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上床和長壽(珊瑚要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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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狝一行人通過傳送,搭船,加上短途飛行,幾天之后,離著天末王庭的王都——紅泉島還剩下三日行程。 天末海域縱橫上億平方千米,比人間界最廣闊的大洋還要大一倍。在妖界,雖然稱不上第一海域,但是地界卻足夠廣大,億萬生靈在此繁衍生息。 所以,一般靈祝根本沒有足夠的實力鎮(zhèn)壓福澤天末海。 一路走過來,雖然仍舊不時看到被靈祝遺棄的領域,但是總體而言,越靠近王都,情況就越好。 奚狝一路留下帶著貓爪印的領域界碑,讓這邊一大片海域都變得天高云淡,海晏河清,一切都重新煥發(fā)生機,欣欣向榮。 這天,他們終于即將落腳在一個十分繁華的島嶼。 寶礁島——珊瑚族的聚居地之一。島嶼面積廣闊,氣候溫暖濕潤,周圍淺海區(qū)域生長著大片大片的美麗珊瑚。 奚狝一行人坐著船向寶礁島行駛的時候,透過清澈異常的海水,直接能看到無數五顏六色,形狀各異,寶光閃耀的珊瑚在陽光下,水波中伸展搖曳。 大群各種顏色鮮艷多姿的熱帶魚類帶著飄逸搖擺的魚鰭,在珊瑚叢林中穿梭。 奚狝坐到大船尾部的小船里,干脆脫掉鞋襪,雙腳放在水里。水溫非常舒適,絲毫不覺著涼。然后魚群就像瘋了似的一窩蜂全聚集到小船邊上。 色彩斑斕的魚群就那么跟著,不敢靠近也舍不得離開。 奚狝唇角微翹,伸出手臂,指揮道:“向左看!” 無數大小魚齊刷刷朝著奚狝比劃的方向轉頭。 “向右看!” 魚們又齊刷刷轉頭,里面還夾雜著若干螃蟹扇貝之類的,也非常努力地呼扇著跟大部隊行動。 “跳!” 噼里啪啦! 陽光下無數大小魚紛紛躍出海面,鱗片和水花閃爍著多彩的光芒。 遠處還有幾條狂奔而來的海豚,聽到奚狝喊跳,跟打了雞血一樣跳起來老高,撲通撲通,一跳一跳地游過來。 一只小螃蟹蹦的太歡,一下子撞到船舷,一個鉗子咔嚓一下就掉了。 “蠢啊,怎么這么蠢呢,跟小桃子差不多了?!鞭瑟A把殘疾小螃蟹撈在手里。 在一旁吃大龍蝦的陶獉:“……” 他雖然也喜歡亂蹦,但是很聰明好吧?殿下你不能這么信口雌黃。 奚狝咔一聲干脆地捏碎了小螃蟹的殼。 小螃蟹的一點真靈對著奚狝行禮,然后高高興興地飛走了。有了奚狝的福澤庇佑,它無論再投胎成什么,都會很快化形成人,走上靈修之途。 陶獉聽得一哆嗦,然后又露出牙齒潔白的笑容。 沒辦法,他家殿下就是這么兇殘又善良。 小船砰地微微下沉,是虹粼從大船上跳下來。 緊接著又是砰一聲,藺文昌也蹦下來了。奚狝眼看人高馬大的成夷也要跳,趕緊道:“都給我上去!想翻船?” 虹粼和藺文昌不敢耽擱,立刻又跳回去了。 藺文昌小聲嘀咕:“翻就翻唄,我們海妖還怕翻船?” 然后想起靈主大人是貓來著,趕緊把嘴巴閉的緊緊的。 奚狝隨意一揮手,一片銀光灑落海面,一群魚蝦蟹爭先恐后地搶著吞下銀光。 奚狝抬起胳膊,成夷輕輕松松地把他拉上大船。 奚狝光腳踩在被太陽曬得熱乎乎的甲板上,腳指白皙勻稱,像是玉雕成的。 海鮮三人組時不時就偷瞄一下那雙腳,臉上不知不覺就有點泛紅。 一定是太陽曬的,虹粼這樣想著。 奚狝靠坐在沙灘椅上,帶上一副太陽鏡,伸直了大長腿:“你們仨又來荼毒我了?” 虹粼郁悶道:“這回真的做好了,真的,您嘗嘗?!?/br> 三人一溜兒又捧著三個盤子。 經過數次打回重做,他們的智商終于有了少許提升。他們家的靈主大人是實打實的顏控。不管菜好不好吃,擺盤如果不過關,嘗都不會嘗一口。 三個盤子里的rou塊都不大,或者晶瑩剔透,或者色彩飽滿,搭配著色調雅致的配菜和醬料,引得人食指大動。 奚狝把太陽鏡推到頭上,審視三道菜:“賣相算是過關了。” 三個妖靈喜笑顏開,然后又緊張地等著奚狝動筷。 奚狝拿起筷子,夾起藺文昌的rou,藺文昌緊張地喉結滑動。 一般鯊魚rou都有股尿sao味,不能吃。但是藺文昌已經是將近六月的妖靈,肌rou中靈氣盎然,rou質也變得香氣濃郁,細心烹調之下,更加濃香撲鼻。 奚狝惡劣地嚇唬了大白鯊一會兒,看夠了他那緊張的模樣,才咬下一口,咀嚼一會,咽下去。 咽下去了! 藺文昌激動得熱淚盈眶。太不容易了!天知道他做廢了多少盤? 貓祖宗挑剔得讓人發(fā)瘋。 就在奚狝把rou塊咽下去那一刻,藺文昌發(fā)現自己存放本體的弱點完全消失,身體再不存在脆弱的部分,通體無暇,渾身舒暢,飄飄欲仙。 有靈主就是好! 藺文昌眼睛放光地盯著奚狝,他們家貓大人什么時候能把他們收做守望呢? 大白鯊得隴望蜀地想著。 在虹粼和成夷眼巴巴的熱烈目光下,奚狝把他們的rou也吃掉了。 終于完成苦逼廚藝培訓的海鮮們激動萬分,恨不得跳到海里游一圈。 “小可愛們,做的還不錯,爸爸給你們好吃的?!鞭瑟A拿出三顆糖球,“張嘴?!?/br> 小貓崽還想當我們的爸爸。 三只海鮮心里悄悄吐槽。但是還是乖乖張開嘴,靈主給他們的禮物,當然要好好珍惜。 “啊啊啊——嗚嗚——” “咳咳咳!嗚……” “臥槽……嗚……” 三個妖靈五官扭曲打結,雙手捂著嘴巴,拼命克制吐出來的欲望,六只淚汪汪的眼睛控訴地看著奚狝。 這是糖嗎? 貓大人,我們對于味覺是不是有什么種族上的巨大感知偏差? “鯡魚罐頭味兒的糖。沒見過吧?”奚狝的笑容比天上的太陽還要亮眼,“我記得你們都愛吃鯡魚。好吃吧?” 座頭鯨捂著嘴流下了鯨淚——他們是愛吃鯡魚,可是根本不是這個味兒好吧! 陶獉一點聲音都不發(fā)出地躲在一邊,生怕奚狝也給他塞一顆鯡魚罐頭糖球。 那“愛心糖球”他有幸嘗過一次。吃了之后,向來不知道啥叫節(jié)食的小麒麟三頓都沒吃下去飯。 到現在陶大俠都弄不清楚,奚狝手里那些味道獵奇驚悚的糖球都是哪里來的。 每顆糖球都像一個鬼故事。 陳黜衣在一邊看著奚狝欺負人,貓大人眼中盛滿燦爛的光,他情不自禁也跟著微笑。 發(fā)現奚狝還光著腳,他自然而然地走過去想要給他穿鞋。結果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氣。 陳黜衣眸光略沉,輕輕拉過奚狝的手,小心翼翼地打開包扎,發(fā)現傷口依舊在出血,根本沒有愈合! “這……怎么還沒好?” 陳黜衣墨綠眸子漾起波瀾。妖靈本來就有極強的恢復能力,奚狝用的傷藥也是最好的,那傷口也不太深。按理來說,早就應該痊愈了。 “誒呀,疼疼……你輕點……”奚狝蹙著眉抱怨,“正常,沒一兩個月,好不了。” “怎么會?”陳黜衣焦急地不住打量奚狝的傷口,沒有發(fā)現任何異樣。 “殿下就是這種體質,一旦受傷,很久很久才會好。”陶獉都不敢看,轉開臉嘀咕,“都怪我沒把那狗東西扒干凈?!?/br> 那……豈不是受到重傷,也會長時間在生死間徘徊? 陳黜衣臉色發(fā)白:“為什么?不能改善嗎?” 你能把別人治好,自己卻只能忍著傷痛嗎? “不能?!鞭瑟A皺眉抱怨,“快點給我包上,很疼知不知道?” 陳黜衣動作更加小心地將傷口重新包扎好,修長的眉緊緊縮在一起。 “不許哭喪著臉,我不喜歡。要喪就給我滾的遠遠的?!鞭瑟A甩開陳黜衣的手。 陳黜衣連忙變換表情,讓自己看起來輕松一點。 “這還差不多。苦著臉顏值至少下降百分之五十,知道么?”奚狝帶上太陽鏡,攤開四肢在躺椅上,就像只曬肚皮的貓咪。 陳黜衣表面上努力維持讓貓祖宗滿意的顏值,眼里卻凝結了化不開的心疼和憂慮。 寶礁島的靈祝是一顆海膽,域守則是珊瑚妖靈。域守是寶礁島的最高行政長官。 這兩人聽說王庭正卿和新任鎮(zhèn)海靈祝到了,都早早等在碼頭迎接。 雖然奚狝還沒有正式在王都留下印記,但寶礁島的靈祝和域守對他都非常恭敬。就這幾天,奚狝在天末王庭一舉封禁四個八月靈祝的事跡已經傳遍天末海。 也許有人仍有疑慮,但是絕對不敢對他不敬。 同是天末海大妖,陳黜衣明顯跟這兩位熟識。 奚狝他們被安排到寶礁島上景色最美的海景園林住宿。 晚飯當然是一番熱情款待,陳黜衣一邊跟寶礁域守和靈祝討論寶礁島的一些政務,一邊關注著奚狝。結果發(fā)現他吃的極少,挑了幾樣菜,只動過一筷子就不吃了。 陶獉都看出來不對,在一邊撒嬌耍賴想讓他多吃點,奚狝只是微笑,卻并不見他再吃什么。 陳黜衣面上不動聲色,心里卻越發(fā)焦慮。 “正卿大人,新任鎮(zhèn)海大人這樣出色,你不動心?”寶礁島域守笑道,神色里透著兩分揶揄。 “域守,請慎言?!标愾硪麓浇堑男σ庥行┙┯?。 “瞎說什么?黜衣可是說過,永遠不當守望妖靈的?!睂毥笉u靈祝笑得艷光四射。他年紀比陳黜衣大一些,話語中帶著明顯的調侃。這位本體是顏色非常艷麗的海膽,化形成人之后容色也頗為秾艷。 寶礁靈祝就看這位正卿大人一晚上眼睛就沒離開過那位鎮(zhèn)海大人。 動心到是個人就能看出來的程度,還嘴硬呢? 陳黜衣罕見地有些窘迫,但是片刻后,眼中又浮起深深的憂慮。 * 無邊的夜色里,一輪明月高掛中天,正是滿月之夜。 陳黜衣盤膝端坐在寬大的室外木臺上,面對著碧波蕩漾的大海。 他的身周一共有六十四棵流光溢彩的小珊瑚,以奇異的方式排列運轉。 天上的明月,和水里的珊瑚好像都在呼應這種排列運轉。 陳黜衣在用陣法推斷奚狝的身體狀況。 他的面色略顯蒼白,珊瑚運轉得極為吃力。奚狝身上仿佛藏有極深的隱秘,陳黜衣終日與他在一起,身上沾染他的氣息,才勉強推算出一點點。 生機極其不活躍。 壽元將盡。 嘩啦啦—— 七寶珊瑚全部跌落在木臺上,陳黜衣面色慘白,渾身都在微微戰(zhàn)栗。 壽元將盡! 壽元將盡??? 怎么可能?奚狝那么年輕,七月大妖壽元至少五百年,多的能活到千年。奚狝連三十歲都沒到,怎么會壽元將盡? 陳黜衣強迫自己鎮(zhèn)定,他抓著衣擺深呼吸片刻,重新盤膝坐好,再次擺出陣法,企圖更清楚地推算奚狝的狀況。 然而,一直到陳黜衣靈力耗盡,仍舊是冰冷如鐵的壽元將盡。 陳黜衣全身一陣陣發(fā)冷,他一躍而起,疾步沖下了木臺。 * “正卿大人,正卿大人,陳黜衣!你到底有啥事?你不知道老年人覺輕?我這好容易睡著了,又被你拖起來,懂不懂的尊老敬賢???”老海參一邊被陳黜衣拖著走,一邊嘟囔。 陳黜衣把老海參一直拖到自己的住處方才放手。 他轉過身,眼神黑沉沉壓在老海參臉上,平日總是冷靜銳利的墨綠眼眸仿佛醞釀著恐怖的風暴。 “誒……你這是……怎么了?”老海參也不逼逼了,他真是沒見過向來沉穩(wěn)從容的陳黜衣露出這般模樣。 “奚狝,”陳黜衣話說出口,才發(fā)現自己的嗓子干澀得厲害,“奚狝的生命力和壽元……” 老海參一怔,之后了然道:“你發(fā)現了?” 陳黜衣一瞬不瞬地盯著老海參:“梅先生,你知道原因?為什么?” 老海參嘆口氣:“我跟了奚狝大人幾年,他也沒瞞著我。他天生壽元就短,而且每隔一段時日,壽元就會莫名其妙大量減少?!?/br> “壽元可以通過寶物增加,他自己也會煉藥。成為靈祝之后,壽元穩(wěn)定在三年左右,已經是我見過最長命的時候啦。前些天壽命就剩一個月,可嚇死我了。他的生機也特別弱,受一點點傷很久才會愈合。” “三年……”陳黜衣咬著牙,墨綠色的眸子波濤洶涌,“怎么能讓他的壽元恢復正常?” 老海參笑道:“正卿大人,你是急糊涂了吧?怎么增加壽元?對于靈祝來說,當然是掌握的海域越大,實力就越強,活得也越長。不過這個見效慢,更有用的是守望。身邊的守望越多,守望的階位越高,對他越有好處?!?/br> 陳黜衣一怔,然后若有所思。 “就比如他現在的傷,”老海參眼睛笑成一道縫,縫里閃著光,“如果有個七月的守望在他身邊,兩人干上一晚,什么傷都好了。” “可惜,奚狝大人是個事兒精,挑剔得很,到現在一個守望都沒收。唉,只能硬挨嘍?!崩虾u搖頭,唉聲嘆氣地離開了。 只有三年壽命……或者突然就可能變得更短。 原本以為就算得不到,也可以長久地在一旁看著他。 陳黜衣指甲都要扣到掌心里面。 他還在怕什么? 再怯懦下去,可能連“曾經擁有”都得不到。 奚狝明知道只要上了他,傷就能好,卻因為他的蠢話,根本不碰他。 陳黜衣做了個決定。 不再掙扎,他如釋重負,心中仿佛有一千只人魚在歌唱。 正卿大人仔仔細細地洗了個澡,換了全新的衣服,照了照鏡子,確保自己顏值在線,走入東方微透的晨光里,去找他的貓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