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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上流社會在線閱讀 - 第十六章過往(h)

第十六章過往(h)

    第十六章過往(h)

    槍聲響起,剎車聲陣陣,身著制服的軍官訓(xùn)練有素的下車反擊,硝煙四起。

    許久過后,為了暗殺而來的一眾人無一活命倒在煙霧彌漫中,穆見川容色冷峻,拿過帕子捂住口鼻,幫著幾個(gè)衛(wèi)官上前將幾名受傷倒在地上的軍官扶進(jìn)車中,下一刻耳側(cè)似有扣動扳機(jī)的聲音,穆見川迅速拔槍轉(zhuǎn)身,兩側(cè)樹林有無數(shù)槍聲響起。

    雖然反應(yīng)迅速,穆見川依舊受了槍傷,血流不止,然而男人英眉未蹙半分,利落的幾聲槍響,交火再一次停歇,隨行的軍官清點(diǎn)刺殺之人的尸體,再無遺漏之時(shí),尸體間一人投擲出一枚手雷。

    “轟”的一聲巨響,穆見川越靠在高速路柵欄下的壩壁上,耳朵轟鳴,雙眼灼熱迷茫,身為軍人,穆見川自知眼睛有稍許灼傷,踉蹌起身,順著耳側(cè)的水流聲向壩下走去。

    捧著水洗了眼睛暫緩了些灼熱,手雷轟炸后雙耳嗡嗡作響,腦袋混沌,看不清前方,穆見川沿著河邊一路向下,直到聽到鐵門碰撞的聲音。

    踉蹌走進(jìn)鐵門內(nèi),按揉著額頭,穆見川滑落在地上。

    接到刺殺失敗的消息,知道福伯折損了國內(nèi)的全部人馬,梁歌掛斷手機(jī),吃下來時(shí)準(zhǔn)備的藥,穆家穆見川是華國最優(yōu)秀的少將,兩重絞殺都?xì)⒉凰浪?,那她們只能改變?jì)劃,只是不知道這個(gè)計(jì)劃能不能行得通,比起穆家的其他人,穆見川似乎沒有任何弱點(diǎn)。

    藥物的作用迅速涌上,下體濡濕,梁歌跌跌撞撞的走入倉庫內(nèi),然而手機(jī)陡然響起,忍著不適拿起手機(jī)。

    “歌兒,你要攔住的車隊(duì)是穆家三少穆見川的,我的人將車隊(duì)攔下,樹林中有另一伙人出現(xiàn)……”

    深思混亂,梁歌沙啞開口:“我知道?!?/br>
    心中突然升起一絲不好的預(yù)感,電話那邊,沈越蹙眉開口:“歌兒,你怎么了?你在哪兒?”

    梁歌看了眼手機(jī),“阿越,對不起,我知道車?yán)锏娜耸悄乱姶?,我的目的就是要接近他,利用了你,對不起,今天的事我會處理,他只會查到孫家,以孫光宗的地位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心中的不安再擴(kuò)大,沈越匆忙起身,還想開口電話那邊已經(jīng)掛斷。

    渾身燥熱,梁歌走入倉庫,看到遠(yuǎn)處昏迷的穆見川,梁歌死死攥住手指,忍著恨意,梁歌最終垂下眼簾上前替已經(jīng)失血過多的男人包扎傷口。

    男人陷入昏迷,梁歌只想現(xiàn)在便將人殺死,但想到后續(xù)的計(jì)劃只能壓制住恨意,福伯那邊可以有差池,她這邊卻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差池,她必須謹(jǐn)慎小心才能不辜負(fù)奶奶的期望。

    燥熱難耐,給男人包扎傷口,梁歌幾乎沒了神智,小手無意識的撫摸自己。

    被人碰觸,男人陡然睜開眼眸,眼前依舊朦朧,但察覺有人再為自己包扎傷口,眉頭一蹙,然而還未開口,嘴唇驀地覆上柔軟。

    “嗯啊……不行了……嗯啊對不起……你幫幫我就當(dāng)嗯啊……就當(dāng)我?guī)湍惆幕貓?bào)嗯……”

    少女的芳香伴著輕軟的喘息襲來,穆見川渾身一僵,藥勁已經(jīng)越來越迅猛,梁歌此時(shí)已經(jīng)完全沒了神智,一只小手順著男人的手臂覆上男人的胸膛,“嗯啊……”另一只小手則順著男人的腰腹向下解開男人的腰帶,握上男人粗如手臂的粗壯。

    “嗯……”

    陌生的快感襲來,穆見川蹙眉正要抬手將人推開,手背卻有一道冰涼。

    “嗯啊……好難過……嗯啊……”少女的聲音里帶著哭腔,焦急又懊惱。

    一時(shí)失神,身下猛然傳來濕熱緊箍的快感。

    “嗯啊……”

    “啊……”

    粗壯因著少女的挺身吞納而插入少女的xiaoxue,兩人同時(shí)低呼出聲,陌生的快感讓穆見川額頭青筋暴起,身下的炸裂感陣陣,然而身上的少女卻不知他的痛苦,扭動著腰身,不再吞納似想逃離。

    咬緊牙關(guān),穆見川緊繃著臉,抬手握住少女的纖腰,猛力一頂,如劍入鞘,粗大完全插入少女的xiaoxue。

    “啊啊啊啊啊好疼啊啊啊啊……”

    “嗯……”

    少女的處子之血順著兩人交合處流淌,男人因著突入起來的快感喪失理智,不給少女適應(yīng)的機(jī)會胡亂擺動腰身,瘋狂抽插鞭打。

    空曠的倉庫內(nèi),男人激烈的頂弄聲,rou體啪啪的碰撞聲,女人的呻吟聲交織在一起,愛液混著鮮血大股大股留在地上,初嘗情欲的男人似打開了禁忌肆無忌憚的干弄著身下的女人。

    “嗯啊……不行了啊……嗯啊啊啊啊……”

    半天一夜的交合,男人的粗壯鑲嵌在少女的xiaoxue,兩人相擁親吻,唇舌糾纏,恢復(fù)了神智,梁歌閃躲著男人的親吻,抬手擋住男人進(jìn)攻的唇,喘息開口:“抱歉,我是被人下了藥扔在這里的,剛剛是我神智不清,我?guī)湍惆藗?,你幫我解了藥性,我們兩不相欠?!?/br>
    眼前依舊迷茫,但比起昨晚,穆見川隱隱能看到少女的輪廓,從沉淪中清醒,薄唇輕動想要開口,然而身下驀然一涼,溫?zé)岵辉?,少女已?jīng)起身離開,抬手已經(jīng)摸不到少女的蹤跡,倉庫恢復(fù)寂靜,仿佛剛剛炙熱的歡愛從不曾發(fā)生,仿佛那完美的契合是一場夢。

    可那不是一場夢,艷陽升起,當(dāng)眼前恢復(fù)清明,穆見川看到自己yinjing上屬于少女的處子之血時(shí)清晰的知道,那不是一場夢。

    然而即便不是一場夢,他卻再未找到那個(gè)給他極致快感的女人。

    *

    “你不是問我記不記的西城倉庫發(fā)生的事嗎?”

    輕聲開口,梁歌緩緩抬眸,伸手撫摸上男人冷峻的臉頰,嘴角泛起嘲諷一笑,“記得又怎么樣,不記得又怎么樣?之前我還奇怪穆三少怎么有些奇怪,現(xiàn)在想來應(yīng)該是我與三少早就相識?!?/br>
    黑眸定定,穆見川喉結(jié)微動,沙啞低沉的開口:“已經(jīng)不重要了,現(xiàn)在我們可以zuoai了?!?/br>
    已經(jīng)不重要了,她記得也好不記得也罷,他都決定要她做他的女人了。他試過了放棄,可總是念念不忘,今天帶她出來并非因?yàn)橛嵝耜?,也不過是尋個(gè)借口罷了。

    眼眸微瞇,梁歌蹙眉看著男人,隨即冷嘲開口:“穆三少,需要我提醒你嗎?名義上我應(yīng)該是你的小媽,還是你們穆家就是這么惡心就喜歡……唔”

    薄唇吻上粉唇,掠奪少女的甜蜜,嗚咽嚶嚀聲伴著喘息在車內(nèi)響起。

    雙手抵著男人的肩膀,梁歌從熱吻中別開頭閃躲,隨即冷眼看向穆見川,“穆見川!”

    將頭埋在少女脖頸間親吻,穆見川神色淡淡,“因?yàn)檫@個(gè)孩子,父親在世,我容許你暫時(shí)是他的女人?!?/br>
    黑眸幽深,穆見川薄唇湊近那粉唇,“可你也是我的女人?!?/br>
    男人的神色沉冷漠然,梁歌蹙眉,然而還未開口唇便被男人擒獲,屬于男人的氣息瞬間將她吞沒,唇舌糾纏之時(shí),衣衫盡褪。

    深吻著少女的唇,大手將少女的睡裙剝落,用力揉搓上少女柔軟的酥胸。

    “嗯啊……你嗯啊……穆見川……”

    低頭吻著少女的脖頸,單手解開腰帶,將自己的炙熱釋放,攬著少女的腰肢將人提抱起身,任兩人性器摩挲,黑眸幽深,穆見川大手擎著梁歌的后勁,薄唇覆上粉唇,唇舌糾纏,蜜液交融時(shí)緩緩?fù)ι怼?/br>
    “嗯啊……”

    “嗯……”

    粗大的yinjing緩緩頂入少女的xiaoxue,日光下,粉嫩的xiaoxue一寸寸的吞納這男人粗如手臂的rou莖,xue口似被撐到極致,梁歌只覺身下脹痛,滿腹疑惑變?yōu)樯胍鳌?/br>
    “太漲了,不行嗯啊……你……啊”

    親吻著少女的脖頸,冷峻的男人握著少女的腰肢緩緩?fù)ε屔砩系纳倥m應(yīng)著自己的粗大。

    脹痛感讓梁歌十指狠狠陷入男人堅(jiān)實(shí)的脊背,身體中直接貫穿到底的巨大撐的小腹隆起,梁歌條件反射開口:“孩子……”

    看著那稍稍隆起的小腹,穆見川隱忍咬牙,低頭咬上少女的rutou。

    “嗯啊……嗯啊……啊啊嗯……”

    啃食吸吮著少女的rutou,大手握住纖細(xì)的腰肢,一下一下的抽插進(jìn)攻。

    似有電流自交合處席卷,梁歌雙目朦朧,身體泛粉,額間香汗陣陣。

    車內(nèi)空間有限,歡愛時(shí)rou體的碰撞聲清晰入耳,交合處少女的柔軟緊箍著男人的粗大,男人的粗大一下比一下快速的干弄著少女的xiaoxue,每一次撞擊直抵少女的zigong。

    火熱的愛欲翻涌,交合處愛液被拍打的四濺,越來越多的快感積累,梁歌眼眸朦朧,不斷的擺頭。

    “不行了嗯啊……不啊啊啊啊慢些不啊啊啊啊啊啊……”

    噼啪的撞擊聲急促,少女的低呼尖叫聲,男人依舊按照自己的節(jié)奏狠狠插入,大手護(hù)住少女稍稍隆起的小腹減緩顛簸,roubang卻是毫不留情的插入少女的粉xue深處。

    “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快感席卷,男人依舊抽插干弄,粗重的喘息與少女的呻吟交織,xiaoxue中大片愛液噴涌澆灌著男人的guitou,熱燙感讓男人面色漲紅,青筋驟起。

    大手握住少女的腰,男人腰腹更為用力,加快擺動的速度。

    蜜液四濺,大股大股的愛液拉絲順著兩人交合的地方流淌在真皮座椅上,兩人交合處越發(fā)泥濘。

    “不啊啊啊……不啊啊啊嗯啊……不行……啊啊啊啊啊”

    男人的干弄比剛剛更加快速,高潮迭起中梁歌渾身戰(zhàn)栗,xiaoxue緊縮,眼角溢出淚水。

    男人悶哼低喘,吻著少女纖細(xì)的脖頸,順著吻上少女微啟的唇。

    “唔……我難受……快射嗯啊……不行了……嗯”

    粗大的yinjing出出進(jìn)進(jìn),guitou摩挲粉xue的內(nèi)壁,濃密的汁液源源不斷的流淌出來,密集的抽插,一波比一波激烈的快感襲來,梁歌雙目氤氳,小嘴輕哼。

    “啊……不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忘我的抽插,穆見川緊實(shí)的小腹繃緊,肌rou遒勁,看著兩人泥濘的交合處,聽著兩人rou體碰撞的聲音,感覺到嫩xue中又一波大股大股的蜜液噴涌灼燙著自己,終于再也忍不住射意,悶哼一聲,將自己全部的jingye強(qiáng)勢灌入少女的zigong內(nèi)。

    穆見川不過高潮一次,可梁歌已經(jīng)高潮了幾次,身體實(shí)在乏累,伏在男人胸口平復(fù)喘息。

    兩人性器依舊交合一處,少女的xiaoxue依舊吞著男人粗大的yinjing,愛液大片大片的流淌,想到她懷有身孕,穆見川閉眸隱忍片刻,大手輕撫少女光潔的脊背,“你什么都不用想,只需記得你是我的女人?!?/br>
    聲音喑啞沉冷,卻十分篤定,穆見川確實(shí)從不打無準(zhǔn)的仗,不同于穆見岳受慧于穆家,不敢忤逆,穆見川的地位是靠著自己真刀真槍的打來的,所以穆見川對于穆柏霖除了敬重,再無其他,華國握有軍政實(shí)權(quán),前途大好的軍區(qū)少將即便是老一輩的將軍也要給幾分顏面。

    從軍權(quán)上來說,穆見川不比即將退任的穆柏霖遜色,但事情還沒有走到需要決裂的一步。

    垂眸看著懷中喘息的少女,穆見川英眉緊蹙,他之所以這么篤定梁歌會成為自己的女人是因?yàn)樾闹杏辛税盐?,如果父親喜歡她,勢必要為梁歌和孩子做準(zhǔn)備,所以他成為她的男人是最好的選擇,如果父親不答應(yīng),則說明父親并沒有那么在乎梁歌,他大可將她奪到身邊。

    將梁歌散亂的長發(fā)略做梳理,穆見川蹙眉為懷中披上自己的黑色軍制大衣,悶哼一聲將自己與她分離,愛液流淌了太多,處理干凈后,穆見川這才開車向穆宅的方向駛?cè)ァ?/br>
    激烈的歡愛帶走了梁歌大部分體力,渾身酸軟,怔怔的看著窗外倒退的光景,許久后才回過神,然而回過神便一直回想剛剛穆見川的話,他什么意思?

    這個(gè)人總是讓她難以揣測,咬了咬唇,梁歌閉上眼眸,算了,現(xiàn)在鉤子已經(jīng)下了,摸不清楚穆見川,她要先解決穆見岳。

    兩人都是少言之人,車子一路疾駛車內(nèi)十分安靜,行至中途,穆見川手機(jī)響起。

    冷峻的容色依舊淡淡,然而說出口的話卻充滿血腥。

    “孫家的人不能留。”

    耳側(cè)沉冷低沉的聲音讓梁歌蹙眉睜眼,驀地想到自己之前在醫(yī)院電視里看到的消息,孫家根基極深,不可能突然倒臺,現(xiàn)下看來應(yīng)該是穆見川所為,他這么做,會不會是與半年前她們嫁禍給孫家的那次暗殺有關(guān)。

    心中凌然,梁歌咬了咬唇,孫家掌事的是孫光宗,是華國的二把手,孫家這么輕而易舉的倒臺,穆見川的實(shí)力似乎比福伯調(diào)查的還要莫測,她現(xiàn)在不能招惹穆見川,更不能引起他的注意,一旦他發(fā)現(xiàn)端倪,自己的所有計(jì)劃很可能都會前功盡棄。

    “軍區(qū)有軍務(wù),我不能送你回去了,我的副官會送你回宅子?!?/br>
    心中重新作出謀劃,梁歌顧不得再與他做戲,長睫低垂不發(fā)一言。

    車靠路邊停下,很快有人輕敲車窗示意,梁歌咬唇,抬手去解開安全帶時(shí)一雙大手伸過,任他解開安全帶,梁歌轉(zhuǎn)身去扳車門,然而下一刻人卻被拉住,梁歌蹙眉,微怒抬頭。

    穆見川黑眸幽深,同樣定定的看來。

    他不發(fā)一言,梁歌不解其意,也不想知道他的想法,掙了掙被桎梏的手,“放手。”

    高大的男人英眉緊蹙,傾身上前將少女壓在椅背上,主動吻上掙扎的少女,極盡所能的捻揉粉唇許久,半晌,喘息著與粉唇分離,“記住我今天的話,一切我會親自與父親說清楚?!?/br>
    如果剛剛梁歌不明白穆見川的意思,現(xiàn)在前后聯(lián)想她突然有些懂了,什么因?yàn)楹⒆铀麜簳r(shí)允許……什么他要親自與穆柏霖說……

    成為兩個(gè)男人的女人?

    嘲諷一笑,趁男人蹙眉的檔口猛地將男人推開,梁歌快速按下車門開關(guān),轉(zhuǎn)而開門下車,穆家的男人還真是惡心。

    *

    許是軍務(wù)確實(shí)緊急,穆見川身邊的兩個(gè)副官將梁歌送到穆宅地下車庫的電梯口行了個(gè)軍禮便離開了。

    看著兩輛車離開,梁歌并沒有進(jìn)入通往樓上的電梯。

    用公共電話與福伯通了電話,交代福伯俞旭陽去了歐國的事,梁歌這才收線,正要抬手叫車回穆宅時(shí),一輛銀車先停在了梁歌面前。

    車窗降下,男人眼眸通紅,襯衫似許久沒換而有些凌亂,本應(yīng)意氣的眼眸中充滿疲憊與小心,“歌兒,我想與你說些話?!?/br>
    *

    燈火璀璨,人來人往,車內(nèi)卻十分寂靜。

    經(jīng)歷歡愛,加上有孕在身,梁歌自打上車便沉沉睡去,車停時(shí)也沒有醒來。

    看著偏頭熟睡的少女,沈越輕嘆抬手小心翼翼將人抱入懷中,看了許久微微低頭,感受著少女淺淺的氣息。

    好像這樣已經(jīng)足夠了。

    眼眸溫?zé)?,十幾天來忐忑不安的心終于寧靜了,那日與她分離,他憤怒陰戾,然而聽到下屬傳來她被綁架的消息后他只覺如墮深淵般惶恐。

    穆家封鎖了全部關(guān)于她的消息,他不知道她是否還好,忘記了憤怒忘記了得失,只有驚恐,他怕她出事,怕她離開,似乎在那時(shí)自己先前所憤怒的一切似乎都不重要了。

    只要她好好活著他就滿足了。

    如蒲扇的長睫輕顫,梁歌睜開眼眸,然而看到男人眼角有點(diǎn)點(diǎn)晶瑩不由一怔。

    上車前她猜測了沈越要與她說的話,可沒想到一覺醒來睜開眼看到的是男人如此脆弱的一面。

    雖然不知他為何如此,但梁歌心中一軟,嘆氣撫摸上沈越的臉頰,“阿越,我說過我有我的目的,為了這個(gè)目的我才會出現(xiàn)在孤兒院成為一個(gè)孤兒,我知道你的喜歡,但我不能接受,所以才說要過衣食無憂的生活,我沒有想到你會那樣執(zhí)著,后來看到你與孫家合作,知道孫家與穆家交往頗深,所以我決定利用你這份喜歡,制造機(jī)會安排家中人暗殺穆見川,可家里那邊失敗了,我只能自己接近穆見川,那天西城倉庫外,怕趕來的你闖入倉庫,破壞我犧牲自己換來的計(jì)劃,我只能搪塞答應(yīng)與你在一起,從小與你一起長大,我感激你的照顧,愧疚自己的利用,可我的眼中只有我的目的,而我的目的就是復(fù)仇,這是我生下來就背負(fù)的,阿越,你怨我也好恨我也罷,你想要的我給不了……”

    喉嚨干澀,然而沈越眼中卻沒有以往的憤怒,只有溫柔,輕輕執(zhí)起那白皙的手親吻,喉結(jié)攢動半晌才沙啞開口:“嗯,我知道了,看看我給你買的戒指?!?/br>
    沈越的反應(yīng)讓梁歌眉頭微蹙,兩人上次不歡而散,她以為再次見面他該是……該是……

    精致的鉆戒被戴在無名指上,梁歌怔怔移眸,嘴唇輕動,“阿越……”

    擁著懷中的少女,沈越珍惜的親吻著懷中人的耳朵,聲音溫?zé)彷p柔,“你想如何都好,如何都好,我都會等,我會成為你的支撐,歌兒,我現(xiàn)在只想你好好活著,我會怕,讓我?guī)湍?。?/br>
    長睫一顫,梁歌了然了他現(xiàn)下如此是因?yàn)槭裁?,一心只為?bào)仇,她匆匆前行不曾回頭,可猛然回頭卻有一個(gè)人不知何時(shí)心心牽掛著自己,她堅(jiān)強(qiáng)獨(dú)立,可似乎在愛她的人眼中她卻被當(dāng)做嬌花一般疼惜,她自己都不在乎的一次綁架,他卻這般在乎惶恐,輕輕一嘆,梁歌靜靜的靠近他的胸膛,“阿越……”

    “歌兒,我愛你?!?/br>
    薄唇輕輕覆上,仿若親吻事件最珍貴的寶物,梁歌有些疲憊,但卻因?yàn)檫@份小心翼翼而有些酸澀,任他親吻,任他撫摸,任他小心進(jìn)入自己。

    車內(nèi)熱氣攀升,男人旋轉(zhuǎn)將人壓在身下,極盡所能的討好身下的少女,感受著少女的緊致,感受著少女喘息。

    *

    因?yàn)槟谴窝鐣系囊淮螑鹤鲃。淮驍嗔死吖呛托⊥鹊氖㈣I終于再大半年后出院了,然而卻被自家老子關(guān)在奶奶家的別墅反省。

    當(dāng)啷著自己拆下石膏只裹著繃帶的腿,盛鐸百無聊賴的看著電視里嘰嘰歪歪的電視劇。

    一頭銀發(fā),面容慈祥的盛老太太捧著自己的實(shí)木匣子,一手拄著拐杖,一邊小碎步的走進(jìn)客廳,半摘下老花鏡看了一圈,找到個(gè)想坐的位置,于是又小碎步捧著匣子走著,直到站在自家大孫子身邊才抬手拍了拍,“你這個(gè)壞小子,想讓奶奶偷偷放你出去,那還不給奶奶讓一讓?!?/br>
    肩膀被拍,盛鐸回過頭,看到自家快縮成一團(tuán)的奶奶過來笑著起身,單腿蹦跶著讓開座位,“佛爺您請?!?/br>
    “你這個(gè)唯恐天下不亂的壞小子,壞小子,陪陪奶奶就要跑……”

    盛老太太嘴里碎念不斷,依舊小碎步走著,坐到沙發(fā)上扶了扶眼睛開始擺弄起手中的匣子。

    盛鐸是盛家老大的獨(dú)子,但卻是老來子,所以排序是盛家這一輩最小的,最得盛老太太喜歡,老太太嘴上怨憤著,但越說越委屈,盛鐸聽到忙跪地趴在自己接近百歲的奶奶腿上,“孫兒都陪您大半年了,孫兒都長霉了?!?/br>
    不理會讓自己傷心的壞小子,老太太碎碎念的擺弄著手中的古器玩意,比起對父母的冷淡,盛鐸對自己的奶奶是極為喜歡的,順著便哄著自己的奶奶,“哎呦,這么好看,我奶奶眼光真好,就這手鐲現(xiàn)在都流行……”

    好話說個(gè)不停,越發(fā)像小孩的盛老太太瞇眼笑著。

    盛老太太出身大家,朝代覆滅哪會兒就是侯門望族,手中的玩意器具自然都是老古董,但因?yàn)榻?jīng)歷過動蕩,老器物沒了許多,留下的都是當(dāng)年盛奶奶的娘在她出嫁時(shí)陪她一起買的,她十分珍惜,時(shí)時(shí)拿出來擦拭保養(yǎng),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氖罪椗鲎仓?,盛奶奶轉(zhuǎn)而拿起匣子中的幾張黑白照片。

    蹙眉推了推眼鏡,看清了上面的人,輕輕嘆息,“這個(gè)女娃娃可真漂亮,混血兒呢,那個(gè)年代哪里見過有混血兒啊,我還合影過呢,嘖嘖可是命不好,嫁過來卻趕上那個(gè)時(shí)候?!?/br>
    放下照片,老太太依舊惋惜不斷,“也不知道還活著沒有,哎呦,那一家娃也慘喏,好好長大指不定多漂亮喏。”

    懶洋洋的趴在自家奶奶膝上,盛鐸隨意的擺弄著奶奶的器物首飾,看到被放下的照片,眉頭微蹙。

    黑白照片上有兩個(gè)女人,年長一些的盛鐸知道,是年輕時(shí)候的奶奶,而另一個(gè)……

    按時(shí)間推算那個(gè)人現(xiàn)在活著也要六十幾了,他不可能認(rèn)識,可總覺得眼熟。

    英眉蹙緊,看了半晌,盛鐸的嘴角咧大,照片里的女人像一個(gè)人,又或者說有個(gè)女人像照片里的人。

    有趣有趣。

    難得沒有回房間打電動,家庭醫(yī)生上門給盛鐸解下繃帶之后,盛鐸聽了自家奶奶講了一個(gè)下午那個(gè)年代發(fā)生的事。

    虞家那個(gè)與穆柏霖一樣,立下赫赫戰(zhàn)功的將軍虞呈甫,因?yàn)槿⒘藲W國混血的夫人而被冠了賣國賊的罵名,免去一切軍功后在那個(gè)動蕩的年代被懲處,家族衰敗四散,死的死,殘的殘,下場慘淡。

    笑著看著手中的照片,看著照片中與那個(gè)女人相似的夫人,站在房間內(nèi),盛鐸撥通了手中的電話,“我要你調(diào)查一件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