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穿 大難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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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魔尊術(shù)堯那一掌,林欲男足足要在床上躺一個多月,期間,掌門師伯、青秋師兄陸續(xù)都來看望過她,就連一向不對盤的鳴初師兄也來過一次,雖然他什么話也沒說,看了她幾眼就走了,不過他有這份心意林欲男還是很欣慰的。 日子一天天過著,生活仿佛回到了正軌,只是師傅……自那天夜里便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 林欲男不是不懊惱,但事情都已然發(fā)生了,想再去挽回也是于事無補,還不如將錯就錯。 “哎,師傅啊師傅,我要怎么樣才能讓你從了我呢?”林欲男躺在床上,雙眼無神的望向虛空處,這些天她經(jīng)常發(fā)呆,一呆就是好幾個時辰,有時連房里什么時候來人了都不知道。 “師妹?!?/br> 青秋敲了敲門,看沒人回應(yīng)便自己進(jìn)來了,誰想他人都走到她面前了她竟還沒察覺,不由提高嗓音又喊了一遍。 “師妹?!?/br> “???”林欲男聽見聲音一下子回過神來。 “傷勢好些了么?我給你燉了些雞湯,給你補補。”青秋溫聲說著,手里端著一碗熱騰騰的雞湯,干凈修長的手指攪動著調(diào)羹輕輕舀了一勺,吹散了熱氣,這才送到林欲男唇邊。 一股油膩膩的氣味撲鼻而來,林欲男連忙捂住口鼻,反胃惡心的感覺涌上了喉嚨口,她推開青秋送來的一勺雞湯,歪著身子開始作惡。 “師妹,你,你怎么了?”青秋顯然沒想到她會是這個樣子,以為內(nèi)傷復(fù)發(fā),趕忙搭上她的手腕幫她把脈。 林欲男來不及阻止,眼看著青秋師兄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活脫脫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青秋師兄,你聽我解釋……”林欲男忍住胃里翻騰的惡心感,剛要開口卻被青秋一口打斷。 “師尊他知道你懷有生孕的事?”青秋收回手,盡量以平穩(wěn)的語氣說話。 “恩?!绷钟谐翋灥陌l(fā)出一個音節(jié)。 青秋目光沉靜地看著她,一念之間,他作下了一個決定。 “師妹,我知道你受了不少苦,如果,你不想要這個孩子,我可以幫你?!?/br> 林欲男愣住了,她沒想到青秋師兄第一個反應(yīng)不是責(zé)怪她,而是幫她一起守住這個秘密。 心里說不感動是騙人的,可是,她又怎么會不要這個孩子呢,肚子里的這塊rou可是她最后的通關(guān)保障啊。 “謝謝你,青秋師兄,我……還是想把她生下來。”不自覺的摸上自己的小腹,林欲男的臉上洋溢起柔和的母愛,也許是要做mama了,她突然對這個孩子充滿了期待,他會是男孩還是女孩呢?他會長的像師傅還是魔尊術(shù)堯?不管是哪個都好,自家的娃肯定是最優(yōu)秀的。 青秋把一切看在眼里,心底是nongnong地失落,他苦笑道:“就算你想要這個孩子,師傅他老人家也是不會同意的,再說你肚子會越來越大,紙不包住火。” “我知道,你放心,我會想辦法解決的?!绷钟挟?dāng)然不是傻子,誰會大著肚皮在南岄里走來走去,她決定等身子好些就找個地方養(yǎng)胎,等把孩子順利生下來再回來找?guī)煾?,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他不認(rèn)這個孩子也得認(rèn)! 青秋看著她自信滿滿的樣子,嘴里一片苦澀。 林欲男想當(dāng)然的以為計劃會順利進(jìn)行,但是她忘了,計劃趕不上變化,上天在她大病初愈的那一天,給她送來了一位“故人”。 “怎么?看到我很驚訝么?怎么說,我也是南岄弟子,鳴初師兄把我接回來也是理所當(dāng)然?!陛p慢的語氣夾雜著一絲挑釁,吹雪一襲白袍,長發(fā)輕綰,精心描畫的眉眼纖長妖嬈,比起從前那張圓潤可愛的臉蛋,現(xiàn)在的她可以說是脫胎換骨,渾身散發(fā)出誘人犯罪的女人味來。 遠(yuǎn)遠(yuǎn)地林欲男就聞到一股冷香,香氣十分熟悉,本以為是那sao狐貍不遠(yuǎn)千里找她算賬來了,沒想?yún)s看到了吹雪。 吹雪經(jīng)sao狐貍一手調(diào)教,一舉一動都模仿的惟妙惟肖,放佛就像一只剛出道的狐貍精。 林欲男看著她,眼底是毫不掩飾的厭惡和痛恨,只要是和紫兮扯上關(guān)系,不管是誰,她都一并視為敵人。 “既然回來了,不好好待在你的房間,來我這干什么?” 吹雪笑了笑,肆無忌憚的找了張凳子坐了下來,輕語道:“別緊張呀,我又不會吃了你?!?/br> 林欲男不語,只是冷冷地與她對視。 吹雪見狀幽幽嘆了口氣,道:“師姐,我知道你對我有偏見,但我也是情不得已。論誰在那種情況下都得就范不是么?” “你現(xiàn)在說這些是什么意思?”無事不登三寶殿,林欲男隱隱覺得她此行另有目的,但,到底是什么呢。 “我只是很好奇,同樣淪落為性奴,為什么魔尊大人獨獨選擇了你?師姐,說些不好聽的,你長得不如我,身材不如我,有什么資格能得到魔尊大人的寵幸?” “呵,自己沒本事怨不得人?!绷钟欣渲S。 吹雪聽了也不怒,嫣然淺笑道:“是啊,我要不是身帶煞氣,紫兮大人也不會重點栽培我。但我真的很想知道,師姐,莫不是你床上功夫了得?聽人說,你迷得魔尊大人幾天幾夜都下不了床呢?!?/br> “住口!”林欲男惱羞成怒,恨不得下床把人趕出去。 吹雪收起唇邊的笑容,漆黑的眼眸似有一道流光閃過,她柔聲說道:“師姐,雖然魔尊大人對你如似珍寶,但你始終是南岄弟子,你那樣背叛師門,不怕師尊知道了會傷心么?” “什么背叛師門?你到底在說什么?”林欲男越聽越滲人,一種強烈的不安感讓她瞬間明白對方想要做什么。 如是知道她的用意,林欲男也攔不住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師姐,你別再裝了,為了奪取魔尊大人的信任,你出賣師尊,獻(xiàn)計殺害同門,不論是哪條罪名,你都不配做南岄弟子?!贝笛┐舐曊f著,陰冷的眼神如淬了毒的銀針分分鐘扎的林欲男千瘡百孔。 林欲男欲作爭辯,大門此時卻突然被人重重踹開,猶如噩夢降臨,巫玄英帶領(lǐng)眾多弟子魚貫而入,青秋師兄位列其中,一臉的頹敗與失望。 一顆心忍不住的往下沉,事實擺在眼前,不用想也知道這一切都是吹雪一手策劃,但她要怎么解釋才能擺脫嫌疑。 林欲男急的額頭生汗,巫玄英那邊則鐵青著臉,大喝一聲: “還不快把這叛徒給我拿下!” “且慢?!边@時,門外傳來一道清靈如泉的聲音,跨門而入的男子正是柳飛卿。 “師弟,難道你還想包庇她不成?!”巫玄英氣的七竅生煙,要不是吹雪告發(fā)真相,恐怕他南岄一輩子都要落人話柄。 “我自己的徒弟我自己清楚?!绷w卿云淡風(fēng)輕的回道。 吹雪早知柳飛卿會親自出面,特意留了一手,她低下頭裝出唯唯諾諾的模樣小聲說道:“師尊,您可能不知道,師姐她……她……” “吞吞吐吐,有話就說出來!”巫玄英不耐煩的揮了揮衣袖。 吹雪抬頭,眨眼間閃過一絲狠毒,她堅定道:“師姐已是有身孕的人,孩子的父親便是魔尊術(shù)堯?!?/br> 此話一出,眾人臉上紛紛展現(xiàn)出不同神色,有人大為驚訝,有人不敢置信,巫玄英更是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大步上前,粗暴的鉗住林欲男的手腕,不過幾秒時間,震怒掀翻了他所有理智,他甩手一巴掌,打的林欲男滾落下地。 “賤人!你竟然,你竟然敢珠胎暗結(jié)!你將南岄置于何地!將你師傅置于何地!”巫玄英氣的渾身發(fā)顫,就算是當(dāng)年紫兮犯下大罪他也未曾氣成至此,可見此事非同小可,這個蜀國公主,絕對不能留了。 林欲男趴在地上,嘴角沁出血珠,她悠悠望向青秋師兄,見他先是詫異了一瞬而后面如死灰,心里便知道泄露秘密的人不是他。 那,會是誰呢? 林欲男沒心思在想這些,她匍匐在地,艱難的爬到柳飛卿腳下,緊緊抱住他的小腿,哽咽道: “師傅,我沒有背叛師門,我沒有出賣你,師傅,你是知道的?!?/br> 柳飛卿又怎會不知,在她離開暗牢的時候,他就知道她把能付出的一切都付出了,可是,懷有生孕的事是不爭的事實,這叫他如何救她。 “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清風(fēng),清羽,把人給我關(guān)起來,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去看她!哪怕,那個人是你們的師尊!”巫玄英冷下臉,他相信從一開始飛卿就對他隱瞞了這件事,身為同門師兄弟,他這樣做,實在令人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