天:“該死,帕薩烏斯,別這樣對我!” 最后他特別無奈地捂住自己的臉,站在餐廳中央,褲子下面不僅是在發(fā)出警報,還從背帶褲里透出一閃一閃的紅光來,別提多尷尬了。 亞當同樣滿臉“what are you 弄啥咧”的尷尬表情,自己只是逗逗他而已,至于嗎? “史蒂夫,你在干嘛?你不會在餐廳里興奮了吧?”因為兩人坐在一根柱子旁邊,所以說話的人是從亞當看不到的柱子另一邊走過來的,還停在了柱子那一側(cè),亞當始終看不到。 史蒂夫困惑地看著柱子,表情更加窘迫:“賽巴斯?你,你回來了?” “沒錯,休假了?!北环Q為賽巴斯的青年從柱子后面走出來,想擁抱史蒂夫,又停住腳步,指了指史蒂夫胯下,“還是算了。” 這時候他才看到旁邊坐著的亞當,臉上還帶著十分有感染力的陽光笑容,可是看清了亞當之后,他張大了嘴巴:“雄蟲?我的天,史蒂夫,你這是在約會?” 史蒂夫連忙試圖壓制他的聲音。 隨后賽巴斯突然醒悟般指著史蒂夫的胯下:“老伙計,你這樣可不行??!” “閉嘴,該死的,賽巴斯?!笔返俜蜻B忙拉著他坐下,經(jīng)過這一打岔,他的胯下終于不再發(fā)出警報聲了,“這是亞當,今天剛從黑區(qū)解救出來的雄蟲?!?/br> “沒錯,新人囚犯,未來的特攝演員,亞當。”亞當一副得意洋洋的自得語調(diào),“兄弟,軍裝不錯?!?/br> 賽巴斯應(yīng)該是剛從前線回來的兵蟲,穿著卡其色的軍裝,將軍帽夾在腋下,看起來還沒被前線的殘酷戰(zhàn)斗折磨瘋,或者他已經(jīng)成功適應(yīng)了戰(zhàn)場的節(jié)奏,可以主宰自己的情緒,從他能夠休假來看,應(yīng)該是后者。 “你是說從黑區(qū)找到的?真少見?!辟惏退垢杏X到了亞當身上不同于其他雄蟲的開朗,而他本身也是個開朗健談的人,“我剛才聽到什么?特攝演員?” “沒錯,說不定你以后能在特攝片里看到我?!眮啴斀z毫不感覺羞恥,挑著眉毛舔著牙齒,手指比了個上下擼動的動作,吹了個口哨。 “吼,你可真是……不同一般。”賽巴斯看著亞當暗示明顯的動作,吞了吞口水,挪開了視線,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看著史蒂夫,“伙計,我知道剛才是怎么回事了?!?/br> “怎么了?我以為我們可以算是朋友了?!眮啴敂傞_手,“有什么不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