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獨一無二
谷椱聽到男人的的回答,心中不可謂不詫異。 平白無故的先是邀請她來這座對外神秘的畫室,現(xiàn)在還要為她作畫,果然是應了那句老話么——女人通過征服男人的yinjing來征服男人的心。 這樣想不免有點自戀的嫌疑,卻也誤打誤撞的猜中了其中一部分。 谷椱雖然心中也略有懷疑,但尚還少年心性,即便遭受眾多變故,內(nèi)心對于一件新奇的事情仍舊躍躍欲試。 畢竟這可是第一次有人為她作畫,她也正巧想看看自己在他人面前的模樣是如何的,所以谷椱欣然的接受了這個提議。 "好的,那就拜托你了。嗯,請問我需要做些什么嗎?"谷椱略帶疑惑的問道。 "嗯,這個……那個……你、你先把衣服都脫、脫了,然后躺在那張吊椅上。"陳可言緊張得都結(jié)巴了,然后朝花園中心的那張吊椅上指了指。 "真的,只管躺著就好,不用做什么的,注意全身放松就行。"看到谷椱似乎有點不敢相信的眼神,陳可言再耐心的進行了補充。 聽著男人叫自己不用緊張,可卻不知其本身那張此刻紅的似乎能滴出血的臉,真不知道到底是誰該緊張啊。谷椱盡管心頭暗自低笑,面上卻完全是一副好好學生認真聽教的臉。 當然,也無怪男人臉紅似血了,畢竟這個時代對男人本就有所偏見。 一個男人,特別是一個已婚男人,公然作畫其他女人的裸體,即便在包容性較強的藝術領域里,這樣的行為也算顯得離經(jīng)叛道了。 人物裸體畫在當今并非主流,若實在要作裸體畫,大家往往也是尋找同性或自身伴侶作為裸體模特。 陳可言的這般舉措,若是被那些所謂的"衛(wèi)道士"見到,少不得要被怒罵一句"道德敗壞,不守夫道"等云云之詞了。 暗笑終歸暗笑,正事還是該辦的。 谷椱于是依言脫光衣服,真的一絲不掛。 然后赤著身子,邁著長腿便一躍而上了那張不高不低的吊椅,在上面找了個舒服自在的姿勢躺著,一動不動。 姿勢自然是面向陳可言這邊,好讓他可以完完全全的觀察她的身體。這樣想著,心中不免浮起一絲躁動。 谷椱強行按下自己內(nèi)心的躁動,不禁暗暗罵了自己一句"精蟲上腦"。 明亮寬敞的畫室中,俊美頎長的女人在吊椅上慵懶的側(cè)躺著,一旁嬌俏的男人則正一臉專注認真的為眼前的女人作畫。 此情此景充滿了溫情的味道。 若是此刻有他人來把這幅畫面創(chuàng)作出來,倒也不失為另一幅佳作了。 時間在匆匆的流逝著,轉(zhuǎn)眼間一個下午的時間便這樣過去了,落地窗外的景色也早已是一派橘黃了。 谷椱走下吊椅,扭扭腰,然后伸手又伸腳,捶捶自己躺了一個下午而變得有些僵硬的肌rou,舒展著全身的脈絡。 待活動完身體,這才看向一旁的男人。 只見陳可言癡癡地盯著畫幅,白凈的臉上渾然看不到一絲疲倦之意,反而是一臉的喜悅興奮之色,其中又有一股莫名的悲傷之意。 谷椱順著陳可言的目光看向那幅以自己為"原型"創(chuàng)作的裸女圖,心中也不免吃了一驚。 只見畫中的女人姿態(tài)慵懶的躺在一張米色的吊椅上,赤裸的身體一覽無余。雙手被女人枕于腦后,身體呈放松式的微微斜椅著,兩腿略微向內(nèi)側(cè)合攏,卻并不妨礙女人下身處"黑森林"的展示,這是女人濃烈性欲的象征。即便是斜躺著,rufang也依舊渾圓而高聳,婀娜的腰肢似乎盈盈可握,纖細卻不失有力的四肢搭配著豐滿翹挺的臀部,整個身體的曲線勻稱的更為流暢,凹凸有致。 當然,女人完美得不似真人的臉孔同樣令人目眩神迷,特別是那雙狹長的桃花眼,眼底的清澈中混雜著一絲邪氣,卻令人更加的癡迷。 谷椱正在默默的注視著畫中的"自己",卻聽到一旁的男人喃喃道。 "美!真是太美了!這是獨一無二的!獨一無二的?。?/br> "這是獨一無二的?。⒛腥宿D(zhuǎn)頭直直的盯著谷椱的眼睛又重復了這一句,眼里全是真摯,前所未有的真摯。 后來的谷椱偶然回想起這一眼,才算是真正明白了那時男人眼里的"真摯"為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