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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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秦克陣瞥了李代嘉一眼,說道:“方才還嬌滴滴叫著將軍哥哥呢,現(xiàn)在裝什么清高?男子漢大丈夫說一不二,你以后要是再來勾引我,我必然狠狠教訓(xùn)你?!?/br> 李代嘉輕輕喔了一聲,說道:“敢問秦大將軍打算如何教訓(xùn)我?就像剛剛那樣嗎?” 秦克陣暗罵你這小sao貨,想得倒是挺美,說道:“你當(dāng)我在說笑話么?” 李代嘉說道:“不敢!只是我從未有意勾引過你,你尚且把我折騰成這幅樣子,我要是真的勾引了你,恐怕被你糟蹋得不成人形啊?!?/br> 他說話時橫臥在地,以手支頤,語氣委屈幽怨,眼神卻松疏慵懶,孕著淡淡的笑意,當(dāng)真是千嬌百媚,無處不可憐。 秦克陣看到李代嘉這副小模樣,心里又愛又恨,說道:“不成人形,那也不至于,但叫你幾天走不動路,倒是大可一試。” 李代嘉未料到秦克陣也會說這么不正經(jīng)的話,登時雙頰羞紅,但想秦克陣都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大行yin亂之事,說幾句葷話又算得了什么?微微一笑,說道:“秦大將軍,你都威脅到這個份兒上了,我怎敢再叨擾你?就怕你食髓知味,要反過來糾纏我了……” 秦克陣想起李代嘉美妙柔軟的身子,只怕他一語成讖,一言不發(fā)戴上黃金面具,拾起弓箭翻身上馬。 那馬兒早就興奮難耐,才將主人馱到背后,就立即抬高兩只前蹄,幾乎離地半丈之高! 秦克陣拽緊韁繩,低聲呼喝,那馬兒的前蹄才落回地面,身子調(diào)轉(zhuǎn)方向,隱約對準(zhǔn)了來時的路。 李代嘉嚇了一跳,連忙站起身來,說道:“大將軍,難道你打算把我一個人丟在這兒嗎?這鹿林太大了,我的御馬還不認(rèn)得路啊?!?/br> 秦克陣耳力過人,隱約聽到遠(yuǎn)方傳來人馬奔騰之聲,為數(shù)眾多,應(yīng)當(dāng)是其他游獵者要到溪邊飲馬,李代嘉絕不會落單,于是沖李代嘉丟下兩個字:“別怕?!蹦媚_踵往馬兒腹部一擊,馬兒撒開蹄子飛速奔跑,就此揚(yáng)長而去! 李代嘉并未聽到有人過來,望著秦克陣決絕的背影,只覺得難以置信,跌跌撞撞追了幾步,大聲呼叫,秦克陣卻充耳不聞,一轉(zhuǎn)眼就消失得無影無蹤,氣得李代嘉捶胸頓足,大罵秦克陣?yán)淇釤o情。 秦克陣縱馬在林間行了片刻,果然遇見了十?dāng)?shù)名青年,每個人都騎著高頭大馬,身著飛虎獵袍,俱是秦家子弟。 眾人巧遇秦克陣,當(dāng)即勒馬招呼。 為首那人是秦克陣的表親,名叫秦騰躍,笑道:“大將軍,您上哪兒逍遙去了?獵到什么寶貝沒有?” 秦克陣見他們的馬鞍上都掛著山雞、野兔等獵物,心癢難耐,吩咐道:“小皇帝正在溪邊,你們將他安安穩(wěn)穩(wěn)接回營帳,我去西面看看可有野豬野鹿?!?/br> 秦騰躍說道:“那敢情好,我們正在找尋小皇帝呢。大將軍想要逮野豬,不如去東邊看看,我們來時看見了足跡?!?/br> 秦克陣答應(yīng)一聲,縱馬東去。 秦騰躍等目送著秦克陣離開,也呼喝著趕到溪邊,果然找到了小皇帝。 只見小皇帝頭冠散亂,披著一頭烏黑長發(fā),孤零零蹲在石灘上,正在溪水中清洗什么白色的物件。他兩只纖纖玉手搓得紅通通的,瑟瑟發(fā)抖,卻還孜孜不倦拼命搓洗。 秦家眾人圍攏到小皇帝面前。 小皇帝聽到亂哄哄的馬蹄聲,似乎吃了一驚,連忙站起身來,朝林間走了幾步,順手將那濕淋淋的白色物件藏入袖中。 原來,秦克陣方才離開之后,李代嘉不敢貿(mào)然追趕,耐心留在原地等待侍衛(wèi)。 但他和秦克陣親熱之后并未清理身體,后xue的精水緩緩淌出,將他褻褲褲襠弄得濕噠噠的,冷風(fēng)一吹,格外不適。 左右四下無人,李代嘉便褪下褻褲,蹲在溪邊拼命搓洗,只待清洗干凈,再生火烘干,哪里料到這么快就有人趕到?抬頭看著眾人,面色羞紅過耳。 秦家眾人卻并不下馬磕頭行禮,而是騎在馬上,居高臨下看著李代嘉。 只見李代嘉面色嫣紅,眼神嬌怯怯的,一頭長發(fā)四散披垂,如烏紗般籠罩著他纖細(xì)苗條的身子,龍袍底下露出一雙赤裸光潔的筆直雙腿,再配上那雌雄莫辯的秀美面容,哪里還像是真龍?zhí)熳??分明是一個山間少女,生于深山老林,難掩天生麗質(zhì)。 秦騰躍直勾勾盯著李代嘉那白皙瑩潤的雙腿,說道:“這么冷的天,皇上怎么脫了褲子呢?” 李代嘉見來者竟然都是秦家子弟,心里登時一個咯噔,勉強(qiáng)說道:“朕的褲子弄臟了,這才脫下來稍作清洗,叫諸位見笑了。” 秦騰躍說道:“是嗎?我還當(dāng)皇上脫了褲子要會情郎呢,只是沒瞧見秦二爺,還叫我納悶?zāi)亍!?/br> 旁邊有人擠眉弄眼道:“皇上的情郎恐怕另有旁人,二爺又要大吃干醋啦。” 又有人說道:“方才看大將軍是打溪邊過來的,說不定他才是……哈哈哈?!?/br> 李代嘉聽這群將門子弟口中不干不凈的,皺起眉頭,冷聲說道:“諸位是來和朕說笑的么?怎么把秦大將軍也拉扯進(jìn)來了?當(dāng)真是胡說八道,信口開河?!?/br> 秦騰躍說道:“嘿,你才是胡說八道信口開河呢。外人不知道你和大將軍的事兒,我們還能不知道嗎?那一天,大將軍分明是去宮里迎娶公主,卻把一個假新娘接回將軍府拜堂成親。那個假新娘是誰???不就是你嗎?你們瞞得住外人,還能瞞得住秦家人嗎?” 李代嘉沉下臉色,說道:“你空口無憑指摘于朕,待朕將此事回報(bào)于秦大將軍,你去與他分辨吧!” 秦騰躍仍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笑嘻嘻說道:“皇上一個人嫁給了兄弟兩個,一龍馭二虎,也不怕夜里吃不消啊。” 李代嘉看出他們來者不善,不愿再多嘴,板著面孔轉(zhuǎn)身就走。 秦騰躍喊道:“我讓你走了嗎?站?。 北娙蓑T著大馬將李代嘉團(tuán)團(tuán)包圍,一個個虎視眈眈,好像李代嘉是一頭束手待斃的小鹿,毫無尊重之意。 李代嘉雖是傀儡皇帝,但大家表面上總還是敬重于他,怎會如此撕破臉皮?當(dāng)下又驚又怒,說道:“快點(diǎn)讓開!難道你們連秦大將軍都不怕了嗎?這是要造反嗎?” 秦騰躍笑了幾聲,臉色漸漸轉(zhuǎn)冷,說道:“皇上,你知道我是誰嗎?” 李代嘉稍作遲疑,說道:“你……你是秦大將軍的表親吧?” 秦騰躍說道:“不錯,皇上的記性可真好。還有一個人的名字,不知皇上是否還記得?” 李代嘉問道:“誰?” 秦騰躍一個字一個字說道:“秦鵬飛?!?/br> 李代嘉愣了愣,秦騰躍看出李代嘉的茫然,冷冷續(xù)道:“秦鵬飛是我的親大哥,從小到大,大哥掏心掏肺待我好。有一天,老將軍把大哥叫去問話,后來,大哥又被押入宮中面圣……等他回家的時候,腦袋和身體已經(jīng)分了家……皇上,你不會已經(jīng)忘記我大哥了吧?當(dāng)年先帝爺下令處死我大哥的時候,皇上還是六皇子,也在旁邊親眼目睹了呀?!?/br> 李代嘉終于想起了秦鵬飛此人,正是他害死了旭真姑姑的孫子孫女,父皇早就將他殺了頭,秦騰躍何故重提此人? 李代嘉驚疑不定,左右張望,只見眾秦家子弟眼神中都流露出仇恨憤怒之意,活像一群惡虎,下一秒就要一哄而上,將敵人撕成碎片。 難道……難道他們打算給秦騰躍報(bào)仇? 李代嘉后背躥上了一股涼意,面上仍是不動聲色,說道:“秦鵬飛害死了薛氏兄妹,先帝爺叫他以命抵命,血債血償,有誰不服嗎?” 秦騰躍神情激憤,說道:“先帝爺金口玉言,誰敢不服?血債血償這四個字,更是刻骨銘心,這些年來我從沒有一刻忘記。我大哥已抵了薛家兄妹的命,那誰來抵他的命?你李家欠下的血債,又由誰來還?!” 他面色猙獰,語氣激動,說到最后一句“由誰來還”的時候,幾乎是扯著嗓子大聲吼叫,林間登時驚飛了一群鳥雀。 李代嘉毫不相讓,高聲罵道:“你嗓門大就占理了嗎?你大哥害死薛家金童玉女的時候,怎么不見你出來打抱不平?我算是看出來了,你今天就是要拿我給你那畜生大哥抵命,是也不是?” 秦鵬飛惱怒得雙眼睛發(fā)紅,說道:“他媽的金童玉女,哪兒有我將門虎子命貴!當(dāng)初是你父皇判我大哥死罪,本該由那老頭兒抵命,但他已經(jīng)歸西了,這筆血債就得算在你的頭上。你雖是個賤貨兔兒爺,但好歹也是皇帝,總算能抵我大哥一條性命!” 李代嘉心道真尚哥哥才是我父皇選定的太子,你怎么不敢找真尚哥哥的麻煩?不就是看我好欺負(fù)嗎?怒道:“好哇,你們?nèi)硕鄤荼?,我拗不過你們。我死了,那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我乃真龍?zhí)熳樱銈兌臼謴s君,普天下仁人志士都要與你秦家為敵。更何況是你家大將軍親自扶持我做了皇帝,你若殺了我,他能讓你好看嗎?哈哈,我死之后,天下又多了一筆血債,恐怕你秦家要拿千條萬條性命才能抵償!” 秦騰躍應(yīng)聲大笑道:“大將軍最恨李家人了,你不過是他的小姘頭罷了,難道他還會為你痛心疾首不成?我先割了你的腦袋祭奠我哥哥,再擁戴大將軍稱帝。等到大將軍黃袍加身坐上皇位,他又怎么忍心責(zé)怪于我?說不準(zhǔn)還會封我為開國元勛呢!” 李代嘉聽到這兒,終于恍然大悟。 原來這幫惡徒并非一時興起,而是早有籌謀,已經(jīng)算好了要在鹿林游獵之日取他性命,順勢推翻李家王朝! 李代嘉知道講理無用,不再廢話,瞅準(zhǔn)空隙,忽然矮身鉆到一匹駿馬的馬腹底下,四肢并用,爬出包圍圈子,又站起身來,朝著溪邊發(fā)足狂奔! 溪邊石子冰冷濕滑,李代嘉只盼將這群惡徒引到溪邊,好讓他們的馬兒打滑摔跤。 秦騰躍報(bào)仇心切,見到李代嘉逃跑,哪兒有不追之理?大聲喊道:“兄弟們,咱們今天獵龍玩玩!”一群人齊聲呼應(yīng):“快追??!別讓他跑了!”說著縱馬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