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能做,戀人無緣
書迷正在閱讀:茍延殘喘(生/非雙性)、深海游戲(高H各種腦洞的群交游戲)、[總攻]偶像養(yǎng)成游戲、對不起、我是喜歡露出的癡女(H)、短篇合集、兩兄弟cao著同一個女人(純rou)、流水無情、老公的變態(tài)caoxue調(diào)教(純rou)、步步為營(雙性)、哥哥發(fā)情期總是cao我花xue(純rou)
“怎么,你們沒有證據(jù),就隨隨便便污蔑人啊?”何遇開始挑釁。 審訊室四個角落都懸掛有攝像頭,此時在隔壁辦公室做記錄的隊員通過對講機跟嚴衡銘講了幾句話,嚴衡銘會意后朝對方比劃了個手勢,讓人把何遇押到了隔壁辦公室。 乍一來到這樣明亮的環(huán)境,何遇一時還有些不適應(yīng),瞇著眼睛踉蹌了幾下,等站穩(wěn)后,才發(fā)現(xiàn)面前多了兩個人。 楚景承和沈悅微。 那雙本來平靜的眸子瞬間被仇恨染得通紅,何遇掙扎著想朝沈悅微撲過去,卻被兩個隊員死死按著,動彈不得。 沈悅微冷冷瞟了他一眼,然后將大屏幕投影打開,慢條斯理道,“你剛剛說我們沒有證據(jù)?” 她從口袋里掏出一枚U盤插在電腦上,里面只有幾個Excel文件,不消片刻之后,一份密密麻麻的賬目表出現(xiàn)在了大屏幕上。 何遇瞳仁猛然一縮,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你說的證據(jù),是這個嗎?” “你,你怎么會找到的,連許嘉倩那丫頭都不知道……不,許嘉倩敢騙我!” 趁隊員走神的時候,何遇想要掙脫禁錮朝沈悅微撲去,而楚景承早就看穿了他的心思,狠狠一腳踹在他挺著的脊背上,何遇整個人撲倒在了地毯上,像只xiele氣的皮球一樣,再也爬不起來了。 “許嘉倩沒有騙你,她確實不記得。”沈悅微緩緩走到何遇面前,蹲下身看著他,“是你壞事做盡,連老天都不肯幫你,才讓我在機緣巧合之下拿到了這份證據(jù),這下你死心了嗎?” 說起來一切還真是巧合得不行,下午時候兩人先去了一趟宋先生的玉器店,便是宋先生給了他們許嘉磊的U盤。 原來當(dāng)年玉器店剛開張的時候,許嘉磊曾來過一次,帶了一塊聲稱產(chǎn)自云南的高級玉料,想請宋先生幫忙打造成一副鐲子給meimei戴。但那玉料一看就是仿冒的,這種廉價品宋先生不肯碰,對方又說不看到鐲子不給錢。 要知道宋先生哪里會在乎他那點錢呢,于是把假料隨手一扔,將這件事忘了。 直到前幾天,宋先生搬東西的時候失手把那塊假料給打碎了,竟發(fā)現(xiàn)里面掉出一個U盤,U盤上還貼著寫有沈悅微名字的標(biāo)簽,直覺告訴他事有蹊蹺。 但如果是很要緊的東西,許嘉磊又怎么會放在他這里呢? 于是他聯(lián)系了沈悅微。 萬沒想到這樣一個存有重要線索的U盤,就以這種陰差陽錯的方式,出現(xiàn)在了沈悅微手中。 “不可能,不可能……” “如今證據(jù)確鑿,你不信也要信了,我會將證據(jù)交給警方,你從前做過的一樁樁一件件壞事,全都等著遭報應(yīng)吧!” 聽完這話何遇身子一軟,失魂落魄地躺在了地上,眼中只剩下無限的空洞。 沈悅微長舒一口氣,只覺得這些天積壓在心頭的陰郁一下子都煙消云散了,她轉(zhuǎn)身要走,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停下,抬起腳狠狠踹了何遇一下,“這是替許嘉磊還給你的,剩下的,留著在牢里慢慢向他懺悔吧!” “咳……你們注意一下,好歹這是我辦公室?!?/br> 楚景承大喇喇地攬住沈悅微,兩人相視一笑,終于雨過天晴了。 “這次你們真是太及時了,有了這份文件,幾個案子串在一起,至少夠他何遇把牢底坐穿了!” “都是他該遭的報應(yīng)。” 嚴衡銘的動作很快,在新一周的時候案子已經(jīng)有了突飛猛進的進展,拖了近一年的“深山老尸案”,以及這一次的綁架案,甚至幾起致人重傷的車禍案一并告破,兇手全都是何遇一人,目前證據(jù)確鑿,正在整理材料遞交法院,等待最終判決。 楚景承有意推了一下這個消息,于是那一周所有新聞頭條都在報道何遇,從這個人的出身背景開始挖起,更有記者把他小學(xué)幼兒園都調(diào)查得一清二楚,洋洋灑灑寫了幾萬字報道,剖析一個變態(tài)殺人犯的心理,討論究竟是什么逼他走到了這一步。 總之即使事件過去了,也依然熱度不減。 沈悅微特意陪著許嘉倩又去了趟墓園,如今案子告破,也算是對去世的許嘉磊有個交代了。 回去的時候有個陌生的號碼給她打了電話,沈悅微邊和許嘉倩聊天,邊按下了接聽鍵。 “喂,是我。” 當(dāng)謝彥誠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的時候,沈悅微愣了一下。 “逸晨和我說了你的事情,如果方便的話,我們找時間見個面談一談……他也想和我見一面吧?” “悅微姐,怎么了?”許嘉倩走在前面,一回頭發(fā)現(xiàn)沈悅微沒跟上來,于是催促她。 “好,時間地點你定,我都可以?!鄙驉偽⒛樕系腻e愕很快恢復(fù)如常,邊打電話邊走。 見一面也無妨,帶著楚景承這個醋壇子一起去,他總不會事后再抱怨什么了吧? 后來謝彥誠很快發(fā)來了餐廳定位和時間,三人約在周五下班后一起吃個飯,沈悅微把這事和楚景承講完后,男人不出意外的又是一陣冷臉,對于這樣先斬后奏的行為,晚上還好好“懲罰”了她一下。 但他沒明確拒絕見面的事,證明心里也是有話想對謝彥誠說的。 謝彥誠選的餐廳又是一間中餐館,到了他這個年紀的人格外注重養(yǎng)生,吃飯講究得很,這家中餐廳連沈悅微這個L市本地人都沒聽過,菜做得卻一流,想來謝彥誠選地方也是花了一番功夫的。 三人落座后氣氛突然變得很尷尬,準確講進門后謝彥誠和楚景承便沒說過一句話,連眼神交流也沒有,讓沈悅微夾在中間頭疼得很。 好在菜上得很快,沈悅微急忙招呼著兩人動筷子,自己也拼命夾菜,為了逃避那兩道灼熱的目光,她快把頭埋進飯碗里了。 謝彥誠不知道在心里醞釀了多久,終于放下筷子提起了茶杯,對楚景承道,“沈悅微年紀小,性子急,毛病多的是,不過還是希望楚總今后好好待她。” 這語氣,就好像爸爸要嫁女兒一樣,說什么我閨女好吃懶做但你不能嫌棄她……聽的沈悅微嘴角直抽搐。 謝彥誠不就是比她大了那么十幾二十歲嗎,還想占她便宜? 楚景承亦是舉杯回敬,兩人碰杯的那一刻目光在空中擦出了火花,像是在無聲地較量,“煩勞您對我妻子費心,她渾身上下我都愛,毛病多就是我寵的,以后也一直寵著她?!?/br> 沈悅微聽得臉一紅,在外人面前楚景承可真是…… 謝彥誠莞爾一笑,笑聲里多了幾分豁達,“你們年輕人還真是有意思?!?/br> 似乎餐桌上的氣氛從這句話之后就變得融洽許多,后來謝彥誠和楚景承又談了談生意上的事情。 臨結(jié)束的時候,沈悅微舉著杯子站起身,以茶代酒敬了謝彥誠一杯,“這些年,謝謝您?!?/br> 他們之間從沒這樣生疏而正式過,真當(dāng)沈悅微恭恭敬敬彎下腰的那一刻,謝彥誠才明白,自己這段無果的單戀已經(jīng)走到了盡頭,機會只有一次,錯過了,就再難將那番話說出口。 今天之后,他和沈悅微便再無瓜葛,朋友能做,戀人無緣。 直到回去的路上楚景承仍在和她談?wù)撝x彥誠的事情,看得出來今晚之后他心中對謝彥誠的顧忌少了許多,兩人皆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既然過往那些恩怨都說開了,心中便再沒什么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