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穿 最后的訣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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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通敵賣國的書信結(jié)束了林家百年基業(yè)。 江南第一富商頃刻倒塌,數(shù)以萬計的財產(chǎn)被充為國庫,林家男女老少全部收押大理寺等待審判,而李員外一家因涉嫌外交敵國,謀財害命,其罪可誅,抄家底,滅滿門,與之關(guān)聯(lián)的一系列人員全部落入法網(wǎng),等候最終判決。 林欲男混在人群當(dāng)中,此時她已脫去錦衣華裳,穿著平民百姓的粗布麻衣,背著一個不起眼的小包袱,與眾人一樣伸長脖子等著犯人游街。 今天是林家與李家最后審判的日子,之前她將書信交托給巡撫大人周世元不是沒有理由的,周大人是百姓口中的清官,品行公正不阿,是當(dāng)今翻版的包青天,只有親手交給他她才能放心離開。 不遠(yuǎn)處車輪滾滾,泥沙四濺,空氣里飄散著nongnong塵煙,人群開始沸騰,站在最外圍的那些人高舉起手里的蔬果瓜菜看到為首的犯人就往頭上扔,辱罵聲遍地起伏,情景好不凄慘。林欲男藏在人后看著渣爹頭發(fā)散亂成結(jié),穿著白色囚服,腦袋和手拷在囚板上,曾經(jīng)恍如天人的面容長滿了青色胡渣,憔悴滄桑的放佛變了個人,誰能想到江南第一富商的林家會落魄成階下囚受市民唾罵呢。 種什么因結(jié)什么果,這就是佛家所說的因果循環(huán)。 林欲男紋絲不動的看著“家人”從眼前走過,林家人數(shù)何其多,游街示眾的只有男人不見女人。這是她向周世元懇求的唯一期望,女人何其無辜,為什么男人做下的孽要女人來承受,明明她們什么都不知道。 周世元是個明白人,心中自有一桿公正的稱,見他允諾了自己的無理要求,林欲男心里的愧疚感稍稍平復(fù)了一些。 囚車走了大半,這才看見四叔和二哥的囚車正朝她的方向駛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們的視線若有若無的纏繞在她身上,難道他們看見她了? 林欲男不確定,因為當(dāng)她看過去時他們倆又紛紛轉(zhuǎn)頭望到別處去了。 四叔和二哥的狀態(tài)比渣爹好一些,頭發(fā)整齊的披散在背后,白色囚服一塵不染,兩人縱然變成階下囚也保持著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仿佛他們不是在游街而是在欣賞路邊景色。 看了一會心情沉甸甸的壓抑的難受,接下來游街的是李員外一家,李斯淪為什么模樣她半點興趣也沒有,擠身出人群,林欲男拎著她的小包袱開始浪跡天涯。 三天后,她快馬加鞭來到北方一處名為羅俠鎮(zhèn)的地方買了套一進(jìn)一出的小房子,順便找了個差事做做,逢人問起便說自己是名寡婦,叫林苒。 羅俠鎮(zhèn)的人都十分平和親近,她在一家喜悅客棧打工平日里算算賬,安排客人入住等雜事,生活過的簡單愜意。 這天午后,客棧里生意清淡,只有一張桌位坐了兩兩三三的男子,他們喝著老酒吃著花生,偶爾放聲大笑或是痛罵林欲男都司空見慣,可當(dāng)他們談?wù)摰揭粋€名字時,她手里的算盤撥錯了位置。 “你們知不知道昨天正午,江南首富的林家被滿門抄斬了?” “當(dāng)然知道了,這事可把江南那邊的人給嚇壞了,我一個親戚在那從商,和林家的老大爺有過幾次照面,他和我說林子峰這個人野心太大,早晚會出事,沒想到真被他說準(zhǔn)了,什么事不好做去通敵賣國,這不是找死嘛?!?/br> “切,都那么有錢了,到頭來還不是落得一場空,我看最大的收益就是當(dāng)今皇上?!?/br> “噓,小聲點,這話不能亂說,小心治你個大不敬?!?/br> “哈哈,沒事沒事,天高皇帝遠(yuǎn),管不著咱們。來,繼續(xù)喝酒?!?/br> “話說林家那么多人,男的砍頭女的發(fā)配邊疆,也著實凄慘啊?!?/br> “林家還算好的了,沒有趕盡殺絕,留了命脈等以后事情平息了還能江山在起,我看最慘的是李文修一家,他不是有個兒子叫李斯么,他家小妾懷有身孕卻被連同誅了九族,全部送上斷頭臺,聽說那血噴的連看臺下的人都被濺了一身?!?/br> “嘖嘖,你說當(dāng)官就好好當(dāng),沒事整出這么多事干啥?!?/br> “自作孽,不可活。誰知道呢?!?/br> “哎,我們小老百姓雖然過得不是大富大貴,但好在自在快活,等會要不要去煙花巷,那邊開了一家新店,老王說那里美女多的跟河里的魚一樣……” “哈哈,小心被你老婆抓包,閹了你當(dāng)太監(jiān)?!?/br> “切,胡說八道?!?/br> “來來來,繼續(xù)喝酒?!?/br> 林欲男聽得臉色刷白,客棧老板以為她身體不適,準(zhǔn)了她半天假回去歇息。 渾渾噩噩的走在大街上,她滿腦子都是剛才那些男人說的對話,林家男人都死了……李斯也死了,馬氏肚子里竟然還有一個孩子…… 早知道會是這種結(jié)局,她以為她會不在意的,可為什么她好難過,她是不是做錯了? 太陽頂在頭頂變幻出好幾個幻影,林欲男氣血攻心,眼前一黑當(dāng)場暈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入夜,這是一間陌生干凈的房間,林欲男掀開薄被坐了起來,這時門被打開,一個面容清秀的男子端著一碗白粥走了進(jìn)來。 “你醒了?”男子見她怔怔的望著他,笑容溫暖和煦。 “這里是哪?你是誰?” 屋里點了一盞油燈,看家境并不是特別好,甚至是有點窮酸。 “這是我家,我叫蘇禪,去書齋的路上看見你在街上暈倒了,大夫說是中暑,休息會就會沒事的,你應(yīng)該很餓了吧,我熬了點白粥,將就著吃點?!碧K禪端著青瓷小碗,一身書生模樣,林欲男放下戒心道了聲謝。 在不急不慢的聊天中她得知蘇禪是今年的應(yīng)屆考生,機(jī)緣巧合下把她帶回了家,父母早年雙亡,家里只有他一個獨子,他在父親臨終前發(fā)過誓一定要考個狀元回來揚(yáng)眉吐氣,讓看不起他的那些勢力親戚瞎掉眼珠。 說這些話時蘇禪的眼神認(rèn)真執(zhí)著,散發(fā)著一股文人耿直的魅力,林欲男忽然生出一個想法,他和林玉苒或許能成就一對佳偶。 當(dāng)晚她寫了一封信給林玉苒,希望在她走后能重新開始生活,忘卻林家種種回憶。 人生是否過的瀟灑快樂全取決于自己心向何處。 寫完最后一句話,林欲男對折好信紙放在袖管里,閉目養(yǎng)神,期待下一個穿越不要太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