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奪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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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奪舍 就在他要下手的那一瞬間,余近猛的睜開眼睛,一幅巨大的畫卷突然憑空出現(xiàn),擋在了徐離虞淵面前,同時一舉懾住了他的魂魄。 這變故發(fā)生的極快,徐離虞淵本就對余近有愧,更沒想到他這么早就恢復了意識,所以竟被那畫卷中的法術罩了個正著。 這幅畫不是別的,正是原本屬于傅寒君的那張煉獄圖。此時余近的左眼之中,不知何時竟漫延出了黑色的煙霧,飄蕩在他的周圍。 余近咳嗽了兩聲,那黑霧便將全身無力的他扶著坐了起來。 “……魂術?”想起剛才徐離虞淵的動作,余近不禁扯了扯嘴角。 他因為之前搜過傅寒君的魂,所以即使不會魂術,卻也對此道有所了解,剛才徐離虞淵并沒有殺死余近的想法,但他使用的法術波動,卻是魂術才有的。 那黑霧漸漸凝結成一個人影,不是別人,正是傅寒君。只見他將畫卷縮小到雙手可以拿著的程度,才展開在余近面前。 徐離虞淵的魂魄正被拘束在畫中,傅寒君是結丹后期,這煉獄圖又是一件法寶,自然將只有結丹中期修為的徐離虞淵壓制其中,毫無反抗機會。 其實傅寒君早在余近進入第二關時,就回到了他身邊。 在第一次與公良芷掉進那刺骨冰水中,余近就發(fā)現(xiàn)了其中端倪。如果他單單聯(lián)系不到傅寒君的話,還有可能是傅寒君這具傀儡出了什么變故,但若連黑玉戒指都無法進入,事實便應該不止如此了,而且這熟悉的情景還讓余近想起了什么。 當年他與孟櫻殊進入曲凌波的幻境中時,不也是遇見過相同的狀況嗎? 余近甫一進入森林中時,就動了想要利用這幻境陣法的意思,卻沒想到仔細查看了一番后,他卻另有意外發(fā)現(xiàn)。原來這森林只是偽裝成了一處幻境的樣子,事實上是卻是真實存在的某處,而他們所有人以為進入的幻境之門,其實只是一個傳送法陣而已。 赤蟒傳承中為虛,但這森林“幻境”反而為實。 也正是因為它是真實存在的地方,余近才能在此處渡劫,并成功把劫雷當做了殺手锏,殺了吳長松。 至于黑玉戒指,他也早在發(fā)現(xiàn)的時候就與麓野取得了聯(lián)系,也證實了這黑玉戒指雖然強大,卻無法在幻境中使用的事實。 但傅寒君…… 余近暫且先把他的事情放到一邊。他當時呼喚傅寒君的時候,竟發(fā)現(xiàn)他與自己相距不遠,而面對他的詢問,傅寒君只是一言不發(fā)的任由余近搜尋自己的記憶。 當時余近與公良芷跌入陷阱通道進入幻境,傅寒君失去了主人的控制,居然自發(fā)選擇了行動,他趁凈月等人不注意時,化作黑霧進入通過了那道兇險的入口通道,并且跟隨在了另一個參加者后面成功進入傳承內(nèi)部, 他與余近失去聯(lián)系,而參加者眾多,一時半會兒他也沒有找到余近,便只能跟隨那個參加者一同進入到第二關,一邊尋找一邊等待余近的呼喚。 不過雖然做了這么多事,但他的情緒始終是平穩(wěn)的,毫無波動,就好像一個極為聰明的機關人一樣,只為了更好的幫助自己的主人而已。 而這也是之前余近預想過的可能性之一。麓野雖然抹去了傅寒君的情緒與記憶,但他的智力仍在,并且因為他對余近絕對忠誠,所以在遇到危機時,就會分析利弊來做出對主人有利選擇。 即使心里知道這點,可真正面對這樣的狀況,余近心里卻還是覺得不愈。他只把傅寒君當做一件趁手的工具,卻并不希望他太過聰明,因為一旦傅寒君學會了思考,那他在余近眼中的可用程度便會大大降低,反而變成一件會危及到自己安全的東西。 雖然這次傅寒君其實做的不錯,但余近并不會因此而心軟,反而更加下定決心,只要從傳承出去,就一定要麓野再好好檢查傅寒君一番,他要的只是一具擁有高強法力的魂修軀殼,其他多余的一概不要,勢必要抹殺掉“傅寒君”作為人類的全部才行。 他對于傅寒君,其實還是厭惡居多的,只是能有一個魂修傀儡,他自然不會因為自己的喜惡而錯過這個助力,但若是要他對傅寒君多么愛護,那也是不可能的。 徐離虞淵本就不是什么大jian大惡之徒,在他決定傷害余近以后,便夜夜輾轉,每日都會遭受到良心的拷問,因此現(xiàn)在被余近制住,他反而有一種松了口氣的感覺,不怎么費力的便將實情全盤托出。 他這次來到赤蟒傳承,主要是為了第三關的獎勵,據(jù)此前參加過的人講,在通過第三關后,獎勵中應該會有一個泥人法寶,此泥人在得到主人頭發(fā)與血液后,便可成長為主人的分身,同樣可以修煉,并且能夠獨立成長,相當于讓修士多一條命。 不過,傳言也只是傳言,第三關是不是真的有這泥人,也是不一定的。 而徐離虞淵想要取得這泥人的原因,則是因為他的弟弟徐離朔。 徐離兄弟資質不分伯仲,又可能因為是雙生子的關系,所以兩人是同一天達到結丹期。雖然本來在一劍宗宗主眼里,最得意的門生是曾經(jīng)勤奮聰慧的黎判,但自從對方從醉歡宗尋得赤霄劍回來卻性情大變、桀驁不馴后,這位老祖便對他很是不喜,反而對一直穩(wěn)扎穩(wěn)打的徐離兄弟漸漸重視起來。 一劍宗這樣的大門派,其中自然有許多派系。算起來,黎判應是徐離兄弟的小師叔,他地位超然又修為高深,本來是年輕一輩奪得實權位置的有力競爭對手,但因為失寵,現(xiàn)在反而成了邊緣人物,倒是徐離兄弟的地位水漲船高,不再是普通的優(yōu)秀弟子,也逐漸接觸到宗門里的事物。 有人希望看到他們成才,自然也有人不希望他們成長。在一次外出任務中,兄弟倆遇到了暗算,徐離朔為了掩護徐離虞淵,被人打傷,rou體焚毀,還是徐離虞淵身上有一個保命用的法寶,這才護住了弟弟的魂魄,讓他有一線生機。 只是盡管有法寶相護,但徐離朔的魂魄仍然在日積月累中慢慢消散,徐離虞淵尋找了很多辦法,都無法阻止這種情況的發(fā)生。 最后還是西山老祖不愿看一個前途無量的后輩就這么消失,便出言指點了幾句。 徐離朔的魂魄必須盡管找到一副合適的身體,西山老祖贈了徐離虞淵一道符,上面保留了某位魂修大能的一道術法,可以助徐離朔將魂魄轉移到其他身體之中。 徐離虞淵本性溫和,便將希望寄托在赤蟒傳承中的泥塑分身上,卻沒想到直到進入了森林,徐離虞淵才從李葉明的留言得知,西山老祖留下的符咒,并非是什么簡單的魂魄轉移術法,而是奪舍! 既然是奪舍,需要的自然就不可能是什么泥塑分身,必須是活人rou身才行。可是弟弟的魂魄仍在沉睡中,并不是自己主動奪舍,符咒又只有一張,一旦有任何意外,弟弟都會失去活下去的機會,所以這具被奪身體的人選,自然成了重中之重。 可還有最主要的一個原因…… 徐離朔與他,都是道魔雙修。 雖然不知道余近的父親姓誰名誰,又是什么來路,但他是一名魔修,這卻是千真萬確的。更何況當初相處的日子里,男人教給他們的,也都是魔修功法。 盡管后來來到一劍宗,學習到了正統(tǒng)道家仙法,但自始至終,兩人都沒有放棄魔功,只是悄悄修習而已,這是他們潛意識中對余近父親的崇拜與向往,更何況那魔功確實厲害,才讓兄弟倆的修為扶搖直上。 因此,若是奪普通修士的舍,以徐離朔內(nèi)功的特殊性,只怕會遭到道修身體的排斥,弟弟毫無意識,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反被被奪舍之人消滅。 然后,徐離虞淵就想起,余近他……也是一名魔修。 雖然他隱藏的很好,但徐離虞淵是從小修煉,又有辦法能在西山老祖眼下隱瞞自己的身份,自然也能對余近這種新進魔修一眼看穿。 盡管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是在忘恩負義,對不起余近的父親,但為了弟弟的性命,徐離虞淵還是做了決定。 “哈哈……不是吧,你想讓你的弟弟,用我的身體?” 徐離虞淵隱瞞了余近父親的事,這也是當初那位前輩的愿望,因此他只是坦白了自己想把余近當做奪舍對象的事,卻沒想到余近比起生氣,反而是先笑了起來。 他看了一眼傅寒君,男人接收到命令,便直直走過去,搜出了徐離虞淵身上的芥子袋,并從中取出了那張奪舍符還有盛著徐離朔魂魄的小鼎。 傅寒君本就是魂修,加上有奪舍符相助,所以他一路順遂地便將徐離朔的靈魂送入了徐離虞淵的rou身之中。 那具身體在靈魂進駐的瞬間便倒了下來,傅寒君將他放在床上,而早就準備好的余近已經(jīng)咬破了拇指,在他額頭上畫下了鼎印。 徐離朔的靈魂因為還在適應身體,所以就這么毫無防備的被余近收做了爐鼎。 而面對他所做的一切,徐離虞淵已經(jīng)不在意了,他只是死死看著弟弟進入到自己身體中,如果有實體的話,就能看出他的臉色十分蒼白。 是啊……還有這種辦法,與其讓弟弟奪舍別人,還不如讓他奪舍自己,這不是更加安全嗎? 余近并不把自己將徐離朔的靈魂放入徐離虞淵的身體中當做什么大事,在他看來,徐離虞淵這個哥哥做的已經(jīng)夠可以了,若是換做是他,也不會想到犧牲自己讓弟弟活下去這種方法。 畢竟人都是自私的,趨利避害是本能。 可是徐離虞淵卻覺得如遭棒喝。他與弟弟是雙生子,又同是道魔雙修,真要說起來的話,用來奪舍用的rou身當然是自己才是最好,更別提弟弟本來就是為救自己而受傷,這條命本來就是他欠弟弟的。 但是,他卻卑鄙無恥的,想用恩人的兒子、他曾發(fā)誓永遠保護的人做犧牲品…… 徐離虞淵是一個正直到近乎古板的人,所以在發(fā)現(xiàn)自己如此卑劣與偽善以后,自責幾乎將他打垮。 但余近就仿佛生來就是要挑戰(zhàn)他的神經(jīng)一般,不一次把他擊倒不算完。 徐離朔慢慢清醒了過來,但可能是因為靈魂受損的原因,所以他看著近在咫尺的余近,遲疑半晌,卻道:“你……是誰?我……咦……我又是誰……” 余近因為身上沒多少力氣,便只是坐在原地,沖徐離朔眨了眨眼,道:“我是你的主人,而你……是我的爐鼎之一?!?/br> “現(xiàn)在,”余近輕笑:“過來吧,我的小公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