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人嫌(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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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辰尚早,春娘踏上甲板眺望,海浪微小可算是風(fēng)平浪靜。這艘船領(lǐng)頭,向前望去一望無垠,偶爾有海鳥飛過,若是忽略前日激烈殘酷的血戰(zhàn),可以稱得上愜意。 站久了有股子海腥氣傳來,想著午時該備些什么。涵之受著傷,只得吃些清淡的,忌發(fā)物。便熬些粥,幸好之前存了些易保存的新鮮蔬菜,涼拌清炒在這無邊大海之上都是絕佳美味。 這般想著,春娘便起身去了廚房,招人喚了個眼熟的小丫頭,一直跟著翠竹后頭做事的。吩咐她去將存著的蔬菜并封在壇子中的醬菜拿來。 進(jìn)了廚房,已有香氣裊裊,昨晚攔住郁云竟的女子在爐子前忙活著。一張素凈的面龐在白茫茫的霧氣中有股柔弱的美感,看到春娘進(jìn)門,扯起嘴角討好般朝她打招呼,“夫人…” 果然我見猶憐,見她還要上前來幫忙,春娘立馬道,“你忙你的,我這邊自己來便是?!蹦桥佑肿R趣得退到一邊,又用一雙水茫茫的眼哀怨地掃她一眼。 春娘之作不知,兀自檢查爐中火苗是否足夠,慶幸自個兒堅持將自己船上的爐灶一并搬過來。不然對著一朵兒嬌花,還是對郁云竟有著明顯意圖的女子,她可消受不起。 將砂鍋清了一遍,裝進(jìn)清水大米,中火先煮開,而后用小火蘊(yùn)著慢慢熬開煮糯,香氣漸漸飄散開來。 大白菜剝?nèi)ネ忸^干癟失了水分的幾張菜皮,露出里頭水潤干凈的菜葉子,鮮盞的很。過清水洗了,水珠兒躺在上頭,晶瑩剔透。春娘使刀咔咔咔,熟練又整齊得切好。 摟了一半并著rou絲清炒,一半用作海鮮面的墊菜,飄在鮮湯之上如金玉璀璨,味美又好看。 涵之只得清淡飲食,郁云竟卻愛吃湯面,現(xiàn)下無雞湯之流便用海鮮熬了濃郁湯汁,一會兒待人來了將手搟面與鮮菜葉放進(jìn)去一燙,鮮香湯面便成了。 又想著涵之愛吃甜,最近又要將那苦藥如水一般往里灌,不定要將臉皺成什么樣兒。 正巧船上有晨間新磨的豆?jié){,便取了之前研磨好的甜杏仁粉出來,加以冰糖調(diào)味。用開水煮開,一直等杏仁香氣發(fā)出,用紗布細(xì)細(xì)濾了兩大碗。 只因云竟不愛那杏仁顆粒的粗糲感,缺愛杏仁露的爽滑甜香。因而每次都要講那杏仁慮去才肯喝。 可真挑剔呢。 這般想著,一顆人頭從船艙窗邊探進(jìn),“杏仁露的香氣?”還真不能背后說人。郁云竟一手攀在窗邊,眼睛直勾勾盯著她手邊的杏仁茶。又嗅了嗅,看著鍋里煮著的海鮮湯,一臉期待?!斑@么多好吃的,甚好。” 頭又縮了回去,步伐加快,春娘看他離去的背影,愣了神,“你不吃?” “放著,等我回來。不,送我房中來,你送。” 想必是要去忙些什么,春娘聽見他又加快了步子,想他一臉急切的樣子。定是饞得很的,也是,他的嘴一向挑剔,也不知在軍營如何滿足那口腹之欲。 白粥亦煮好,粘稠甜香舀出一碗,將菜盛了一碟子,醬菜取了兩樣,多加了冰糖的杏仁茶。吩咐小丫頭在這兒看著爐子,便送去涵之房間。 郁涵之聽聞聲響,探頭望了望,見是她頗還有氣悶,歪過頭不去看她。鼻翼卻不自覺嗅了嗅香氣,眼神又偷偷向她手中餐盤瞥去,自以為她不知。 不小心對上她戲謔目光,又紅著面垂頭繼續(xù)玩手指。 “小少爺,用飯了?!币娝麤]反應(yīng),“還氣著哪?果然還是孩子呢?!?/br> 郁涵之現(xiàn)下最怕她說自個兒小,立馬又豎起全身的刺,卻見她將飯食置在他床邊的桌案上。香氣不斷入鼻,又聽她軟著聲哄道,“先前是我的不是,這都是我親自下廚做的,用作給你賠罪,給個面兒嘗嘗可好?” 郁涵之耳尖動了動,難得她與自己說笑,也不擺以往長輩的架子。他清了清喉嚨,面上不露聲色,淡淡“嗯”了一聲,心里別提多美。 他擺正身姿,等著她如以前般喂到嘴邊。卻聽她說,“我與你叔父送飯,你自己乖乖吃飯,而后用藥。有甜杏仁露,喝了藥過過口?!?/br> 好心情便失了一半,半耷著腦袋抬眼控訴,似是說,“這便是你的賠罪?”春娘見他濕漉漉的眼望著自己,又忍不住心軟,“你方才還說我比你不過大了幾歲,我再不好擺母親的架子,你好好用飯?!?/br> 說完便趕緊離開,怕自己一心軟又事無巨細(xì)去忙活。早日他那話頗有深意。對自己的心思還有些不好說,她怕他生出不該有的心思。故而,還是有些距離才是。 她連忙回廚房給郁云竟準(zhǔn)備飯食,怕他久等,卻見他已半靠在窗子邊,手邊是一只碗,里頭杏仁露已是見底。見他回來,面色不渝,“忙什么呢,等你半晌了也不見你身影?!?/br> 春娘余光掃見在一旁目光灼灼的柔弱女子,好笑道,“我給涵之送飯去了,你還急這一會兒?”他聽是給涵之送飯果然不再多言。這個侄子他是疼愛的,只是許久不見頗是生疏,他一個大將軍上陣殺敵英勇無比,卻少能表達(dá)柔情。 “餓壞了,是不是準(zhǔn)備下湯面?”他眼睜睜盯著那鍋海鮮湯。 “是,一會子便好了,你在哪里用?”一邊將早備好的面條下了鍋,因是手搟面勁道稍稍比平日的面條多煮一會,而后下了菜葉子,燙一燙便得了。 “回房去,你同我一道?!?/br> 見她盛了兩大碗,滿意得點(diǎn)點(diǎn)頭,卻聽“這碗送去趙公子房中,還有這兩碟子醬菜?!毙⊙绢^點(diǎn)頭去了。 郁云竟皺眉看她,“這一碗如何夠我吃?!?/br> 春娘看看面前的大盆,心想這人吃獨(dú)食的性子竟還未改,“這么一大盆,再多吃該積食了,況且那一壺杏仁露不都進(jìn)了你肚中?” 大將軍撇了撇嘴,到底沒敢多發(fā)作,“那你吃甚?”“我有白粥,別的我沒胃口?!?/br> 郁云竟點(diǎn)點(diǎn)頭,將她手中餐盤接過,還是有些分量,看也沒看躲在角落的女子一眼。還回頭催促,“你快些?!?/br> 春娘覺著他還如以前一般不討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