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 永遠不用修改的安全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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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俊美的臉孔一片失血后的慘白,眼睛卻在發(fā)亮,宛如烈陽熾焰,他抓著奚狝的手,不敢用力,更不愿放開。手上的熱度讓奚狝覺得燙,燙得心底微微發(fā)顫。 奚狝一直不出聲,季湛陽臉色越發(fā)的白,眼中漸漸出現驚恐,手也開始發(fā)涼,嘴唇都有些哆嗦。 奚狝無聲地嘆了口氣。 “主人……我,我不換了!我剛剛是在瞎說,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別生氣!我不敢了!賤狗真的不敢了!”季湛陽抓住奚狝的手,掌心都是冰冷潮濕的汗,語無倫次地推翻自己剛剛沖口而出的祈求。 “閉嘴!等你好了再說!”奚狝沒好氣地低喝,成功地讓季湛陽乖乖閉上嘴巴。 沒聽到奚狝斬釘截鐵的拒絕,也沒有預想中嚴厲的懲罰,少年眼底又悄悄浮起希望,也許,主人是要答應他的,但是不想他太稱心如意也說不定。 很有可能! 他的貓主人性子惡劣,平生一大樂事就是變著法子折磨他。他愿意等,不管多久,只要主人答應他換安全詞,多久他都可以等。 季湛陽的屬下們都圍上來,看到季湛陽已經基本沒有大礙才放下心。剛剛可是把他們都嚇尿了,那么重的傷勢,就算救回來估計人也半廢了。結果貓祖宗不知怎么一鼓搗,人就好好的,跟沒受過傷似的,他們都懷疑剛剛是不是看錯了,主上根本就沒受那么重的傷——尤其主上還特有精神頭地讓他們把那些布陣的羞恥小雕像都找回來呢。 這一次成年試煉以黑凰族陰謀破產告終。奚狝和季湛陽相當于救了所有參與試煉妖靈的性命,也保全了試煉空間小世界和小世界學院中留守的妖靈,功勞之大,都不知道該怎么獎勵。頭名獎品當然是他們的,各個妖族還額外拿出了許多謝禮。 奚狝要了一些延壽寶藥,還有大量可以種植寶藥的珍貴泥土,準備鋪在煙嵐海閣的花園里種草藥。 試煉結束,所有妖靈都該各回各家。臨走之前全部非常正式地行禮拜謝奚狝的救命之恩。 季湛陽也要先回龍皇界,而奚狝則是準備返回煙嵐海閣,兩年不見,又出了黑凰族那檔子事,徐溪林都快把奚狝的電話打爆了。 于是兩人在傳送通道外依依惜別。主要是季湛陽在黏糊。 “主人,我只回去幾天,很快就去找你?!奔菊筷柨粗瑟A,心里難受得厲害,還沒有分開就已經開始想念。 奚狝表情依舊很是淡漠。 季湛陽又說:“主人……安全詞……” 少年棱角分明的俊美面孔上布滿紅暈,眼睛閃亮,滿是期盼地看著奚狝。 奚狝壓制著撕裂這張臉,讓他再也笑不出來的瘋狂沖動,壓制著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扒光他,進入他,將他凌辱致死的恐怖欲望,感受著自身仍舊在不停減少的壽命,終于露出一個極不明顯的笑。 一個讓季湛陽心驚rou跳,銘記終生的笑。 “安全詞不用改,你以后用不著。你也不用再來找我。我們就此結束?!鞭瑟A語氣平靜又殘忍,眼神沒有一點溫度。 “什,什么?”季湛陽茫然地問,“主人……你在說什么啊?” 不是要換安全詞嗎?不是就要接受他了嗎?還給他準備了禮物……沒有直接拒絕他的請求…… 可是剛剛主人說了什么? 什么結束? 什么再也不用去找他? 他是在做噩夢吧? 一定是夢!一定是! 可是為什么主人的表情這么冷,他的心這么疼? 不!不要!這噩夢必須結束! 奚狝看著少年眼底驀然出現的巨大驚慌恐懼,和絕不放手的痛苦執(zhí)著,慢慢開口:“季湛陽,看著我。” 季湛陽眼中浮起淚光,怔忡地看著奚狝的眼睛,就是這雙眼睛讓他心醉神迷,讓他陷入深淵,讓他再無自由。 “相聚有時,后會無期?!鞭瑟A慢慢地,清晰地說出這幾個字。 季湛陽的瞳仁一縮,慢慢變得茫然,他極緩慢地眨了一下眼睛,又眨了一下眼睛。再次睜開眼睛,發(fā)現眼前一個人都沒有。 周圍是熙熙攘攘趕著出行或者回家的人群,都是陌生匆匆過客。 奇怪,他站在這干什么?一個人發(fā)呆嗎?他什么時候這么有閑心了? “主上,趕緊進傳送通道了!”蟠晟在遠處喊他。 季湛陽應了一聲,揉揉發(fā)疼發(fā)脹的額頭,疾步走過去。 一定是試煉消耗精力太過,那黑凰太厲害,他們這些參與試煉的妖靈一起上才弄死了他,看來回去要好好休息一段,調整一下。 目送季湛陽的身影進入傳送通道,少年腳步匆匆,沒有半分留戀。奚狝有些發(fā)干的嘴唇露出一個無所謂的笑。 擺脫了這個要死要活的麻煩,他可以盡情浪,想活就活,不想活也沒關系,他不需要任何人生隨死殉。季湛陽也可以回歸正常的生活,繼續(xù)做他高高在上,前途無量的北海紫宸龍王。 他們都自由了。 * 季湛陽帶著自己的得力屬下載譽而歸。不僅獲得試煉頭名,還讓各大妖族都欠下了巨大人情,本身實力更是突飛猛進,龍皇界最有可能成為共主的龍族妖靈非他莫屬,參加試煉之前面對的種種危機迎刃而解。季湛陽他爹樂得龍須子都要掉了,各種資源不要錢一樣給季湛陽送來,四海龍族妖皇聚會的時候笑得震天響,那做作到極點的謙虛讓其他幾位龍族妖皇直犯惡心。 剛開始的時候,季湛陽當然志得意滿,意氣風發(fā)。覺得龍生達到了一個理所當然的小高峰,他會憑借這個優(yōu)勢,按照自己的規(guī)劃繼續(xù)前進,比別人走得更高更快更遠。 但是不出一個月,他就覺得有些不對了。 他覺得自己出了問題。 最開始是晚上會做一些奇怪的夢,夢的內容非常模糊。具體夢到什么人,做了什么事全都記不住,但是早晨醒來,他發(fā)現自己居然哭腫了眼睛! 紫宸小龍王震驚了。他個性強硬,從記事起就沒哭過,這是做了什么夢,居然能哭成這樣?他感覺即便自己的老爹駕鶴西去,他都不會哭到這個程度。 這樣偶然一次,也不會引起季湛陽的疑心——誰也控制不了自己做什么夢不是?可是如果隔三差五就來這么一次,屬下都開始因為主上的腫眼泡而竊竊私語的時候,季湛陽就不得不重視了。他也沒有特別大驚小怪,只是按部就班一樣樣排查可能的原因。 結果并沒有被人下惡咒,也沒有被什么不干凈的東西纏上,更不是身體或者心理產生了什么問題。 而似乎是……他的身體和潛意識因為某種特別難以承受的痛苦,超脫神智的束縛,在向他表達什么。 當季湛陽艱難無比地擺脫思維慣性和惰性,認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才感覺出更多的不對勁。比如,有時候他會有一些奇怪的動作,像是摸自己的胸口,準確的說,是rutou。感覺那里原本似乎有什么東西。比如,他洗澡的時候,居然想要把后面也一起洗干凈!有時候看到一些鞭子,鐐銬之類的刑具,他居然會勃起! 季湛陽開始變得焦躁不安。他發(fā)現自己的思維也特別奇怪,好像明明發(fā)現了異常之處,他的大腦卻本能地忽視這些異常的信號。即使他特意用筆記下來,也會對自己的筆記視而不見,好像有種無形的力量阻止他追究這些異常。只有非常努力,非常痛苦地不斷回憶,不斷思考才不至于徹底忽視這些詭異的地方。如果季湛陽不是智商特別高,思維特別敏銳,個性特別執(zhí)著,十有八九就會完全忽視這些異常。 季湛陽覺得,自己一定是出了問題。他的思維和記憶一定有什么不同尋常的地方。季湛陽怎么可能容忍自己身上出現超出本身控制的東西?他立即放下手上的所有事情,開始心無旁騖地解決問題。 季湛陽的決心強得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好像這是他平生最重要的事情。 經過各種手段的輔助,季湛陽終于發(fā)現了更多的破綻。 他的記憶有問題。 他清楚地記得自己進入試煉之地,跟黑凰族結下梁子,最后挫敗了黑凰族的陰謀。一切看起來都真實而完美。但是當他克服惰性,開始違背本能,痛苦地一點點回憶,思考的時候,他才發(fā)現,所有細節(jié)都經不起推敲。 他一直沒有跟自己的屬下住在駐地,那么他住在哪了?為什么會在外面獨居? 他還經常獨自一人出去獵殺異獸,為什么會自己出去,連一個屬下都不帶? 最后黑凰設置的陣法在他和屬下的cao控下逆轉,可是他不記得任何細節(jié),這個陣法的原理他根本一無所知。那么,他是怎么將陣法逆轉的?似乎所有一切都有一個表面上的解釋,但是細細推敲,根本不合理。 季湛陽心跳如同鼓噪的秋蟬,身上發(fā)冷,掌心一陣接一陣冒汗。是誰在他身上動了手腳?這種程度的記憶篡改,必須是在他完全不設防的情況下才有可能完成。 之前的兩年……他的身邊……還有誰? 這個問題一出現在他腦子里,就有一種強烈的疲憊和煩躁涌上來,一種強大的力量在阻止他思考,安逸地滿足于既有的答案。 可是季湛陽心底卻有一種隱隱的哀慟和酸澀。只是隱約的一點感覺,就讓他難受得眼睛發(fā)紅。季湛陽性格強勢,行動力極強,他立即開始詢問所有參與試煉的屬下,還有試煉之地的管理大妖,甚至其他從試煉中生存的妖靈。 所有人眾口一詞——沒在他身邊看到什么特別的人,是他自己要用特殊的方法修煉,才出去獨居,最后就是他本人突然想出了辦法,逆轉了陣勢。 所有回應整齊得讓他毛骨悚然,好像一臺臺已經設定好答案的答錄機。 季湛陽覺得憤怒,覺得不可思議,這是什么樣的力量,才會給他編造這樣一場謊言?這個人的目的又是什么? 季湛陽仔細地觀察自己從試煉之地帶回來的所有行李物品,突然發(fā)現一包還沒來得及扔掉的垃圾。 垃圾?他什么時候會把垃圾裝在妖靈空間。他不記得什么時候收拾過垃圾,但是他清楚地記得,自己好幾次想要扔掉這包東西,但是不知為什么,每一次都沒有真的動手,就讓它留在自己的儲物空間里。 季湛陽把那包垃圾取出來,手一碰到那個包裹,心里就劃過一陣尖銳的刺痛。 季湛陽的手有點發(fā)抖,他深吸口氣,慢慢打開了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