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小芷羞澀地握著他的手，“季靈，那個，今晚我能…”

    季靈沒等她說完，抽身離開，頭也不回。

    小芷一愣，這是…什么意思？

    季靈回到房間，用手機查了昨天買下的飛機票，然后迅速換了衣服，從衣柜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旅行包從后門離開。

    等候的司機把車停在路邊，見他出來，忙跑過來接過他行李。

    “少爺，去機場的事…”

    “你回來再告訴我爸?！奔眷`漫不經(jīng)心一句，不等司機主動開門，他自己隨手打開坐進去，動作干凈利落。

    司機猶豫了幾秒，衡量一下少爺與老爺?shù)牡匚?，把他的旅行包放進后備箱，開車去機場。

    。

    兩個小時后，云慕青敲開了她家的門。

    聞到里面的香味，他肚子總算有了空腹感。

    他很自然地走到餐桌坐下，甄真給他倒了熱水。

    “抱歉，我沒有買飲料，家里也沒有茶葉什么…”

    “沒關(guān)系，白開水是最好的。”云慕青摸著溫熱的玻璃杯，看著桌上色香味俱全的菜，“抱歉，其實今天一早我就在苦惱吃什么?？爝^年了，附近的餐館都關(guān)門，沒關(guān)門的都是網(wǎng)上評價比較低的。正好看到了聽到你快遞到了，從窗戶看到了你買的蔬菜?！?/br>
    “看來你不是喜歡動手的類型?！闭缯姘咽Ｏ碌膸妆P菜端出來。

    云慕青道：“我是廚房殺手?！?/br>
    甄真：“…哦?！?/br>
    云慕青：“所以我是不會幫你洗碗的?！?/br>
    甄真嗯了一聲，誰也期待過：“你不用工作？先喝湯還是吃飯？”

    “喝湯，晚上的工作?！痹颇角嘟舆^她遞來的湯碗，“這段時期，大部分人白天忙，晚上才有時間聚在一起看節(jié)目和直播。我負責的正好是晚間直播?！?/br>
    甄真沒再追問。

    云慕青喝了一口湯：“你手藝不錯?！?/br>
    甄真坐在對面看他：“從你的臉上看不出來?！?/br>
    雖然長著一張漂亮的臉，笑起來肯定很好看，但云慕青自始至終，都是一副很平淡的表情。

    甄真沒去看過他的節(jié)目。他在這，應該是工作調(diào)動，她和他真巧。

    云慕青喝完湯，自己盛了一碗：“太過熱情的笑容，反而容易讓人覺得心懷鬼胎。你應該更喜歡我這樣…我的直覺是這樣告訴我的。”

    “不是喜歡，”甄真微微一笑，“是正好的距離。這種距離感很不錯，抱歉，上次說你是靠臉上位。”

    云慕青一愣，啊了一聲，呆呆看她。

    甄真：“怎么了？”

    “難怪我覺得你眼熟，原來是前幾個月在宴會上，用高跟鞋毫不留情地踢人的那位…”

    甄真還以為他是早就認出來，才過來幫忙、蹭吃。

    云慕青道：“那時候我被分配一個女性節(jié)目企劃，雖然最后不了了之。不具體的講，就是關(guān)于女性群體的各種交際問題?！?/br>
    甄真：“所以你才特地追過來要采訪?！?/br>
    “特殊的案例值得參考。”

    “你真敬業(yè)。”

    “謝謝，大家都這么說?！痹颇角鄡?yōu)雅地吃著飯，突然想起什么，“我們也算有緣，這段時間能來你家吃飯嗎？你知道的，過年期間，街道很冷清。”

    甄真道：“你女朋友不會介意嗎？”

    “遺憾的是，電視臺和娛樂圈美女雖然多，但大多談不來。”

    甄真有點好奇了：“那少部分呢？”

    “少部分談得來，但名花有主?！?/br>
    甄真沒完全相信，她道：“這樣吧，我買得菜一個人吃這么多天，也很勉強。你要是每天會出門，順便買菜回來?！?/br>
    云慕青道：“你不想出門？”

    沒什么好隱瞞的，他在小區(qū)住久了，大概也會聽到她的傳聞，甄真道：“說件你會鄙視的事。我媽曾是做別人情婦為謀取錢財。一個人拉扯我長大，除了長得漂亮，沒有其他特長，在工作區(qū)也被sao擾，就干脆…整個小區(qū)都知道，所以我盡量不出門?！?/br>
    云慕青依舊平靜，大概他所在的圈子，比這更稀奇的事都聽過。

    “菜我會買，招待費和手工費我也會出，這段時間，就麻煩你了?！?/br>
    甄真點頭：“打款請不要用現(xiàn)金，進出我家門，請觀察四周。不要為彼此帶來不必要的麻煩?！?/br>
    “好?！?/br>
    甄真想了想，又說：“如果你家有微波爐和冰箱，我可以提前做好放在保溫盒里，直接放在你家門口，這樣避免進出時，可能招來的誤會?！?/br>
    云慕青對此給出回應：“我認為，飯菜最先出鍋時最美味。我既然付了錢，自然希望得到最好的體驗?！?/br>
    “有道理，如果你不怕誤會，我沒意見。反正寒假過后我就會離開這里。”

    “我也是，工作調(diào)動僅限寒假。這邊缺人，我才過來頂替，寒假之后，會調(diào)回原來的地方?！?/br>
    說定了，寒假期間，云慕青成了她的家的?？?。

    兩人相處平淡無奇，距離感保持的很好。

    一天清晨，甄真家門鈴被按響。

    甄真起得早，正在準備兩人份的早餐。云慕青雖然是晚間工作，但也會早起…可從來不會這么早。

    云慕青對時間距離把握的很好。

    從來不會在吃飯以外的時間出現(xiàn)。

    甄真疑惑歸疑惑，洗了手，過去開門，一打開門。

    外面站在一個冷得直打哆嗦的少年，皮膚青白，頭發(fā)沾著碎冰，說少年可能有點勉強。

    他很高大，青澀的氣息殘留他漂亮的眉目間，穿著單薄的衣服，背著旅行包，抱著手臂可憐巴巴的看她。

    他怎么知道她的地址？

    不，比起這個，外面零下！甄真趕緊把他拉進來關(guān)上門，囑咐他脫鞋，暖氣溫度調(diào)高，倒了熱水遞給他。

    季靈喝了熱水，總算暖和了。

    甄真摸到他手指冰涼發(fā)青，顧不得滿腹疑問，拿過杯子放到一邊，拉著他去浴室。

    “快去洗個熱水澡，我把我的羽絨服先拿給你穿?！?/br>
    季靈被她推進浴室，看著她急急忙忙調(diào)高水溫，回房間拿羽絨服放到浴室。心里樂滋滋的，但又涌上些許復雜。

    甄真關(guān)上浴室門：“快洗澡，別感冒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