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消防員與追緝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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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熊熊燃燒著。 “救火?。?!”應束打開電話撥通119。 “里面還有人嗎?”肖凡看著濃煙滾滾問道。 “我們來的時候已經確認過了,沒有人?!睉砘卮?。 “我們現(xiàn)在就眼睜睜的看著火燒完這棟樓嗎?” “當然不是,肖凡過來幫我把消防帶拉開?!眹缼Z飛看著還在應柬懷里的肖凡,開口道。 “你周圍那么多人不夠使嗎?!睉碛孟掳图庵钢刚驹谝慌缘牧_密歐和另一位金發(fā)少年。 “嘀嘟——嘀嘟——嘀嘟——”兩輛消防車開進步道里。 “這么快嗎??”應束看看手機,離自己報火警才過兩分鐘。 “你們太慢了?!绷_密歐揚揚自己的電話。 穿著橘紅色消防服英勇無畏的消防員們從車上一擁而下,按部就班的做好一切準備,穿好防護服,頭上戴著頭盔,訓練有素的解開消防帶,打開龍栓,一條條粗大的水柱照準大樓噴射而去。 一名隊長模樣的人走近,對著眾人道:“你們好,我是本區(qū)消防中隊副隊長,火源是什么,里面的情況你們清楚嗎?” 嚴嶼飛走上前,“應該是氧氣罐被點燃爆炸了,人已經都在外面了,里面沒有人?!?/br> “張開臂?!标犻L對著身后呼喚。 “到。”一名身材高大,小臂粗壯,麥色皮膚的青年走上前。 “你拿大喇叭再喊喊,看看有沒有人被困在火場里?!?/br> “是!”張開臂回到車內,拿出大喇叭,調試了一下,對著火場里吼,“里面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現(xiàn)在束手就擒,還有一條生路!”,聲音中氣十足,震的人耳朵發(fā)暈。 嚴嶼飛、應柬、肖凡、羅密歐、應束,“???” “不是這段,喊錯了,你個二貨?!标犻L聽著張開臂的吼聲,急忙沖上去,一把搶過大喇叭,對著張開臂吼道,“這是救火,是救火!不是勸降綁架犯??!” 嚴嶼飛、應柬、肖凡、羅密歐、應束眾人面面相覷“.........” 張開臂撓撓頭,咧開嘴連忙道歉,一口潔白整齊的大白牙在麥色皮膚的襯托下像個牙膏廣告男主角。然后運足中氣,像金剛獅子吼一樣,舉起大喇叭,對準大樓吼道:“里面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火場包圍了,用濕毛巾捂住口鼻,高樓層的請彎腰走到窗口,避免被煙氣熏倒,打開相機的閃光燈,讓我們實施營救。低樓層的,請沿安全通道逃生,或者走到窗口,打開相機閃光燈?!闭f完這遍,朝隊長笑了笑,得到隊長肯定的點頭,再次舉起大喇叭,“我再重復一遍.......” “咦?”肖凡站在一旁,不知是不是被煙氣和guntang的熱焰熏得眼睛疼,頭發(fā)暈,他總覺得自己隱隱約約的仿佛看見有一層薄薄的金光,從眼前這位舉著大喇叭的消防員身上散發(fā)出來。 換個背風的角度,眼睛稍微能睜開些,沒有熏得那么難受。肖凡好好的揉了兩把,睜大眼睛看去,心下大喜,張開臂高大的身軀旁,確實籠罩著一圈金色的光暈,此刻,正隨著他的喊叫聲,像漣漪一樣向外波動。 走近一些,看了看張開臂的臉,大概25歲上下,火紅色的熱焰正照在臉的正前方,灰燼不斷的從火場里被風吹出,落在身側,眼睛不大不小但充滿神采,上唇略薄,小麥色的皮膚頗有男性魅力,鼻梁頗高,但鼻頭稍微有些圓鈍,下顎骨突出。比不得像天使一般英俊的嚴嶼飛和謫仙似的應柬,甚至連充滿年輕活力的校草季航,也比他五官出色。但消防員橘紅色的制服套在他高大的身軀上,雖然看不出里面的身材如何,仿佛像一棵大樹,充滿了安全感,卻有一股成熟男人的雄性魅力,腳上瞪著消防靴,就像行走的荷爾蒙。 “哎,你有微信嗎?”肖凡偷偷摸摸走近,小聲說。 “啊....什么...?”張開臂仔細聽著觀察著火場里的情況,腦袋自動屏蔽了旁邊人的聲音。 “我說,你有微信嗎?” “灰燼?什么灰燼?”張開臂左右張望。 “哎,算了,等會再說。”肖凡想了想還是不干擾救火,走回人堆里去。 “抓住了?!睉碜邅碚f到,“去看看?” “啊,誰?”肖凡腦子里還盤旋著張開臂的聲影,一時沒反應過來。 “成是獻啊?!?/br> “哦哦走吧?!?/br> 應柬帶著肖凡,不著痕跡悄悄轉身準備走開,卻被眼睛一直盯著這邊的嚴嶼飛發(fā)現(xiàn),嚴嶼飛仗著腿長,三步兩步追上他們,三個人肩并肩走著。 羅密歐和那個金發(fā)少年看嚴嶼飛走了,二話不說,也拔腿跟在后面。 醫(yī)院外庭邊緣的地方聚了不少人,劍拔弩張的架勢。應束看見肖凡他們過來,“這邊,這邊?!睋u手招呼。動作引得兩方人都往這邊看,另外一邊的人看見嚴嶼飛他們,紛紛在胸口劃了個十字,整齊的低頭道“騎士七?!?,嚴嶼飛沖他們點點頭,然后坦然的站在最前面,儼然一副領頭羊的架勢。 應束他們這邊人領頭的梳一個道髻,三十歲左右,長眉闊鼻,一臉嚴肅,和身后的人站成一個圓形,圓的正中間是成是獻,成是獻不知被什么給五花大綁捆住已經不省人事了,金色的繩索隨著他的呼吸節(jié)奏一緊一松。應柬和應束站在第一排,肖凡站他們旁邊。 嚴嶼飛身旁的人對著他耳語了幾句,嚴嶼飛眼神一凝,眉毛微微抬起,笑著說:“久仰易殄真人大名了。” “客氣,若沒旁的事,我們就先走了。”易殄真人一拱手,就準備轉身。 “真人莫非想就這樣把成是獻帶走?”嚴嶼飛臉上還帶著笑,但說的話卻并不友善。 “哦?這成是獻是我道門叛徒,又被我們擒住,帶走天經地義,不知閣下有何高見?”易殄真人道。 “怎么回事?”肖凡扭頭問比他們先到這兒的應束。、 應束歪半邊頭過來,輕聲說:“這成是獻是道協(xié)追緝令上A級的人物,據說知道不少秘密,” “明明是被我們驅趕到這里,你們正巧撞上了,這也叫被你們擒住嗎?”嚴嶼飛身旁那位一身煙灰色西服的中年人道。 “哎,易殄真人德高望重,西南這塊一向由他統(tǒng)一負責,自然辦事公道?!眹缼Z飛嘴上怪罪那中年人,話里話外卻把易殄真人架了起來。 “你也不必給我戴帽子,但這成是獻”與我道門關系重大,身負不少禁術,卻是不能輕易處置。這件事,算我們道協(xié)西南會欠你們教會的,以后你們需要幫助,只要開口,我必盡全力相助?!币组逭嫒艘膊欢等ψ?,直接把事說開。 “也沒這么復雜,我只要一樣東西。”嚴嶼飛開口道,“成是獻身上那塊淡藍色的玉鎮(zhèn)紙?!?/br> “這………”易殄真人向后擺頭,片刻,那塊淡藍色的玉鎮(zhèn)紙就交到了他手中。 左右端詳,也看不出這玉鎮(zhèn)紙有何古怪,易殄真人開口問道:“不知騎士要這玉鎮(zhèn)紙何用?” “家里有位長輩,喜愛玉鎮(zhèn)紙。”嚴嶼飛面不改色的信口開河。 ‘“嶼飛!”那位穿著煙灰色西服的中年人上前半步急急喚道,似乎對這宗交易不滿。 嚴嶼飛一抬手,說道:“這成是獻是我和人一起抓的,分得什么由我決定?!?,那中年人雖然有些不甘,但還是退后半步,站回嚴嶼飛身后。 易殄真人又把玉鎮(zhèn)紙在周圍人手上傳了一圈,但都沒人能說出個所以然來,無法,只得交給了嚴嶼飛,嚴嶼飛鄭重收下,目送易殄真人帶隊離開,肖凡跟在應柬應束后面,轉身的時候,目光和嚴嶼飛交匯了一陣,嚴嶼飛用力的沖著他眨了眨眼睛。 剛走出去沒幾步,微信上就收到了一條新消息,“老地方等我?!?,是嚴嶼飛發(fā)來的。 應柬正在前頭和易殄真人說著什么,易殄真人點點頭,開口:“肖凡?” 聽見叫自己,肖凡趕忙應承。 “這次辛苦了,結果我會如實向協(xié)會匯報的,你放心?!币组逭嫒穗m然看起來表情嚴肅,但對己方陣營的年輕人,還是相當和善的。 “多謝真人了,對了,我的東西都還在病房里,我想先回去收拾收拾。”肖凡說。 “去吧?!币组逭嫒它c頭。 應柬走上來說:“我和應束得留在易殄師叔邊上,不能陪你去,你收拾好了就來找我們,地址我發(fā)你微信里?!?/br> “嗯?!毙し颤c頭。 “你注意安全?!?/br> “知道?!?/br> “有事記得聯(lián)系我們?!?/br> 眼看著隊伍拉的兩人越來越遠,肖凡趕緊推了他一把說,“你當我?guī)讱q,你放心吧就?!?/br> 回到病房里,嚴嶼飛果然早早的就等在房里,看見肖凡過來,首先就是一個吻,然后像頭大型犬科一樣,在肖凡頭上和衣服上胡亂的蹭來蹭去,好看的眉眼皺起來說:“一股道士身上的香火味?!?/br> 靠在嚴嶼飛懷里,鼻間全是好聞的山泉清爽味道,肖凡想起那塊鎮(zhèn)紙,問道:“你要那塊玉鎮(zhèn)紙干什么?” “挽晴是個可憐人,找個機會,把里面的魂魄散出來,送她去下一世吧。”嚴嶼飛說著從兜里把那塊晶瑩流轉的淡藍色鎮(zhèn)紙?zhí)统鰜?,塞進肖凡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