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醒樓和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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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吃什么?!睉眍I著肖凡回到街市上,問道。 “姑娘,請問汴京城里,哪家酒樓的席面最好啊。”肖凡攔下一位走過的姑娘。 陌生男子如此唐突,那姑娘臉上本有些不悅,但看著眼前兩位男子年輕俊朗,頓時喜笑顏開不計較了,說道“你們是第一次來汴京吧,汴京城里最出名的,自然是醒樓了?!?/br> “醒樓怎么走?”肖凡大眼睛忽閃的看著姑娘。 姑娘也大方的很,說道,“那邊最高的那座,屋檐上貼了一條條彩綢的就是了?!?/br> 應柬舉目望去,一箭之遠的地方,一座四方形建筑脫穎而出,屋檐上原本與周圍一樣暗灰色的磚瓦,用彩色的絲綢蓋住,彩綢比屋檐略長,尾端從檐角蕩下來,隨風飄揚,五色玲瓏,獨具匠心。 “兩位公子初次來汴京,只怕不懂得醒樓拿手菜是什么,不如我與二位同去?!蹦枪媚镄χ聪蚨耍抗庥绕湓谛し采砩洗蜣D。 肖凡也不是傻子,連連說不用了,就拉著應柬袖子匆匆往醒樓里走,走開沒兩步,感覺手中牽著的應柬袖子向后一蕩,似綢非綢的軟袖不著痕跡的從自己的手中滑出,似乎不想被自己牽著。 “應柬,你到底什么意思?!毙し灿行┥鷼?。 “什么?”應柬一臉疑惑的樣子問。 “我…”但這從何說起呢?說來也是小事,難道質問為什么應柬不讓自己牽著袖子嗎,“算了算了?!毙し矓[手往醒樓走,美食當前,錢又都在應柬袖子里,現(xiàn)在還是不要吵嘴的為好。 醒樓共有四層,不像周圍屋宇似的連在一起,而是孑然一身獨自一棟,四邊都是街道,每邊各開了一扇門對著街道,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撲鼻的香氣從醒樓里躥出來,躥進肖凡的鼻子里,是烤乳豬的油脂混合著鹽的樸素香氣,聞得人食指大動,肖凡順著香氣就從一扇門走進樓里。醒樓與別的酒樓不同,柜臺在正中央,四周的方桌圍繞著柜臺呈一個八仙聚首的圓形。四個方向的四扇門旁都放了一口爐子,分別對著四條街面。肖凡進來的這扇門邊放了一架烤爐,爐旁聚了不少人,肖凡立刻擠了進去,滋滋的乳豬以極慢的速度旋轉著,皮似乎已經被烤的焦脆了,油脂從表面溢出來,滴進下方的槽道里。旋轉帶起風勢,把乳豬的香味蓋滿了半條街,看來這家店的老板是個會做生意的人。 “爹,還有多久啊?!币慌缘拇棍睾⑼瘑柕?。 牽著她手的中年壯漢說:“妞妞別急,就好了?!?/br> “起爐!”烤爐旁的兩名赤裸著上身的壯漢手中快刀在空中交集了一下,發(fā)出金鐵之聲,然后應壯漢取下爐中的乳豬,另一名雙手執(zhí)刀,快的仿佛看不見動作似的,似乎不怎么費力的雙手旋轉了幾下,那乳豬就被切割成了極薄的薄片,每一片上都均勻的分布著脆皮和炙烤過的豬rou,簡單的撒上些青鹽椒,就一碟一碟的按照號牌順序分發(fā)給焦急等待著的諸位。 拿了碟子的人挨個回到自己的桌旁,原本空蕩蕩的桌子,瞬間就被坐滿。 肖凡看著烤乳豬越來越少,心里焦急,好不容易前面人都領完了,還剩了大概四碟,忙拿著剛剛買來的牌子遞上去,伸手去接,那赤裸壯漢手一揮,說道:“這幾碟是樓上房里客人的,您二位得等下一爐。” “下一爐得多久。”肖凡看著眼前的幾碟被端走,口水被吊了又吊。 “半個時辰就行,兩位要是沒什么事,坐著等等吧,咱醒樓里好吃多著呢?!贝鬂h爽朗健談,給肖凡和應柬比劃著,另外三扇門邊分別放著的烤羊腿、我們醒樓自釀的九州同春、白玉奶方。 迫不及待的把三樣東西擺上桌,剛出爐的烤羊腿,灑滿了孜然,被爐火烤的guntang的孜然飽沾了羊腿中豐富的油脂,散發(fā)出陣陣香氣,羊腿的表面已經烤的有些焦脆了,最外層與內側的羊脂間有些脫離,guntang的熱氣從中間散發(fā)出來,筷子輕輕一撇,就把焦脆的那層撕了下來,肖凡急不可耐的就吞入喉中。撒上了辣粉和青鹽的羊rou烤的焦脆,十分爽口,中間那層白霜死的羊脂肥而不膩,最低端的那層rou不干也不柴,飽滿的汁水從羊rou里被舌頭擠壓出來,充盈了整個口腔,輕微的膻味是最好的調味料,吃完一節(jié)猶嫌不夠,連手指上沾的調料也要嘬干凈。 應柬拿起桌上的細頸白瓷酒壺給兩人各倒了一杯九州同春,酒漿在杯中晃蕩,清冽撲鼻,一口就倒了進去,卻并不很辣,反倒有些香甜,糯米釀出來的米酒,度數(shù)大概也就比啤酒高幾度,宋朝得到末年才發(fā)展出完善的高度數(shù)蒸餾酒。 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和肖凡碰了一下,肖凡抬頭,也端起酒杯,一口就干了,然后繼續(xù)吃自己的羊腿。 應柬夾起一塊白玉奶方,不知是如何制成的,指甲蓋大小的象牙色糕點,切得均勻方正,夾在筷子上,濃郁的奶香味還沒入口,就先奪了嗅覺,再放進嘴里,還沒來得及咀嚼,就如同雪一般融化在了口唇之間。奶香味柔滑但并不膩,口中隱約在呼吸間冒著一股寒氣,大概是摻了薄荷的緣故,清爽又香甜。 看著肖凡吃的差不多了,應柬喚來小子,準備再點幾個招牌的。 “兩位客官是從南方來的吧。”那小子在樓下每天不知見過多少人,光看面貌五官,就能認個八九不離十?!霸鄣昀锏慕阈?,紫蘇魚,傘筍燉雞應當很對你們二位的胃口?!庇謷吡艘槐槎俗郎系牟?,“您二位再來個素的,金鑲白玉板,也就齊活了?!?/br> “就按你說的上吧?!睉頁]手,小子點頭去了。 一頓下來,足足吃了兩塊半銀子,陳秀才家給的三錠銀子,就只剩小半塊了。 “嗝…都怪我…不該加菜的……吃太多了?!毙し裁亲樱蛻斫Y了賬從醒樓里出來。 “沒浪費,點再多都行。你喜歡,就盡著你吃。”應柬自己沒吃什么東西,就喝了幾杯酒,吃了幾塊白玉奶方,每樣菜略嘗了嘗,一桌子菜大部分都被肖凡消化了。 “就剩這么點銀子了,怎么布壇?!?/br> “你放心就是,凡事都有我。”應柬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宋朝尤為尊重道教,從上至下,從天子到黎明百姓,儼然有成為國教的趨勢,街市上賣香煙燭火的店家也是生意興隆,應柬打聽了下價格。果斷回到云臺觀里,蹭了些現(xiàn)成的香火煙燭木劍符紙,從從容容的就回了陳秀才家。 陳昌言爹娘早整理出了一張紅木桌子,按照應柬的吩咐立在了院子中間。桌上擺了個黑不溜秋不知是什么材質的香爐。 應柬掏了把香和一疊符紙出來,擺放在桌上,又和陳昌言爹娘兩人叮囑了幾句,囑咐他們不論發(fā)生什么事聽見什么聲音,都不許進屋。 陳昌言爹娘兩人交換了個眼神,陳夫人開口想說什么,被陳老爺攔住,走出了院子。 天色已近黃昏,應柬點了幾根香插在香爐里,抓了幾張符紙隨意燒了,用桃木劍在地上劃了幾道,然后拍拍手收工。和肖凡把院子角落的兩張竹床搬出來,好整以暇的躺在院子中間看月亮。 夏季天氣極好,深藍色的夜空如同被洗過了一般干凈,只偶爾有幾道輕紗似的云繞過明月。 “我們就這么躺著?”肖凡看著旁邊應柬閉目養(yǎng)神的樣子,問道。 “再等會兒,等夜再深些?!睉韺χ铝辆氈录{功夫。 這段時間,肖凡體內神力因為沒有雙修的滋養(yǎng),沒有繼續(xù)壯大,修煉也完全沒有效果,看著旁邊應柬專注的樣子,無聊的快要睡著了。 月上中天,街道上已經開始宵禁,只能聽見偶爾的幾聲呼朋引伴的貓叫。 應柬抓過桃木劍,在地上一陣比劃,頗費了一番功夫。陣法全部完畢之后,仿佛有什么東西,把這一方小院子與周圍隔離開。 肖凡掃了一眼就識破了這個陣法,問道:“到底是什么在作怪,我怎么沒看出來?” “其實我也沒太大把握,但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可能比我們想象的要簡單的多?!睉硇÷曊f,然后把桃木劍放回桌上。 轉身走到角落里,拾了幾根柴火,堆在了陳秀才那間屋子的門邊, 應柬點著柴堆,角落里的木柴沒有被太陽曬過,點著之后立刻發(fā)出滾滾的黑煙,順著應柬的手勢往秀才屋內鉆去。 “走水啦,快來人啊,走水啦?!睉沓堕_嗓子對著屋內喊道。 然后遞了一個眼神給肖凡,肖凡走到另一側,拉開些距離,也對著屋內喊道,“走水啦,走水啦?。。 倍擞旨僖庠谠褐信軇恿藘刹?,似乎在忙亂的救火。 沒一會兒,陳秀才屋中床榻輕微響動了一下,似乎有人下了床,穿著鞋快步走到門口,吱拉一聲就把門推開,腿剛邁過一半門檻,就看見了門邊堆著的燃著的柴火,立刻明白自己中計了,轉身就想往回跑。 應柬追著這瘦弱的背影朗聲道:“院子里沒有一絲妖邪之氣,身體也沒有絲毫異樣,眼仁也是黑白分明,半分中邪的樣子也沒有,又何必這樣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