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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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快大亮時,奉卿才勉強睡了一會。他胸口里愁緒萬千,以致被惡夢給魘住了,一忽兒見到畫作曝光,謝青檸受到連累而下獄;一忽而日期到了登基大典當日,自己被一根丑陋的陽物捅穿下體。謝青檸敲門時,他終于掙脫開惡夢的困束。 謝青檸進來時,見他一頭冷汗,臉色發(fā)青,嚇得問道:“是受涼生病了嗎?” 奉卿昨夜深受打擊,錯誤地認知到男女愛情的形態(tài),謝青檸一靠近,竟令他不知所措,他語調僵硬地道:“沒事,做了惡夢而已,青檸姐不用擔心?!?/br> 放在往日,謝青檸定會立即傳喚太醫(yī)過來,并勒令他好好休息,可目前情況容不得拖延,她催促道:“主子,大神官在大殿等你?!?/br> 自從奉卿能一手處理神殿的日常事務后,若非要緊事,大神官從不這么早來找他。他頓時抖擻起精神,簡單洗漱后讓謝青檸為自己臉上補一層提亮氣色的胭脂,一刻鐘不到,二人已到了大殿。 大神官仰視著奉若神像,指尖捻動似乎在把弄著虛空里的某一物,待謝青檸請示后,才緩緩轉過身,道:“奉卿,你來了?!?/br> 奉卿低垂著眼目,“是的,大神官?!?/br> “又到了為奉若神舉辦儀式的時候了?!?/br> “是的,奉卿已經準備好了?!?/br> “最近出現(xiàn)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說法,你可不要聽信了。” 流言席卷了朝野,原來大神官特地來點明此事。奉卿道:“一切自然以大神官說的為準?!?/br> “還有半個月,就需做一些儀式前的休整,這之前你好生歇息?!?/br> 與儲君結合以前,神子需要挖去下體的蒂珠,若授精過程中身體生出快感,便視做對奉若神的褻瀆。奉卿心中膽寒,但使命使然,他依舊乖順地道:“好的,一切聽大神官的安排。” 面對大神官,別說神子,哪怕皇帝都不敢造次。開朝以來,大神官便主管著神殿的大小事務,而朝中的高官許多是被他提拔上來的,他正是這樣一個權勢滔天的存在。 返回寢臥后,奉卿卸了力氣,癱倒在床上。 早餐擱置一旁,謝青檸給他試了試體溫,手觸及他的額頭時,覺察到這具身體微不可見地一顫,“你沒發(fā)燒呀?到底哪里不舒服?” 關乎昨夜的來龍去脈,奉卿如何對謝青檸付諸于口,他把全身藏進被子里,聲音悶悶地傳出來,“沒事的,青檸姐,我只是沒睡好?!?/br> 謝青檸思來想去,把問題歸結于即將到來的割禮儀式上。她一介女兒身,知曉這是何等的殘酷,但世代的傳承不會為一人更改,她只得勸說道:“主子,你……別怕,咱先吃早餐吧。” 被子里沒有一絲動靜。 謝青檸當他睡著了,嘆口氣轉身走開。 是夜,奉卿守在窗邊,等候著命運的裁決。他忐忑了一天,終于等到懸在頭頂?shù)膭β湎?,夜風過處,匯成面具人的身形。 面具人嘻嘻笑道:“小家伙,你倒懂事,知道等我?!?/br> 奉卿一手抓著窗欞,滿身上下都是提擋的小動作。 “你不用害怕,我惜你愛你都來不及,怎么會傷害你?” “不是,你不懷好意?!狈钋湟е赖馈?/br> 面具人把他扯進懷里,嘆息道:“我只是不忍見你誤入歧途,你貴為神子,怎能和女婢相戀?” 奉卿不甘心否定今生獨一無二的愛戀,即使這愛戀臆想的成分居多。 他咬著嘴唇不言不語,面具人失笑道:“神子呀,你和我倔什么呢?你站在虛擬的高臺上,確實未見證過塵世的真實,你根本不懂何為愛。” “那也和你沒關系,我以后會本本分分的,你把畫作還給我或者銷毀,那你擅闖寢宮的事便一筆勾銷?!?/br> 面具人被他突然開竅后的回擊逗樂了,“你真可愛,為了獎勵你自作聰明,我?guī)闳ソ稚瞎涔浒伞!?/br> 大抵又要被押著去逛窯子,奉卿尋求著與他商談的余地,然而面具人使出一腳輕功,夜風呼嘯而來,把他的話吹散得不成詞句。 舉世的風似乎都為面具人所驅使,即使風聲灌滿奉卿兩耳,男人的輕笑依舊清晰可聞,“算了,大晚上的大街上哪有東西玩?帶你去真正的風月場所吧?!?/br> 奉卿一顆心還未跌落到谷底,腳先著了地,人被拉著坐到一片草地上。舉目四望,料想中的鶯鶯燕燕沒有出現(xiàn),而自己正處在一座湖心小島上。如同巫術制造的幻覺,適才困囿在一角天空的月亮沉沒進湖底,充了水分后溢滿湖面。風動,水草搖曳,隱匿著的游魚吹出氣泡,把月亮的一小部分攪碎。 面具人注視著身旁人,“城里文人墨客都愛來這里游玩,今晚竟然沒有亮燈,不巧?!?/br> 今夜的風月不只觸目而不可得,如今都化形在這汪湖水里,任人掬起?;蕦m中不乏這般景致,可又有微妙的不同,說到底,這無邊風月乃自由之身,不似宮中的經人刻意地雕琢。 奉卿望著水中自己的投像,與月影合二為一,仿佛一轉身便可遁進月亮中。水面起了一層漣漪,他跟著打了個噴嚏。 面具人把他摟進懷里,搓著那雙冰涼的手,照樣用譏諷的語氣道:“神子大人真的嬌貴,一點風也吹不得?!?/br> 奉卿不稀罕他的好意,氣呼呼地要把手抽走,卻被緊緊地攥著。 “神子大人且給我表現(xiàn)的機會吧?!泵婢呷说脑捓锞闺[隱有求取的意味。 他如此一說,當真奏效,奉卿撇開頭,無可奈何地把手交到那個溫暖的包裹里,借機商量道:“你若有心,把畫作毀了,讓我安心吧?!?/br> 面具人允諾道:“神子大人,一個月后,我定把那畫還你?!?/br> “當真?” 面具人起手發(fā)誓道:“我騙神子大人的話,便讓奉若神賜我不得好死。” 他發(fā)出毒誓,換得奉卿將信將疑。面具人不知不覺拉近二人的距離,奉卿受著這堵身軀熱量的軟化,本就被美景松懈掉的警惕心更加失守。他一連兩天沒睡過好覺,竟慢慢支撐不起上眼皮,最后只見到那明月不斷下沉,直至滑落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