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番外二
有些年頭的公屬樓。 帶好圍裙,年過五十幾的婦女奮力的拖著地,嘴里不斷的怨憤著,“你都三十幾了,孩子,你不急我都急死了,你到底喜歡什么樣的,???就算軍隊再忙那總不能不讓你找媳婦吧,你看看咱們家的孩子只有你沒有結(jié)婚了,我死了都沒辦法面對你爹!” 說道憤恨處,婦女掐腰直起身,喘息的怒瞪。 軍褲長靴,身著黑色背心的嚴征眼眸淡漠,依舊勻速的搬動手中的健身器材,碩大的器材是這間樓房內(nèi)最值錢的家具了。 姑姑的碎念自他三十后便越來越頻繁,不發(fā)一語繼續(xù)合攏雙臂,嚴征腦海中一閃而過女人瀕臨至極時含淚凝望他的一幕。 以前他不知什么是喜歡,后來他不想再知道什么是喜歡。 垂下眼簾,在姑姑的碎念中,嚴征起身向房內(nèi)走去。 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侄子,婦人長嘆搖頭,想了想,將兜里來時帶來的照片塞進侄子一會兒要穿的襯衫口袋里。 層疊的床帳下,厚重柔軟的絨毯上,曲線蠱人的女子趴臥在床榻上,呼吸輕輕,一夜的疲憊讓虞晚歌錯過了早晨與孩子們一同吃飯的時間。 男人們帶著孩子們吃過早飯各自離開,訓練有素,一向規(guī)矩的傭人靜謐的做著每日安排好的工作,莊園內(nèi)有序且寂靜。 腳步聲響起,身著一絲不茍的制服,面容英挺的男人緩緩走近,如有過的無數(shù)次那般將床上睡裙半褪的女子打橫抱起。 緩緩睜開眼眸,看到眼前的白襯衫,虞晚歌并未抬頭,長睫輕耷,任由男人抱著自己,未從昏睡中完全清醒,素手無意識的輕動,摸到手下一處堅硬,百無聊賴的探手自男人胸口拿出一張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模樣清秀,眉宇間的內(nèi)斂乖巧,年齡……年齡似乎也與抱著她的男人相仿。 素手輕轉(zhuǎn),看到照片的背面有著一串聯(lián)系方式,虞晚歌眉頭輕蹙,抬眸看向抱著自己走向穆柏霖房中的男人。 從當年那一次胡鬧開始,他似乎便被迫出現(xiàn)在她的身邊了,她不喜歡他,卻也不知怎么應對兩人這種奇怪的關系,許是有男人們縱著,所以不知應對便不再多想,現(xiàn)下想來,他們的這份奇怪的關系似乎會給他帶來許多困擾。 算一算他也快四十歲了,徹底從睡夢中清醒,虞晚歌輕推了推男人的胸口:“放我下來吧?!?/br> 有著嚴苛的紀律,聽到輕聲,嚴征立刻將人輕輕放下,俯身為一席素紗睡裙的女人穿著手上提著的鞋子。 低頭看著男人,虞晚歌輕輕嘆,她不愛那情事,柏霖卻依舊熱愛,可難免有些力不從心,不想他晦澀失落,所以情事上有人幫忙,她從一開始的排斥變?yōu)橥讌f(xié),可她卻忘了他們的這一份自私是在耽誤傷害另一個人。 坦然了這么久,一旦意識到錯誤愧疚便逐漸發(fā)酵,長睫微動,虞晚歌輕輕開口:“之前我在電視上看到你參加軍演獲獎了,以后不要再到莊園來了,我會與柏霖說?!?/br> 動作微滯,有著厚繭的手依舊將鞋穿好,緩緩起身,嚴征垂眸不語,神色一如往日那般嚴肅冷峻。 看出男人的緊繃,淡淡一笑,將手中的照片放回嚴征口袋,虞晚歌抬頭認真的看向這個英挺高大的男人,“因為我個人原因?qū)е卢F(xiàn)在這樣的情況,總之……對不起,你該有更好的前途,有穩(wěn)定的家庭,以后不要再來莊園了,你放心,他會同意的,對不起,一直以來……我很抱歉?!?/br> 對給他帶來的傷害感到抱歉,對他未來的妻子感到抱歉。 面頰愧羞愧泛紅,虞晚歌不欲再多言,輕輕點頭,正要抬步時手臂突然被大手攥住。 所有的神思都集中在女人讓他離開的話上,十幾年來培養(yǎng)的紀律讓嚴征不能開口忤逆,只能遵紀靜聽,再聽到那句讓他離開的話,他也該如往常一樣聽從的,可是…… 可是他不想。 握著手腕的大手有些汗?jié)?,嚴征聲音干澀,“我以前不想知道什么是喜歡,因為我要延續(xù)父親的榮譽,可后來也不想知道什么是喜歡了,因為……” 因為他喜歡上了一個他永遠無法企及的人,喜歡到由他說出喜歡是一種褻瀆。 知道喜歡卻不能擁有陪伴是一件太痛苦的事,所以他不想知道了。 年少便進入了軍隊,雖有父親的榮光傍身,可他知道,能夠站在將軍身邊只有父親的榮光是不夠的,他快速成長,經(jīng)歷了無數(shù)次真槍實戰(zhàn)終于站在了將軍身邊,他有了比父親更高的成就,可卻也因為看慣了生死,變得冷酷麻木。 可她出現(xiàn)了,他厭惡她讓將軍有了污點,疑惑她為何年少漠然,憐惜她背負的枷鎖…… 越來越難以從她身上移眸,見證了她的所有,陰差陽錯擁有了她的身體,極致交合后是強烈的不舍分離,一次軍演后他才發(fā)現(xiàn)被授予的榮譽遠不及回到她身邊更讓他喜悅。 那時他終于意識到自己的異常,沮喪痛苦,只能一遍遍告訴自己不要想了,他從前不懂得喜歡一輩子便也不懂了。 可在她身邊時間越長,那親密的交合越多,那份悸動已經(jīng)無法掩藏,他喜歡她,愛她,即便只有一個作用,即便他從來沒有單獨占有過她,他也想永遠留在她身邊。 可這一天還是來了,她不需要他了。 四肢已經(jīng)麻木,即便不斷的告訴自己不該再冒犯,應該服從命令立刻致禮離開,可嚴征依舊抬步上前,自后輕輕貼著女人柔軟的身體,“我會一輩子守著你,我……我不想離開?!?/br> 她的身邊才是他最安穩(wěn)的家。 男人的聲音沙啞小心,即便剛剛的話并不完整,可經(jīng)歷了許多,虞晚歌清楚男人后面沒有說出口的話是什么。 輕輕一嘆,虞晚歌轉(zhuǎn)身如往常那般輕靠在男人堅硬的胸口,忽略那份男人言語下的情愫,“有一個正常的家庭不好嗎?留在我身邊,我也只是你的夫人,再無其他?!?/br> 知道自己即便泄露心意也不會有回應,可聽到那份刻意的忽略嚴征依舊一僵,聲音喑啞,“我只想留在你身邊,不會再有其他?!?/br> 輕輕一嘆,虞晚歌再不開口。 心中一松,知道自己可以繼續(xù)留下來,嚴征克制不住的低頭去吻那粉唇。 稍稍偏頭,虞晚歌眼眸低垂。 并不在意,順著吻上白皙的脖頸,嚴征垂眸將懷中的女人抵在墻壁上,喘息開口:“夫人有過一次一會兒會好受些?!?/br> 許是因為終于泄露心意,即便那份喜歡不被接受,可嚴征依舊難掩喜悅,這就足夠了,他能夠繼續(xù)暗暗喜歡她,能夠留在她身邊已經(jīng)足夠了。 面色漲紅,一手桎梏住女人的雙手,一手握住女人的腰肢,腰間大力擺動著,粗壯的yinjing在xiaoxue間若隱若現(xiàn),男人壓著女人抵在墻上,極盡所能的占有。 這就足夠了。 * 赤裸糾纏在一起,性器伴著蜜液緊緊交合,男人自后將女人擁在懷中,大手撫摸著懷中人白皙的身體,嘴唇流連在女人的脖頸及肩膀,“嬌嬌對他們總是有求必應,怎么?嫌棄我老了,我剛剛沒有讓你舒服,還是嚴征那孩子更讓你舒服?” 余韻后依舊極為喘息,按住那依舊作亂的大手,一向不喜男人們床上暗自的比較,虞晚歌輕輕蹙眉,“柏霖……” 低聲一笑,穆柏霖猛頂了下腰身,俯身吻住那粉唇,“嬌嬌的聲音真好聽,再喚我?!?/br> 承受著男人的深吻,任由男人大舌肆無忌憚的攪動,虞晚歌眼眸迷離,卻依舊如男人所愿那般輕喚。 深吻愛撫,虞晚歌再一次氣喘吁吁的伏在男人懷中,偶然聽到輕咳,迷離的眼眸中帶著些許的擔憂,“你最近身子總是不好,去醫(yī)院幾天吧……” 最不喜聽這話,更不喜自己心愛的女人說這種話,男人總是不想再心愛的女人面前示弱,穆柏霖不在意的沉聲:“胡說,我身體極好,嬌嬌不用擔心?!?/br> 了解男人的固執(zhí),虞晚歌輕嘆趴在男人的胸口,憂心開口:“我很在乎你,我只是希望你能一直陪在我身邊?!?/br> 女人看不見的地方,英朗沉肅了一輩子的男人眼眸泛紅,小心低頭吻了吻懷中的寶貝,“我愛你。” 聽過了無數(shù)次,虞晚歌并未察覺男人一瞬的脆弱,疲倦的閉上眼眸,無意識的喃言,“我知道啊?!?/br> 她知道,在一起越久,她便越知道男人們的愛不似她想象的那么淺,他們給了她最大的包容與陪伴,給了她全部的忠貞和愛戀,填補了她生命里所有的缺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