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衷腸(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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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事,吃過飯再說。”老婦人拉著二人入座,“都是農(nóng)家小菜,不上臺面,二位將就著吃些?!?/br> 春娘看了眼桌上,有魚有rou,看老人家家境并不富裕,能拿出這些招待,想必不容易。 心里又多了感激,若不是遇上善心的老人家,說不得他們會是什么境況。 淋雨加上受傷必會生重病,遇上野獸也未可知。 又想到若不是趙奕護著自己,說不得就撞上崖壁一命嗚嗚也不是不可能。 轉(zhuǎn)眼看了他,呆呆地坐著不動,似乎還在慪氣。 春娘有些內(nèi)疚,又有些好笑。這人這般孩子氣,就算耍了些心機也不過是為了博自己關(guān)注罷了。 她推了推他的手臂,“快吃飯了,好香呢,你都不餓?” 這次總算給了反應,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再看看她,意思再明顯不過。明晃晃地說著,“在下這手臂可不方便吃呢?!?/br> 嘆口氣,謝過老人家,便端起飯碗,用湯勺淋了rou汁兒,一碗香噴噴的拌飯便成了。 挖了大大的一口,遞到他嘴邊,“快吃吧,今日還要謝過你救命之恩。” 趙奕望著她,似乎在說“算你還有良心”,直看得她臉直發(fā)熱,才慢悠悠地張開嘴,把飯吃了。 王氏老夫婦二人坐在一邊不語,眼神交喚,滿臉慈愛地看著二人的互動,“這才對,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吵吵鬧鬧才是過日子嘛?!?/br> 把春娘說地都要尋個洞鉆進去才好。 趙奕被這話說的心花怒放,仿若二人真正是新婚的小夫妻,享受著春娘的柔情服侍,一會兒要吃青菜一會兒嚷著要吃兔rou,未免有些得意忘形。 叫春娘狠狠瞪了兩眼,才有所收斂。 用過飯,看老人家忙活,春娘大有些不好意思,想要上前搭把手,被老嫗推回房間去,“你們今日受了大難,早日回房休息去??汕f別再鬧了,沒得弄生份了。” 春娘垂首摸了摸衣角,笑了笑便回房去了。 她回房一看那狹窄的床,被子也只有一床,再看看坐上凳上時不時用眼神偷撇她的趙奕。春娘一時頭大如斗,這人的心思夠明顯的了,今晚...... 趙奕似是看出她的為難,“放心,你若不愿,我便在這凳上將就一晚便是。” 一聽便是斗氣之語。 春娘扶額,“趙公子千萬別說這氣話,快快上床歇息吧。今日多虧了您,春娘才得以安全脫險,當稱恩公才是。” “在下可擔不起恩公之稱,只是春娘不要避我如蛇蝎便足矣?!壁w奕嘆息,面上更是惆悵。 春娘將棉被抖開,確實是經(jīng)常曬洗的,沒有酸味兒,有股淡淡的清香,“是是...萬萬不敢。恩公快些歇息,今日必是筋疲力竭?!?/br> 趙奕還想冒一句,“若真是能有些什么,倒也不是那么疲累不堪。”只是看她面色,到底不敢開這類玩笑。 兩人隔的遠遠的,棉被都被繃緊,中間露著一大條縫兒,冷風呼呼地往里頭鉆。 趙奕苦笑兩聲,拉了拉她的衣角,“春娘,過來些,不然明早咱們都得著涼進醫(yī)館去?!?/br> 春娘想了想,確實如此,趙奕身上還帶著傷,說不得半夜就要發(fā)起熱來。想著他手不方便,主動往他那邊挪了挪位置。 趙奕如愿以償,品味著身側(cè)傳來的柔軟身體的觸感和她身上慣有的氣味兒,竟很快進入了夢鄉(xiāng)。 春娘僵直著身子,不敢太過放松,身后傳來若有似無的熱意,又有他的鼻息打在自己身后。這股子曖昧氣氛流轉(zhuǎn),直到他呼吸綿長,竟是已睡著了。 她淺笑兩聲,也跟著沉沉睡去。 今日,確實累了。 必須承認,男人陽剛之氣足,往日一個人冰冷的被窩只因多了一個人便火熱起來。春娘心有提防,外衫都沒有脫,便躺進被窩,半夜是熱醒過來。 嗓子眼兒直發(fā)干,春娘起身喝水,摸了摸冰涼的茶盞,去外間碰碰運氣。老人家有心,溫了一壺熱水在爐子上。 連忙兌了冷水,溫熱一杯茶下肚,舒爽不已。 看趙奕嘴都起皮,用干凈帕子蘸了溫水,在他唇上點了點。他的唇生的極好,不會太厚也不會太薄,輕輕一勾便能攝人心魂。此時水水潤潤,倒讓她看呆幾分。 她甩了甩頭,覺得屋子里有些悶。 便坐在桌邊,開了窗,今夜的月色極好,亮亮地灑下,將她的心也照地澄亮。 她托著下巴想,老爺若是在,定會很高興的,因為少爺很快便會被尋回。她也克服了自己,打算將造紙的祖?zhèn)魇聵I(yè)撿起來。 以往這么美的月色,老爺會將她帶到庭院,兩人對月痛飲。而后...他將那香醇的酒渡進自己口中,抱著自己在石臺上便嬉戲纏綿。 如今,老爺去了,他在那極樂世界不知如何了呢? 改日定要燒幾個美婢下去,讓他好溫香軟玉作陪,不要寂寞才是。只是他定要說自己無情,怎也不吃醋,將人推進他懷。 這樣想著,她也覺好笑,不由輕笑出聲。 趙奕已是醒了一會兒,看她沐浴在月色之下,整個人都在發(fā)著光。更不提她那輕淺一笑,直叫他心懷脫兔,亂撞個不停。心血上涌,胸口熱鼓鼓的,只想將人摟進懷中好好憐惜,叫她不要傷懷寂寞。 他咳了兩聲,春娘回過身來,見他掙扎著起身,“怎么了?我把你吵醒了?” “沒有,只是嘴里發(fā)干?!?/br> 春娘忙兌了溫水,試了試水溫,遞到他嘴邊,也未注意這是她的杯子。 趙奕倒是欣喜,臉頰微微發(fā)熱,這鄉(xiāng)間的水喝進嘴里都香甜幾分。 “月色真美,你方才是在想云章兄嗎?” 春娘愣了片刻,點頭,“若是老爺在,必是喜愛這夜色?!?/br> “是啊,若是云章兄在,也必能護你周全,不用我一外人提心吊膽?!?/br> 春娘看他一眼,沒有接話。 “只是云章兄到底去了,最為放心不下的也是你。我癡長你兩歲,你便喚我聲奕哥,我來護著你可好?” “若只是兄妹之情,那春娘自是求之不得?!彼畔率种斜K,想要坐回桌邊。 趙奕急忙伸手攬住她,“你知曉我心意的,云章兄在時,我沒有資格提及這份情誼。只是云章兄既已去,那不妨讓我在你身邊,我總能護你一二?!?/br> 春娘掙脫,“只怕這份情我受之有愧?!?/br> “不,只要你容我在你身側(cè)。哪怕你有別人,哪怕縣令爺早就將你視為囊中物,我也愿你守在你身邊。我不在乎,只求你憐我這份情誼?!?/br> 春娘被他摟在胸口,叫他那有力而急促的心跳感染,竟也生出一絲熱意涌在胸口。 趙奕見她軟軟依在自己胸口,面露松軟之意。他將她的頭緊緊按住,“聽見我的心跳嗎?從未有人叫我如此動情,我見你第一面便叫你勾了心腸。只是云章兄慧眼識珠,早早將你攬在身側(cè)。我便是再歡喜,再覬覦,也只能在旁偷偷看你一眼。不敢叫你知道,更不敢叫云章兄知曉便于我生份,那我更是見不到你?!?/br> 他抬起她的臉,滿目深情都要讓她知曉,“我只在你身后,偷偷多瞧你一眼便已足夠?!?/br> “云章兄離世,我亦是萬分痛心。我卻卑鄙心存僥幸,我只求守在你身邊。春娘,你應了我,可好?” “可我不能承諾你任何東西?!?/br> “我心甘情愿?!?/br> 春娘承認自己心軟了,想必是這月色叫她露了怯,他滿腔熱意在這清冷的夜晚叫她熱了身心。她被他說服,她在這個脫了險情的夜晚渴望一個擁抱,在這寂靜的夜晚渴望一場纏綿來趕走自己的寂寥與思念。 她亦有脆弱,她也渴望呵護,她不想將他赤忱之心破碎。 或許這個夜晚,注定是讓她放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