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魂魄離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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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魂魄離體 “傷的這么重……”余燼飛到麓野身邊,蹲下身去看妖祖的情況:“這會不會影響公孫渺?” 麓野搖了搖頭,余燼心下稍安,便把徹底昏厥過去的妖祖背了起來。麓野則是不知該怎樣與余燼開口才好,剛才他在教訓(xùn)妖祖的同時,已經(jīng)用神識在他體內(nèi)查看過,公孫渺的靈魂……應(yīng)當(dāng)已經(jīng)徹底被妖祖吞噬了。 公孫渺本來是有保命之法的,魂魄就藏匿于身體深處,隨時準(zhǔn)備找機(jī)會重新掌握身體??芍盀榱司扔酄a,他不惜暴露了自己,自然被憤怒的妖祖一下吞食了個干凈,但余燼卻不知真相,心里還有些高興,以為公孫渺很快就能重返天日了。 妖祖被麓野這般輕而易舉地制服,自然是大大震撼了方震等人。原來這便是真正的仙人嗎?真仙界雖然占了真仙這么個名兒,但實(shí)際上這片地界的出現(xiàn)完全是因為曾經(jīng)的仙庭倒塌了,而當(dāng)年唯幾幸存下來的那幾位仙人,如今更是逝去千年,留下來的只剩下他們這群自詡真仙的修仙者罷了。 可面對曾經(jīng)生活在仙庭的麓野,這所謂的“真仙”名號他們自然一點(diǎn)都不敢說出口,還不夠讓人笑話的。說到底,修仙者即使修到最頂頭,那也只是個“人仙”,即使飛升了,也是“地仙”,與天仙根本不可相提并論。 妖祖便是地仙實(shí)力,只是由于他被囚禁千年,又用了公孫渺的rou身,這才發(fā)揮不了原本的實(shí)力,但即使這樣依然可以對付方震他們。 而麓野本身就是天仙水準(zhǔn),就算沉睡千年,但因為rou身一直由奉仙宗用仙力“滋養(yǎng)”著,所以雖然沒有回復(fù)巔峰水平,卻也不算太差。更何況就算是妖祖的全盛時期,其實(shí)在麓野手下也過不了三招,要不然當(dāng)年也不會被麓野那般欺壓了。 此刻天上幾位大能早已一同飛了下來,躬身沖麓野行禮:“見過前輩!”這些人一直被人供奉,早八百年前就忘記對人恭敬的滋味了,但如今面對麓野,卻都是打從心底里的敬畏。 方震更是出聲道:“多虧祖仙出手,否則我們真仙界必將遭受大難!” 他態(tài)度畢恭畢敬,這人能走到今天這個地位自然也不是蠢的,盡管他早已認(rèn)出余燼便是殺害自己兒子的兇手,心里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但見麓野與余燼相熟,麓野更是連萬物號角都給了他,方震自然不可能再在這當(dāng)口提出這件事。殺子之仇他想報,但也只能慢慢籌劃,因此面對余燼,他就權(quán)當(dāng)暫時沒認(rèn)出來了。 余燼卻是毫不顧忌地盯著他看,他可不覺得方震眼神有這么不好,會認(rèn)不出自己。余燼向來沒有僥幸心理,見方震沒有發(fā)難,余燼反而更加忌憚,也已經(jīng)開始思量該如何找機(jī)會殺掉方震了。正所謂斬草除根,他殺了蘇馳,這個仇既然已經(jīng)不能化解,那自然還是早早除掉后患為妙。 方震感受到他的目光,兩人互相對視一眼,同時露出一個友善的笑容,心里卻也同時閃過百八十種干掉對方的方法,倒算是另類的心有靈犀了。 華陽真君與扶著他的萊輕舟也早就看見了余燼,他們倆本來十分擔(dān)憂自己這個新進(jìn)弟子的安危,但見他竟與麓野有交清,便安心下來,沒有出口說什么,更沒有因此攀交情結(jié)交麓野。他們二人只是不解余燼為什么要照顧那妖祖,唯恐方震會借此機(jī)會對他發(fā)難。 果不其然,就聽方震說:“妖族來犯我真仙界,傷害真仙界生靈,必須嚴(yán)懲!好在奉仙宗離此處不遠(yuǎn),在其他宗門的師兄們到來之前,不如先將那妖祖和其他妖物送往我們奉仙宗關(guān)押吧!” 正是要趁著其他人沒來,把妖祖帶到自己的地盤去,作為活了那么長時間的眾妖之祖,他的身上肯定有不少秘密與好處,方震不想放過。更何況,還可以借此機(jī)會將麓野留在奉仙宗,畢竟只有麓野能制住妖祖了。如今仙庭已毀,其實(shí)麓野是沒有歸處的,奉仙宗好歹供奉他多年,如今還有妖祖,不愁麓野不留下。 若是真的能請動麓野這尊大佛留在自己宗門,好處自然不言而喻,世間已沒有其他天仙,麓野可以說是三界第一,就算他不是奉仙宗的人,但只要有他在一天,其他宗門就絕不敢與奉仙宗為敵,反而要正香與奉仙宗交好!到了那時,奉仙宗想成為三界第一宗門又算什么難事? 方震心里激動不已,面上卻神色如常。妖祖那扇門開在哪里不好,偏偏開在他們奉仙宗門口,之前他還覺得自己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可現(xiàn)在看來,這根本是天賜良機(jī)?。?/br> 至于那個余燼,呵,方震打賭余燼不會輕易離開麓野,能認(rèn)識這樣的后盾,誰會愿意松手?到時候只要余燼留在奉仙宗,只要他在自己地盤上,還愁自己找不到機(jī)會教訓(xùn)他嗎? 方震的如意算盤打的啪啪響。 身在此處的宗門大能,除了方震,便是那位華陽真君的師叔逍遙子了,只是這位大能雖然向來瞧不上方震,此時卻也不會和他搶這份功勞。他當(dāng)然知道請動麓野的好處、也知道收押妖祖的好處,但這次妖物來犯太過突然,所有人都沒有防備,當(dāng)屬奉仙宗損失最為慘重,還因此死傷了不少弟子,他們犧牲性命才抵擋住了妖物在真仙界進(jìn)一步圖害生靈。九星觀教導(dǎo)出的弟子多是仁厚之輩,逍遙子更是如此,自然不愿再與方震爭搶。 只不過,九星觀弟子里到底出了一個異類,那異類最喜歡的便是與人為敵了,讓人下不來臺更是畢生之樂。因此就聽那異類道:“怎么說我也算是九星觀的弟子,比起奉仙宗,我還是更信任九星觀一點(diǎn),所以不如還是把那妖祖帶去九星觀審問吧,他們一向公平公正。而且九星觀里的九大山院也很有意思,我們可以暫住那里一段時間,我相信師父他們不會不同意的?!?/br> 麓野見余燼抬起頭看自己,臉上還帶著惡作劇般的笑意,麓野哪里不知道他的意思?也不禁笑了,直接說:“也好?!?/br> 九星觀眾人一愣,逍遙子更“咦”了一聲,低頭對華陽真君問:“他是……我們九星觀的弟子?” 萊輕舟驕傲的抬頭挺胸,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沒錯,他是我在第七山海收的徒弟!”然后他又小聲對逍遙子道:“而且那方震還想要他的命!” 只是在場眾人哪個不是修為高深的,他這所謂的“小聲”其實(shí)誰都能聽見,方震一下變了臉色,他是萬萬沒想到這余燼居然和九星觀還有瓜葛,當(dāng)下便打算解釋。 逍遙子卻一下沉了臉,他原本不想與方震為難,可既然余燼是自家的孩子,就絕對沒有讓外人欺負(fù)的道理! 方震見狀心里更是怒火中燒,難道他奉仙宗在這里打了半天,是要給九星觀做嫁衣了?他九星觀憑什么?方震卻是忘了逍遙子等人之前為了幫忙也是不遺余力,也救了不少奉仙宗的弟子。 “那都是誤會,我兒……”方震暗地咬牙,面上卻不顯:“我兒之前不懂事,對這位小兄弟起了殺心,那確實(shí)是他不對,不過……他也已經(jīng)因此送了命,何不算是兩清?冤冤相報何時了!正好,不如在這里請大家做個見證,我愿意與小兄弟在此化干戈為玉帛,我兒已經(jīng)為了他的魯莽付出代價,還請小兄弟不要再怨我教子無方了?!?/br> 這方震的確是個人物,能屈能伸,他當(dāng)然恨不得余燼去死,但剛才見余燼只是提議,麓野就毫不分說的答應(yīng)下來,方震心里對他們二人的親密關(guān)系又有了更深一層的認(rèn)知。之前萊輕舟點(diǎn)出他對余燼有殺意,他不怕九星觀找他麻煩,卻怕麓野因此對他有成見。 聽他說的這么誠懇,連殺子之仇都肯放棄了,麓野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沒再說什么,但逍遙子卻一向知曉方震的為人,不禁用狐疑的眼光看著他。 余燼在一旁笑瞇瞇的,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方震假意嘆了口氣,剛才麓野已經(jīng)決定要去九星觀,旁邊逍遙子又虎視眈眈的,方震再想要把人留下,也怕惹怒了麓野??伤鴮?shí)不甘,因此他又笑著說:“正巧九星觀離我們奉仙宗也不算遠(yuǎn),更是真仙界眾所周知的名門正派,前輩暫住那里我也放心。我現(xiàn)在就下令讓弟子們把妖物捆起來送往九星觀?!彼粗酄a笑道:“小兄弟如果早說是九星觀弟子,我又哪里好越俎代庖了?之前見小兄弟器宇軒昂,便知不凡,不過我確實(shí)是沒想到小兄弟竟來自九星觀,畢竟是魔修……啊,瞧我,九星觀一向?qū)捄?,想來是不在意這些門戶之見的?!?/br> 他態(tài)度一直很好,所有的重點(diǎn)也不過在最后一句罷了,就算他沒法左右麓野的想法,好歹也要惡心一下余燼,更要惡心一下九星觀,堂堂名門正派,竟然收一個魔修弟子?只是他一時氣憤,卻忘了九星觀除了仁厚以外的另一個主要特征,那就是——護(hù)短!因此一聽到方震話里有話,逍遙子一下子便跳了出來,說:“我?guī)煾缚芍v究眾生平等!別說魔修了,即使是妖修、鬼修,只要人品好資質(zhì)好,我們九星觀就歡迎!怎么,你還歧視魔修不成?” 與九天山海不同,真仙界雖然也不喜魔修,但也沒到人人喊打的地步,充其量算是道不同不相為謀罷了。盡管各大宗門沒有擺明了說愿意收魔修為徒,可也沒有哪一條說不能啊! 見逍遙子一點(diǎn)不在意余燼的魔修身份,華陽真君和萊輕舟幾個人還在后面贊同點(diǎn)頭,方震氣不打一處來,這群人簡直護(hù)短護(hù)到家了! 他深呼了一口氣,總算讓自己冷靜下來不要和這群人一般見識,這才又對逍遙子道:“瞧你,老是這么容易著急,我也只是出于好奇啊。實(shí)在是因為這小兄弟……似乎和妖祖有舊,我只是怕你們到時候礙于弟子,不好審訊。” 余燼如今背著妖祖,還十分小心的樣子,怎么看都似乎有什么交情。就算麓野和余燼相識,也不能為此偏袒他,畢竟這妖祖的的確確殺了不少修士,這么多雙眼睛看著,修士總要與妖族討個說法的。麓野再厲害,也不能一手遮天、顛倒黑白,除非他能把世間三界的生靈都?xì)⒘?,可他又不是那般殘暴的人?/br> 附近更有不少被妖物殺了親朋好友的弟子,如今臉上也是憤憤不平。他們不在乎麓野客居何處,也輪不到他們在乎,唯獨(dú)這個妖祖,必須付諸代價!不然自己的親人豈不是白死了?他們對妖物恨之入骨,連帶對背著妖祖的余燼也面露恨意。 麓野沉吟一下,還是開口解釋道:“咋呼兒是奪舍重生的,如今的rou身是余燼友人的軀體。” 見余燼果然與妖族有些關(guān)系,方震眼睛一亮,正要開口再說些挑撥離間的話,卻聽麓野說:“不過這也好辦。” 說著,他一只手放在了妖祖頭上,然后輕輕一抬,就有一團(tuán)藍(lán)色的好像火焰一般的東西被他從妖祖身體里剝離了出來,還沒等眾人看清,麓野探手一抓,已經(jīng)從地上抓起一只昏厥的妖物,將那藍(lán)色火焰拍在了妖物頭頂。 麓野手里的妖物本是一只龐大的水牛妖,在被麓野拍進(jìn)去藍(lán)色火焰以后,那水牛強(qiáng)壯堅硬的身軀竟?jié)u漸變得纖細(xì)起來,臉也清秀許多,只是整張臉姹紫嫣紅的,還腫的如同發(fā)面饅頭,看起來可笑極了,能看出他清秀的底子實(shí)在是多虧妖祖原本就樣貌出眾。 而余燼背上的人,自那縷藍(lán)色火焰離體以后,他的身形便如楊柳一般抽長,公孫渺可比妖祖高多了。余燼連忙改背為抱,把人打橫抱起,就見公孫渺的rou身已經(jīng)恢復(fù)了原本昳麗的模樣,此時正安靜地睡在自己的懷中。 并不知道公孫渺現(xiàn)在身體里已沒有靈魂存在,余燼看著他的睡顏,終于松了一口氣,不禁把人又往自己懷里攬了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