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機(jī)油還是潤滑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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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越野車上沒油了,路浩哪還能安心開車,當(dāng)場就炸了,“安輕言!你開玩笑的吧。” 但安輕言只是抬起腦袋,臉頰上勾出一個別有深意的笑,茭白的食指點(diǎn)在唇中央,示意路浩噤聲。 越野車走鄉(xiāng)間小路好使,但問題是燃油消耗大,不適合遠(yuǎn)距離出行。 很快,油表上的指針又走了剩下一半的刻度,他們不得不把車子停在了路邊。 此時的天蒙蒙亮,像是被湖藍(lán)色紗布輕掩的櫥窗。微風(fēng)和煦,從車窗的小縫隙中鉆進(jìn)車內(nèi),伴隨濕潤清新的空氣,浸人心脾。 差不多中午了,他們是時候停下來讓孕婦兒童好好休息了。 鄉(xiāng)下的瀝青路不好走,路兩旁的房子也盡都是些低矮的平房,許多為了節(jié)省材料,只在對著馬路的正面鋪了瓷磚,樓房的另外三面只是草草地刷了層水泥。 不過這不是講究的時候,幾人合議,找了棟還算順眼的兩層房子,轟開了大門走了進(jìn)去,打算在其中稍作歇息。 小轎車上的女人笑呵呵地牽著路美婷的手,和她一同生火做飯。 樓頂天臺上,帶著毛皮帽子的男人吸了一口煙,擰著眉毛,把一口濁煙仰面吐出。 “春兒,東西下足了吧?” “哈哈,每個人三四片,保證他們睡得比豬還死?!迸税變裘髅牡哪樕咸砹艘粋€令人一看生厭的諂媚的笑,手里拿著白酒瓶子和杯,一邊說著,一邊給男人添酒,“那群人真是蠢得豬都比不過,活該被我們搶武器!我看啊,這些武器在他們手上也是浪費(fèi),不如我們拿走,自個兒用了得了?!?/br> “好!”男人把煙用力掐滅在護(hù)欄上,看著火星撲滅,陰狠道:“春兒,你站這里別動。我下去一趟?!?/br> 他抓在護(hù)欄上的手指青筋暴露,一雙狡猾的眼布滿血絲,眼神如彎鉤般狠辣。 黃金長矛和高禮帽,他勢在必得! 男人起身,大步流星地走向樓梯口,只是當(dāng)他擰動不銹鋼門的把手時,卻發(fā)現(xiàn)怎么也擰不動! 咦? 再次試時,鐵銹的門把手被他整個拽下門來,而不銹鋼門還是紋絲不動。 “?。∥宜麐屌滥銈凎M孫!” 樓頂上傳來男人撕心裂肺的絕望吼叫。 狹窄的鄉(xiāng)間小路上,灌滿了油箱的越野車平穩(wěn)地行駛著,寸頭青年哼著小調(diào),時不時轉(zhuǎn)動幾下方向盤。 現(xiàn)在,他算是對某位安姓男子徹底服了。 真不愧是搞定許大仙的人物??!腹黑不是蓋的,以他平民老百姓的智商哪能想到出門自備“油罐子”,要說心思縝密,還是這位想的周到。 “我說輕言,你不會一滴油都沒給他們留吧!” 把嘴里的大白兔奶糖嚼完后,安輕言靠著咬下來的椅背上幸福地瞇著眼,“你說什么油?機(jī)油還是潤滑油?!?/br> 居然把人家車都霍霍了!這是不留活路啊。 車輛經(jīng)過一個顛坡,駕駛位上的青年臉上閃過一絲快意,報(bào)復(fù)的快感讓他腦袋瞬間熱了起來,“艸,安大少,您厲害?!?/br> 好吧,他路浩決定了!以后就跟著這樣的老大混飯吃,路浩的眼神在一瞬間火熱起來,活力富有斗志的光芒從他眼中泵出眼眶。 白晝的時間短暫脆弱而美好,像是轉(zhuǎn)瞬即逝的美麗曇花,只不過是每日一綻放。 隨著陽光的遠(yuǎn)離,一層又一層的黑色薄紗層層遮掩了天空,最終只讓人看得見點(diǎn)點(diǎn)遠(yuǎn)方的星火。 他們已走到了湘贛粵交界的地方,這里常年氣候潮濕,梅雨時時光顧,至今仍然存在著無人去過的深山老林。 在這霧瘴籠罩的十萬大山里,僵尸鬼怪的傳說多得就像天上的繁星。 目光掃過一個個薄霧籠罩的山頭,安輕言的心里一驚,此情此景竟與中描繪的,養(yǎng)尸寶地不謀而合。 遠(yuǎn)方的山頭上幾十個密密麻麻的人影向著燈光的方向緩慢而堅(jiān)定地走來。 仔細(xì)一瞧,那哪是什么人影,分明是一個接著一個,摩肩接踵的僵尸! 四面八方,數(shù)不勝數(shù),一眼望去,僵尸頭頂?shù)陌酌鼓苓B城一片流動的白霜。 他們……被包圍了。 “浩!趕緊把車開上高速!快!” 急躁的聲音中似有恐懼,仿佛身后被千軍萬馬追趕。路浩肅然,他二話不說,猛踩油門,跑上了最近的國道。 見快要得手的獵物要飛了,被甩在身后的僵尸大軍齊發(fā)出不甘的嘶鳴,它們渾濁的眼球中充滿了對活物的渴望。 在它們眼中,那飛馳在高速路上的不是越野車,而是它們盛裝新鮮食物的鐵罐頭。 安輕言雙眉緊蹙,搖起了車窗,探出大半個身子,任寒風(fēng)如刀子割在自己臉上。 前方的路段,有幾輛車橫在路上,幸好國道寬闊,越野車才得以飛馳通過。 僵尸的毒液有極其強(qiáng)大的傳染力,只要是被咬了一口,如不及時干預(yù),身體就會逐漸走向死亡的深淵,最終變成青面獠牙、頭頂一撮白毛的丑陋僵尸。 車燈兩束顯眼的光,照亮了前方路上穿著大襖、羽絨服的尸變?nèi)巳?,雖不如身后追趕他們的白毛僵尸的數(shù)量龐大,但三五成群,擠滿道路的僵尸也給安輕言他們帶來了極大的壓力。 眉心擰起,安輕言鋒利如劍的目光刺向被車燈照的一覽無余張牙舞爪撲過來的尸群。白毛僵尸穿著暗紅色血塊污染的皮夾克,上下頜骨分離到能塞下拳頭的程度,刺撓黑色指甲的寒光凜凜的利爪,朝越野車不要命地?fù)溥^來。 不好!絕對不能讓僵尸把越野車的路給擋了。 一手持著望遠(yuǎn)鏡,星屑光輝在他的指尖匯聚,只看見一束光芒箭矢般射向白毛僵尸的眉心。 砰砰砰!僵尸接二連三地倒下,橫七豎八地倒在路中間,越野車加足了馬力咆哮而過,四只輪胎碾過僵尸倒在地上的身軀。 然而,更多的僵尸被發(fā)動機(jī)的轟隆聲、車前刺眼的燈光吸引來,慢慢聚集動作雖然緩慢,但腳步堅(jiān)定不移,踩踏著倒下同伴的身體向車?yán)秕r活的rou體襲來。 白毛僵尸一個個哀嚎著倒地,安輕言的魔力也漸漸見了底,他稍微估算了一下,疲憊的臉上更添了一份慘白,他甚至已經(jīng)想象到了自己弟弟被拖出汽車分尸的畫面。 實(shí)在太弱了!他在心里咆哮。 就在他即將絕望之時,一條沒有一只僵尸侵占的岔路,一條安全的路出現(xiàn)在他們視野中。 慌亂之中,安輕言只顧命令已經(jīng)滿臉驚汗的路浩開過去,看不清前方是什么路。 夜空烏云密布,遠(yuǎn)處一座深山上,水泥鋪就的道路蜿蜒盤旋直上,似是攀附在參天古木上的藤蔓。 綠色迷彩越野車奔騰飛馳在國道上,機(jī)械的轟隆鳴叫剪碎了這一抹寧靜。 奇怪的時,他們來時的聲音如此浩大,卻沒能驚起林中休憩的哪怕一只鳥兒。 樹林安靜的可怕,風(fēng)吹樹葉的沙沙聲被無限放大。 前方,橘黃明亮的車燈照亮了黑黝黝的洞口,他們驚魂未定中駛進(jìn)了未知的隧道。 隧道前方,一人高的墓碑突兀出現(xiàn),腥紅光暈環(huán)繞著它,像是波浪般翩然起伏,有規(guī)律地將紅色光芒送到四周的瓷磚鋪砌的隧道壁上。 越野車被迫停了下來。 安輕言手握骨矛,從車上跳下來,一步一頓地接近著散發(fā)著詭異紅光的石碑。 他兩條秀眉輕顰,眼睛死盯住石碑不放。 一股奇異的力量擦過他的手臂,在他驚訝的目光中射進(jìn)口袋中的尸魂珠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