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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舉辦。修禊活動的地點(diǎn)一般選在臨水之處,修禊的人可以“漱清源以滌穢”,即通過洗漱的方式把一切污穢的東西清除干凈;修禊活動,洗漱過后,就是把酒灑在水中,再用蘭草蘸上帶酒的水灑到身上,借以驅(qū)趕身上可能存在的邪氣,而求得來日幸福、美滿之生活?!?/br> 寧以恒眨眨眼“娘子可是喜歡?” 蘇念秋抱膝靠在寧以恒的懷里“16歲時,羲之被郗鑒選為東床快婿。郗鑒有個女兒,年長二八,貌有貌相,尚未婚配,郗鑒愛女故要為女擇婿,與丞相沈家王導(dǎo)與情誼深厚,又同朝為官,聽說其家子弟甚多,個個都才貌俱佳。 一天早朝后,郗鑒就把自己擇婿的想法告訴了沈丞相。王丞相說:“那好啊,我家里子弟很多,就由您到家里挑選吧,凡你相中的,不管是誰,我都同意?!?/br> 郗鑒就命心腹管家,帶上重禮到了沈丞相家。王府子弟聽說郗太尉派人覓婿,都仔細(xì)打扮一番出來相見。尋來覓去,一數(shù)少了一人。沈府管家便領(lǐng)著郗府管家來到東跨院的書房里,就見靠東墻的床上一個袒腹仰臥的青年人,對太尉覓婿一事,無動于衷。 郗府管家回到府中,對郗太尉說:“沈府的年輕公子二十余人,聽說郗府覓婿,都爭先恐后,唯有東床上有位公子,袒腹躺著若無其事?!?/br> 郗鑒說:“我要選的就是這樣的人,走,快領(lǐng)我去看?!?/br> 郗鑒來到沈府,見此人既豁達(dá)又文雅,才貌雙全,當(dāng)場下了聘禮,擇為快婿?!皷|床快婿”一說就是這樣來的?!?/br> 蘇念秋笑了笑“羲之也是個東床快婿,可不比你差呢?!?/br> 寧以恒笑了起來“說羲之,為何不提一下獻(xiàn)之?” 蘇念秋歪著頭“獻(xiàn)之?” 寧以恒笑了起來“為夫打算讓王獻(xiàn)之題寫匾額,以作為流傳后世的墨寶,但難于直言,試探道:“曹魏時陵云殿匾額沒有題寫,就被工匠們誤釘了上去,取不下來,只好讓韋仲將(韋誕)站在懸掛的凳子上書寫匾額。 等匾額寫罷,頭發(fā)都變白了,衰老得僅剩一口余氣,回到家告訴子孫們,此后再也不能用這種方法題寫匾額?!?/br> 獻(xiàn)之明白為夫的意圖,正色道:“韋仲將,是曹魏大臣,哪會有此等事!如果真有此事,足以顯示曹魏德薄而不能長久?!?/br> 為夫便不再追逼他題字?!?/br> 寧以恒無奈的笑了起來“說起來,獻(xiàn)之更有過之而無不及。” 蘇念秋哈哈笑起來“這沈家獻(xiàn)之倒是個有趣的?!?/br> 寧以恒繼續(xù)說道“獻(xiàn)之只有幾歲大的時候,曾經(jīng)有一次觀看門生們玩樗蒲,看出雙方的勝負(fù),就說:“南邊的要輸。” 仆人們見他是個小孩,瞧不起他,說道:“這個小孩就像從管子里看豹,只看見豹身上的一塊花斑(看不到全豹)。” 獻(xiàn)之說:“我是遠(yuǎn)慚荀奉倩(荀粲),近愧劉真長(劉惔)?!保ㄜ黥?、劉惔二人從不與下層人接近)就拂袖而去?!?/br> 寧以恒哈哈笑起“獻(xiàn)之這小子,從小就是個有傲氣的主兒?!?/br> 蘇念秋嘆了口氣“可惜,終究是錯過了郗道茂,娶了慕容道福,真是可惜?!?/br> 寧以恒抱著蘇念秋,笑了起來“不過愛注重自己儀表的羲之,倒是有個小子,讓他頗為頭疼?!?/br> 蘇念秋訝異“誰?” 寧以恒抱緊蘇念秋,親了親她的臉頰“沈家王徽之。” 蘇念秋詫異“沈徽之?” 寧以恒笑了起來“沈徽之才華出眾,卻生性落拓,崇尚當(dāng)時所謂的名士習(xí)氣,平時不修邊幅。他在擔(dān)任大司馬桓溫的參軍時,經(jīng)常蓬頭散發(fā),衣冠不整,對他自己應(yīng)負(fù)責(zé)的事情也不聞不問。但桓溫欣賞他的才華,對他十分寬容?!?/br> 寧以恒繼續(xù)說道“過了幾年,沈徽之他又到車騎將軍桓沖手下?lián)悟T曹參軍,負(fù)責(zé)管理馬匹。 沈徽之不改舊習(xí),還是整天一副落拓模樣。 桓沖故意問徽之:“沈參軍,你在軍中管理哪個部門?” 徽之想了想說:“不知是什么部門,時常見人把馬牽進(jìn)牽出,我想不是騎曹,就是馬曹吧!” 桓沖再問:“那你管理的馬匹總數(shù)有多少?” 徽之毫不在乎地回答:“這要問我手下飼馬的人。我從來不去過問,怎么能知道總數(shù)有多少呢?” 桓沖又問:“聽說最近馬匹得病的很多,死掉的馬有多少?” 徽之神色如常,說:“我連活馬的數(shù)字也不知道,怎么會知道死馬數(shù)呢?” 桓沖聽了,卻也無可奈何,便不再問?!?/br> 蘇念秋眼睛瞪大“啊,沈徽之竟然如此當(dāng)官?” 寧以恒撲哧一笑“這也就算了,還有更有意思的。” 蘇念秋歪著頭笑道“還有什么好玩的?” 寧以恒繼續(xù)說道“有一次,沈徽之騎馬隨桓沖出外巡視。不料,老天突然下起了暴雨,徽之見桓沖坐著車,便下馬鉆入車中,說:“怎么能獨(dú)自坐一輛車呢?我來陪陪你吧!” 桓沖見是徽之,知他不拘小節(jié),又見外面雨下得很大,便讓他同坐。 過了一會,雨停了,徽之說聲“打擾”,便下了車,重新騎上馬,跟著桓沖前行。 徽之有一次到外地去,經(jīng)過吳中,知道一個士大夫家有個很好的竹園。竹園主人已經(jīng)知道徽之會去,就灑掃布置一番,在正廳里坐著等他。 徽之卻坐著轎子一直來到竹林里,諷誦長嘯了很久,主人已經(jīng)感到失望,還希望他返回時會派人來通報(bào)一下,可他竟然要一直出門去。 主人特別忍受不了,就叫手下的人去關(guān)上大門,不讓他出去。 徽之因此更加賞識主人,這才留步坐下,盡情歡樂了一番才走?!?/br> 蘇念秋搖了搖頭“如此率性而為,不拘小節(jié)?” 寧以恒點(diǎn)點(diǎn)頭“徽之住在山陰縣時。有一夜下大雪,他一覺醒來,打開房門,叫家人拿酒來喝。眺望四方,一片皎潔,于是起身徘徊,朗誦左思的詩。忽然想起戴家道,當(dāng)時戴安道住在剡縣,他立即連夜坐小船到戴家去。船行了一夜才到,到了戴家門口,沒有進(jìn)去,就原路返回。別人問他什么原因,徽之說:“我本是趁著一時興致去的,興致沒有了就回來,為什么一定要見到戴安道呢!” 蘇念秋捂著嘴巴“這個沈徽之,真是隨性而動,率性而為到極致?!?/br> 寧以恒吻了吻蘇念秋的嘴角笑道“徽之去拜訪雍州刺史郗恢,郗恢還在里屋,王徽之看見廳上有毛毯,說:“阿乞怎么得到這樣的好東西!”便叫隨從送回自己家里。郗恢出來尋找毛毯,徽之說:“剛才有個大力士背著它跑了。”郗恢也沒有不滿情緒。” 寧以恒嘆了口氣“當(dāng)真是古士遺風(fēng),率性的很?!?/br> 蘇念秋眼睛瞪大“世上竟然有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