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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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是再敢拿春宮圖出來我就錘他的頭! 不過這次他沒把畫給我,而是轉(zhuǎn)身將畫放在桌上,解開繩子緩緩打開…… 我湊上前去看,畫上是一個(gè)穿著白衣的人……很像我。 真的很像,說就是我也無可厚非,但畫上的那人更顯精致,還帶著那么點(diǎn)兒女人的柔媚,只是素面朝天所以有些模糊,說男人可以,說女人也可以。除此之外沒有背景周圍也再無其他,可寥寥幾筆,卻是該有的都有了。 “他是……”我伸手想去摸,但半路上又把手放下來。 沈霆看了畫上的人一會(huì)兒,說:“這畫是從父皇那里得來的,第一次見到你的時(shí)候……說實(shí)話我還是有些吃驚的。” 吃驚?我怎么一點(diǎn)兒沒看出來?反倒是你光著屁股露著rou的樣子更讓我吃驚。 畫上這個(gè)人……不是我,應(yīng)該是我娘。 我問沈霆,“你是不是見過她……見過我娘?” 他面無表情,沉默片刻,低低一句:“是?!?/br> 我一顆心都跟著一哆嗦。 “我年少時(shí)曾在宮里見過她,但她不是父皇的妃子,也只在宮里呆了一年左右,至于她是哪天來的,沒幾個(gè)人知道,因?yàn)楦富什粶?zhǔn)任何人靠近她。而我,見過她幾次,同她說過話。” “那你……”我盯著他,忐忑地問:“你該不會(huì)是我爹吧?” 沈霆看著我,沒說話…… 我心陡然狂跳起來,幾乎要從胸口蹦出去,掉到地上恨不得再踩一腳。 難道…… 終于,他咧嘴開笑了一下,“在床上cao得你叫爹是可以。 我松了口氣,聽著是好笑,可我剛才是真嚇著了。 “我只比你大幾歲,怎么生你?” “誰知道……”我低頭嘀咕了一句,“萬一你天賦異稟呢?” 不過說他是我爹那是夸張了,我也是急了,但若是她是沈霆的爹的女人,那我…… 而沈霆似乎也想到了,“我見到她的時(shí)候,她懷著孕。她是個(gè)奇怪的女人,倒不是說模樣,她長得很美,然而我也奇怪,既然她入了宮又有了身孕,卻被安置在冷宮一樣的地方,甚至沒多少人知道她的來歷,我也問過她,你到底是誰?她卻只是笑笑……” 他沒再說下去,我接著問:“然后呢?” 沈霆搖了搖頭,“記不清了,畢竟那時(shí)我也才七八歲?!?/br> 他是記不清了,我腦子里卻亂了。 算一算,那時(shí)她肚子里的應(yīng)該就是我了,她在宮里有了身孕,宮里除了皇帝哪還有其他男人?那些皇子就算有年紀(jì)大的也不能把女人藏在宮里啊,那不就…… “你沒問她孩子是誰的?” 沈霆沒說話,低頭又去看那幅畫。 “你就……不怕我們是兄弟?” 他仍舊淡定,回了我一個(gè):“不”。 不什么?不怕?還是不會(huì)? 是啊……你連你哥哥沈勵(lì)要給你生孩子都不怕,還能怕什么? 我干笑一聲,覺得胸口空蕩蕩的,沈霆好像知道什么、陸漫天好像也知道、賀衍之可能什么都知道……但他們都不告訴我。 可我知道了又能怎么樣?我一再說過不想過分追究自己的身世,然而卻躲不了,好像老天爺讓人牽著一根線,一步一步把我牽到這里。 我知道了自己并非賀衍之所出,知道了親娘是靈言教的人,甚至去過了她曾經(jīng)住過的地方……我有些怕了,怕若是有天知道了真相會(huì)難以承受。 我緩緩?fù)笸肆艘徊?,說:“收起來吧,不看了?!?/br> 沈霆回頭看我,“若是想要,可以送給你?!?/br> 我搖頭,突然問:“陸漫天沒告訴你關(guān)于她的事么?” 沈霆和陸漫天將來會(huì)變成什么樣尚且未知,但目前非敵非友,我不信陸漫天在他面前只字未提過。 果然,沈霆輕笑一聲,“我知道她是靈言教的人,陸漫天的確提過……”他眨了眨眼,想了想。 “記得她在宮里那年,父皇身體已經(jīng)很不好,但還是親自去看過她幾次,還是下著大雪的夜時(shí),我以為父皇寵愛她,甚至想讓她再生一個(gè)皇子。因?yàn)楫?dāng)時(shí)的幾個(gè)皇子里并沒有父皇最中意的……”他突然笑了笑,與平時(shí)的笑不太一樣,連眼神都有些變了。 似是又回憶了什么往事,沈霆沉默片刻,然后問我:“你可知,父皇在世時(shí),最初立下的太子并不是我已經(jīng)去世的大哥……當(dāng)然,也不是我?!?/br> 我不明白…… 他垂下眼,笑而不語……突然換了語氣,溫柔道:“用過午膳了么?前幾日他們說你胃口不好,今日特意換了廚子,做些清口開胃的給你……” “她叫什么?”我問。 他沒回答,轉(zhuǎn)身把畫重新卷起來。 “沈霆!” “你不必知道?!彼麑嬀砗梅呕睾凶永?,重新蓋上,一切仿佛又和以前一樣,沒有任何變化。 把盒子放回架子上,沈霆轉(zhuǎn)身看著我,“父皇已經(jīng)不在了,她也不在了,沒有人知道的秘密,便等于沒有?!?/br> 他說:“賀清,何必自尋煩惱?!?/br> 然而我又何嘗想自尋煩惱……可都走到這一步了,進(jìn),進(jìn)不去,退,又退不了。 說起來,我是真的不知道那個(gè)女人的名字。記憶里她從未告訴過我,而叫她一聲娘都會(huì)讓她露出一臉的厭惡,仿佛我又做了什么十惡不赦之事。 那時(shí)也無所謂,我連賀衍之那一聲“爹”都沒機(jī)會(huì)叫,如今更是沒爹沒娘,一身輕松。 下午沈霆出去了,我一個(gè)人在房里坐立不安,只要一閉眼,眼前便全是那幅畫上的人。 像是我,像是她,卻又好像誰都不是…… 沈霆說的那些在腦子里翻來覆去地重復(fù)著,每句話、每個(gè)字好像都能拆開了再重新組在一起,我好像知道了,卻又不再想下去。 離天黑還早,于是我決定出去走走,順便再找找隱匿于京城的江湖大夫,胡斐那老東西靠不住,我就不信這京城所有會(huì)看病的都是靈言教的走狗。 然而還沒出大門就被人攔住了,倒也不是攔著不讓我出去,是府里的侍衛(wèi)要一起去,說是沈霆的吩咐。 “主子說了,公子要去哪兒都可以,但一定得讓我們跟著。” 早就想到了,我點(diǎn)點(diǎn)頭,“你要跟著我也行,只要?jiǎng)e讓人看見?!边@點(diǎn)小事難不住他們。 攝政王府離京城的鬧市有一段距離,周圍很僻靜,我一個(gè)人不緊不慢地走著,直到來往行人漸漸多了起來,這才仿佛回到了人間一樣。 來到一條不知道叫什么的街,很是熱鬧,兩旁大小鋪?zhàn)右婚g連著一間,路邊擺攤、挑著擔(dān)子做小生意的也不少,賣些各種各樣的小玩意,吃的也不少。 有個(gè)姑娘挎著個(gè)籃子賣花,從她身邊經(jīng)過時(shí)一陣花香飄過,她停下回頭看我,一雙大眼睛上下打量了我一下,笑了。 我還是招女人喜歡的,雖然不喜歡女人,卻也不討厭女人。 “公子,買花嗎?”她一臉期待地問,還把籃子雙手遞到我跟前。 我想買,可我卻忘了帶錢,想裝回紈绔子弟都不行。正猶豫著要不要把那侍衛(wèi)叫出來問他借點(diǎn)錢,身后就有人把籃子接了過去,同時(shí)給了銀子。 那姑娘開心地道了聲謝,轉(zhuǎn)身走了,跑出幾步又回頭看我了一眼。 我以為是那侍衛(wèi)來了,沒放在心上,結(jié)果回頭一看,竟然是……燕飛? 他站在身后,面帶一絲微笑地看著我,恍惚之間,仿佛又回到了清梁城……我甚至以為他會(huì)叫我一起去喝他最喜歡的米酒…… “少爺?!?/br> 他一開口,我一下就醒了,然后知道賀衍之也來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