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逼迫(攻二mama逼婚,大亂斗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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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捆在一處小偏房里,趙嘯天數(shù)著房梁上的蜘蛛網(wǎng),第一百零一次嘆氣。自四日前被那個莫名其妙的瘋女人丟在這里,他已從最開始的憤怒、不解,被折磨到如今的無奈、麻木了。 我錯了,真的。我就不該來淌桃家的這趟勞什子渾水,多謀劃下,總有機會可以見到桃紀。 “沖動是魔鬼?!彼颠豢?,恨自己的做事不經(jīng)大腦,現(xiàn)在只能默默規(guī)劃逃跑行動。 隨著被困的時間增加,他愈發(fā)想念擔(dān)憂自家的兒子與師父,師父見他四日未歸,肯定又會著急上火,說不定還會下山來尋他。 就在趙嘯天胡思亂想之際,那緊閉了四天的房門終于打開,熱烈陽光直射進來,刺得趙嘯天瞇起雙眼。 “趙公子,此四日過得如何?”桃紅雪今日著一身薄紗石榴裙,舉手投足間盡顯嫵媚風(fēng)情。她負手緩緩走入,對趙嘯天呵笑數(shù)聲,態(tài)度說不出的輕慢:“寒舍招待不周,萬望海涵?!?/br> 她本可以直接把趙嘯天綁去見兒子,但這粗人實在太過輕狂桀驁,她便存心要給他點顏色看看,困個四天,把他治服了再說。 “沒啊,我過得好的不能再好了。”趙嘯天懶得理她,眼皮子也不抬,懶懶道:“敢問大人要將我困到何時?給個痛快的,小人我上有老下有小,實在沒空久陪?!?/br> 嘴皮子倒挺利索。桃紅雪內(nèi)心冷笑,直接無視趙嘯天的冷嘲熱諷,吩咐左右的兩個嬤嬤:“去,把他收拾干凈,半個時辰后和我一同去碧桃園?!?/br> “是?!眱蓚€老嬤嬤是專門調(diào)教家主后院夫人的,什么樣的倔蹄子沒見過,當(dāng)即就拉長兩張老臉要來捉趙嘯天。 趙嘯天雖然雙手被縛,但腳上功夫還在,他不等那兩老女人接近,直接一腿在空中掄出半圓,齜牙威脅道:“誰敢碰我?” 老嬤嬤們被唬了一跳,忙向家主投去求救的眼神。桃紅雪不耐煩地“嘖”一聲,并起蔥白二指,隔空連點趙嘯天身上大xue,把后者定得動彈不得,連啞xue也點了。老嬤嬤忙高呼“謝家主”,再不敢怠慢地上前給趙嘯天梳洗。 換衣過程中,一個老嬤嬤還恨恨地掐了趙嘯天數(shù)把,把后者搞得臉色青白,有口難言。 桃紅雪帶著趙嘯天,一行人來到碧桃園。 聽聞家主要來,瑤夫人攜小婢們在門口等候。瑤夫人著一身樸素青白羅裙,長得并不多么出眾,低眉順眼的樣子頂多算得上清秀,惟有那雙晶瑩剔透的碧眸令人見之難忘。可見桃紀的相貌基本上都是源于桃紅雪,而眼睛卻隨了瑤夫人。但桃紅雪偏偏就愛瑤夫人這一口,盛寵她將近二十年。 見心尖上的人一反常態(tài)地在門口等候自己,桃紅雪欣喜之情溢于言表,上前捧住瑤夫人雙手道:“你怎么出來了?外面風(fēng)大,你身子不好受不住的?!?/br> 瑤夫人只低著頭,不著痕跡地把手抽出來,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對桃紅雪跪下,低泣道:“當(dāng)初都是我的錯,隱瞞紀兒真實性別。紀兒何其無辜,請家主不要責(zé)罰紀兒,責(zé)罰我吧!” 桃紅雪聞聽這話,目光霎時冰冷下來,但她還是使力將瑤夫人拽起身,冷聲道:“你以一己之私害我桃家數(shù)十年來后繼無人,我之前敬你愛你,你以為我真的不會責(zé)罰于你?紀兒要罰,你也逃脫不了!” 瑤夫人清澈雙眸盈滿淚水,只不住搖頭,哭得說不出話來。 瑤夫人本是幻海國貴族之女,二十年前,因一時貪玩乘船進入中原大陸,誤打誤撞救下逃出試煉之地奄奄一息的桃紅雪。卻不料后者愛上了她,使勁手段將她強占,甚至還讓她懷上身孕。這下,瑤夫人只得認命,嫁給了桃紅雪。 從此,東海中的故國成了再也回不去的回憶,桃家深院成了永世禁錮她的牢籠。 瑤夫人曾憧憬高大俊朗的男子,并不愛同為女子的桃紅雪,盡管后者是天乾,盡管后者對她極盡寵愛。 所以她恨,恨到日日盼著桃家絕后,恨到希望桃紅雪不得好死。 剛生下桃紀時,不僅是兒子,一測居然還是天乾。于是瑤夫人買通穩(wěn)婆和婢女,對乾坤球做了些手腳,拿去告訴桃紅雪她所生的是一個地坤女兒,她要親自教養(yǎng)孩子,不準他人插手。 心上人說的話,桃紅雪自然是深信不疑,也不敢去觸怒好不容易到手的瑤夫人,瑤夫人的要求便都準了。 女性天乾的生育能力是所有性別中最低下的,這么多年來,桃紅雪也就桃紀這么一個孩子,即使是地坤女兒也極盡疼愛。 只可惜家規(guī)嚴恪,要繼承桃家家主之位,其一須得是天乾,其二必須經(jīng)過試煉秘境的考驗。桃家旁支所出的天乾數(shù)量稀少,且基本都在試煉之地歿了。 久而久之,桃家后繼無人的消息就傳的盡人皆知,尤其是跟子嗣眾多的徐家一比,簡直就是個天大的笑話。徐家那邊還在為家主之位斗得你死我活的時候,桃家這邊卻天天在愁沒有后人,恨不得去收養(yǎng)幾個資質(zhì)好的孩子過繼。 本將疼愛的女兒桃姬送去給徐家聯(lián)姻,以期生個天乾孩子回來繼承桃家。卻沒想,不出幾月,桃紅雪就得到了女兒受驚染病去世的消息,當(dāng)即大為震怒,與徐家結(jié)下了世仇。期間兩家各種爭斗不提,桃紅雪還知道了徐玄卿心里有一個叫“趙嘯天”的野男人。 又過了數(shù)月,去世的女兒竟然死而復(fù)生找回家,還告訴桃紅雪,她的女兒其實是兒子,甚至還是天乾! 桃紅雪眼前一黑,慪到吐血,二話不說把失而復(fù)得的兒子丟進了試煉之地,準備他一出來就逼他繼承家主之位。 萬沒想到,這小兔崽子狡猾得很,完成試煉逃出秘境后就溜了。桃紅雪派人找了許久才把小混蛋找到,彼時這崽子正伏在一片廢墟中大哭呢,就直接打暈帶回來了。 桃家終于有了少主。這一消息傳到旁支親族那邊,一些上了年紀的老人直接哭暈過去,醒來后就紛紛趕到主宅,要求繼任儀式趕快進行,免得到手的鴨子飛了。 桃紅雪迫于壓力,親自約談桃紀,要他準備好繼承家業(yè),擇日迎娶選中的名門淑女。 桃紀自然死都不肯,家業(yè)和淑女他都不要,然后就被盛怒的桃紅雪打了個半死。 一時嘴硬一時打,一直嘴硬一直打的那種。 不過也有收獲,桃紅雪幾經(jīng)調(diào)查,得知桃紀與一名叫“趙嘯天”的男子交往過密,應(yīng)該就是他的心上人。 趙嘯天,又是你。桃紅雪心道,她掘地三尺也要把這個男人捉回來,看看到底是什么樣的美色,才能如此禍害她的兒子與那討人厭的徐玄卿。 桃紅雪撂下狠話,心灰意冷,不再理會瑤夫人,一行人直奔內(nèi)院。趙嘯天被點xue捆綁著,身不由己地被兩個護院架起來跟隨。 桃紀的臥房外守著兩名護衛(wèi),桃紅雪示意他們打開落在門上的鎖。門推開后,趙嘯天見得內(nèi)間的情景,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桃紀正值十九歲,是最為青蔥鮮活的年紀,本應(yīng)鮮衣怒馬、意氣風(fēng)發(fā)地游走人世,此刻卻衣衫破爛、頭發(fā)蓬亂、形神消瘦,雙手高高吊起地被拷在墻上,身上鞭痕淤青觸目驚心,嘴角甚至還有干涸的血跡。 他明亮的碧眸失去了神采,視線怏怏地垂落在地上,聽到開門聲也不抬頭,嘶啞出聲:“又來干什么?我說了我不會繼承桃家,更不會娶莫名其妙的女人。” 桃紅雪絲毫不覺心疼,在她看來,嬌弱的地坤女兒需要悉心疼愛,但是強健的天乾兒子只需要一頓毒打。 她淡淡道:“只要你繼承桃家,娶不娶名門小姐都隨你。我現(xiàn)在給你帶來了一人,你若是點頭接手家主之位,我就即刻讓你們倆成婚?!?/br> 桃紀不耐煩了,抬頭回懟道:“你煩不煩,都說了我不愿意——嘯天哥哥!” 他語氣一波三折,立刻從陰沉轉(zhuǎn)為了狂喜,整個人霎時像被點亮了似的,明艷不可方物。他碧眸亮晶晶的,無視母親,對趙嘯天喊話:“你怎么來了?還被綁成這樣?是不是母親對你做了什么?” 一連三個問句,可見關(guān)心之切。 桃紅雪看得牙倒,上前擋住嗚嗚直叫的趙嘯天,對兒子說:“現(xiàn)在你愿是不愿意?母親幫你把心上人捆來了,只要你答應(yīng)我的要求?!?/br> 桃紀一時語塞,一句“我愿意”差點脫口而出。 若是換做半年前的他,可能就不管不顧趙嘯天的意愿,只要自己快活就好。但是試煉秘境生死劫走了一遭,他身心得到脫胎換骨,學(xué)會了尊重他人的意愿。所以現(xiàn)在,他不能僅憑自己決定趙嘯天的未來。 “我要和嘯天哥哥獨處,商議一下此事?!碧壹o盯著母親,眼里是不服輸?shù)木髲姟?/br> 桃紅雪爽快點頭:“可以,給你們兩一晚時間,明日我再來?!?/br> 說完,她吩咐仆從把兩人解開,梳洗一番后,一齊關(guān)入了寢房內(nèi)。 桃紀好不容易又和趙嘯天獨處,自是欣喜不已。他撲上去把人攬進懷里,聲音微微發(fā)顫:“嘯天哥哥,我母親沒有對你怎么樣吧?她雖然是那個樣子,但是人并不壞……” 趙嘯天也有些鼻酸,回抱住桃紀,訝異發(fā)現(xiàn)懷里青年竟然已瘦得皮包骨頭,心里更是難受得不行:“我沒事,她沒有對我怎么樣。倒是你,怎么瘦成這樣了?”他以掌撫上桃紀的面頰,發(fā)現(xiàn)這臉蛋不僅小了一圈,連顴骨都凸了出來。 “我之前跟她鬧得厲害,絕過一段時間食?!碧壹o被摸得不好意思,將手心覆上趙嘯天摸自己臉的手,癡癡笑道:“不過我身體好,休養(yǎng)一段時間就行。” 看他這樣癡纏,趙嘯天心里柔軟一片,之前一直盤旋的念頭脫口而出:“你莫要再如此,身體最重要,我答應(yīng)你母親便是。” 桃紀驀地睜大眼睛,不敢置信叫出聲:“???答應(yīng)?嘯天哥哥莫要開玩笑,這一點都不好笑?!?/br> “我沒開玩笑。”趙嘯天神色竟是異常認真:“反正眼下我也沒成婚,能解決你的燃眉之急再好不過。我不能眼睜睜看你一直被囚禁苛待?!?/br> 他想得很通,這一生情情愛愛什么的經(jīng)歷夠了,反正他也挺喜歡桃紀的,兩個人身體也算契合,干脆就和桃紀搭伙過得了,免得日后發(fā)情麻煩。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你若是覺得勉強,可以先佯裝與我成親,把你母親那一關(guān)過了,得到自由后休了我,再遠走高飛。” “就是我先前被休,現(xiàn)在還帶著一個孩子,說出去可能不太好聽。”他自嘲地笑笑,卻不知自己散發(fā)著成熟的魅力。 別說被休帶一娃,就是已婚帶三娃他都愿意?。?/br> 桃紀喜出望外,當(dāng)即抱住趙嘯天轉(zhuǎn)圈圈,高呼:“我愿意!我愿意!誰不愿意誰傻逼!” 等成婚后,趙嘯天就真真正正是他的了,屆時他要把趙嘯天珍而重之地藏起來,日夜寵愛,休妻想都不要想。 小慕言今日是第五次哭鬧了,比往常都發(fā)作得厲害。晏長清扒拉了一下,見尿布并沒有尿濕,奶水也才喂過,不由得心生疑惑。他把孩子抱起來,輕輕搖著,使勁解數(shù)也不見孩子安生。 哭到最后,小慕言小臉通紅,聲音都快哭斷氣,才勉強睡了過去。 晏長清心下隱隱不安,慕言是嘯天所生,都說母子連心,慕言這般無常,會不會是嘯天出了什么事? 再說了,嘯天答應(yīng)三日內(nèi)回,這都第四天下午,還不見人影—— 晏長清抿緊唇,一手抱起孩子,一手執(zhí)起天邪劍,趁夜色未降臨時,身如白燕般飛掠下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