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頤養(yǎng)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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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西寧獻上的禮物,左晚衣進宮時得意地猜想著皇帝會如何贊揚自己。 寧國國主盼與大楚交好,除了進貢禮物外,亦希望與大楚在貿(mào)易上有更深的來往。 站在御書房前,左晚衣想入非非,想著段玄璟久未相見,會否熱情如火地用上身體去纏著自己。 滿懷希望地被喚進去,左晚衣一看到的卻是容知秋在認真地辦公的側(cè)影。 這...這是御書房吧!容大人怎麼也會在這幢辦公? 他就被潑了一頭冷水,這云雨之事他就不用肖想了。 “晚衣,你終於回來了!這一趟真是辛苦你了!” 相對左晚衣的苦臉,段玄璟揚起笑容,滿是欣喜,卻沒有以前那般親熱。 由於這段時間左晚衣一直不在宮內(nèi),而他平時也沒有表現(xiàn)出跟周飛亭那種判若兩人的巨變,段玄璟完全沒有想到自己跟這位擁有眾多女性情人的風流男子有著不可告人的關(guān)系。 “皇上,臣今日能平安回來都要感謝有皇上的庇佑!” 在他的巧言妙舌下,有聲有色地描述和拓拔鋒打起來的故事。段玄璟聽得津津有味,心想左晚衣真的是他的開心果。 拓拔鋒這樣狂妄的人敗在左晚衣手上,讓他解氣。 那張美如好女的臉孔浮現(xiàn)在腦海時,段玄璟突然笑不出來。 北戎使團在宮中時的一夜,明明他在下藥迫問拓拔鋒,結(jié)果“桂青晏”把他cao了一夜一日。野獸的橫蠻兇狠,強悍的精力。段玄璟不想承認,可是那夜的“桂青晏”是誰,他已經(jīng)心知肚明了。 段玄璟臉色一沈,左晚衣機敏地不再說下去,改說西寧獻上的禮物。但是,段玄璟興致不高,看也不細看,就叫人把禮物收進國庫里。 左晚衣欲把西寧國君貿(mào)易的提議說出來,可是這等大事還未成之前,愈少人知愈好,偏偏容知秋仍不離去。 “臣想跟你傳達西寧國君的話,可是這事...”他瞄一瞄容知秋。 “無妨,任何跟朕說的事,容大人都可以聽?!?/br> 容知秋神色未變,仍然盯著桌上的密密麻麻的報告,可是左晚衣發(fā)誓,他從平淡的面容督見絲絲得意。 他不過離開一陣子,容大人怎麼就深得圣寵了!不對,之前也是深得圣寵,只是現(xiàn)在的寵是另一種的“寵”... 他把皇上當成純粹的床伴,當然,能從其中撈到一點好處就再好不過了??墒乾F(xiàn)在皇上對他開始保持距離,卻讓他心里泛起一種久違的滋味──酸意。 左晚衣說完西寧之事後,段玄璟要再作思量,跟其他臣子商量,郁悶的左晚衣便要離開,誰知一開門,剛好有一陣大風,把容知秋在看的文件吹起,其中一張就掉到左晚衣跟前,他一撿起,就瞌大雙眼。 “這畫里的人是誰?” “無可奉告?!?/br> “這也太不公平了吧!你剛剛也聽到了我的機密。既然是機密,你就不要在這有其他人會來的御書房看??!” “告訴你又沒有用?!?/br> “左大人紅粉知己多,說不定真的會認識畫中人呢!”以前的左晚衣一定會覺得皇上是個大度的床伴,現(xiàn)在看他完全不吃醋,反而讓他有點不是滋味。 “皇上,請相信臣,臣是真的想為皇上分憂?!弊笸硪碌奶一ㄑ哿髀冻鱿∮械恼J真。 段玄璟左思右想,遂向容知秋打了一個眼色,容知秋便一向態(tài)度。 “你可記得烈王嗎?” 左晚衣記得當年烈王的支持文王繼位的一派,被武王誣害而亡。雖然懷帝在二位皇子後還了他的清白,可是烈王一家都已經(jīng)斃了。 “當時并沒找到烈王孫子的屍體。我對上忍體的身分和王府仆人的去向,發(fā)現(xiàn)有一名侍女和嬤嬤亦同時消失了。有人還記得她們的樣子,我便叫人畫出來去找他們。小孩長相在幾年內(nèi)會變化極大,可是侍女和嬤嬤應該不會跟以前差太遠?!?/br> “...你們找到烈王的孫子後,打算給他們補償?” 左晚衣沒想到事關(guān)重大,而段玄璟竟然會對他透露如此多。 “朕想把他接回來宮中撫養(yǎng)?!?/br> 接到宮中養(yǎng),就是想把他當成太子來養(yǎng)的意思! “臣可能有點頭緒,若有好消息的話,必會告之皇上!”說罷,就如一陣風離去。 “他跑得這麼急,該不會想去花樓找人吧?” “若有這麼簡單的話,就不用京務廠的人了?!比葜锊灰詾槿坏卣f。 “皇上,奴婢要出宮了。今日之事,可能會有點辣手,皇上請先用晚膳?!?/br> “...知秋,真的是秦太博在背後指示的嗎?” “是真的。”容知秋斬釘切鐵地說。 秦府門前,堵了一眾京務廠之人,為首的正是“抄家太監(jiān)” 容知秋。 下人都知來者意圖不軌,想擋上門找主子求助。 容知秋一抬手,就有人就拿出皇帝的圣旨,宣讀現(xiàn)有證據(jù)秦家有預謀對皇上下毒手,要入府查案。 有個下人還是想把門關(guān)上,京務廠之人就拿出佩劍,把他五個指頭削下。所有人都嚇了一驚,不敢再反打。 “我現(xiàn)在就代表皇上的旨意,防礙者,殺!” 一聲令下,眾人涌入去,秦府之人措手不及,小丫環(huán)看到突然出現(xiàn)這些多兇神惡剎的官員便雙腳發(fā)軟,倒在地上。他們不顧房內(nèi)是否有女眷,直接沖進去,讓她們怕得花容失色。男人的呼喝也沒有阻止他們的腳步。 容知秋就在大廳之中,氣定神閑地指揮。秦輕舟把府里的格局和有可疑的地方都告知了他,讓他的工作比平時輕松不少。 秦太博蒼老卻又不失威嚴的身影很快就出現(xiàn)。他身後的秦希鵠畏畏縮縮地跟在父親身後。 “容大人,好大的威風!你可知這不是你隨便能進來的地方!” 他們本來打算明天反咬一口,指責京務敷無故拘留秦聞霜和秦問雪,抹去秦家買藥的線索,讓秦輕舟把余下的毒粉嫁禍到他人身上,并叫秦太后出言相助。 然而,秦希鵠還未來得及布置完成,京務廠就上門了。 “相信秦太博耳目靈敏,知道了選秀時的事吧?” 緊張的秦希鵠搶白,嚷著證據(jù)不足,女兒是被陷害的。 容知秋從懷中抽出秦聞霜簽字畫押的認罪狀,秦希鵠想搶過來,但是容知秋數(shù)名魁梧的下屬已把男人隔開。 “這一定是你屈打成招的!你們沒有證據(jù)是她買的藥!” 秦希鵠已經(jīng)著人以重金讓藥店把交易紀錄抹去。 “的確,這次去查藥店會查不出甚麼?!薄∏叵y]正要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時,容知秋卻話鋒一轉(zhuǎn)?!安贿^,剛好我因要查千機而有著京城藥店以前的記錄。貴仁堂之前的記錄跟現(xiàn)在的卻有不符。正巧,就是秦家買下萬重的記錄。我一問貴仁堂的人,他們就立即承認是被你家的人要求改掉?!?/br> 秦希鵠想不到容知秋幸運地抓住線索,臉變得剎白。 其實,若果容知秋一間一間藥店去查,就沒有這麼快能捉住他們的狐貍尾巴。多虧秦輕舟的消失,他才定專注在貴仁堂上。而之前巧合留下的記錄,也讓他有證據(jù)有人蓄意刪除記錄,不用被說是迫供得來的大話。 “秦大人,你可不能用一句教女無方了事。你不是立即去迫人改記錄嗎?既然知情卻又要掩飾,這不是有預謀嗎?” 他把想把謀害皇上之事推到兒子身上! “容大人,話說得太早了。他為人父母,也只是擔心女兒被疑惑,才會一時想不清,作了錯事。我會好好訓他的了?!?/br> 秦太博仍有底氣,以他的資歷和勢力,就算在朝堂上被公開這事,他還是能保住秦家,大不了就舍棄兩個孫女。 容知秋冷笑一聲。 秦太博想就此揭過?休想! “欺君的罪名也不輕。而且,秦太博曾為先皇老師,卻連自家兒子也教不好,說出去可會讓天下人恥笑!” 秦太博老臉一紅,他一向受人尊敬,現(xiàn)下卻被一個他看不起的閹人罵。 在令人窒息的氣氛中,幾個官員拿出一堆文書。秦希鵠看到熟悉的本子就嚇得把抽去全身力氣,勉強靠在老父身上。 “他怎會找得到的...” “你身為中書省要官,卻不是為天子擬為民之攻,公取賄賂,為私欲制斷時政。這該當可罪?。俊?/br> 其實,這次搜查并不是要找更多的關(guān)於秦聞霜下毒的證據(jù)。而是,想藉此有個闖入秦府的理由,把秦希鵠等人的其他證據(jù)都掌握在手里。 中書省收受賄賂,起草政令。門下省有不少唯秦家是首的人,政令的審議就很容易被通過了。 秦希鵠好色,若沒有點外快,又怎樣把他這麼多的妻妾每天打扮得漂漂亮詭。 這世上哪有完全清白的官?秦太博對自家兒子的行為只眼開只眼閉,然而他卻沒想到兒子完全不憧適可而止的道理。 秦希鵠若被定罪的話,他們整個秦家就真的要完了,清白之名毀於一旦。而且,這次牽連甚廣,不少臣子都會一拼被摘去烏紗帽,記恨上秦家。 想到要被所有人鄙夷,這讓秦太博比死更難受。秦太博憤慣地看著跪在地上求饒的兒子,他聰明一世,怎會生出這個蠢兒子? “秦太博,我們二人各退一步,海闊天空?!?/br> 容知秋知道不能把老虎迫得太過,把牠迫緊了,恐怕就會拼死相膊﹐來個玉石俱焚。若秦家要毀掉的話,秦太博必會動用所有力量阻止,甚至可能會煽動其他文臣去推翻段玄璟。 “秦太博年紀大了,想在公事上必力不從心,不如放下一切,頤養(yǎng)天年。南方氣候溫和,四季皆宜,秦太博住下以後,便不會再想回來京城,面對那風風雨雨了。” 秦太博閉起眼睛,眼皮下一鼓一鼓的,看得出他在掙扎猶豫。 最終,一個“好”字說出口後,他的肩就聳下來,彷佛一個重擔被放下,那個重量名權(quán)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