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尖尖如芒
16 子青這侍父在家中得寵十數(shù)年,頗有些膽識,先前事發(fā)突然,失了章法,到冷靜下來,便意識到子青失身這事,不可聲張。對外只說子青病了,學校里請了假,悄悄的請了醫(yī)生來看。 這醫(yī)生也是個侍人,聽了下癥狀,皺眉道不好妄斷,總要先看一眼再說。子青先還扭捏,被他侍父掐著胳膊捏了一把,眼中水汪汪的珠淚欲滴,卻終于不再扭手扭腳了,伺候的嬤嬤忙幫著褪下了小衣,子青扭著臉不看醫(yī)生。 醫(yī)生湊近了仔細看時,只見他私處細縫已開,羞羞怯怯地微露內(nèi)部粉紅,邊緣略有參差,果然是個暴力撕裂的樣子。 這癥狀聽來像是里面被下了什么陰招,光看外觀卻無法判斷,唯有用內(nèi)窺鏡深入其中方可了。 醫(yī)生征得了病人家屬的明確同意,這才戴上手套,拿出內(nèi)窺鏡,先用一個小小的醫(yī)用夾從兩側(cè)分開yinchun,在鏡桿上涂滿潤滑,這才小心翼翼的試圖探入其中。 子青到底是處子,加上內(nèi)中滋味不可言說,被冰涼的器械一碰,便不由緊張,收緊了胯骨。醫(yī)生試了兩下子,竟然不得其門而入,為難的看了一眼家屬,子青侍父趕緊走過去,按著小侍子的雙膝往兩邊掰,一邊壓低聲音說,“乖,趕緊放松,讓醫(yī)生早點檢查,否則醫(yī)生生氣了就走了,不管你了?!?/br> 這樣連哄帶嚇的,醫(yī)生總算將內(nèi)窺鏡插到了盡頭,打開監(jiān)視器屏幕一看,滿屏皆是鮮艷rou紅色。 他輕輕轉(zhuǎn)動內(nèi)窺鏡的桿,控制鏡頭焦距,屏幕上的春色也隨之先變得模糊,隨后重又清晰。在一片rou紅中,醫(yī)生分辨出層層疊疊的rou褶,那rou褶極細極微,如同魚鱗又如同波浪,饒是醫(yī)生見多識廣,卻也是第一次見到內(nèi)部如此景象,心中先嘆了下,好一塊媚rou,也不知會落在誰手里。 他再次微微轉(zhuǎn)動鏡桿,控制內(nèi)窺鏡進入深度,動作之間,子青忍耐不住發(fā)出輕微呻吟,醫(yī)生瞥了一眼,但見他側(cè)枕在枕頭上,嘴里咬著枕巾,前發(fā)被汗沾濕了,貼在額上,別有一番色氣。 鏡頭之中暫時看不出什么異樣,醫(yī)生沉吟著又轉(zhuǎn)了一圈,突然似有所見,趕緊把鏡頭轉(zhuǎn)回去,卻又沒見到什么異狀,反復數(shù)次,子青發(fā)出的聲音越來越難以抑制,醫(yī)生才終于看清。 隱藏在媚rou粉紅色內(nèi)的一點小小鋒芒,要將鏡頭放到十倍大才能勉強看見的小小尖頭。 一只細針,極細極細,看來竟是垂直內(nèi)壁直插下去,方能讓針的大部分深埋了媚rou里,只露出這么一點點頭。 醫(yī)生也是個侍人,忍不住“哎呀”了一聲,感同身受,“這是誰干的,可也太陰損了?!?/br> 他將內(nèi)窺鏡往后稍退了下,子青又發(fā)出一陣難抑的呻吟,聲音中已帶著哭意。 既然知道要找的是什么,再找起來自然快了許多,醫(yī)生在視鏡所及范圍內(nèi),很快找到了十幾只針頭,他心中起了疑慮,關上了監(jiān)測鏡,慢慢將內(nèi)窺鏡抽了出來。 “令媛這體內(nèi),不知是被什么人,用了法子,放了許多只細針進去?!?/br> 醫(yī)生洗了手出來告知對方。子青侍父聽了臉色頓時煞白,連忙問道,“可還能救?” 他原本還想著,子青被破身這事,知道的人不多。聽他吞吞吐吐的意思,對方用的是器具,也不存在先夫基因的問題。如是嫁了人,囫圇瞞過初夜,也未曾不可。卻不料對方竟然用了這等陰毒的手段。 且不說侍人若要得寵,生男女乃是第一要務,便說延年益壽這點,也是要前頭得家主的jingye,方是最佳。 這些細針深埋rou壁,子青稍一動作內(nèi)部便酸爽不已,家主用時定然支撐不住。就算讓他咬牙忍了,那話兒卻也怕疼,若是知道有可能被他體內(nèi)的針扎,可還哪有家主愿意收用! 醫(yī)生略猶豫,子青侍父便跪了下去,對方趕緊將他拉起。到底醫(yī)者仁心,雖無十分把握,也只能說出辦法,勉力一試。 “我看有些針有個頭露在外邊,若是將里頭撐開了,用極細的鑷子伸進去,讓眼力指力都極好的人,有可能拔出來些。但還有好些埋在rou里的……” 子青侍父忙道,“我念書時聽說磁石能吸針,如今照樣兒找塊大磁石,可不知有沒有用?” 醫(yī)生搖頭,“先且不用,也還不知是不是鐵針,把能拔的拔出來再說吧?!?/br> 但若要拔針,卻不能在自己家中,必須得去診所,上診療椅了。醫(yī)生交代完了里去,子青侍父送到門口,才又回來,見子青白著張小臉,靠在床欄上,見到自己擠出絲凄慘笑容,當即心頭一疼,摟著子青道,“乖,不急啊,咱們慢慢治?!?/br> 子青侍父正想著如何找個理由,方能帶子青出府,去醫(yī)院治療,伺候的人進來說,老爺回來了,讓他去前頭伺候。 他心中微微一驚,連忙洗了臉,梳了頭,換了身干凈的衣服往前頭去。 一路他心頭忐忑,很是擔心今日這一番請醫(yī)生的動靜,早被有心人看在眼里,已在老爺面前告了狀了。 他這些年來,頗占了些寵愛,后院有人逢迎,自然也有人妒恨。平日扳他不倒,如今出了子青這事,可還不知在老爺面前嘀咕著些什么。 他這兩三天全幅心思都撲在了子青身上,沒在老爺面前噓寒問暖,晚上沒被點上伺寢還暗自慶幸,如今想來,卻已出了身冷汗,手里的帕子擰成了麻花。 待到見到家主,王老爺果然開口就是,“請了醫(yī)生了?他怎么說?” 子青侍父心中飛快的過了兩下,也不敢十分做出喪氣的臉,謹慎回答,“716那邊的手段果然了得,子青這孩子,哎,怕是連嫁人也難。”說著將醫(yī)生的話擇要復述了下,略去了磁石的部分,只模糊說醫(yī)生說要治恐怕得花些時間。 他提心吊膽的等著家主發(fā)脾氣,沒想到王老爺聽了,反倒點點頭,“這么說這個病很難根治?好,好,好?!?/br> 子青侍父聽得心里咯噔一下,只怕他是在說反話,偷窺他面色,倒還正常。老爺問完話,揮手便讓他下去了。 等子青侍父走遠了,王老爺才跟方才一直站在旁邊的管家說,“再把你問到的詳細說說?” 管家趕緊踏上一步。 他今日去學校,一來是給子青辦理請假和暫時休學的手續(xù),二來也是想打聽下這小侍子在學校里的情況,如果聽到有什么郎情妾意的事兒,看能否順水推舟一下。 前者倒是很順利,校方顯然也心里有數(shù),手續(xù)上一點也沒為難,具體辦事的老師還一個勁兒的說,既然身體不好,可以多休些時間。 后者卻有些難了。這帝都大學藏龍臥虎,就連食堂里幫工的志愿者,也個頂個的盤靚條順,子青這種小家碧玉,襯托下竟然只能算得上姿色平平。 他打聽來打聽去,也只聽說有個小個子男生似乎和子青走得近些,今天卻又沒來上課。 原以為沒什么指望了,那班上的班長卻突然說了一句,“對了,子青身體還好吧,我也好和李教授報個平安。” 管家繪聲繪色描繪道,“我當然說沒事沒事,就是受了點驚嚇。想想這李教授人脈還挺廣的,又問了句是哪位李教授啊,將來好當面答謝。結果,呵呵,老爺,萬萬沒想到,這個李教授竟然是李謹言。” 王老爺深深點頭。 姓李的教授多著去了,但是這個李教授竟然是李謹言,簡直是天降的好運氣啊。 子青侍父還想遮遮掩掩,其實想也知道,進了716的小侍子,哪有可能完璧無暇的出來。 他們名聲在外,正是因為手段陰毒,過了他們手的小侍子,是否有再要的價值,可就要權衡一下了。 否則以京城這么多權貴人家,關系又彼此錯綜復雜,716局再怎么神秘,人托人的總能找到有影響力的。大家若都想著撈人,716局也不至于能有“有入無出”的名聲了。 子青被jian人蠱惑,看了些不該看的書,甚至發(fā)表了些不合時宜的言論,因此被716抓了進去。這事原本與李謹言無關。 但是她既然出手撈人,又真的把人給撈了出來,這事可就和她有關了。 本來若是沒有她橫插的這一竿子,王老爺接到了消息,自然也不會去找716,那子青極可能就無聲無息的消失,縱然他侍父偶爾鬧一下,卻也無傷大雅。 如今這么大個大活人送回家來,王家卻自然也在716那里掛了一號。為今之計,自然是越早把這惹禍精嫁出去越好。李謹言不是手眼通天,能撈人么?那正好,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子青既然萌她憐惜,干脆請她好事做到底,把人娶回家憐惜吧。 當然了,世人皆知,李謹言是安灼拉的女朋友,兩人分分合合,前兩天還上了大頭條。但是男女之間的婚姻,與各自養(yǎng)侍人是兩回事。那前任大統(tǒng)領和安家大小姐不也是夫妻,還一起生了個孩子,還不是各有各的后宮。 王老爺心中既然做此盤算,自然不會阻止子青前往就醫(yī),還恨不得這消息傳到李謹言耳中才好。 過了兩日,醫(yī)生安排好工具,侍父陪著子青去了醫(yī)院取針。 那暴雨梨花針十分陰毒,幾千枚針是均勻分散著,深埋入體內(nèi),從yindao口到zigong口,撐開yindao口的過程中,子青已疼到不行,打了麻藥才勉力支撐。 露出的針頭極短,鑷子很難找對位置,一不小心夾下,往往沒有夾到針頭,反而夾到內(nèi)壁的媚rou。醫(yī)生頭戴放大鏡片,手中捏著鑷子,埋頭忙了四五個小時,也不過拔出來了幾十根針,已是滿頭大汗。 視野之內(nèi)已沒有露出的針頭,他只得結束,底下的人已將先拔出來的針送去分析成分,此刻返回,他一看,搖了頭嘆息。 “是銀針。磁石也是沒有用?!?/br> 子青人是早暈了過去,侍父原本還抱著萬一的希望,聽了這句話,直接坐到了椅子上,只覺得先前一片爭勝的心思都化成了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