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穿 誅仙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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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下靜謐的有些過于詭異,林欲男慢慢抬起腦袋,身子不著痕跡的向后挪了挪,眼前一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臉正滿覆寒霜的俯視著她。 那雙原本看誰都溫溫和和的眼睛此時注滿了冷冽與殘酷,第一次,林欲男感受到了什么叫殺氣。 “青秋師兄,你,你要干什么?”林欲男被嚇得止不住的往后退,直到被逼到墻角再也無路可走,她張著兩只驚恐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青秋,生怕他一劍刺來。 青秋看著受驚的林欲男,心里難受的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他放下手里的長劍,聲音沙啞的說道:“你知不知道師傅已經(jīng)決定明日卯時對你處于天刑?!?/br> “天刑?”林欲男不懂南岄刑法,自然不知道他口中說的天刑是什么意思。 “天刑,是我派最慘無人道的刑法,開派以來還沒有人受過此刑,聽說受刑人先要抽去仙骨捆于誅仙柱上,然后接受一百零八道天雷,你修煉的晚,仙骨還未成形,第一步方可去除,但那一百零八道天雷哪怕是大羅神仙也受不起的啊。”青秋回想方才得知師傅會對玉楠處于天刑,任他磕破了頭,說啞了嗓子也于事無補,師傅這次真的鐵了心要置她于死地。 “那天雷有那么可怕?”林欲男被青秋說的膽戰(zhàn)心驚,一臉蒼白,現(xiàn)在離卯時也不過還剩下幾個小時,她豈不是沒救了? “妖怪修仙必經(jīng)天劫,這天劫便是天雷,哪怕是修了上千年的妖怪被這一道天雷劈下可就得重頭來過了。你修為尚淺別說是一百零八道,一道天雷就可以劈的你魂飛魄散?!边@也是為什么青秋會提劍而來,與其讓她死的魂飛魄散,不如一劍痛快死去,也好入了那九道輪回,下輩子再投個好人家。 “不,那我?guī)煾的?,我?guī)煾悼隙ú粫娝啦痪鹊?,他……”林欲男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聽青秋師兄說的那么恐怖,她還沒上刑就已經(jīng)嚇得魂飛魄散了。 “師傅在長樂殿外設下了結界,師尊出不來,此事應該還不知道。”青秋看了眼鐵欄窗外的天色,無奈之下再度提起長劍,悲痛不忍道:“師妹,天雷你是肯定受不了的,這一劍我會下的很快,你不會覺得很痛,相信我,師兄是最疼你的。” 林欲男終于明白他的用意,但是她還不想死,不到最后一刻,她絕對不能放棄! “青秋師兄,你冷靜一下,誰說我會死,我有辦法可以救自己,你先把劍放下來。”林欲男扶著墻壁站了起來,一邊警惕的看著他手里的長劍一邊烏龜似的朝旁邊移動。 青秋搖搖頭,若是有辦法他何苦要逼親自下手,事到如今,她已經(jīng)沒有活下去的可能。 “師妹,相信師兄,師兄不會讓你很痛的。”說著,青秋眼神一凌,長劍直刺林欲男的心臟,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劍口劃破衣衫刺進rou里,劍柄卻打歪了方向刺進了肋骨下方,當下鮮血四濺,濺了青秋一臉。 “還好我來的及時,不然就被你得逞了?!贝笛┡牧伺氖稚系氖踊覊m,睨了青秋一眼,走到林欲男身旁,嘖嘖稱道:“哎喲,這劍都把人刺穿了,青秋師兄你下手也太狠了點。” 青秋沒想到中途殺出個程咬金,臉色一陣青白,握劍的手顫顫巍巍的松了下來。 “誰允許你來這里的?” 吹雪一語雙關道:“你都可以來,我為什么不可以呢?” 青秋不語,眸中厲色卻加深了許多,“沒有我的允許,不準你靠近她?!?/br> 吹雪調(diào)笑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抽出林欲男身上的長劍,笑道:“你以為你有資格命令我嗎?” 林欲男措不及防,整個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汨汨的血珠順著深洞染紅了白色衣袍,無數(shù)朵紅梅爭奇斗艷,開的好不精彩。 青秋氣急攻心,想去查探林欲男的傷勢卻被吹雪以身阻擋。 “讓開。” “偏不,你可別忘了,紫兮大人交給你的任務?!?/br> “你讓大人放心,青秋定不負所望?!?/br> “哼,知道就好,要是你敢壞了大事,不用大人出馬,你千辛萬苦守住的秘密說不定就公諸于世了?!?/br> “你……” “別急呀,只要你乖乖聽話,我是不會告訴別人的?!?/br> 聽著二人對話,林欲男震得五臟俱裂,青秋師兄竟然是內(nèi)jian,這怎么可能!他可是巫玄英的大弟子,將來要執(zhí)掌南岄的人吶! 強撐起意識坐了起來,林欲男捂住傷口目光幽幽地飄向青秋師兄:“為什么你……” 青秋不忍再看,只說了七個字便逃也似的離開了地牢。 “是我無能,對不起。” “切,沒用的男人,連根手指頭都比不上紫兮大人。”吹雪啐了一口,轉身對林欲男說:“師姐,你還真沒眼光,這種男人你也看得上?魔尊可比他強大多了。” “我相信……青秋……師兄……絕不是……那種人……”艱難的說完這一句話,林欲男再也忍不住鉆心的疼痛暈了過去。 吹雪看的無趣,翻了個白眼也走了。 天還灰蒙蒙的,像沾滿塵囂的抹布暗淡無光。 林欲男是被痛醒的,身邊不知什么時候多出了兩名弟子一人一邊駕著她的胳膊帶她走出了地牢。 當她再一次得以呼吸到新鮮空氣,迎接她的就是這片灰暗到接近死亡的天空。 也許,這會是她臨終前最后看到的畫面吧。 沒有朝氣蓬勃的太陽,沒有白的像棉花糖的云朵,沒有微紅似美人醉酡的晚霞,是了,所有平日里最習以為常的景色都沒有。 走在赴死的路途,空氣里漫著恬靜的氣息,這讓林欲男恍如有種只是受朋友邀約去喝杯小茶談天說地罷了。 然而,這種愜意的感覺很快就消失的干干凈凈。 她被押至一個陌生的廣場,所有南岄弟子都齊聚一堂,目光略過為首的青秋師兄,他似乎面色憔悴了許多,看起來整個人奄奄的,身后尾隨的六位美人徒弟倒是精神奕奕,紛紛朝她投來視線,只是那目光和看一個死人沒兩樣。 再看打扮俏麗奪目的吹雪,那雙烏黑的瞳仁黑的發(fā)亮,是有多期盼看她死無全尸呢。 林欲男直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得罪了這位“瘟神”,難道是因為她搶了魔尊術堯的寵愛?不對吧,吹雪心目中的男神不是一直都是紫兮嘛。 那,剩下的只有女人專屬的羨慕嫉妒恨了。 真可怕,和女人結仇是最要不得的。 林欲男環(huán)顧一圈,沒發(fā)現(xiàn)師傅的身影,失望的嘆了口氣,靠師傅來救是不可能了,看來還得靠自己。 正想著,一個渾如鐘鼓的聲音傳入眾人耳里,恰是巫玄英發(fā)話了。 “帶逆徒上誅仙柱!” 誅仙柱設在十米開外的一處高臺之上,是一根通體暗紅并雕刻著古怪紋路的鐵銹大柱,柱身梵文繚亂,字體斑駁,字面上還覆蓋了一層猩紅色的鐵屑,看起來有好些年頭沒有使用過了。 沒有多余的時間觀察這根誅仙柱,林欲男被身邊兩個南岄弟子粗魯?shù)慕壛松先ィ龥]有掙扎,甚至可以說是順從的任由他們擺弄,反正該來的還是要來,何不讓自己舒服些,免遭刁難。 在被綁的過程,她發(fā)現(xiàn)從她的角度往下看,所有人的表情一覽無遺,包括吹雪那想笑不敢笑的得意嘴臉。 “掌門,繩子已經(jīng)綁好了。”兩名弟子恭敬稟告道。 “恩,下去吧?!蔽仔Ⅻc點頭,揮了揮手,隨即朗聲呵道:“大膽逆徒!南岄待你不薄,如今你做出這等殘害同門,欺師滅祖之事,你可知罪!” 林欲男面色發(fā)白,頰邊青絲被一襲清風拂在了唇邊,她舔了舔唇瓣,虛弱道:“我沒有殘害同門,更沒有欺師滅祖,我不知罪。” 巫玄英大怒反笑之:“好,那你告訴我,你肚子的孽種是誰的?” 此話一出,眾弟子嘩然。 林欲男清淡的瞄了他一眼:“無可奉告?!?/br> 巫玄英面子掛不住,怒聲道:“你既懷了魔胎,我南岄自是留不得你。這一百零八道天雷你不受也得受。” 語畢,作勢做法招雷,然,手指還未掐訣一道白色身影落在了巫玄英身旁。 “慢著,師兄,咳咳……”柳飛卿為了沖破結界耗費了三成功力,加上他大傷未愈,現(xiàn)在的他弱如扶病,勉強撐著最后一股真氣來阻止這場殺戮。 “飛卿?你是怎么出來的?難道你……”巫玄英瞪著柳飛卿,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的模樣,“一個徒弟是這樣,第二個徒弟也是這樣,你這師傅還真是護短的很!” “師兄,是我這個做師傅的沒教好徒弟,你要用刑,不牢你費力,我親自動手。”柳飛卿如此說著,在眾人的注視下念咒掐訣,頓時烏云蓋天,雷聲轟鳴,四陣旋風席地而生,卷著落葉塵灰向誅仙柱的方向移去。 巫玄英被他說做就做的行為大吃一驚,但想著這樣也好,自己的徒弟犯了錯,過多包庇也難辭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