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回 躍躍欲試
書迷正在閱讀:先生與少爺、軟紅爛rou、花滑王子的綠帽之旅、(總攻)末世之種子培育師、色情天師事務所(NPH)、【快穿總攻】生命之液的萃取方法(H)、廟里和尚猛如虎、馴主、奴隸的生活、身份復印件引起的yin蕩事件
終于和元熙捅破了那層一直橫亙在二人之間的窗戶紙,沈瀅還是覺得臉上發(fā)燙,她自認并不是情竇初開的少女了,可元熙還是帶給她久違了的悸動。哪怕她一再逃避,他卻毫不放棄,步步緊逼。 雖然她還是沒有做好嫁人的準備,可和他在一起也不是不可以,也許和他在一起之后慢慢就會有想法了。 回府以后,嘴角都始終帶了一抹笑意,就連給她梳妝的丫鬟也忍不住要打趣,“前幾日見女郎很是悶悶不樂,今兒女郎回來整個人看起來都不一樣了呢!” “有嗎?”沈瀅朝鏡子看去,鏡中人的傾城之姿她早已看慣,不過今日似乎真那么點不同,有一種甜蜜,蕩漾在眼角眉梢,讓她整個人看起來竟有煥然一新的感覺。 “陛下,瀅姑娘來了。” 沈瀅還沒踏入殿門,就聽見一陣銀鈴般悅耳的嬌笑聲,邁過門檻,穿過簾櫳,便見一襲朱紅色曲裾的永泰斜倚在女皇身上,母女倆說說笑笑,叫人艷羨。 “瀅兒來了” “姑母!”沈瀅姿態(tài)端莊地一步步進來,行了禮,素娥讓她也坐在一旁,柔聲道:“瀅兒,把你叫過來是為著賞花宴的事” 皇宮每年都會舉辦賞花宴,白日賞花作樂,晚上設宴,女皇也會到場,才情出眾的還會加以賞賜,這也是籠絡人心的手段之一。 永泰作為唯一的公主,賞花宴本也應由她cao持,但她慣來不愛這類風雅事,以往賞花宴是由沈瀅主持,不過這一次素娥的意思是想讓虞妘這個兒媳來主持,讓沈瀅從旁協(xié)助。 沈瀅垂著眼道:“一切聽姑母的吩咐?!?/br> “娘親,我不想參加”她對這些賞花、吟詩作對之類是真的不感興趣,而且賞花宴也不是只有女郎可以參加,她娘親的目的太明顯了。不想嫁人,可以不嫁嗎? “這一次你不想去就不去吧,反正以后多的是機會”前一句聽得還是雀躍不已,下一句就讓她癟了嘴,可憐兮兮的看著素娥。 那濕漉漉的大眼睛把素娥看得心都化了,也知道女兒是舍不得離開自己,她做母親的,也舍不得自己的兒女??墒亲约翰荒芴鬯麄円惠呑?,遲早要離開的。生老病死,誰也逃不過。 過得兩日,皇宮傳出消息三日后要在御花園舉辦賞花宴。 虞妘得知要自己cao持賞花宴一事,琢磨著應該是想看看她的能力,也考慮到她非洛京人士,對那些世家子弟不熟悉,才讓沈瀅協(xié)助她。 事實證明,沈瀅的作用自然是顯而易見,光那些世家子弟的姓名家世,虞妘就得記上了半天,更別說還得搞清楚各家之間的姻親。真是讓人頭疼。來洛京之前慕容瑯也不是沒提過一些,但也說得沒有說得這么細,而且把人和名字對上,也得花不少功夫。關鍵是不熟悉,要是從小一起長大,這些自然也不成問題了。但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沒有時間。 三日的時間一晃而過。 賞花宴也不是只有女郎可以參加,但前一陣朝中因冊立太子妃一事紛紛上書,突然又傳出要舉辦賞花宴,當中的目的,不言而喻,一眾女郎都是蠢蠢欲動,將前頭那樁不愉快的事拋諸腦后,開始準備起賞花宴那日所穿戴的衣裙首飾來。 漂亮的女人天生是敵人,這話正確與否尚有待商榷。但是女人之間,尤其是美人之間總是在下意識比較的,只是世家的女郎,除了比美貌,還要比名聲和才華。 虞妘和沈瀅因要cao持宴會,她兩個這兩日都歇在永泰宮的寢宮。兩人梳妝打扮完畢,過來御花園,已經到了不少人。 虞妘和沈瀅過來,已經到了不少人,有的優(yōu)雅的坐在桌旁喝著茶水,有的三三兩兩熟悉的聚在一處說說笑笑,還有的閑庭信步在賞花。虞妘仔細打量,郎君沒到幾個,女郎卻已經到齊了,便是到了場的郎君也是家中有姐妹的,也是難為他們了。 辰時還沒到,就早早來場內等著了,尤其女郎們進宮還得梳妝打扮,不知道晚上睡了幾個時辰,幸好現在天氣不熱,要不然這些養(yǎng)尊處優(yōu)、身嬌rou貴的貴女們,這么一天下來不知道撐不撐得住。 來洛京的時日不長,但經過這段時間,虞妘基本上也知道這幫貴女們到底是什么德行,表面上一團錦繡,但明爭暗斗,一點也不亞于戰(zhàn)場上的廝殺了。 眾女一直知道永泰不喜歡不愛這類風雅事,這一次更是以上次驚馬為由,直接就不來參加了。但公主不喜歡,不代表別的女郎不喜歡,相反,正因為永泰不喜歡,才是她們可以大展風采的好時機。 “太子駕到!” 沒有想到太子這么快就過來,每個人都站起來行禮,整齊劃一。 “今日是來賞花,也是為了開心圖個熱鬧,正經的把規(guī)矩做起來倒沒意思了”他的長相和聲音一樣不讓人失望,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又生的一雙勾魂攝魄的鳳眼,眼神晶亮,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突然有點理解這些女郎們了,便不是為了太子妃的位置,為這個人也足夠讓人爭得頭破血流了。 虞妘不過多看了兩眼,便感覺一道灼熱的視線盯著她,偏頭一看,慕容瑯不知什么時候過來了,那雙漂亮的不象話的眼睛用捉jian一樣的眼神盯著她,虞妘情知不妙,趕緊移開視線。偏慕容瑯還是眼神火辣辣的盯著她,虞妘臉一紅,這人分明也是個禍水,沒少招蜂引蝶,對她管得倒嚴。自認沒有做對不起他的事,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視線的余光里看見一人走近,定睛一看,似乎是那云四姑娘的meimei,云五姑娘云妙。 云妙捧著一大束桃花走來,腳步歡快,走得近了,才見著太子、燕王都到了,見了禮,拿著桃花的手緊了緊,虛虛的解釋:“我見這桃花開得艷麗,實在沒忍住折了兩枝,是不是不能折呀?” 也沒有規(guī)定說御花園的花不能折,只是若每個人都折一枝,這桃樹只怕也就剩了光禿禿的枝丫了,眾女覺得這云五真是沒見過世面,也難怪,畢竟從前事事有云四在一邊叮囑,如今云四不在,她不也就輕狂了。 “無妨,這桃花我也沒少折過,不過以后還是得手下留情”池琸笑道:“我看人也到的差不多了,其他人,咱們不如一邊賞花一邊等”太子都發(fā)話了,當然沒有人不應的。 御花園是個好地方,古樹蒼天,碧水縈回,花草品類繁多,尤其這陽春三月,百花齊放,不少鮮艷欲滴的花瓣在清風中搖曳,爭妍斗艷,馥郁的香氣隨風彌散,讓人心曠神怡。也不知道是誰率先提議,說春意正濃,要賦詩幾首。 一眾女郎自然是躍躍欲試。 虞妘雖然也學過幾年詩詞歌賦,但她只會吟,不會做。有人邀請她時,便坦言:“我不會作詩。” 沈瀅解釋道:“按照以往的規(guī)矩,要是不做詩詞,便要罰酒三杯” 罰酒事小,但世家女郎皆以此為辱,有人見虞妘這般干脆承認不會作詩,故作驚訝道:“怎么可能?按說腹有詩書氣自華,王妃這般的風華,怎么看都不像不通文墨的?!?/br> 虞妘不緊不慢的問:“就算我不會作詩,可有錯處?” “陛下主張教化百姓,興辦女學,鼓勵女子出仕,我們大熙的女子自當讀書習字,否則與關外那些未開化的野蠻人有何不同?” “此言差矣,讀書習字的確是好事,但與詩詞歌賦不能混為一談,像守衛(wèi)邊關的將士,躬耕田野的農民,他們都是我大熙的子民,又有幾人能吟詩作賦?” “每個人各司其職,讀書習字的目的也不盡相同,并不需要所有人都要作詩,才算是有才之人。” “我不會作詩,也并不覺得自己有什么錯處,但既然規(guī)矩擺在這里,我也愿認罰?!?/br> 虞妘舉起白玉酒盞,干脆地飲了陳釀美酒。 沈瀅率先回過神來,鄭重地朝虞妘微微躬身道:“表嫂的話發(fā)人深省,令我慚愧至極!” 虞妘臉上一紅,忙連說“不敢當”。 不遠處,池琸將她一席話聽得清清楚楚,也是頗為震撼,對慕容瑯低聲夸贊:“二弟真是娶了位好妻子。”便是當初的許氏,也未必說得出這番話來。 “太子嚴重了”目光熱切地盯著虞妘,恨不得馬上沖到愛妻面前,將人抱到懷里,好好愛憐一番。 池琸看得出來他心不在焉,也往自己心心念念的人看去。 此時沈瀅站在一株桃花旁,她未施粉黛,但五官本就極為艷麗,在人群中一眼便能認出來。 池琸凝視著她,明顯發(fā)現了她今日的不同。從前的她也嫵媚天成,艷光逼人,但到底還是一朵含苞欲放的菡萏,純美卻帶著青澀,可如今,桃頰櫻唇、鼻隆眉黛的面容依舊,體態(tài)眉眼卻明顯多了一種風情在里頭。也讓骨子里一直含蓄著的美,終于毫無保留的全部綻放,美的讓人驚艷心顫,讓人無法把持。 池琸精通觀人之術,他敢肯定那份風情是來自某個男人,他不確定那男人是不是元熙,但肯定不會是他,這份認知讓池琸心中的怒氣源源不斷的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