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霸凌
這叫什么問題?陸時都懵逼了:“你又想給我下什么套?” 看來也是平時被坑怕了,秦璐笑了笑把空的冰淇淋杯子投進(jìn)垃圾桶里,“沒什么,學(xué)長,我們來聊聊別的吧,聊聊你的過去怎么樣,你以前有沒有什么……喜歡的女孩啊,難忘的初戀什么的?” “你問這個干什么!”突然被問到情路,陸時轉(zhuǎn)頭就把剛才的話題給忘了,“……我說實話,還真沒有,因為我小時候?qū)@些不感興趣,但是喜歡我的好像還挺多的?!?/br> 秦璐看陸時的目光頓時就好像在看一條傻狗:“學(xué)長你好自戀啊……” “我cao不是我自戀!” 小時候畢竟有父母加成,陸時有一技傍身不說那一技還比同齡的孩子都要強出不少,偶爾在學(xué)校露一手,俊俏的小臉兒配上一身帥氣的小西裝,簡直就是迷妹收割機,屬于情書收到膩,告白聽到煩的人生贏家。 只可惜他情竇開得很晚,小時候一邊被陸弘逼著練琴,一邊偷著看古惑仔和金庸系列,滿腦子都是打打殺殺的血雨腥風(fēng),對于女孩的唯一看法就是女人會影響出刀的速度。 秦璐一邊聽一邊笑:“那然后呢?” “然后……” 他本來以為這輩子也就只能一邊彈鋼琴一邊做武俠夢了,結(jié)果圓滿的家庭在母親去世的那一天支離破碎。 父親在悲痛中緩不過神來,陸時一下就從上下學(xué)都有人接送的小少爺變成了沒人管的野小子,平時學(xué)校里看他風(fēng)光不順眼的人不止一兩個,得知他家的變故都上趕著來踩一腳,本以為能欺負(fù)一下,卻被陸時一一用拳頭回敬回去了。 一開始他只是在學(xué)校里教訓(xùn)教訓(xùn)那些找上門來的人,誰知越打越厲害,后來竟然還有外校的不良少年來挑戰(zhàn),他打著打著就好像距離自己最開始的人設(shè)越來越遠(yuǎn),別人再提起他的名字印象就只剩下“臥槽臥槽臥槽離他遠(yuǎn)點這人能一拳打死我”。 秦璐簡直要被笑死:“這么說起來學(xué)長你好像很久沒打架了誒,馬上不良少年的人設(shè)也要崩了?!?/br> 回想起當(dāng)時和陸時在黑拳場的事情,感覺久遠(yuǎn)得好像是十幾年前的事一樣。 “你又在說什么sao東西……”陸時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不過說起來也是,好久沒打架了,被你這么一說起來還有點手癢?!?/br> 秦璐聽完直笑他FLAG立得好,結(jié)果沒想到這個FLAG就在第二天的琴房被回收了。 秦璐一上午聽陸時彈琴聽得心癢癢,中午的時候就去校外買了一把平價的小提琴回來,下午和陸時合奏著玩兒。 兩個人很久沒有當(dāng)面合奏過了,把圣誕節(jié)的禮物拿出來玩了好幾遍,秦璐又企圖去跟陸時比賽的曲目,好幾次沒跟上被陸時嘲笑得不行。 就在秦璐準(zhǔn)備迎難而上一雪前恥的時候,就聽見隔壁琴房傳來了激烈的架子鼓聲,聲音之大足以讓中間這道隔音墻化作虛無,震得人耳膜發(fā)麻。 秦璐頓時滿頭問號,要知道她母校琴房設(shè)備極好,每一種樂器都有專門的練習(xí)室可供使用,而且就算退一萬步說架子鼓練習(xí)室已經(jīng)滿人了,他們不得不另找去處,這群人抬著架子鼓特地跑到鋼琴房來也未免太脫褲子放屁了。 陸時嘖了一聲,似乎對這個情形早已見怪不怪,“我們?nèi)巧??!?/br> 在國外,僅僅是中國留學(xué)生的身份在學(xué)校里就很容易引起歧視,像秦璐這種家境優(yōu)渥的還好,像陸時這種沒背景沒家世的留學(xué)生只要稍微發(fā)光,就很容易招致霸凌。 像這次的比賽,秦璐想也知道整個學(xué)校想?yún)⒓拥娜擞卸嗌伲憰r拿到的名額有多惹眼。 “好?!毕轮芫鸵荣?,秦璐當(dāng)然不會希望陸時在這個緊要關(guān)頭惹上麻煩,她把琴收回琴箱里就準(zhǔn)備往外走,然而打開門卻正好撞上門口幾個笑得不懷好意的青年。 “陸,我們好像聽見你這里有女人的聲音。”開口說話的一聽就是地道的本地口音,說話的時候目光一直在秦璐的臉上打量,“我似乎認(rèn)識你……” 雖然秦璐作為小提琴手主要是在國內(nèi)活動,不過這并不代表她在國外沒有知名度,之前還在讀書的時候秦璐就在Osborn的引薦下參加過不少國際性的賽事,這張臉也算是在小提琴界經(jīng)常刷存在感的臉了。 秦璐冷冷地勾了勾唇角低下頭:“認(rèn)錯人了吧?!?/br> 陸時將秦璐護(hù)在身后直接帶著她往外走。 “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陪我們?nèi)ゾ毦毤茏庸模覀兊臉逢犝眯枰粋€小提琴手?!蹦腥搜奂獾仄骋娏饲罔词稚系那傧洌坪跻呀?jīng)想起了秦璐這張臉,“像你這樣優(yōu)秀的那種?!?/br> 陸時和男人差不多身高,往前走了一步將男人的目光截斷,“我們趕時間?!?/br> 男人一把抓過陸時的領(lǐng)子,湊到他耳邊壓低聲音:“你這條喪家犬我勸你趕緊拿著東西滾要不然我今晚把我的鼓槌塞你進(jìn)嘴里?!?/br> 陸時用手握住了男人的手腕,目光猶如凜冽冬風(fēng),“你的手最好能堅持到把鼓槌塞進(jìn)我嘴里的時候。” 話音未落,男人只覺手腕猛地一陣酸麻,讓他不得不松開了陸時的衣領(lǐng),一張臉迅速漲紅:“在女人面前開始逞英雄了?cao?!?/br> 兩個人眼看著就要扭打在一起,秦璐看得心驚rou跳,畢竟臨近比賽,從各方各面來說都更不能出事,然而男人身后的幾個人卻笑著繼續(xù)看熱鬧。 “他是不會還手的,他特別怕學(xué)校處分他?!逼渲幸蝗丝聪蚯罔?,挑釁地挑了挑眉,“這家伙就是一條喪家犬?!?/br> 這話秦璐聽了都來氣,然而陸時卻像是沒聽見一樣甩開了男人的手,回頭帶著秦璐往外走。 身后的幾個男人笑了起來,似乎是早已預(yù)料到了陸時的反應(yīng),為首的男人活絡(luò)了一下手腕三兩步追上來抓住了秦璐的肩。 “別和這軟蛋一起了,我們樂隊顯然更適合你!” 秦璐還沒來得及掙開男人的手,陸時已經(jīng)一把攥住了男人的手腕將她護(hù)在身后,下一秒,筋骨扭動的聲音在空氣中炸開,在聲音響起的瞬間男人摔倒在地。 后面幾個人看情況不對立刻撲了上來,混亂的拳腳被陸時身手敏捷地一一閃過,他的路子野,打起人來全憑腦子里那股猛獸的直覺,拳腳沒有章法卻招招有力,不過片刻間便將那剩余幾人全都撂倒在地。 “你要干什么都沖我來,我無所謂。”陸時冷眼看著滿地蠕動哀嚎的白人,“但你再敢碰她一下試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