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我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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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出現(xiàn)的地點,小子,錢拿來!”商鋪老板把一小卷用細繩扎起來的羊皮紙扔給張宗彥,伸出左手手指頭捻了捻,做快點給錢狀。 “威克,你這錢要的有點早了吧,誰知道你給的地址到底準不準確?”張宗彥搖搖頭,拆開卷紙。 “不信就別來找我啊!實話跟你說吧,我這的情報整個大陸都找不出更精確的了!地點我給你了,你找不找得著就不是我的事了??!”威克暴躁地拍著柜面對著他吼。 張宗彥默默退開兩步避開威克老頭飛濺出來的唾沫,展開卷紙,眼睛一動,快速瀏覽記下后重新卷好塞進衣襟暗袋,又從空間袋里掏出早就準備好的一大袋沉甸甸的金幣,哐啷一聲扔到柜臺上,金幣在袋內(nèi)碰撞發(fā)出清脆的聲響,“你看看是不是這個數(shù)?!?/br> 威克:“……你沒有晶卡嗎!你是想數(shù)死我嗎?。 ?/br> 張宗彥微笑:“我想你可能比較享受數(shù)錢的感覺——看來是我想錯了,那就……下次再見吧?!睆堊趶]揮手迅速地走出商鋪。 身后傳來老頭咬牙切齒的怒咒:“你這個可惡的小混蛋??!” 張宗彥嘴角的弧度勾得更起,眼中卻沉沉沒有一點笑意。 絕對會了結你的,亡靈巫師。 在黑夜的掩蓋下,破舊陰暗的小酒館里,骯臟陰暗的人們放肆自己的欲望,把這個逼仄的小酒館變成糜爛的地獄,刺鼻的劣質煙草灰霧裹挾著媚俗低劣的香氣混雜著時不時飄來的酸臭體味與令人作嘔的野獸般的腥臭,喝醉的酒鬼吐出的穢物更是將這一切變得極端糟糕。而里面的人們居然就這樣面目油膩臟污地穿著不干不凈的舊衣裳麻木地沉浸在這個讓常人根本不愿踏入的地方。抽煙,喝酒,zuoai,賭錢。每一個稍有姿色的女人都會在數(shù)雙骯臟的大手里輾轉。 沒有比這更惡心的地方了,也沒有比這更放松的地方了。 這是地獄,也是天堂。 不去想過去未來現(xiàn)在,也終將失去過去現(xiàn)在,以及未來。 張宗彥穿成一個年輕的流浪少年的樣子,完全遮掩了身上的白皙光滑皮膚,只余污黑油膩,他的頭發(fā)像打結的稻草,一張口就是一口土黃的牙齒,表情渾噩,他看起來完全就是這里的一員,沒有一點不合適。 他接過向他伸來的胸脯飽滿但外露的皮膚也滿布紅紫吻痕的女人的手,與她毫無章法地跳舞,表情恍惚又迷醉;他搶過柜臺上摻了水的麥酒,咕咚咕咚地灌下肚子;他拿出又臟又舊的銅幣拍到賭桌上跟注,時而贏了就放聲大笑并尖酸地嘲諷輸家,時而輸了就哭喪著臉咒罵幸運的不眷顧;他像個快樂的瘋子在舞池里手舞足蹈;他搖搖晃晃地醉倒,倒下前還不小心撲到別人腳下,把對方的褲子拉下去一截,而對方毫不在意地抓了一個女人就這樣做起了愛。 幽靈一樣的黑袍人在午夜準時而至,飄然從窄小的木門里如無實體般輕易穿過擁擠的人群,他坐在柜臺一角,一臂擱在柜臺上,黑洞洞的兜帽對著舞池里瘋狂而墮落的人們,就像在審視觀察,仿佛帶著冷冷的嘲諷,又微躬著背有些瑟縮的害怕似的壓低并不矮的身體。 張宗彥似乎爛醉地趴在滿是泥印灰塵的地板上,雙眼無神地用余光注意他的動向。心跳微微加快,即將抓住這個等待已久的家伙的興奮被強壓下去,危險的感覺同時也漫過脊背豎張了汗毛,他將身體更緊地壓在地板上,就像拾不起一身骨頭的醉鬼,完全的癱軟。 過了一會兒,從儲藏室的暗門里鉆出來一個瘦小的男人,他骨碌碌轉著眼珠子見沒人注意到他才迅速地關上門快步走到黑袍人身邊把手里的包裹給了他。 黑袍人抬起手——張宗彥發(fā)現(xiàn)他的手已瘦到脫形,能清晰分辨出骨骼經(jīng)絡,顯得極長。 張宗彥聞到一絲血腥味。 這里面是什么? 黑袍人拍了拍瘦小的男人,男人的身體立刻拔高了一寸——也許是他挺起背脊的緣故,但無疑他的精神面貌變好了,身體也變得強壯了些。 男人興奮地道謝并跳入舞池,推開在舞池中糾纏的一對男女,把其中身材飽滿的女人扯到了自己身下。 張宗彥看到男人的眼角爬上了細紋,眼皮的褶皺也變得松弛。 黑袍人又呆了一會兒就起身移形換影走出了這個糜爛的小酒館,不一會就消失在夜色中。 張宗彥搖搖晃晃地起身,東倒西歪地扶周圍任何可以借力的東西和人,一副馬上就要吐出來的樣子,摸索著出去的路。 酒吧里的人見怪不怪,根本沒在意他的去向。 張宗彥并沒有發(fā)現(xiàn),角落里有一雙眼睛饒有興趣地注意著他的表現(xiàn)。 走出小酒館的時候,黑袍人已經(jīng)完全不知去向。 張宗彥并不著急,他在整個酒館里灑下了rou眼不可視的熒粉,只要使用魔法就會沾上,天亮就會失去效果成為普通的粉塵。 而他只要在眼皮上抹上一種特質的藥水,熒粉的痕跡就會清晰可辨。 抹上藥水,青綠色有些發(fā)白的腳印拖著長長的劃痕遙遙分布去往一個方向。 張宗彥嘴角勾起一個冷漠的弧度跟隨腳印一直追蹤過去。 腳印在戈德里城與費布羅城交界的莫泊森林里延伸到深處,一個隱蔽的地洞靜靜躺在無人出沒的矮坡上。腳印在這里斷了。 張宗彥遠遠看著,默默退了出去。 林間小道上。 凱博與安琪羅插科打諢地瞎聊,凱博突然道:“誒,對了,維特和小彥不是去了尤里蘭嗎?都到了這么近的地方,就去看看他們唄?” 斯諾執(zhí)韁的手指一頓。 安琪羅積極響應,戲謔道:“對哦!團長,你的小彥可是在尤里蘭城日夜等待著你去看他呢,你要是不去,他可是會傷心的哦~” 斯諾沒想到安琪羅會這么說,一時一怔臉上一紅,惱怒道:“安琪羅!不要開這種玩笑!!” 安琪羅聳聳肩,無所謂道:“好吧好吧,團長你什么時候這么開不起玩笑了?” 斯諾被說得再次低喊,“安琪羅!” “喲~還不能說了,好吧好吧我閉嘴,行了吧?”安琪羅對自己的嘴巴做了個拉上拉鏈的動作。 凱博又開口,十分怨念,“團長我們真不去看他們啦?” “……我沒不讓你們?nèi)タ?!?/br> “好好好!全體成員,向尤里蘭城進發(fā)!!”凱博歡呼雀躍。 “激動什么?事還沒辦完呢?!比R娜冷冷道。 安琪羅輕飄飄擺手笑道:“放輕松~” 斯諾遠望了一眼尤里蘭城的方向,陷入思索。 明天就是校慶了,學校里整個都緊鑼密鼓地在籌備校慶,到處都是張燈結彩。正式演出之前有進場順序的排練,他們正在等待試演。 “小彥小彥!我好緊張?。 本S特眼睛淚汪汪地抓著張宗彥不停地表達自己的緊張。 “……放心吧,我不緊張?!睆堊趶o語道,明明是他演出,維特倒顯得像是他要去表演似的。 “嗯!小彥,加油!你一定會演得超好的,讓別人都大吃一驚!” 張宗彥失笑,“嗯?!?/br> 雖然已經(jīng)排練過多次,但整部戲完整地排下來還是有些困難,即便縮減了內(nèi)容加起來還是有十幾幕。 排演了兩次,大家都累癱了。 “今天就到這里,明天都打起精神來!”柯里老師冷淡又不失嚴厲地道,說完話也有些氣喘。畢竟他們兩個主演的戲份最多,全程都繃著,非常累。 張宗彥聞言半撐起身體看向他。但柯里并沒有看他這個方向。 心中有些微刺痛。張宗彥轉回頭無聲一哂。 正式演出即將開始。 舞臺之后,大家緊張地等待。維特悄悄觀察現(xiàn)場。 “校長、副校長都來了,坐在最前面,那天那個龍騎士也在,他的龍坐在他旁邊!……有個大叔坐在校長旁邊,他們叫他城主……哇!那個戰(zhàn)士大叔的徽章好多,什么會長?他好像是大劍師??!好厲害!!……” 張宗彥閉目養(yǎng)神。 這幾天他有些難眠??吕锞拖袷巧砩蠋Оa,越是想戒,越是想念,這樣下去,他只會越陷越深。他得想點辦法脫離這種狀況。 “接下來是戰(zhàn)士A7班為我們帶來的,哇哦~眾所周知是全女子演出團‘新社’的經(jīng)典改編劇,今天可是全男子演出哦,真是令人期待他們會是什么樣的造型和風格,讓我們一起來欣賞……” 張宗彥深吸一口氣,事到臨頭還真生出了那么兩分緊張。但愿這一點緊張會讓他更專注。 化妝師正在緊張地為演員們補妝。正式演出他們聘請了專業(yè)的高級化妝師,至少一些粗獷的男生看起來不會那么讓人出戲以至于讓這個舞臺劇變成搞笑劇了。 張宗彥和柯里的底子好,只要上一層薄粉,主要修飾眉眼和唇就夠了。舞臺妝總是比較夸張,但不得不承認,專業(yè)的就是不一樣,這個妝容把原來張宗彥女王的氣場從八分活脫脫拔出了十二分。 正式出場,張宗彥輕昂頭,嘴角揚起似有若無的弧度,眼簾微垂,就這樣不緊不慢帶著節(jié)奏地走出后臺。 龍騎士眼睛緊盯著上演悲歡離合如同真實再現(xiàn)的情景,訝異地笑起來,“嘩,這幾個小演員不得了,簡直都能組社去演出了。” “杜格,看來你見識得還不夠多吶——不過,這些小家伙確實出色?!毙iL西蒙呵呵笑道。 “咦?那個騎士是?” “是我們學校的弓箭課老師柯里?!备毙iL伯安答。 杜格遺憾嘆氣,“可惜是個男人,要是個女人,我真的會考慮要不要和她約會?!?/br> “得了吧!”校長哈哈大笑,“你也不看看自己幾歲了!” 杜格抬高眉毛得意道:“這你們這些把愛情奉獻給法神戰(zhàn)神的家伙就不知道了吧,在外邊,實力高強的男人可是很受崇拜的!那些貞潔的少女會熱情地獻上身體并且不要一分錢,還覺得自己被榮光眷顧?!?/br> “哦,天哪,瞧瞧這個老不羞!”校長西蒙皺著眉毛搖頭卻還帶著調(diào)侃的笑意,對副校長道,“他不會在外邊有了不少私生子女了吧!” 副校長伯安搖頭輕笑,“希望到時候來上學的不至于整個班都是你的子女?!?/br> “喂!你們要不要這樣??!”被調(diào)侃得體無完膚的杜格捂心指控。 兩人哈哈大笑。 戲劇順利地演出。終于到了最后一幕。 柯里倚在道具茶幾上,一手撐在不阻擋觀眾視線的一邊,俯著身體看張宗彥念臺詞,那柔軟張合的漂亮唇瓣令他幾乎無法移開視線。 “我……我愛你……”柯里嗓子干澀地說出了本不在他預想中的話,自己也是一愣,后悔地僵在那里,但張宗彥并沒有睜眼,盡職地扮演已死的卡倫娜,只以為是臨時改編。 手下茶幾突然嘎吱了一下。兩人一怔。 哐嚓——散架。 柯里沒能穩(wěn)住,落下的時候沒能剎住車,唇瓣堵壓在張宗彥唇上,這柔軟親密的觸覺叫兩人一時都瞪大了眼。 此時臺下響起雷鳴般的掌聲,一片叫好聲。事已至此,張宗彥干脆攥住柯里胳膊讓他不要動,等帷幕緩緩落下完全遮住后才松開手轉過頭。 柯里耳朵一片通紅,匆匆回到自己的教師公寓。對著鏡子直面爬滿大半張臉和脖子的黑紫色荊棘詛咒紋,這才冷靜下來。 假的,都是假的! 一拳擊碎鏡子。 哐——嘩啦! 晶亮的鏡子碎片映照出無數(shù)個閉目痛苦顫動眼睫的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