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小師叔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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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葉被秋意染黃,緩緩從樹梢飄落,枯葉將悠長的山道舖出一條金黃的地衣,一輛馬車悠哉地沿著山道前行。 馬車平穩(wěn)駛過山門,山門大陣毫無動靜。 玄色衣袍的青年手持馬鞭坐在車轅,拉車的白馬垂垂老矣,青年揮了一下馬鞭,老馬小跑了一段距離,喘了幾口氣又緩下腳步,。 一道蒼老的聲音自車廂內(nèi)傳出:「別折騰老白了,牠要是耍性子不愿走,到時就換你拉車。」 青年沉下臉色,扔了馬鞭,轉(zhuǎn)身鉆進(jìn)車廂占據(jù)車內(nèi)一角。 老人半身斜依在窗欞邊說道:「這麼著急,莫非你上回走之前落了金子在道觀里?」 青年皮笑rou不笑說道:「提到金子,前些日子承蒙師兄賜教,我費(fèi)了好些時日,耗費(fèi)大把珍貴藥材和成堆的金子才養(yǎng)好傷,不知這筆帳怎麼算?」 老人撫著美須說道:「師兄教導(dǎo)師弟乃天經(jīng)地義。若要翻舊帳,我的乖徒弟待在洞府里修行,你硬是闖入將人擄走,這筆帳又該怎麼算?」 青年說道:「小十一現(xiàn)在不是好好地待在道觀嗎?」 老人搖頭嘆息。 馬車依舊緩慢而穩(wěn)定地朝山上前進(jìn)。 即使馬車沒有觸動山門大陣,道觀里的弟子們也已經(jīng)查覺到他們的歸來。 大師姐率領(lǐng)眾人趕往道觀外恭迎師父和小師叔,除了三師兄和七師兄缺席,其余九位弟子都到齊了。 老者和青年一前一後下了馬車。 師父的發(fā)髻以一根木簪挽住,深藍(lán)道袍有多處縫補(bǔ)的破洞,兩手背在身後,走起路來有點(diǎn)駝背,步伐晃晃悠悠,假如給他一把鋤頭扛在肩頭就像個鄉(xiāng)下老農(nóng)。 在老人的襯托下,小師叔神姿朗徹,玄袍寬袖迎風(fēng)獵獵,皂靴沙塵不染,一派仙風(fēng)道骨。 弟子們迎接他們?nèi)氲烙^,眾人匯集到師父的屋子,各自尋了位置入坐。 師父坐在主位,不疾不徐向所有弟子解釋小師叔的「死而復(fù)生」。 百年前的魔域出了一頭大妖魔,小師叔前去討伐受了重傷無法回到太一觀,不明事實(shí)的修士誤傳他的死訊。 師父親自前往北方魔域找到小師叔,得知那大妖魔尚未死透將元神藏在某只妖魔體內(nèi),計劃百年後卷土重來,他們無法從萬千妖魔中找出大妖魔的元神,兩人決議讓小師叔假死,靜待那只妖魔出現(xiàn)。 百年後那只妖魔重生為盤月青蛇,藉由吞吃妖魔在短時間內(nèi)增長力量,待小師叔找到牠時牠正蠕動猶如爛泥的龐大身軀吞噬小城里的妖魔。 師父和小師叔里應(yīng)外合擊殺盤月青蛇,之後小師叔就留在魔域清理盤月青蛇的余孽。 道觀的弟子們對小師叔投以崇拜的眼神,寵辱不驚的大師姐神色不變,二師兄則曬著一雙死魚眼向小師叔行禮,他身上的傷雖然已經(jīng)好全,但不代表他好了傷疤忘了疼。 冉悠全程低著頭不言不語。 師父沒有錯過小徒弟反常的反應(yīng),他瞥向身旁的師弟,盡管師弟目不斜視,眼角余光卻不動聲色地觀察小徒弟。 師父的思緒轉(zhuǎn)了一圈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摸清了七成。 幾個月前師弟偷偷返回道觀,他不贊同師弟留在魔域,兩人從爭吵演變成斗爭,後來師弟負(fù)傷跑了。 冷靜下來後他於心有愧,尋找了十天卻到處都不見師弟的影子,再過一陣子二徒弟傳信說小徒弟失蹤了。 小徒弟失蹤的時間和他打傷師弟的時間不謀而合,推測是師弟帶走了小徒弟,師父差點(diǎn)嘔出一口老血,當(dāng)年他蓄意讓他們分隔兩地,不料現(xiàn)今陰錯陽差為兩人牽線。 他本以為師弟在佛門抄了幾年經(jīng)書會恪守倫常,不過如今瞧師弟看小徒弟的目光…… 師父霜白的眉尖微微挑起。自以為藏得好,可在心上人面前,處處都是破綻。 離開百年的小師叔終於返回太一觀,那一日,眾弟子們又想起了百年前在比試中被小師叔壓著打的恐懼,連對修行不上心的十師兄都躲回洞府里閉關(guān)修練。 所有的師兄和師姐都在埋頭苦修,唯有冉悠置身事外,小師叔回道觀後甚少和冉悠有交集,即使兩人相遇也只是問候幾句,落在其他人眼中,這對師侄從禮節(jié)到言語都挑不出錯處,就是莫名的疏遠(yuǎn)。 是夜,冉悠計算好時辰,從柜子里取了更換的衣物前往後山的靈泉。 今夜的月色明亮,他提燈言著小路沿著小徑走。 溫泉周遭蒸氣氤氳,裊裊而上,他走近後才瞧見泉中的人影,之前他也曾碰見其他的師兄們前來泡澡,倘若是師姐早就布下生人勿近的結(jié)界,既然是師兄便沒什麼好顧忌的。 地上的石板濕滑,他邁著小心的步伐往泉邊走,等他看清靈泉中的人是誰,要退也來不及了,一時陷入進(jìn)退兩難的困境。 玄裔語氣不冷不熱說道:「你要在那里站到幾時?」 那語氣真是像極了過往的小師叔,其實(shí)眼前的半魔是個卑鄙又惡劣的色胚子,可不能被表象騙了。冉悠心想。 冉悠抱著衣物待在原地不動,他的目光落在玄裔的右手臂,本該是光滑皮膚的地方覆蓋了一層黑色的鱗片,小師叔出現(xiàn)在靈泉應(yīng)該和手的異狀脫離不了關(guān)系。 冉悠問道:「您的手怎麼會變成這樣?」 玄裔輕描淡寫說道:「舊疾復(fù)發(fā)?!?/br> 他的身體大半浸泡在靈泉中,冉悠瞧不清楚,他猶豫半晌,還是走近靈泉。 冉悠將燈和更換的衣物置於石頭上,把鞋襪擺放在石邊,抬手松開發(fā)帶,烏黑柔亮的長發(fā)畫出一道弧線披散在背。 他側(cè)過身體在石邊寬衣解帶,解衣的動作十分局促,原因無他,落在他身上的目光過於放肆,令他難以漠視。 因?yàn)槭莵磴逶〉模拇┲謫伪?,脫到只余一件中衣的時候?qū)嵲谌虩o可忍,冉悠轉(zhuǎn)過頭對玄裔說道:「小師叔,非禮勿視,請您回避一下?!?/br> 假如冉悠未曾見識過小師叔的真面目,謹(jǐn)守「師叔」身分的宗離必定會回避,不過今非昔比,兩人的關(guān)系已不能用單純的師侄定義。 玄裔笑著說道:「有什麼好遮掩的?我摸過,也曾吻過你身體的每一寸……咬住耳朵時你會縮起肩膀,吻你的時候你會不由自主屏住呼吸,你喜歡我親你的脖子……」 明明彼此沒有任何肢體接觸,冉悠卻彷佛全身已經(jīng)被摸透了,渾身赤裸站在玄裔面前,身上的衣物恍若無物。 連他都不清楚的事,玄裔竟然全部記得,還不知恥地一一數(shù)給他聽,冉悠感覺發(fā)燙的不止是臉,連耳朵都彷佛在冒煙。 冉悠色厲內(nèi)荏地喝阻:「住口!」 玄裔恍若未聞,繼續(xù)說道:「你的rutou很敏感,一碰你就會發(fā)出好聽的聲音。你討厭從後面來,是因?yàn)楹苋菀咨涑鰜??要是我不小心弄疼你了就會哭著罵混蛋,還有……」 怒火熾盛的冉悠揚(yáng)手招來大浪拍過去,浪潮轉(zhuǎn)眼間就吞沒了小師叔,泉水打在岸邊澆起漫天水花。 蒸騰的熱氣遮蔽冉悠的眼,他左右張望搜尋小師叔的蹤影,未平的浪潮突地筑起一波高墻朝冉悠迎頭倒下,連一聲驚呼都來不及發(fā)出就被水墻掩埋。 冉悠十指結(jié)印支開水流,他身後的水幕一分為二,玄裔從中伸出手腕將他拉入泉中,強(qiáng)硬打斷他的施法。 術(shù)法被中斷,冉悠一口氣緩不過來,他掙不開玄裔的手,著急地拍打他的手臂。 玄裔傾身貼上他的雙唇,冉悠無奈地張口接受他渡過來的氣。 法力引起的動蕩逐漸平息,泉水從天降下,玄裔托住冉悠的背浮上水面,冉悠趴在玄裔的肩頭喘息不已,玄裔抱著他往岸邊游去。 方才的斗法中流失不少泉水,風(fēng)平浪靜後水位從胸口降至腰部,玄裔的後背依靠巖石,冉悠趴在他的身上,兩人的胸膛隔著一層濕透的衣衫相貼,皆是劇烈地起伏著。 冉悠撐起身子往後退,玄裔不讓,左手鉗住他的腰身,冉悠掙扎無果只好坐在他腿上。 冉悠攏緊中衣,慶幸下身還穿著褻褲,不然這般姿勢太難堪了。 如此近的距離之下,他終於看清玄裔的右手,那條手臂的膚色如死物般灰白,細(xì)小的紫黑色鱗片從手肘開始覆蓋到手掌,尖銳的獸爪自然地彎曲。 不止是手,玄裔的腹部也有一小部分覆蓋著鱗片。 瞧著他不像人不像鬼的外貌,冉悠蹙起雙眉問道:「你病了?有給四師兄看過嗎?」 玄裔說道:「他能幫的忙有限,我來這里待半個時辰多少有用。百年前和妖魔一戰(zhàn)損失的元?dú)馍形赐耆謴?fù),偶爾會變成這樣,那一次闖入你的洞府也是因?yàn)槿绱恕?/br> 提起這事等同點(diǎn)燃冉悠的怒火,冉悠瞪著他說道:「後來對我做的那些事怎麼說?難道你天天犯病?」 玄裔認(rèn)真說道:「我說是你會不會好受一點(diǎn)?」 冉悠惱火說道:「你解釋清楚,為什麼要羞辱我?」 玄裔說道:「起初我在意識不清的情況下,以妖魔之身強(qiáng)迫你害你魔氣纏身,用交合渡氣之術(shù)將你體內(nèi)的魔氣引回來是最快的方法。那種情況下你不會信任我,我更不能以師叔的身份對你做那種事,索性將壞人做到底?!?/br> 冉悠大怒說道:「我瞧你似乎樂在其中,每回?fù)Q著花樣來?!?/br> 面對他的控訴,早已拋開顏面的玄裔毫無愧疚說道:「你太誘人了,憑一個眼神就能讓我一整天都想著你。過去我和你同榻而眠卻不能越矩,現(xiàn)在我能毫無顧忌地觸碰你,要我如何忍得???」 冉悠氣得渾身發(fā)抖說道:「那也不能把我綁起來、給我戴那些東西,甚至還……總之,你太過分了!」 玄裔蹙起眉頭,語氣遲疑地說道:「有些是我從書上看來的,羅漁曾說床弟之間增加一點(diǎn)情趣能增進(jìn)情感,妖魔之間的房事激烈點(diǎn)見血是很正常的,但我不想讓你疼,選的都是溫和的手段,過程中你的反應(yīng)也不錯?!?/br> 話中提及的書是羅漁從魔宮的書庫中取來的書,既然是妖魔版的風(fēng)月寶監(jiān),當(dāng)然和人類的有所不同,至少人類的春宮圖局限在人類能辦到的范圍內(nèi)。 在道觀時期他一心修練,之後玄裔身處魔域,因?yàn)殚_放的風(fēng)俗民情他不可避免接觸一些,他所學(xué)習(xí)的云雨之事全來自妖魔。 他不清楚妖魔的身體素質(zhì)強(qiáng)健,交合之法和人類相比有本質(zhì)上的差異,若非冉悠是仙體根本成受不了他的折磨。 冉悠沉下臉說道:「我還要多謝你手下留情了?」 玄裔稍微放軟了語調(diào)哄道:「以後不勉強(qiáng)你,按你喜歡的方式來?!?/br> 「沒有下一回了?!谷接脐_玄裔搭在他腰間的手,直起身要走。 「慢著,我話還沒說完?!?/br> 玄裔長臂一伸將他拉回來,牢牢地按在懷里說道:「我在你身上畫下魔紋,這法術(shù)只能作用在我和你之間。用渡氣之術(shù)最快半年就可除去你體內(nèi)的魔氣,君奉對妖魔了解不深,他幫不了你。」 冉悠說道:「我會另尋他法。」 冉悠使勁力氣也推不開這人,他往後挪了挪身子,大腿卻抵到一個硬物,他下意識伸手撥開,只覺得那物又硬又燙,他低頭看清那是何物,迅速縮回手。 來不及起身就被玄裔的右手鉗住腰,冉悠慌忙說道:「你說過不勉強(qiáng)我的?!?/br> 玄裔嘆了一口氣,松開手說道:「別待在這兒了,回屋子去。」 冉悠有些惱意說道:「我想待在哪里你管不著?!?/br> 玄裔舉起雙手說道:「你說的都對。」 冉悠從他腿上爬起,猶豫了一下,就此離去意味著他在玄裔面前退縮了,於是他往旁邊挪了幾步,在距離玄裔一尺遠(yuǎn)的地方坐下,在水中盤坐,閉上眼專心致志地運(yùn)功吸收靈泉的靈氣。 過了一會兒,身旁傳來奇怪的聲音,顧及小師叔的身體有舊疾,冉悠只是靜坐以方便隨時注意他的狀況。 他悄悄睜開眼瞥了一眼,映入眼簾的情景差點(diǎn)讓他運(yùn)功岔氣。 冉悠氣急敗壞地說道:「你在做什麼!」 玄裔半瞇著眼,左手仍在taonong昂揚(yáng)的分身,聽見冉悠的質(zhì)問回答道:「如你所見?!?/br> 冉悠不敢再看,撇過頭說道:「這種事,你就不能回房做嗎?」 玄裔說道:「我回房想的也是你,不如看著你做……嗯……」 冉悠閉上眼睛,裝作聽不見,罵道:「不知廉恥?!?/br> 男人的喉嚨間溢出低吟,夾雜隨動作濺起的水花聲,略微沙啞的聲音喚著:「小悠……」 也許是無意識的叫喚,冉悠緊閉眼睛背過身子。 「唔……我想觸碰你……」 玄裔的喘息聲愈來愈粗重,冉悠的身子卷縮成蝦狀。 「看著我……哈……」 「住口!」 冉悠忍無可忍轉(zhuǎn)過頭,目光和一雙熾熱的黑眸交會。 小師叔的手在水面下動作,鷹眼微瞇凝目在冉悠優(yōu)美的臉蛋,他的面頰因情欲染上一層薄紅,薄唇吐出低啞的喘息。 冉悠魔怔似地兩眼定在他身上,玄裔見狀唇角勾起,就這麼看著冉悠釋放欲望,面上帶著慵懶的快意。 「小悠……」 回過神來,冉悠滿面通紅低下頭說道:「我、我先告辭了?!?/br> 冉悠匆匆轉(zhuǎn)身上岸,卻因走得太急在水中滑倒,他趕緊攀住泉邊的大石才沒跌入水里。 強(qiáng)健的手臂從旁探出,攬住他的窄腰將他從水中撈起,玄裔低頭察看懷里的少年有無受傷。 冉悠用手肘頂住他的胸膛說道:「走開。」 玄裔說道:「別鬧,我瞧瞧?!?/br> 方才冉悠的左腳率先著地,白玉似的膝蓋被粗糙的硬石磨破了皮,浮現(xiàn)一抹血痕。 玄裔的兩道劍眉緊擰說道:「我?guī)湍闵纤?。?/br> 冉悠說道:「我自己來,你上岸後放我下來?!?/br> 玄裔溫言道:「現(xiàn)在不是和我鬧脾氣的時候,聽話。」 冉悠說道:「我不是小孩子了,這點(diǎn)小傷我自己能處理?!?/br> 玄裔認(rèn)真說道:「不論你幾歲,只要你傷了或病了,事關(guān)你的安危就和我大大有關(guān)。」 冉悠抿起唇,玄裔橫抱著他上岸,讓他坐在岸邊的巖石上。 玄裔吩咐道:「坐在這里別動,我去拿藥?!?/br> 附近的草地擺著玄裔的隨身物品和衣物,他穿上中衣後手持外袍走來,敞開衣袍披在冉悠的肩膀。 玄裔半跪在冉悠腳邊,動作輕巧地把藥抹在他的膝蓋,用指腹把藥輕輕推勻。 冉悠凝目在他專注的神情,彷佛在魔宮的那段日子只是一場噩夢。 為了方便上藥,玄裔掀開冉悠衣袍的下擺,白皙的大腿隨之暴露,方才在靈泉里冉悠就被玄裔勾起了情慾,現(xiàn)在雙方又有了肢體接觸。 冉悠悄悄挪動袖擺,藉由寬大的衣袖掩蓋下腹。 玄裔心無旁鶩地為他上藥,當(dāng)他終於退開,冉悠偷偷松了一口氣。 小師叔將藥放到一旁,右手的利爪勾住冉悠的袖子,揭穿他急於掩蓋的欲望。 玄裔指著他的兩腿之間,用再正常不過的語氣說道:「這個,要不要我?guī)兔???/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