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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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李代嘉驚魂未定,說道:“我……我從沒見過這么大的老虎皮……” 秦守晏笑道:“這老虎皮花色漂亮,剝得又極完整,本就難得一見的珍品,你沒見過也很正常。我爹爹從前北征蠻夷,在蠻子首領的帳子里繳來了兩張虎皮,很是喜歡,于是給了我和我大哥一人一張。我兄弟倆南下入京,也一并帶了過來?!?/br> 李代嘉點了點頭,想到自己方才的失態(tài),有些窘迫,說道:“你大哥就沒有把虎皮拿出來招搖,你做什么把虎皮鋪在床上,很好玩么?” 秦守晏笑顏盈盈,神采流動,說道:“本來是沒什么好玩的,可是你在這里,什么都變得好玩了。” 李代嘉輕輕哼了一聲,說道:“我才不信你的甜言蜜語呢。”但他從小到大,從未有人與他這樣打情罵俏,心里總忍不住雀躍。俯身坐在床邊,伸手不住撫摸斑斕虎皮。 秦守晏看著這位嬌怯怯的小美人皇帝,軟綿綿倚在一張威武兇猛的老虎皮上,那真是至剛至柔,奇美無比,心中愛意尤甚。 但想到李氏兄弟那禽獸不如的luanlun之情,秦守晏心里又是一沉,說道:“你這小沒良心的,我這般真心待你,你居然舍得傷我的心,李真尚能像我這樣對你好么?” 李代嘉嘆了一口氣,低聲道:“唉,你總是提他做什么……” 秦守晏見李代嘉神情有異,心里一動,忙上前坐在李代嘉身邊,嚴肅說道:“嘉兒,我這些日子來想了很多,你年紀雖小,但也不至于頭腦糊涂到跟親哥哥不清不楚。我思前想去,總覺得是李真尚引誘了你誤入歧途?!?/br> 李代嘉不敢和秦守晏對上眼神,含混不清道:“我不想說他的事……” 秦守晏卻扳住李代嘉的肩膀,逼他與自己直視,說道:“不行,你不能蒙混過關!你必須跟我發(fā)誓,你發(fā)誓你再也不跟李真尚相好了,否則……否則我只能一輩子看住你,再也不放你離開將軍府。” 李代嘉愣了愣,反問道:“我若是不發(fā)誓,你就不讓我走了?” 秦守晏怕惹得李代嘉生氣,柔聲勸道:“我這也是為了你好啊。紙是包不住火的,你和李真尚的私情萬一傳揚出去,對你李家的皇族顏面也大有損害。萬夫所指之下,你這張龍椅還怎么坐得下去?” 李代嘉道:“那好啊,我發(fā)誓就是?!?/br> 秦守晏還以為李代嘉要反抗,未料到他答應得如此干脆,呆了一呆,問道:“你說……你說什么?” 李代嘉道:“我說我發(fā)誓,我再也不跟真尚哥哥相好了?!?/br> 秦守晏更是驚疑不定,遲疑道:“真的嗎?你怎么答應得這么快?”小龍明明真心愛他哥哥,怎么隨隨便便就發(fā)誓了? 卻不知李代嘉那日所說的“真心”只是權宜之計,他對李真尚本就沒有男女愛慕之情,那當然是說發(fā)誓就發(fā)誓,哪里還需要猶豫? 見秦守晏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李代嘉也覺得很奇怪,說道:“可以就是可以,不可以就是不可以,這有什么好奇怪的?” 秦守晏呆了半響,回過神來,這才相信,小龍是真的痛痛快快把李真尚甩到了一邊去! 大喜之下,秦守晏又心想,情愛之事又不是算數等分,小龍對這個人喜歡得多一點,對那個人喜歡得少一點,那也是很正常的。 今日秦守晏讓小龍拋棄李真尚,小龍爽快答應,這說明在小龍的心里,秦守晏的地位遠遠高于李真尚! 秦守晏一時間歡喜欲狂,說道:“好!我就知道嘉兒一點就通,你愿意改邪歸正,這樣很好!” 李代嘉卻稍作遲疑,問道:“我是不愿意再跟真尚哥哥好了,但若他強迫于我呢?” 秦守晏不以為意,說道:“李真尚他身遭軟禁又只有一條胳膊,怎么能強迫于你?” 李代嘉著急了,說道:“我是說萬一,萬一他強迫我呢?那也算我背棄誓言嗎?” 秦守晏握住李代嘉的雙手,笑道:“好好好,如果李真尚膽敢強迫于你,我絕不會怪你,我替你殺了他!” 李代嘉推開秦守晏,面露嫌棄,說道:“你當初也強迫過我,你怎么不殺了你自己?” 秦守晏哈哈笑道:“那日是我唐突了佳人,所以我如今要好好侍候你,這樣才能將功補過。要是我殺了我自己,那還不是惹你為我傷心嗎?”說著,他一把抱住李代嘉,兩人雙雙倒在床上。 李代嘉嚇了一跳,忙道:“你別這樣,我實在吃不消了,你哥哥在洞房把我……” 秦守晏“啊”的一聲大叫,急急忙忙捂住了李代嘉的嘴巴,喝道:“你別說,你別說!我不想聽!” 李代嘉忍不住笑了出來,秦二公子怎么像個小孩子?點了點頭,意思是“我不說就是”。 秦守晏這才撤回了手,長嘆一聲,展臂抱住李代嘉,全身都壓在他的身上,還把腦袋枕在他胸膛之上,神色顯得十分郁悶。 李代嘉心中一軟,又想到,今夜必須把秦二公子哄開心了,否則很難脫身,于是勾起秦守晏鬢邊一縷烏發(fā),在他的耳垂上印下輕輕一吻,溫柔說道:“二公子,你饒了我吧,今晚真不行了?!?/br> 秦守晏感到李代嘉那柔軟的親吻,不禁耳朵發(fā)燙,心思又活絡了起來,抬起頭說道:“好嘉兒,你說什么就是什么,我不折騰你了,咱們有的是其他法子好好親熱?!?/br> 他爬起身來,扯開老虎皮,覆在李代嘉身上,笑道:“你是母老虎,我是公老虎,公老虎要跟母老虎打架了?!?/br> 李代嘉笑著探出頭來,說道:“什么老虎打架?你胡說什么呢?” 秦守晏展顏一笑,端麗容顏風流無雙。 他低頭鉆進虎皮底下,將李代嘉抱入懷中,果然是一夜溫存,春意無限。 卻說這一夜,旭真公主久久不見屬下回來,派人出去打聽,得知是被將軍府扣住之后,大怒之下,再派人馬出擊。 將軍府親兵謹遵軍令,在京城中一夜奔忙,彈壓得公主府無處下手。 翌日清晨,城中百姓一走出家門,便看到全城貼滿將軍府的告示,福吉公主出家的消息迅速傳遍大街小巷。 人們昨日才看到秦大將軍熱熱鬧鬧迎娶福吉公主,今日福吉公主居然做了道姑,當真是世事難料,無奇不有。 達官權貴之中,又有不少人去了將軍府喝喜酒,回想起福吉公主給秦老將軍磕頭時那般不情不愿的模樣,人人都明白過來,原來將軍和公主早就說好了出家事宜,公主并不準備在將軍府多做停留,難怪她懶得磕頭了。 不管外界流言,將軍府仍將福吉公主視為將軍夫人,公主名諱入了秦家族譜。將軍府又借小皇帝之名下了一旨圣諭,將秦克陣正式封為皇室宗親。 旭真公主失了先機,氣得捶胸頓足,欲再去王漣府中求教李真尚,王漣卻得了將軍府命令,再也不準許她探望仁親王。 旭真公主無可奈何,又派遣府中門客在城中權貴圈子內煽動人心,說福吉公主和秦克陣才做了一天的夫妻,秦克陣哪里算是駙馬爺?又有什么臉面自詡皇室成員? 公主府眾門客巧舌如簧,善于煽動,朝中又多有人看不慣將軍府,倒也鬧得人心浮動,不必多提。 又說小皇帝李代嘉被困在將軍府中,將軍府對外宣稱小皇帝來喝喜酒,不甚感染了風寒,因此停留在將軍府中療養(yǎng)。 消息傳回禁宮,太后朱映眉大為光火,三番五次下令放人,將軍府都視若無睹。 朝中文武百官知道此事,都是惴惴不安,知道秦克陣是把小皇帝囚禁起來了。 龍椅空懸,一切朝政皆交到將軍府中。 秦克陣每日代皇帝主持早朝,朝中大臣每每遇到要緊機務,都是直奔將軍府稟告。少數官吏有心巴結秦克陣,更是有事沒事要去將軍府請安。 自秦克陣奪權以來,朝中官員遞交的奏折都先傳去將軍府,秦克陣閱覽無誤之后,再由小皇帝御筆簽批。如今小皇帝住進了將軍府,連御審的流程都免去了。 將軍府儼然變作了禁宮,禁宮則變作了空架子。 李代嘉在將軍府住了小半個月,苦苦尋求脫身機會,始終不得,心中實是憋悶難言。 這一日,秦克陣傳秦守晏去書房議事,秦守晏舍不得李代嘉,將其一并帶往。 將軍府嚴密提防小皇帝參政,李代嘉進不去書房,秦守晏便獨自進去,獨留李代嘉在外間喝茶。 正在等待秦守晏之時,忽然聽到側廂房傳來人聲,李代嘉忍不住放下茶杯,前去窺看。 恰好側廂房的窗戶半開未開,李代嘉從窗縫中瞧去,只見廂房中陳設素雅,整潔有序,主位上坐著一名武官,臉黑如漆,寬肩闊膀,正是秦家家臣都尉劉遐。 劉遐手中攥著一疊文稿,正在沖面前一名文官大發(fā)脾氣。 那文官烏帽朱衣,卻是翰林學士宋疏云! 李代嘉心中一動,宋大人怎么來了將軍府?于是睜大眼睛,默默窺視。 只見都尉劉遐將文稿一頁頁翻過去,滿口凈是挑刺謾罵,將其貶低得一文不值。 宋疏云立在下首,面不改色,說道:“大將軍前些日子就命令下官草擬圣旨,下官早早擬好了,大將軍卻不接見,只派都尉大人來見。都尉大人又總說下官這圣旨寫得不好,到底哪里不好,卻也沒有明示。下官已反反復復改了五回,都尉大人仍是不滿意,不知大將軍有沒有空閑親自指教?” 劉遐把左足架到右膝上,斜眼看著宋疏云,說道:“大將軍日理萬機,哪里有空管你芝麻綠豆點大的破事?我說你寫得不好,那就是大將軍的意思,你還不服氣么?” 宋疏云道:“不敢!只是下官愚鈍鄙薄,這圣旨到底哪里擬得不好,還得請都尉大人明明白白指點出來,下官也好對癥下藥。” 劉遐晃了晃腦袋,大喇喇說道:“老子也說不上你寫得哪里不好,就是不順眼,大大的不順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