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總裁醒來的時候，震驚了。

    頭依然還有些眩暈，眼前的視線也略帶一些模糊。

    可他睜開眼睛，適應(yīng)了眼前的光線，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在狹窄的車子后排座位。

    不光如此，他周身上下……都光裸裸的。

    一旁的座位上丟著他七零八落的西裝、襯衫、內(nèi)褲、皮帶。

    他全身赤裸，蜷縮在位置上。動了一下身子，如拆骨一般的疼痛。大腿上還依稀有淤青和壓痕。

    這儼然就是一副少女被迷jian的犯罪現(xiàn)場。

    等看清了眼前的這一切，總裁陷入了震驚之中。

    足足半小時過去，他都沒有動彈一下。

    一睜開眼睛的時候，他還誤以為一切可能只是夢境。就像這么多天糾纏著他的夢魘一樣，只是幻想而已。

    可等察覺到了后庭那里火辣辣的疼痛，他震驚發(fā)現(xiàn)：這不是幻象。

    他把手伸到臀后，清晰地在臀逢之間……摸到了一片異常的濕漉漉。

    昏暗的光線下，看清了，發(fā)現(xiàn)其中還摻雜著一絲血跡。

    這一切一切的跡象都仿佛是在提醒著他：他被爆菊了。

    就在自己的車內(nèi)。

    ……

    ……

    秘書發(fā)現(xiàn)今天總裁到的比昨天更晚。

    今天總裁遲到了四小時，到了之后，魂不守舍，臉色灰白，整個人如同靈魂出竅了一般。

    秘書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是迫不及待想向總裁打小報(bào)告。

    “總裁，我早上一到就發(fā)現(xiàn)您辦公桌上少了很多東西，調(diào)了一下監(jiān)控，發(fā)現(xiàn)竟然是昨天陳北北離職之前從您辦公桌上卷走的……這個該怎么辦？”

    總裁只是坐在那兒，盯著半空中某一個方向，臉上是一片虛無的表情。

    秘書喋喋不休：“我本來想打電話找到陳北北，讓她趕緊把東西交回來，結(jié)果今天一早她的電話始終都打不通，其他聯(lián)系方式也聯(lián)系不到……”

    總裁依然坐在那兒，像是壓根沒有聽進(jìn)去。

    秘書：“……這件事也不能就這么算了，丟的那些東西雖然不重要，但平白無故就被卷走了，丟的是公司的面子……”

    總裁依然坐在那兒，像是相當(dāng)疲累，許久沒有動一下唇。

    秘書喋喋不休完了，追問：“總裁，你覺得這件事應(yīng)該怎么處理呢？”

    總裁從頭到尾似乎都沒聽進(jìn)去，唯獨(dú)最后，抬眸，看了秘書一眼。

    “那就報(bào)警?！?/br>
    從那好看的薄唇里，只是吐出了這么幾個字。

    帶著一點(diǎn)事不關(guān)己。

    秘書果然去報(bào)警了。

    而總裁依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許久沉默著。

    這時候下面的職員送上來一個快遞，說是快遞上寫著必須要季城親自拆開。

    季城沒想起自己什么時候有快遞了。

    他靜默地拆開，修長的指尖把文件從里面抽了出來。

    等看清了上面是什么內(nèi)容，“啪嗒”一聲。

    所有東西都掉落在地上。

    那放大的生殖器的特寫，昏暗燈光下裸露的rou體，濕漉漉的陰毛……

    這些畫面刺得他眼睛生疼。

    僅僅一秒，他迅速就把這些東西撿起來，挺直了脊背，已然恢復(fù)了平日審閱文件的模樣。

    從外面的落地玻璃看進(jìn)來，職員們會看到自家總裁正認(rèn)真地挺直脊背，坐在辦公桌前。

    但誰也不會察覺到，他握著照片的指尖，正發(fā)抖著。

    這上面赤裸裸的特寫照片，幾乎下一秒就能戳破他一本正經(jīng)的偽飾。

    他一張張地把照片翻過去。

    然后，清晰地看到了自己被凌辱的整個過程。

    照片里被強(qiáng)行分開到最大的大腿，大腿間垂掛著的那一根yinjing。被刻意打濕的濕漉漉的陰毛。還有按摩器插入了他的后庭里、爆開他的菊的特寫。

    總裁的指尖驟然收緊。

    那人竟然用按摩器……捅進(jìn)了他。

    有一張照片里，昏迷中的總裁雙腿大開，被擺成了M字的腿形，雙手被擺弄過來扒拉住自己的大腿根，看上去就好像是自己主動把腿掰開求cao的模樣?；璋禑艄庀滤凵衩噪x，臉上泛著異樣的紅暈，屁股中間正夾著一根飛速轉(zhuǎn)動的按摩棒。

    按摩棒沒入了一大半，檔位開到了最大，甚至還隱約能看到菊xue被cao弄得飛濺出來的水花。

    他的臉色越來越暗，越來越暗。到最后，已然是黑沉沉一片。

    越是翻到后面，照片上的畫面就越是不堪入目。

    最后幾張是菊xue的特寫。被cao弄過的后庭松軟無力，褶r(nóng)ou松松合合，yin液流滿了一整個真皮座椅。

    總裁的指尖已經(jīng)收到了最緊，幾乎要把整張照片掐成粉末。

    下屬突然推門而入。

    “總裁，職員人事調(diào)動表已經(jīng)做好了，要不要現(xiàn)在發(fā)過來？”

    總裁的指尖一顫。

    抬頭的時候，語氣已無波無瀾。

    “過五分鐘發(fā)給我?！?/br>
    “好的?！?/br>
    職員說著退下了。從他的角度，只能看到照片的背面，不清楚此刻上面的內(nèi)容，是多么的yin穢不堪。

    等職員退下之后，季城沒有半點(diǎn)廢話，打火機(jī)一打。

    照片就在他的手里化成了灰燼。

    他重重倒回了椅子上，全身都在氣得發(fā)抖。

    他很憤怒，憤怒到了一種極致。

    可這樣的情緒，卻找不到針對的點(diǎn)，也沒有可發(fā)泄的途經(jīng)。

    憤怒過后，冷靜下來，便是恐懼。

    他手里被銷毀的照片，肯定不是單獨(dú)一份。那人拿捏著他這樣驚天的秘密，任何時候都有可能曝光。一旦被曝光，他就會身敗名裂。

    ……

    ……

    警察局內(nèi)。

    陳北北老老實(shí)實(shí)地坐在那里。

    秘書報(bào)警之后沒多久，陳北北就被“請”到了警察局。

    “警察同志，我承認(rèn)錯誤，我不應(yīng)該卷款私逃，哦不是，卷物私逃。我愿意把這些東西原模原樣地歸還……”

    于是陳北北就開始做筆錄了。

    “……你都偷了什么？”

    “……嗯，打印紙，鋼筆，鋼筆墨水，相框，回形針……”

    警察同志內(nèi)心：這都是些什么玩意兒！！

    “……還有一根數(shù)據(jù)線，一個夾子，一個書擋，幾個零散的文件袋……”

    陳北北陸陸續(xù)續(xù)花了小半個小時，總算是交代完了。

    交代完之后，警察同志臉上都呈現(xiàn)一種不可思議的神色?？搓惐北钡难酃?，也像是在看一個智障。

    這時候，外面忽然來了人。

    最先出現(xiàn)的是秘書，跟在秘書后面的，竟然是總裁本人。

    秘書看陳北北的眼光，那是恨得牙癢癢的。竟然盜竊公司財(cái)務(wù)，還給他平白無故添了那么多工作。

    秘書原本想說，雖然物品價(jià)值不重，但是這件事不能就這么輕而易舉地就過去！

    可沒想到，總裁坐在陳北北的對面，雙腿交疊，表情淡漠，勾了勾手指在秘書耳邊說了點(diǎn)什么話。

    秘書一臉震驚：“總裁，你確定？”

    總裁沒說話。

    秘書嘆口氣，對警察開口：“警察同志，其實(shí)這一切都只是一個誤會。事情呢，是這樣的……”接著吧啦吧啦，吧啦吧啦。

    陳北北有點(diǎn)驚呆了，眼睜睜看著秘書睜眼說瞎話，把這一切說成了一個誤會。

    于是自己就這么從季城被看守所里保釋出來了，什么事都沒有。

    看守所附近的一家咖啡館里。

    季城坐在她對面，一口未喝面前的咖啡?？Х鹊臒釟饴硽枭蟻恚趦扇酥g的上空盤旋著。

    秘書被使喚到門口站著，沒法兒聽到他們的對話，只能看到落地窗邊的兩人相對而坐，彼此沉默著。

    沉默十分鐘后，陳北北率先開口。

    “總裁，你明明知道我卷了你的東西，但是你……愿意大人不記小人過？”

    季城看了她片刻。

    他臉上顯然還帶著點(diǎn)疲憊的神色，目光落到窗外。

    “……你可以重新回到公司，做我的助理。”

    “真的？”陳北北有點(diǎn)驚喜。

    “但有個條件。”

    “什么條件？”

    兩人之間的咖啡熱氣，似乎越來越濃郁。

    陳北北一時很想知道，季城會對她提出什么樣的條件。

    良久，聽到季城開口。

    “……做我的私人助理，需要24小時都在我身邊?！?/br>
    陳北北：“……嗯？這個意思是，我需要隨時待命——”

    “寸步不離?！?/br>
    季城吐出了最后幾個字。

    一時間，兩人的氣氛更像是對峙。

    忽的，陳北北打破沉默，開口。

    “可以，我愿意答應(yīng)?？偛媚惆盐冶ａ尦鰜?，已經(jīng)盡了這么大的誠意了，我當(dāng)然也不會拒絕你的要求?！?/br>
    兩人之間總算達(dá)成了共識。

    “很好，新的合約條例，我會讓秘書修改了送到你手里?！?/br>
    季城站起來，離開。

    ……

    陳北北當(dāng)天下午，就收到了新的合同。

    原先的幾處沒有變化，只是多增加了一些類似“全天聽候差遣”的條約，規(guī)定陳北北不能因?yàn)槿魏嗡饺嗽蛘埣?、缺席、漏席工作上的事?wù)，除了工作上的事，總裁所允許范圍內(nèi)的私人事務(wù)也必須打理。

    而報(bào)酬也比上一份合約提升了三倍。

    陳北北看在薪酬的份上，欣然接受，大筆一揮，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從此以后，她就算是總裁的正式私人助理了。

    ……

    但這個新任的私人秘書，正式上班第一天，簽收了一份快遞。

    然后她推開總裁辦公室的門，把快遞放在了總裁桌上。

    “總裁，上面寫著必須要你親自拆才可以?！?/br>
    她看了一眼季城，似正在批閱其他文件：“要不然我?guī)涂偛孟炔痖_看看吧！”

    季城卻如同被電擊一般。

    “住手?！?/br>
    女孩似乎被嚇住了。剛才這一聲低吼，兇得猝不及防。

    總裁指了一眼門外：“出去?！?/br>
    女孩乖乖出去了。

    總裁脊背挺得筆直，做著深呼吸，強(qiáng)迫自己接受面前的這快遞。

    他抱著最最不好的預(yù)感，拆開了快遞。

    而這一次……

    落入他手里的一沓照片，再次讓他指尖驟然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