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回 憐香惜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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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亥時了,院子里的丫頭婆子值夜的自去值夜,沒有排到班的便回去歇息。 晼晚小日子來了,自然不能和胤禩同房,偏胤禩又沒有去別處歇息的覺悟,沒法分房,也只得分個被窩來意思一下,便讓丫頭另外拿了一床被子過來。 原本以為來的是雅靜,沒想到進來的卻是妙彤,晼晚便坐下問道:“今晚不應該是雅靜值夜嗎?” 妙彤雖然是個活潑性子,可到底是黃花閨女,這種事也不好意思明說,便臉紅了,站在晼晚面前,只用手攥了衣角扭來扭去,也不說話。 晼晚不耐煩跟她打啞謎,只道:“你們是大丫鬟,不能壞了規(guī)矩,還是讓雅靜過來值夜吧?!?/br> 妙彤臉一白,就小聲道:“福晉來小日子了?!?/br> “這關你們值夜什么事?”晼晚奇道:“難道雅靜也來小日子了,那怎么白日還安排她當了值?” 妙彤聽得那臉色由白轉綠,“福晉,”胤禩從凈室出來,正好看見妙彤杵在晼晚面前,便沉了臉道:“這都什么時候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兒,非要現(xiàn)在打擾福晉休息?福晉厚道,你們就一個個蹬鼻子上了臉。” 妙彤聽了這話,如五雷轟頂,便側轉了身子,泣道:“爺......”卻是花容帶雨,杏目含情。 晼晚對著妙彤,眼角的余光卻一直留神胤禩方向。這樣忠心美貌又能將自己低到塵埃里去的女人,無論什么時候,都是惹男人生憐的。胤禩感受到了晼晚的余光,不禁好笑:“今日妙彤服侍不周,再一個以下犯上,念在初犯,就罰兩月的例份罷?!?/br> 妙彤仍然滿臉淚光,又委屈地看了胤禩一眼,如果先前那含嬌帶淚的委屈表情是刻意裝的,此刻便成了真。 這時候晼晚也發(fā)話道:“你去換了雅靜過來值夜。同樣的話,我不想再說第三遍。” 妙彤咬著唇,終還是不敢違拗晼晚的意思,去到雅靜屋里,叫醒了雅靜過來值夜。 雅靜也存了心思,如何睡得下,只沒想到妙彤這么不頂用,一炷香的功夫不到就被打發(fā)了回來。也算是認清了,這福晉看著沒心機,內里手段高明著呢! 雅靜睡在那冰冷冷的外間,輾轉不成眠。她明年就二十了,比胤禩還長了兩歲,再過兩年人老珠黃,便是爺與福晉心生間隙,宮里也會賞下更多人比花嬌又年輕的美人,那時更難有她的出頭之日。福晉怕也是料得這一點,擺明了不想抬舉她和妙彤,轉念又一想,只要爺愿意了,就算福晉不愿意,必也不會駁了爺,便計議已定,這才放心睡了。 而這邊內室里晼晚已經(jīng)躺下了,且自蓋了一床被子,扭過身子,面朝里睡著,不點也不想搭理胤禩。這股子隔十條街都能聞到的醋味兒,讓胤禩很是滿足。就掀開自己的被子,擠到晼晚的被子里,從后面摟住了她。 晼晚便扭著身子要離他遠點兒,只低聲道:“干什么呢。你自去憐香惜玉,還來招惹我干嗎?” 胤禩就用胳膊箍住了她的腰,在她耳邊輕聲道:“不過是個下人,也值得你生一場氣?!?/br> 晼晚恨恨地道:“你還知道是個下人,就能放軟了聲音去哄人家。那我又算什么?” 胤禩這才明白晼晚生的什么氣,就一用力,將她轉了過來,抱在懷里,又低頭在她頭發(fā)上深吻了一下,才道:“我哪里是對她心軟,不過看晼晚吃醋的樣子可愛才笑起來,我之前雖曉得晼晚性子和別人不一樣,倒半點沒看出來你如此霸道!” 晼晚橫他一眼,輕聲哼道:“人家就是這樣驕縱霸道的脾性,以后爺要是還跟其他女人眉來眼去,我跟你沒完!” 胤禩何曾見過她如斯嬌媚嗔怒的模樣,當下心頭一熱,難以克制,“晼晚,”胤禩鄭重地喚了晼晚的名字,然后拉了她的手放在他心口的位置,“這里一輩子都只會有你一個女人,你永遠不必憂心我會變心?!?/br> 這話晼晚卻是不敢信的,別看胤禩現(xiàn)在沒有別的女人,可一輩子那么長,時間會改變很多東西。再說史書上胤禩是納了兩個女人的,誰知道他有沒有同她們說過此般海誓山盟的情話。 垂著臉兒不說話,胤禩看人向來敏銳,至少此刻看懂晼晚綽綽有余了。 “你先睡吧,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蓖蝗幌铝舜玻贿叴┮乱贿叺溃骸安槐氐任伊?,早點歇息?!?/br> 晼晚獨自坐在榻上開始自我反省,這次只怕把胤禩得罪狠了,八阿哥火眼金睛,什么也騙不了他,再說她也騙不了自己。 她也不知道這世上有沒有真摯純粹的愛情,至少她沒見過,自以為也做不到真情換真情,真心對真心。 她與胤禩的婚姻本來就是聯(lián)姻,談不上胤禩借勢什么的,這樁婚事又不是他求來的,是康熙早年的時候她外祖安親王勢大,他需要拉攏,這才把自己指給胤禩。這些年康熙帝權鞏固,早就不怎么倚仗安親王府了。 再來安親王繼福晉赫舍里氏是前輔政大臣索尼之女,現(xiàn)輔政大臣索額圖的姊妹。索尼正是太子胤礽生母孝誠仁皇后的祖父?,敔柆q舅舅正是赫舍里氏所出。要論沾親帶故,安親王府算是太子一黨,胤禩娶了自己,根本借不到什么助力。 若要是圖她美色,一個女人的美色能維持幾時,若有一日他恩盡愛消了,自己便什么都沒有。便是他明媒正娶的嫡妻,也不過留個八福晉的頭銜,下場不至于太凄慘而已。 男人都是愛美人更愛江山的,那怒發(fā)沖冠為紅顏的吳三桂根本也不是為了陳圓圓。哪怕胤禩只是一個普通男子,晼晚也不敢把一顆心完整交給他,更何況他還是康熙的兒子,大清的皇子,晼晚又如何有這樣的勇氣。 兩人便開始冷戰(zhàn)起來,兩三日都不說一句話,晚間沒歇在一起,連日里用膳,都沒有一言半語。 雅靜雖然不知道原因,卻也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