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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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松抗拒著跟霍文越的任何接觸,他性格向來平和,即使努力拒絕的很徹底,但不知道為什么,卻還是讓霍文越覺得兩個人還有什么未來一般,總是來找他。夏松聽到他說那些“原諒”“在一起”之類的話心里都有些想發(fā)笑,完全不知道一個人為什么過了那么多年,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呢? 夏松一丁點都沒有想過要跟霍文越再重新開始這件事,僅僅是戀愛的傷痛的話,他也許不會記得那么久,甚至不會那么刻骨銘心,但是中間夾雜著一條小小的生命,他就無論如何也不能諒解自己。 夏松是后悔的,如果能讓他再選一次,他一定會選擇把那個孩子生下來,無論有多么艱難,也想帶著他走下去,想讓他看看這個繁華的世界,想讓他聞一聞鮮花的香味,也想讓他真的摟著自己的脖子叫自己叫爸爸。 “爸爸,我好想跟你在一起啊?!毙⌒〉娜藘阂蕾嗽谒纳磉?,手臂摟住了他的脖子,上面的溫度還是冰冰涼涼的,夏松卻并不覺得討厭。 夏松聽到他的話,注視著他的眼睛,心里又泛起一陣細微的疼痛,他啞聲道:“對不起,是爸爸錯了?!?/br> 小孩兒連忙搖頭,“爸爸沒有錯,是寶寶不夠好,所以爸爸才不要寶寶的對不對?” “不……不是……”夏松聽著孩子的話,眼睛有些發(fā)熱,他緊緊摟抱住懷里的小身體,“寶寶很好,是爸爸不好,是爸爸不好……”他語氣中充滿著歉疚,手臂箍的很緊,但是小孩兒并不覺得疼。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小孩兒又有點不高興的道:“爸爸,我要走了。” “不、不要走……”夏松驚慌了起來,他還沒有抱夠這個孩子,還沒有跟他說完話,他還想跟這個孩子相處下去,即使是在夢境里也可以。他倉皇的努力的想要抱住懷里的小身體,但還是能感受到到他一點一點的消失,等他低下頭來的時候,就看到自己兩只手心里都是暗紅色的血跡,上面還有一塊一塊碎碎的rou,完全不成形狀的樣子,顯得又恐怖又讓人心驚。 夏松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喉嚨里想要發(fā)出一聲哀鳴,巨大的痛苦和內(nèi)疚攫住了他的心神,在他快要墜入什么地方的時候,夏松清醒了過來。 他身上又是沾染了一身的汗液,如同盜汗了一般,連頭發(fā)都有些濕。夏松揉了揉額頭,緩了一會兒才站起身來,進浴室里慢慢的洗了一個澡,再吃了早餐,然后出門上班。 走出小區(qū)的時候夏松有點緊張,擔心霍文越是不是又出現(xiàn)在附近,沒有看到他的人才算是松了口氣?;粑脑竭@段時間追他追得緊,無論是上班還是下班都有可能碰到他,甚至連回到家里的時候都經(jīng)常聽到他的敲門聲。夏松不想理會,但在外面的時候他卻還是要顧及著面子不得不應(yīng)付,他越是這樣,對方好像覺得真的有機可乘一般,來的更勤快了。 平心而論,霍文越跟六年前并沒有多大的改變,只是顯得成熟了一些,不過他的成熟也讓他的氣質(zhì)變得更為引人注目,露出笑容又用溫柔的聲線說話的時候,大概會讓任何一個人輕易的墜入他的情網(wǎng)中。 夏松只是個例外罷了,只是霍文越并不知情。他大概以為在他的溫柔攻勢下,單身的老師很快就會投入他的懷抱,如同以往一般對他付出滿腔的愛戀。 夏松并不想告知對方那一段事情,對他來說,那只是屬于他一個人的秘密,他不會主動告訴任何一個人,即使是霍文越也沒有權(quán)利能知道。他的心是死的,在這個世界上已經(jīng)有很少的事情能再讓他動心。 霍文越持續(xù)追擊了兩個月,但都沒有什么效果,在停歇了近兩個星期都沒有看到他的人影后,夏松以為對方要放棄了,頓時松了口氣。他的心里并沒有什么遺憾,只覺得慶幸,對他來說,重新跟霍文越在一起這樣的事,簡直比接受一個沒有任何感情基礎(chǔ)的男人還要來的困難,從見到霍文越之后,他做那個夢的次數(shù)都增多了,雖然能看到寶寶能跟寶寶說話讓他很欣喜,但是要承受最后那噩夢般的襲擊也讓他身心俱疲,這段時間的精神都不是很好。 這周末夏曉光又會回來,夏松每個月最期盼的也是這件事,他確定了夏曉光是一個人回,不會帶任何“朋友”后,才算是放下心來。他花了幾個小時精心準備了一桌飯菜,在兒子進門后,父子兩久違的湊在一起吃飯。 夏曉光已經(jīng)滿了十八歲,他長相像王柔,但是又比王柔的面相生得更讓人親近一點,眉眼都顯得很精致,鼻子也很挺,皮膚也很白,是一個纖瘦的少年。夏松看著他,心里多少有了一點安慰,他夾了一筷子菜放進兒子的碗里,溫聲道:“曉光多吃一點,食堂的菜是不是不合口味?” 夏曉光連忙道:“豈止是不合口味,簡直是難吃到了極點,而且賣的還超貴的,不過打菜阿姨每次看到我就給我打很多菜,但是有點吃不下。唔,這個月還好,文越哥有帶我出去好幾次改善伙食?!?/br> 夏松猝不及防聽到霍文越的名字,咀嚼的動作都停頓了下來,身體也反射性的顫抖了一下,他頓了頓,艱難的把嘴巴里的飯菜咽下肚去,才裝作若無其事的道:“哦,他為什么要帶你出去?” “嗯?我原本打工的那家店是他們家開的,所以我們才重新見面了嘛。然后我后面每次去上班,他都有帶我出去,爸爸,他人特別好哦,而且還長得很帥?!毕臅怨庹f到這里,臉色微微有些紅潤,連忙端起水杯喝了一大口水掩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他嘴角上揚,忍不住又道:“紳士風度也十足,要不是他帶我出去,我都不知道這個城市里有那么多好吃的店子,我最開始去日料店的時候都不敢吃,但是經(jīng)過他介紹品嘗了之后,才知道原來味道那么棒,就是價格很貴……” 兒子在絮絮叨叨的說著什么,夏松幾乎聽不進去了,他的心臟撲通撲通的跳著,血液似乎從腳底直接沖上了頭頂,他的胸口都有些發(fā)悶,一個念頭冒了出來,讓他有些難以置信,又覺得并非不太可能。夏松努力抓緊筷子,等夏曉光說完了,才艱難的開口,“曉光,他請你,為什么你就要去?不可以拒絕嗎?” 夏曉光看著父親的臉色,似乎才注意到他的臉色這么難看,臉上的紅潤色彩稍稍減退了一點,他有些心虛,“我、我也有拒絕,不過文越哥老是邀請我,我也不能一直拒絕啊……他其實有讓我不要跟爸爸講的,爸爸,怎么了嗎?” 夏松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聽到兒子的詢問,緩慢的搖搖頭,“沒什么,就是覺得……欠別人的人情不好,你以后不要這樣了?!?/br> “哦,我知道啦?!毕臅怨膺B忙道。 夏松一點也不放心,他知道自己的兒子是個好孩子,但是敵人的攻勢太強大,霍文越追人的時候方式都是一套一套的,連當年的他都沒有抵擋住,何況才剛滿十八歲的夏曉光呢?夏松從知道他們私下有聯(lián)系的事后就開始擔憂和失眠,他完全相信,只要霍文越愿意,一個月不到的時間他就能把任何人拐上床。夏曉光那么單純,都沒有談戀愛,怎么能抵擋得了呢? 他擔憂著,好幾次想拿起手機去打霍文越的電話,問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每次到了撥號的時候又忍耐住了。他必須得冷靜,也許霍文越并沒有想過那樣做,他對夏曉光也只是單純的請客而已…… 但等兒子下一次回來,夏松注意到他的新款手機的時候,整個人像是要炸起來一般。他為人雖然無趣,也不喜歡玩網(wǎng)絡(luò),更不知道多少時下流行的東西,但是兒子這款手機他卻剛好看過廣告,當時對上面的價格印象深刻,而這樣一款手機,又怎么會出現(xiàn)在兒子的手中? 夏松努力忍耐著,讓自己的語氣盡量聽起來不像是質(zhì)問的樣子,他問道:“曉光,這是你的手機嗎?” 夏曉光臉色有些發(fā)紅,又有些心虛,他咬了咬嘴唇,在父親面前低著頭,一副默認的樣子。 夏松心臟都在氣的顫抖,不是生夏曉光的氣,而是氣霍文越的卑劣手段,“是哪里來的錢買的?” “不是買的……”夏曉光有些急切的解釋道,“是文越哥送給我的,他說看我手機不太好,屏幕都有些失靈,所以買給我的……爸爸,我有說過我不要的,但是他非得買給我,我不收也不行,我就只有、只有……” 夏松看著他,心里有些疲憊,他低聲道:“曉光,我教過你的,這么貴重的東西不能輕易收,明天就還回去可以嗎?” 夏曉光從收到這個手機后也覺得不太妥當,聽到父親的話,連忙點頭,“我明天就給文越哥還回去?!?/br> “好?!毕乃裳垌沽讼聛?,“我有些累了,我先進房間休息一下?!彼D(zhuǎn)身回到臥室里,輕輕關(guān)上了房間的門,做出這樣的動作好像都要用盡他全身的力氣一般。等坐在了床邊,夏松才拿起自己的老款手機,這次終于下定決心撥下了那個霍文越硬要存在他手機里的號碼。 電話撥通后他有一種恍惚感,總覺得提示音被響了五下之后就會被掛斷,他幾乎神經(jīng)質(zhì)一般的數(shù)著提示的聲音,在響了五下之后,他的心提緊到了極致,在等待被掛斷的時候,電話卻被接通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老師,終于主動找我了?” 夏松在那一瞬間眼眶有些發(fā)熱,他竟忍不住有些怨恨對方,如果那時候,對方也接了電話,大概只是說上一句話,發(fā)出一個音節(jié),可能也能給他把寶寶留下來的決心。 但夏松又清楚的知道這件事不能純粹的責怪對方,甚至說起來,在這件事情上霍文越并沒有什么太大的責任,一切決定都是他自己做的而已。 他太久沒有說話,霍文越竟沒有不耐煩,又溫聲問道:“老師,怎么不說話呢?” 夏松這才回過神,眼睛里的炙熱急速的退卻,他努力忍耐著自己的怒氣,盡量用平靜的語氣道:“霍文越,你接近曉光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