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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氣,就可以幫黎辰療傷了。 所以面對黎辰囂張又得瑟的大笑聲,她只是匆匆說了句:“我修煉,沒事別打擾我?!?/br> 黎辰關(guān)了音樂,車廂里轉(zhuǎn)瞬間就陷入了沉寂。 他的車開的慢了下來,時不時的便扭頭望向明歌的副駕駛位置。 前方的天空漸漸露出了一點白,卻是黎明要來了,黎辰有點無聊。 聽不到她的聲音,總有種這生活有點太過虛幻的錯覺。 其實,車子若是這么一路走下去也不錯。 但明顯不可能。 他無聲笑了笑,看著朝陽升起,早霞漫天,看著前面的路漸漸成了一條光明大道。 “明歌!”他喚,伸手將她從靠背袋里拿了出來。 “明歌,我好像暴.露了呢,看來我們該走了!” 車子在下一刻墜入車旁的懸崖,在半空中變成一個火球,燃燒一燼。 第2089章 與君知 耳邊似有人嘆息著在問,“這一世,可難熬?” 明歌一個激靈睜眼,就看到了站在她對面的安朗。 是了,這是安朗。 是安朗本人的五官,是他的眉眼。 多少個位面了,他總是用別人的樣貌出現(xiàn)在明歌的面前。 這還是第一次,明歌這么近距離的再次看到安朗真正的樣子。 她動了動唇,卻沒有說話。 她覺得自己應(yīng)該是在位面里,她覺得她自己應(yīng)該是個丁丁的狀態(tài)。 但此刻,她是個人,是個躺在床上的女子。 怎么回事? 安朗緩緩的走近明歌在明歌的床前,他執(zhí)起她的手,“逆襲別人的人生,活在別人的人生中,這樣一次又一次的與別人的記憶融合,累嗎?” 累嗎?已經(jīng)習(xí)慣了。 安朗沒等著明歌回答,他繼續(xù)說,“是不是覺得每次在位面里,你就是宿主,宿主就是你,一個個的位面,就相當(dāng)于你自己的一生,所以已經(jīng)習(xí)慣了,并不覺得累?!?/br> “這一次,就算成為那樣一個存在,你也一直在完成著宿主的心愿,明歌,你心底就不會排斥嗎?” “明歌!”他低低的繼續(xù)嘆息,“精神力越強大,并不是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繼續(xù)這樣下去,你會慢慢的變成一個只適合做任務(wù)的機器,你會徹底的失去自我,只跟隨著宿主的記憶,宿主的想法而走?!?/br> 明歌面上并沒有驚訝或者質(zhì)疑,躺在床上的她定定望著安朗。 低頭在明歌的手背吻了吻,安朗抬眼與明歌對視,“明歌,你在想什么?” “是不是在想為什么我會在這里?是不是在想,你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 他突然低低的笑,“你看,不管什么時候我都能夠一眼認出你,可你卻不知道我是誰?!?/br> 明歌腦海中的一個念頭一晃而過,“你是黎辰?” “對啊。”他嘆息,低笑,“我是黎辰。” 明歌一時間無語。 她經(jīng)歷了很多位面,她經(jīng)歷了很多別人的人生,大部分宿主都很執(zhí)拗,但是像安朗這般執(zhí)拗又瘋狂的人,她卻從不曾見過。 她理解宿主們,卻沒法理解安朗這種人。 大概,就是因為她和他是不同的人。 在短暫的疑惑與意外之后,明歌已經(jīng)鎮(zhèn)定了,她抬頭問安朗,“我現(xiàn)在在哪里?” 她的神識能覺察到,此刻所在的公主房就是一個小空間。 至于空間之外,她沒法探知。 安朗沒說話,他怔怔望著明歌的眉眼,他看著她眼中的疑惑緩緩?fù)松⒆兂闪随?zhèn)定沉著。 他對上她冷靜自持的目光。 心底的那些激動與忐忑也就如潮水般退去了,他的聲音亦是變得冷靜,“明歌,想不想我?guī)闳ツ阋サ牡胤?。?/br> “為什么?” 為什么要執(zhí)著于帶她去她要去的地方,這和安朗能有什么關(guān)系。 她要去的地方,遲早有一天她會自己去。 “因為那是你心心念念要去的地方?!卑怖收f,“我獨自一人去了很多次,想在你去的時候陪著你?!?/br> 他的目光那么熾烈,就像是在黑暗中從滾滾巖漿里濺出的火星,一瞬間可以將人燃燒,將人吞噬。 他的神情那么專注,好似他的世界里只有明歌,唯有明歌。 明歌并沒有躲閃,她對上他的目光,神情無喜無悲,無驚無怒。 “安朗。”她喚。 這個名字,這兩個字,她已經(jīng)很久很久都沒有喚過了。 安朗的神情一頓,似乎那一刻,他凝神屏氣著心跳停止了般,他跟隨著她的聲音應(yīng)聲:“嗯?” “是不是這樣后,你能放下執(zhí)念?!?/br> 她不等安朗回答,繼續(xù)又說,“你的魂源非常不穩(wěn),再這樣下去遲早會潰散,安朗,活著是為了更好的活著,如果我隨你回去,你放下對我的執(zhí)念吧?!?/br> 安朗沒有回應(yīng),他一雙眼睛里沒了光、沒了火、沒了熱氣。 這一刻什么都沒了,就如漆黑的夜,就如無底的黑洞。 可他還是望著明歌,似乎想用這樣的黑暗將明歌吞噬,吞進他的眼中,吞進他的世界中。 明歌緩緩閉眼嘆氣,“安朗,我不愛你,從不曾愛過你?!?/br> 明歌這話一出,這個房間似乎變成了一個冰窟窿,還是一個沒有光明、沒有空氣的冰窟窿。 讓人每一出一口氣都覺得壓抑至極,明歌不理會這異樣,她甚至都沒有睜眼,只繼續(xù)說,“若我是你,會放棄過往尋找自己的新生活,而不是這樣執(zhí)著于過去不存在的事。” 明歌的手腕猛的被安朗拉了住,他緊緊捏住她的手,有那么一刻,明歌有種渾身的骨頭都要被捏碎了般的錯覺。 身體驀然間一痛。 這種痛,就像是在剜心一般,令她有種死了的錯覺。 可她并沒有死。 “長公主!”耳邊有人在輕輕的說話,“我叫司徒瑯,在家排行老三,你可喚我三郎?!?/br> 這個聲音,明歌再熟悉不過,這是安朗的聲音。 但是這聲音帶著點輕顫,帶著點忐忑,還帶著一種讓明歌無比陌